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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宅妻大神i

      总裁的宅妻 作者:青青杨柳岸

    宅妻大神i

    总裁的宅妻 作者:青青杨柳岸

    宅妻大神i

    总裁的宅妻 作者:青青杨柳岸

    宅妻大神i

    【宅妻大神i】之宝贝一尿成名

    天微亮,卧室的双人床上睡着相拥的男女,一条夏被盖在男女的肚腹处,那安稳的睡颜,交握在一起的手,让人不由猜想他们一定是恩爱无比的男女。

    离双人床不远的地方摆着垂下嫩绿色蚊帐的婴儿床。婴儿床里睡着一个粉嫩的、仅穿红绸肚兜的、露胳膊露腿儿的、肉乎乎的可爱男宝宝。男宝宝仰面躺着,脚下压着一条小夏被,睡得香甜。他轻握小拳头,小拳头则作投降状地放在头两侧、枕在头下的枕头上。他小巧而挺的鼻梁,粉红的小嘴巴,肉乎乎的脸,肉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儿,越看越可爱。

    时间慢慢推移,很快十来分钟过去了。这时候,男宝宝动了动小拳头,再轻轻翻身,一边拿肉乎乎的小手揉着鼻子,一边嘴里出模糊的声音。

    双人床上的男人醒了,抬头往婴儿床的方向看过来,就听到宝宝出啊、啊的两声。

    男人小心翼翼地松开与女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轻手轻脚地坐起来。

    女人醒了,打着哈欠睁开眼睛,适时拉住准备下床的男人的手腕,带着困意的声音柔柔的,“你睡吧,我来。”说着,人已经坐了起来,滑下床,穿上拖鞋过去,掀开嫩绿色的蚊帐,声音轻轻柔柔的响起,“宝贝真乖,来,妈妈抱,咱们去尿尿。”

    男人躺回床上,看着女人小声与怀中犯困的儿子说着话,走进了卫浴间。不一会儿,女人抱着儿子出来,把儿子放回婴儿床上,拿小薄被盖在儿子的肚腹处,又轻声哄了一会儿,再放下蚊帐,走回床边。

    等女人上床,男人伸出胳膊把女人搂进怀里。

    给儿子把尿后,女人清醒了很多,微仰头看着男人好看的眉眼问:“你怎么还不抓紧时间睡?昨晚回来那么晚,不困吗?”

    男人放在女人腰上的手向下滑,落到女人的臀部,隔着丝滑的性感吊带睡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并暗哑着声音低语,“现在,我们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女人先是不解地眨了眨便现他眼中蕴含的令她熟悉的**。她呆了呆,马上想到今天那重要的仪式,“不要,今天我要穿婚纱。”因为天气热,为她订做的婚纱改了又改,最后设计成相对“清凉”的夏季新娘婚纱。这要是随了他的意,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她想遮都遮不住,被人看出来,那多丢人!

    男人懂她的顾及,却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对上女人的瞪眼,低声说,“我有分寸。”意思是,这会儿他一定要和她亲热。

    女人继续瞪他,“不行,等晚上再给你。”她可不想冒险,要是他一个不小心,在婚纱遮不住的地方留下明显的吻痕,她要怎么办?想哭都没地方找。

    男人报复性地咬她耳朵,惹来她的一声轻呼后,不满地说,“我们有一周没亲热过了。”

    女人听了,眼中闪过犹豫,但又告诉自己要立场坚定,于是说,“那也没办法,谁让你出差这么长时间!你好重,起来。”老公出差,原打算是一家三口一起去的,可出前,儿子有点闹肚子,于是他们变更了计划,老公一个人出差,而她和儿子留下来看医生。

    男人微哼,不再试图说服她,而是直接吻住她,把她将要出口的抗议声消掉,然后在她身上到处点火,用行动来成功“说服”了她。

    等亲热完,休息片刻,女人陀红着脸报复性地掐了男人一把,“色狼。”

    餍足的男人却搂紧她,对着她咬耳朵,“色的就是你。”

    女人无语,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昨晚回来的太晚,忘了问你,雅先生今天来不来观礼?”

    男人说,“不来。”

    女人又问,“几点了?”

