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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蛮夫郎 作者:萧蝴蝶

    他的我跟由一起拖。”想着转移话题和打圆场的阿卓赶紧开口,而且以喻飞现在的速度他们还没走出密林天就该黑了……

    看出了阿卓没说出口的意思,喻飞也不矫情,他这个身体的体力确实不行。

    “嗯,袍子也再给我一只,这东西不算太重。”

    “你到底是怎么打到这些猎物的……”他们实在是太好奇了,到底这身娇体弱的南城小子,是怎么能猎到比他整个身板都还要庞大的野耗牛的?野耗牛皮糙肉厚,弓箭可伤不了的命,箭射来的疼痛反会刺激的发狂……

    “我已经说了是陷阱的功劳。不过我设的陷阱跟你们那些都不一样,下次来我亲自做给你们看。”

    “好!”哪怕是之前还有些生闷气的由也禁不住兴奋起来,能轻松猎到野耗牛的陷阱啊……

    “嗯~”喻飞拖长了调子,不怀好意的笑道:“那你今晚可得好好报答我。”

    “……”

    由脸上有些发热,只管埋头拖着猎物走,一直到回了帐篷,都没再跟喻飞说话。

    11、夜晚

    三人回到部族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家家户户的帐篷里都亮起了蜡光,哥儿们在自己家的帐篷前支锅做饭,炊烟袅袅。

    看到阿卓三人带着丰盛的猎物走过,正在准备晚饭的哥儿们都十分欣羡的打起了招呼。

    “天神赐福啊,你们今天收获这么丰盛~”

    “野牦牛啊!”

    “是阿卓打得还是由打得?”

    “你们打猎打猎还带着自家小子呢,不怕他伤了啊。”

    阿卓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礼貌的对众人点头,也不多话。由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身后,他们瘦小的夫君手提着猎物缓慢悠闲的一步一蹭,对众人的欣羡提问也没什么反应。

    野牦牛是喻飞打得你们信么……

    部族里一些熟识的哥儿看他们有些不堪重负,便热心的上前帮手,早前一起去迎亲的夜和月两兄弟也围了过来。夜瞟了在身后跟帮忙提兔子的月闲聊起来的喻飞,借着帮由拖麋鹿的功夫将由带远了几步,压低声音道:“由,喻飞他跟你们歇过了没有?”

    由拖着鹿蹄得手一顿,差点没脱了手。默了片刻,也放低了声音含糊道:“……算有吧。”

    他之前跟大哥……

    夜一听顿时眼里放光,“你们怎么做到的?”

    “喝醉了吧……”

    “喝醉?”夜一听就丧气了,“他不喝酒。”

    “你家小子?”好像是之前在大峡谷跟喻飞彻夜长谈的儒雅男子,叫季衍之什么的……

    “是啊……”夜颇为苦恼的样子,“之前问他要跟谁歇,他生了好大的气,他不喜欢我们?”

    北蛮风气开放,嫁了人的哥儿谈这档子事也没啥臊的,夜家两兄弟一直跟他们交好,这会说起来是一点羞涩都没有。

    “生气?”由愣了愣,怎么会生气?

    “他说我们不自重……”夜郁闷的叹气,“还说了一大堆我和月完全听不懂的话,什么发乎情一只狐狸什么的……关狐狸什么事啊?”

    “是发乎情止乎礼吧”

    “诶你怎么知……”夜话说了一半就卡住了,补全了那句话的不是身旁一脸无奈的由,而是不知什么时候蹿到他们身后笑的诡异的喻飞。

    “你什么时候来的……”夜脸上有些烧,这小子怎么完全没顾及的跑来听哥儿们的私己话……

    “来帮你忙啊。”喻飞十分坦然,哥俩好的往夜身边一凑,低声说道:“对季衍之这种书呆子闷骚男啊,你得智取,直接说当然拿不下。来来来,哥教你两招……”

    为什么你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将木着脸的由推开,喻飞以标准的狗头军师之姿跟夜咬耳朵去了,由默默退开,

    其实,季衍之那样的性格挺好的,真的……

    待一路回到了帐篷,夜一脸茅塞顿开的表情,拉着弟弟喜滋滋的跟他们挥手告别,喻飞很是友好的送走了他们,“要是不灵再来找我啊~”

    “……”大哥颇有些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由扭过头将猎物拖进帐篷开始准备晚饭。

    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呢……

    由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开始支锅点火,至于之前想过给喻飞做点加料的东西这事……

    忘了吧,总觉得最后倒霉的会是自己= =

    晚饭是加了獐子肉的面汤,喻飞尝了两口,尽管依然没什么调味料,但是汤却意外的鲜香,獐子肉很是细嫩而且没有任何腥味,比起正午那一餐简直可以算是美味了。

    喻飞诚心称赞道:“由的手艺不错。”

    纳木多与有荣焉的笑了,“他们三个里就是由要巧点,阿卓和乱对这方面不怎么行。”

    多哲叹息:“最笨的就是我家这个了……”

    “阿爹……”这是无辜被殃及的乱=_=

    喻飞忍住笑意,顺口问道:“阿乱今天的针线做得怎么样?”

    “你不提这个还好……”多