    男人看了眼时间告诉她,“六点零七。”

    女人想了想,“睡觉是不成了,只能躺一会儿了,六点半叫我。”

    “起那么早做什么?七点半起床,九点钟我们两个过去完成一系列的仪式,之后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喝酒的事儿。”

    女人叹气,“没事的人是你好不好!我得早点起来洗漱,再和徐管家通个气儿,看看待客方面的安排有没有忽略遗漏的地方。龚姨这边虽然放心,但该注意的地方总还要提醒强调两句。还有,做头,化妆都需要时间,这零零碎碎的事情加起来,也够我忙的了,连儿子都顾不上照看了。”

    虽说今天的一切有奶奶带着两个婶子张罗,但奶奶毕竟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再加上两个婶子昨天才过来的,能帮的地方不多。而她,作为东方家的当家夫人,族里的大事(即便大事的主角是她)当然由她来当主心骨,所有人员听她调度安排。

    男人听了说,“儿子有我顾着,你尽管忙你的。你闭上眼睛躺一会儿,六点半的时候我自然叫你。”

    于是,女人依言躺了一会儿,到点儿男人一叫就爬起来了,并告诉男人继续睡,自己轻手轻脚地到里边冲澡、洗漱,换了衣服出来,再拿上手机坐在二楼的客厅开始忙活上了。

    管家龚姨端着托盘,送了热牛奶和面包上来,“夫人,趁化妆师没到前赶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下您就没时间吃东西了。”

    叶梅道了谢,放下刚讲完电话的手机,匆匆吃了两片面包,喝掉牛奶,就有电话进来了。她接起,“喂!”

    “安安,是我,呵呵……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记得多拍几张照片留念。对了,明天记得挑几张拍的最漂亮的给我,记住了,不许忘,千万不能忘,听到没有?”人在m城的元小茶兴奋地交待着。

    叶梅失笑,“这事,跟你姐夫说,我做不了主。”

    “呀,一想到今天你会穿着婚纱站在姐夫大人身边,想想就激动,帅哥美女的组合,嘿嘿……肯定很养眼。”某人选择自动忽略叶梅说的“跟你姐夫说”的提醒。

    叶梅伸手拿了一块儿牛奶硬糖,撕开包装含进嘴里,说,“行了,都当妈的人了还一天到晚帅哥美女地又叫又跳的。”

    “帅哥美女谁不爱看?这跟当不当妈没关系好不好?反正啊,你要多传一些照片给我,姐夫大人的照片世间难求,世间难求,懂不?”某人太激动,连身边躺着的老公变脸了都没现。

    叶梅抚额,“你呀,为了得到子默爸爸的照片,你都能把我叫成大美女,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某人巴拉开身边的老公抢手机的大手,继续没心没肺地说话,“哎哟喂,我说安安啊,你本来长的就很漂亮,只是不喜欢化妆而已。我元小茶眼睛多毒啊,你是不是美女难道我还不知道嘛!行了,我知道你是心疼姐夫大人的玉照会落到我手里,算了,算了,不和小气鬼的你计较了,你们的照片我就不多要了,就一张,就一张,再不能少了哈。”

    叶梅,“唔,我是没意见啦,你想要直接找你姐夫说去。”她说完在心里偷笑,不仅是她不爱照相,就连她家亲亲老公都不爱照相,更遑论把照片送人了。小茶这次是踢定铁板了,嘿嘿……

    “呃……”“你……”“算你狠,咱不要了,哼!”元小茶那个郁闷,人家帅哥美女们都爱留影,都爱弄个写真集什么的炫耀,巴不得玉照满世界、满网络的飞,赢得粉丝无数。可她认识的这对夫妻可好,明明是美女与极品帅哥的组合,可偏偏“矫情”地不愿意照相,不愿意有粉丝,真真是让人咬牙切齿加羡慕妒忌恨。

    龚姨过来报告说美师和化妆师到了,叶梅便匆匆和电话对面正在磨牙的元小茶道了再见,无奈地接受一个多小时被人按在椅子上摆弄脸和头的痛苦历程。

    m城那边,因觊觎美男照片而惹怒了老公的元小茶正被老公按在床上做晨间运动。

    盘了头,化了淡妆,安慰了一小会儿觉得被忽略而正不高兴地嘟嘴的儿子,叶梅又被婚纱设计师拉走,穿上微露香肩、掐腰、及膝的尽显身材的红绸苏绣的结婚礼服。

    东方卓推门进来,他此刻身上穿的是和叶梅身上的一样颜色,一样料子的古意十足的新郎装。他不理会在场的微笑着的婚纱设计师及其看他看直了眼的年轻女助理,走上前自后方拥住已经穿好新娘装的叶梅,扬起唇角夸道,“很漂亮。”

    叶梅笑得眉眼弯弯地自镜中看着拥住自己的男人,认定自家老公是她见过的最英俊的新郎。她心里暗想,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好运,居然嫁了个俊的近似妖孽的老公。她正高兴,却在不意间看到一旁的年轻小助理那艳羡的眼神,面色微红,轻声对男人说,“儿子似乎不太高兴,你过去哄哄他,我马上就好了。”

    东方卓嗯了一声,右手掌心摊开,手心里居然躺着一条蓝宝石的白金项链。他微笑着亲手为她戴上项链,又贴着她的耳朵轻声交待,“记得戴上咱妈留给你的玉镯。”

    叶梅轻声答应,然后目送他出去,并让设计师带着助理到车上等。把人都打了,她把配着身上的衣服来准备的同色系的高跟凉鞋穿在脚上,之后去了他们卧室隔壁的那间主卧。她走过去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打开摆在梳妆台上的古朴典雅的首饰盒,拿出用绸布包裹的一对玉镯戴到手腕上,又取了白狼戒戴在手指上,这才起身,一脸感慨地将屋中多年不曾改变的布置一一看过,想到曾经住在这里的婆婆,想像着多年前婆婆与稚气的东方卓相处的种种,心中微涩,锁门出去。

    东方卓说这间屋子要一直保持原样,因为他可以睹物思人。她同意,有时会陪着他一起进来,要么静静地坐着,要么听他讲小时和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很喜欢母亲留下的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和首饰盒,他送的贵重首饰她都收在这个首饰盒里保存,遇到重要场合才会戴出去。

    一切准备就绪,东方卓一手抱着穿了红色娃娃装的儿子,一手牵了老婆的手往外走。就这样,他们一家三口都穿着红的喜气,红的贵气的服饰,前往祖宅。

    到了祖宅,他们和爷爷奶奶没说上几句话,族长老便派人来通知他们,祠堂已开,仪式可以开始了。

    东方家传承了古代的一些礼法,包括设祠堂。但他们供奉祠堂的方式又与古代有很多不相同的地方,但遇到族中大事才开启祠堂这点是不变的。东方家的祠堂供奉的不是先人的牌位,而是厚厚的一本名册,东方家先人们的名册。有功绩的、没有犯下大错的东方家的子孙,死后他们的名字都会写入这本名册中,接受下一代族人们的供奉与尊敬。现在活着的族人,上到当家人、族长老,下到普通的东方家成员,死后他们的名字也会写进这个名册里。

    这个名册是记录没有犯错的东方家已死去那些成员的名字与简单生平的册子;而叶梅手里的族谱,它是记录所有东方家成员人名与简单生平的册子,不管是已死的还是活着的,不管是刚出生的还是犯大错被驱逐出家族的,所有东方家子孙的名字一个不少,这里都有详细记录。

    祠堂里,爷爷奶奶和七位族长老一起先是祭拜祖先,然后让今天来的族人们按辈分分批行跪拜之礼。

    接着,由族长老们主持东方卓与叶梅的成婚仪式。先是拜祖先,再是拜爷爷奶奶与七位长老,最后是夫妻对拜。不是谁的成婚仪式都能在祠堂举行的,只有当家人的成婚仪式,只有少数对族里有特大贡献的东方家子孙才有资格在这里进行成婚仪式。

    仪式接近尾声的时候,观礼的人中不知道谁咦了一声,引得大家循声看过去。于是便现东方浩正伸着脖子看向祠堂门口,手上还比划着什么。

    于是大家望向祠堂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粉粉嫩嫩的男宝宝只穿一件红色小肚兜,光着屁屁,用肉乎乎的双手扶着门框,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向里看。

    叶梅看到了,一脸愕然地快步走向门口,忍不住问出内心所想,“谁把我儿子的衣服给脱了?”

    是的,门口出现的粉嫩宝宝不是别人,正是叶梅与东方卓的儿子东方子默宝贝。

    东方子默一看妈妈走过来了,立刻咧开小嘴笑了,并伸出肉乎乎的小胳膊要妈妈抱。

    叶梅蹲下来抱起儿子,踏出祠堂的门,面向院中问:“到底是谁干的?敢让我的宝贝儿子在众人面前光腚,皮痒了是吧?”

    回答她的,是一片静默。

    叶梅火儿了,“谁干的,最好自己站出来承认,否则,到时被我揪出来,有你受的。”

    无论是祠堂内还是祠堂外,众人默。

    子默被妈妈抱着,一眼就看到妈妈脖子上戴的蓝宝石项链,于是抓到手里安静地研究了起来,一点都不闹。

    叶梅一一看向几米开外背对自己站立的众保镖们,唤道,“小妖。”

    站在不远处的小妖听到召唤,立刻走过来,“夫人。”

    叶梅问,“是谁脱了小少爷的衣服?”

    小妖实话实说,“谁脱的,没看到。武小姐抱过来的时候,小少爷就这个样子了。”

    叶梅皱眉,“武尚月?”

    小妖,“是。”

    这时候东方浩脱离父亲的控制,跑了出来,抓住子默的小脚踝向叶梅打小报告,“尚月姐姐坏,走的时候在子默的小屁屁上摸了两把。”

    叶梅听了眼中冒火儿,“她人呢?”敢故意揩她儿子的油,简直胆大包天的欠收拾。

    小妖眼观鼻鼻观心地说,“她把小少爷放下,自己走了。”

    叶梅眯了眯眼,“哼,旧怨又加新仇,这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东方卓走过来对叶梅说,“爷爷让我们抱子默进去。”他心里却在琢磨,里边的七个长老在看到他的儿子时眼冒绿光,一副马上就要扑上来的表情实在太可恶,这几天他可要小心提防了,要不然,那几个可恶的臭老头指不定就能干出拐走他儿子的事情来。

    叶梅吩咐小妖赶紧给子默找身衣服去,然后自己跟着东方卓转身进了祠堂。走到爷爷跟前,她把怀里的儿子放到了爷爷的腿上。

    爷爷轻拍曾孙光溜溜儿的小屁屁,“这下你可是凉快儿的很!”

    奶奶的警惕性和孙子东方卓一样高,一一把紧盯子默宝贝不放的七个老头瞪的转开眼才罢休,并重重地哼了一声,警告他们别想打她曾孙的主意。

    接下来,东方卓和叶梅按指示完成了最后一项仪式,紧牵彼此的手,走出祠堂,站定。接着,观礼的人有秩序地出来,站到东方卓和叶梅的身后。然后是怀里抱着子默的爷爷、奶奶,还有七位族长老。最后,负责祠堂事物的钟叔走出来,将祠堂的门掩上,上锁。

    爷爷一挥手,大家各自散开,一会儿大家要到宴客厅聚会。

    利用这点儿时间,叶梅接过小妖递过来的浅绿色连体幼儿夏装,迅速给儿子穿上,交待霍抱走的时候,嘱咐霍和小妖赶紧把子默先前穿的喜庆的红色小衣服找回来换上。交待完儿子的事,她到更衣室,换上设计师准备好的粉红色的短款婚纱,脚上穿了同色系的另一双高跟凉鞋,首饰没换。

    另一边,东方卓换上白色西装,西装的领口和袖口有红色丝线的绣花,非常别致。

    叶梅确定没什么需要补的,于是挽着东方卓胳膊去宴客厅。

    这次宴客的名目有三,一是东方卓与叶梅补办的喜酒;二是东方子默宝贝的周岁酒;三是招待前来参加家族会议众人的接风酒。

    既然子默宝贝是主角,爸爸妈妈都登场了,他当然也要抓紧时间登场。

    没多久,当仅着红绸肚兜的子默宝贝被西雅图老太爷(七长老之一)抱出来的时候,叶梅气的差点得内伤。这又是哪个不要命的把她儿子给扒光的?

    东方卓握紧叶梅的手,示意她忍耐片刻,然后看着西雅图老太爷一脸得意地抱着子默向众人炫耀的时候,他只是微笑。

    很快,子默宝贝不干了。因为众人七手八脚地不是摸他的小手小脚,就是亲他的脸,摸他屁屁之类的。子默宝贝不高兴地一边呜呜啊啊地叫着,一边扭着身子东躲一下,西闪一下的,最后小手一挥一抓一扯,痛得西雅图老太爷护着胡子哎呦哎呦地大叫起来。

    趁这机会,奶奶地抢过宝贝曾孙,警告众人不许再占她曾孙的便宜。

    这时候七长老中的一人逗趣地摸了子默宝贝的小**,奶奶瞪眼睛,却来不及做其他,便目睹了自家曾孙当场报仇的好戏。

    也不知道子默是知道自己被人“调戏”而生气,还是巧合,还是有些人天生运气太背。总之,子默宝贝很会赶时间,方向找得也比较正确,当着众人的面,便尿了这位“调戏”者一脸一身。

    静默几秒钟后,现场笑声一片。

    “哈哈……”

    “噗哧……”

    “呵呵……”

    叶梅这个当妈的,先是愕然,接着觉得解气,但现场那么多的长辈,被她儿子尿了一身的也是长辈,于是忍笑忍的很痛苦,眼看憋不住了,便扑进东方卓怀里闷声笑起来。

    东方卓一脸严肃地搂着妻子,为妻子的笑场打着掩护,目光却闪了闪,心道:儿子,干的好!

    被尿了一身的老人家也不生气,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两下脸,说“童子尿好啊!”便跟着大家一起大笑起来。

    很快,女佣过来请走了倒霉的老爷子,要让老爷子洗脸换衣服。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说要让子默抓周,于是好热闹的都跟着起哄。

    东方卓对身边的高交待了一句,高出去办事。

    很快徐管家带人进来,指挥若定地安排人。有人将收到宴会厅小仓库里的两张大桌子搬出来并到一起摆上,有人擦拭桌子,有人拿了浅色的毛毯铺上。

    这时候高回来了,他往准备好的桌子上放下笔墨纸砚与算盘。

    西雅图的老太爷见了,使了个眼色,他的随从便双手递出礼盒。老太爷便摸了摸胡子,亲手接过礼盒打开盖子,并把礼盒放到准备好的桌子上,一脸得色地说:“够实在吧!哈哈……”

    大家一看,礼盒里居然躺着一排的金条。

    抱着子默的奶奶见了,乐呵呵地说,“实在,实在。”然后唤了一声小九。

    小九上前,恭敬地打开手上的帕子,拿出一块儿小孩子巴掌大的玉佛来。

    这时候爷爷由小四推着轮椅上前,“我来给子默戴上。”

    奶奶笑着把子默放到爷爷的腿上,爷爷便取了玉佛给挂到子默的脖子上。不仅如此,爷爷又往准备抓周的桌子上放下一块儿价值连城的玉佩。

    在场的长老们见了咦了一声,点了点头,便纷纷把各自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摆到桌子上。在场的其他众人见了,即便自己的礼物没有这些长者送的那么珍贵,但也凑热闹把东西往桌子上摆。本来嘛,所谓的抓周是他们起哄得来的,只为大家热闹。

    很快,桌子上堆了一堆东西,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不说那金的玉的好东西,居然连轿车钥匙、限量版的摩托钥匙、楼房钥匙都有。

    东方辉眼冒$符号,吞了吞口水,围着桌子转个不停。

    东方浩更甚,直接扑到桌子上,抱住金条嚷嚷说他喜欢这个。

    子默急急地踢蹬着腿,手使劲儿往桌子的方向伸,并加叽里呱啦的火星语一串儿。

    奶奶笑的合不上嘴,赶紧把子默放到桌子上。

    子默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三两下爬到东方浩跟前,撅着屁屁,小手一伸一抓,抓住东方浩的袖子不肯放,大有抢回金条的意思。东方浩哇哇大叫着不给,子默呜呜啊啊地要拿回来,这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东方辉停下,拿起带着铃铛的银脚链晃了晃,铃铛声清脆地响起。

    东方浩弃了金条冲过去,“我要这个,这个好玩儿。”

    子默瞅了瞅,不理他们,划拉半天也不能把金条划拉到跟前,于是不高兴地小嘴一嘟,转了方向,一屁股坐到了金条上,然后开始划拉那些自己能够划拉到的东西,一个个往屁股底下塞。

    东方子艾最喜欢和子默玩儿了,她凑上前,踮起脚把子默够不到的东西一个一个往子默面前堆。

    东方辉和东方浩却与东方子艾反着干,把东方子艾帮忙推过去的东西再推开。

    子默很不高兴,瞪大眼睛挥着小手用火星语批评两个捣乱的人。

    这惹得众人再一次哄堂大笑,有人说子默是个小财迷。

    叶梅见到儿子的表现,简直是哭笑不得,心说:儿子,你也不怕硌屁股。

    霍悄悄地过来,把子默的衣服递给叶梅。叶梅接了,走上前去,抱住正忙的欢实的儿子,又亲又哄,这才把喜庆的红衣服给他穿回去。

    玩闹的抓周游戏笑料百出地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紧接着是热热闹闹的酒宴。这天的喜宴上最出风头的既不是东方卓夫妻,也不是其他什么人,而是我们的一尿成名的东方子默宝贝。当然了,今天之后子默宝贝还得了一个绰号,小财迷。

    【宅妻大神i】之太平公主是这样炼成的

    晚上睡前,叶梅趴在东方卓的胸口上问,“你说,老爷子会不会记仇,等到咱儿子开始接受候选人培训的时候,他会不会故意为难咱儿子?”她家儿子可是尿了老人家满脸,想想就觉得滑稽。

    东方卓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叶梅披散开的柔顺长说,“不会。”

    叶梅听了,还是不太放心,“真的?”

    东方卓闭上眼,“真的,老人家自己也有孙子,但比较偏爱咱们的儿子。大概是合了他老人家的眼缘吧!”

    叶梅哦了一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说,“尚月实在太坏了,先有差点掐死我的帐,后有扒光咱儿子的仇,这次我一定不会饶了她,不许你为她求请。”

    东方卓说,“好。”

    叶梅想了想,很快有了主意,坐起来找自己的手机。

    东方卓睁开眼,“找什么?”

    叶梅又翻被子,又翻枕头的,“手机,我记得洗澡前扔床上的。”

    东方卓探出胳膊,从床头柜上拿了自己的手机给她,“明天再找,先用它。”

    叶梅没有拒绝,接过来,枕着他的胳膊躺下来,拨了一组数字出去,等到电话接通,她问:“阿月,阿星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那个,对不起,他……嗯……他不舒服,请问你是哪位?”年轻女子轻声问。

    叶梅吓了一跳,一下坐了起来,“你是谁?”这是阿月一周前给她的新号码,她绝对不会记错,更不会拨错,可为什么是个女人接的?

    “嗯,我姓余,你别误会,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今天无意中碰到他。他有点烧,又不肯去看医生,所以我不放心,留下来照顾他。”女人略显不安地解释起来。

    叶梅感觉很不真实,一脸狐疑地说,“余小姐的意思是,他生病了,所以余小姐在旁边照顾他。”

    “是。你是他女朋友吗?如果是,请你过来照顾他,我还有工作要做,不能再守着他了。”

    叶梅一脸不可思议地摸摸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并没烧,正常的很,不可能出现幻觉,于是求救似地看向身边的老公,得到老公一个你没有听错的肯定眼神,这才试探性地问,“余小姐,可不可以麻烦你叫醒他,让他听电话?”她要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如果是阿月的手机被这个女人捡到,或者说阿月出了什么事而手机落入了别人手中,那阿月就危险了。不过,要是这名余小姐没有说谎,那,她可不可以认为,她家阿月终于是红鸾心动了?

    余小姐说,“那,我试试。”

    叶梅紧张地等,也就半分钟,手机里便传来了令她熟悉的男音。

    “谁?”

    叶梅松了口气的同时,心脏噗通噗通地跳,“阿月,是我,听说你生病了?”

    “小病,睡一觉就好了。”

    确定人是安全的,确定那个余小姐不是危险分子,叶梅便有了八卦的心情,“照顾你的余小姐,漂亮吗?”她早把打电话的初衷忘的一干二净。

    “很困,有事快说。”南月明显不希望叶梅围着余小姐这个话题转。

    叶梅听出来了,却不肯死心。阿月的八卦,阿月让个女人近身,更让女人照顾自己、碰自己的手机,这可是大事,怎么可以不重视。“别告诉我你害羞,既然喜欢人家,就早点把关系定下来,过几天带过来让我也认识认识。等你们的感情稳定下来,时机成熟了,我来张罗你们的婚礼……喂,喂,阿月,坏蛋,居然挂我电话!”她嘟囔着,又拨了号过去,却得到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东方卓看她还要打,便把手机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扔到一边,一拽,便让她倒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不用问了,**不离十是有女朋友了。既然他在生病,那就让他好好养着。”

    叶梅点头,“嗯,是我太激动了,等明天他开机,我再好好问他。”等了一会,她惊呼,“你摸哪里?”

    男人不说话,只行动。

    “刚才都给你了,你怎么……”

    男人只管干活,还是不说话。

    到了最后,叶梅累得一动不动,任由男人帮她清理身体,最后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当叶梅要找武尚月算帐的时候才知道,武尚月居然连夜畏罪潜逃了。叶梅一点都不担心,当着霍的面,和儿子玩耍时轻声曼语的告诉儿子阿星舅舅这两天就过来看他们等等。

    第三天,武尚月一脸无辜状地踏进叶梅家的别墅。十分钟后,武尚月一脸狼狈状地趴在客厅地上哎哎叫唤,而她的背上,四平八稳地坐着玩儿的正高兴的子默宝贝。

    子默宝贝玩儿的游戏很简单,就是他扶着旁边的妈妈,踩着武尚月的背抬起小屁屁,然后一屁股坐下来。他对坐下时屁股底下那颤上几颤的肉垫很满意,拍着小手咯咯地笑着。而且,每当他动的时候,戴在脚踝上的脚链的铃铛会出悦耳的声音。

    叶梅蹲在旁边,一边保护儿子不掉下来,一边替儿子拍手喊加油。

    东方卓从外边回来,一进门就听见楼上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还有他儿子欢快的笑声。他一惊,问迎出来的龚姨,“出什么事了?”

    这样的惨叫声,龚姨已经听了半个点儿了,虽然同情惨叫者,但想到这是夫人的报复,所以一直很识相地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敢有多管闲事的心。现在先生问起,她很有技巧性地回答说,“武小姐正陪小少爷玩做游戏呢!”看,她是个多么有眼力见儿的管家啊!

    东方卓看管家龚姨不敢多言的表情,看了眼跟进来的高与司机先生一眼,不紧不慢地穿过大厅,踩着楼梯上楼。

    因为子默是背对楼梯方向的,而武尚月是面向楼梯方向的。所以,当视线内多了一双大脚的时候,武尚月顺着大脚抬头,看清来人的长相,那个激动啊,使劲儿挥着双手,“大哥,大哥,大哥救我。”

    东方卓挑眉,站在那里不说话。

    叶梅听了“大哥救我”一句,相当不满,“嗯哼”了一声。

    武尚月立刻收回手,一脸垂死状地哀号,“大嫂,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小的一命吧!”

    叶梅笑得那才叫温柔,拍拍武尚月的头,“说什么呢?大嫂哪里为难你了?大嫂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命了?尚月啊,不是大嫂说你,你说你陪子默玩儿什么游戏不好?非得玩儿这种有挑战性的。疼不疼?要不要起来休息一会儿?”

    武尚月泪,再这样下去,她胸前的两个“馒头”肯定得缩水,自己肯定会变成太平公主。啊!不活了,不活了!她好想揍人,她好想咬人,啊啊啊……但是,可是,她不敢揍,更不能揍。她牙一咬,“大嫂,休息什么休息,难得子默喜欢,咱们继续。”kao,她豁出去了,如果今天不坚持,明天还得继续被折腾,唔唔……她的两个馒头,希望能够保得住。

    东方卓迎上妻子的笑脸,决定对趴在地上惨叫的人无视到底,于是转身离开,进了书房。

    武尚月见了,悲愤地在心里骂:一丘之貉,全是一丘之貉,老爸、老妈,救命啊,啊,啊!南星,你个王八蛋,不来看我,唔……要不是为见你一面,姑奶奶用得着受这罪吗!

    又过了一会儿,子默玩儿累了,伸手要妈妈抱。

    叶梅心情愉快地抱起儿子,亲了亲,“妈妈的宝贝是不是饿了?走,妈妈带宝贝吃饭饭去。”

    而留在原地,差点变成太平公主的武尚月那个悲愤。她,一定要把南星揍成臭猪头,居然不来看她,居然让她这么惨,太过分了。

    看了全程的现场直播的霍见叶梅走了,拍了拍胸口,赶紧过来扶地上的人,“姐,你没事吧?”

    武尚月呲牙咧嘴地问,“你说我有没有事?”

    霍怕怕地一缩脖子,把人扶坐到沙上,“姐,都劝你别脱子默的衣服了,你偏不听,脱了一次不够,还要脱第二次。你看,惹怒大嫂了吧!吃苦了吧!大嫂在家都让子默穿的齐齐整整的,从不让他光腚子,说怕他光腚子习惯了不肯好好穿衣服。你倒好,偏对着大嫂干。”

    武尚月心里不痛快,“霍,你好过分,看姐姐受罪,也不知道搬个救兵什么的。”

    霍喊冤,“姐,难道我不想吗?可大嫂一步都不让我离开,就让我站在那里,我有什么办法?”她也曾经让叶梅报复过,早长记性了,哪敢在叶梅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武尚月垂下脑袋,早知道,她今天就不来了。

    叶梅心情愉快地坐在餐桌上,一边喂儿子吃饭,一边想着明天该怎么折腾武尚月才好的问题。

    子默吃个半饱,大人们也开饭了,东方卓他们陆续来到餐厅,除了东方卓以外,没一个敢直视叶梅的。因为就在今天,大家深深地觉得,看上去好脾气的人,耍起脾气来真的很可怕,很有吃人不吐骨头的潜质。

    看她对付武尚月,一没打,二没骂,三没摆脸色,就那么笑眯眯地轻声细语地说话。完了还让武尚月只把血和泪往肚子里吞,最后还得说谢谢。而武尚月呢,悲催地上赶子让人不流血地虐,还不敢有一句怨言。

    叶梅意识到今天餐桌上的气氛不对,一脸不解地看向众人,“你们怎么不吃?不用管我,子默饱了我再慢慢吃。”

    东方卓说,“吃饭。”

    大家这才拿起筷子吃饭。

    东方庸从外边回来,一脸闲适地走进餐厅,坐到了妻子的身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芸抬头看丈夫,“没有,小艾呢?”

    东方庸先给妻子夹了一筷子青菜,这才说,“小艾跟着阿辉去了m城,天黑前回来,不用担心。”

    午饭后,回到房间,陆芸便把叶梅怎么对付武尚月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以大嫂不能惹作结尾。

    武尚月是个不认输的,第二天还来,不过聪明的拉了奶奶大人过来当自己的护身符。但是,令她遗憾的是,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叶梅三两句话就哄的奶奶乐颠颠地找电脑打游戏去了。

    而武尚月,为了见到南星,很悲催地继续当了子默的肉垫半天,继续奔着太平公主去了。

    晚上的时候,东方卓问叶梅,“你不怕儿子学坏,天天闹着玩儿人肉垫?”

    叶梅一脸轻松地说,“不会,咱儿子已经认定只有尚月可以当他的肉垫子,其他人不可以。”

    东方卓瞅了眼坐在床上摆弄玩具的儿子,“嗯,只要儿子不学坏,怎么玩儿,随你。”对老婆的行径,他没觉得哪里不妥。本来嘛,尚月伤他老婆在先,非礼他儿子在后,之后他老婆明确表态,谁敢再非礼他们儿子,绝不轻饶。对此警告,尚月一点都不往心里去,居然再次扒他儿子的衣服。这样一来就不可原谅了,该罚。

    他考虑的是,不给尚月一个深刻的教训,下次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情来。他的老婆,真没让他失望,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收拾尚月,并让周围的人知道,谁惹她生气,谁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谁就没好果子吃。这样一来,玩闹归玩闹,谁也不敢再去碰她的底线。这,也算是变相的一种立威方式。

    又过了一天,在尚月无尽的怨念中,传出了南星即刻要到的消息。

    武尚月接到弟媳霍偷偷摸摸地传出来的好消息,虽然忌惮于叶梅的惩罚方式,但想到前边的苦都吃了,也不差这一次。于是狠了狠心,牙一咬,揉了揉胸前的两“馒头”,告诉自己: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总之一句话,不能退缩,上。

    小道消息送完毕,霍悄悄把手机揣起来,一回头,对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叶梅,吓得她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她忙拍胸口,“大,大嫂,你怎么站在这里?吓我一跳。”

    叶梅笑得温柔,她并不点破霍做贼心虚的实事,而是拉着霍的手开始聊家长,一聊就是十来分钟,直到武尚月进门。

    武尚月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左瞟右瞄,寻找着什么。

    叶梅笑着打招呼,“尚月来啦!找子默玩儿对吧,别着急,坐,子默马上就醒了。”

    武尚月笑得勉强,“呵呵……大嫂,不急,不急,让子默多睡一会儿。”说罢她看向霍,心说,人呢!人呢!我怎么没看见?

    而霍递了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给她。

    叶梅突然呀了一声,然后急急地吩咐人,“霍,麻烦你去告诉龚姨一声,房间不用急着收拾,贵客明天才到,不急。”

    听了这话,霍的脸色立马变了,“大嫂,你……在开玩笑吗?”她明明听到叶梅亲口对东方卓说南星上午到的,所以她才偷偷摸摸地短信给武尚月的,怎么会这样?

    武尚月炸毛了,“什么?南星明天才到?”

    叶梅一脸无辜地看着一惊一乍的两人,“我家阿星明天到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霍和武尚月僵在原地,似乎、好像、貌似,她们中计了,掉陷阱了。

    武尚月准备脚底抹油,刚一抬脚,却见小妖低头抱着刚刚睡醒的子默走了过来。

    而子默一见到她,惺忪睡眼立刻变得锃亮,拍着小手油、油地叫。

    子默所叫的油是什么意思别人不知道,但在场的四个人都知道。油,即肉,即他的专用肉垫——武尚月。

    子默宝贝这几天进步神速,妈妈爸爸已经会叫了,虽然音有点不对头。饭饭也会说了,虽然听上去像是。至于其他的称呼,正在慢慢学习音中。

    武尚月是悲催的,她不得不再一次地充当了子默宝贝的肉垫儿,再一次地祈祷自己不要成为太平公主。

    看到自家儿子玩儿的高兴,看到某人笑得比哭还难看地不时描向胸口的动作,叶梅摸了摸下巴,语出惊人地说:“原来,太平公主是这样炼成的。”

    咚的好大一声,武尚月的脑门儿狠狠地嗑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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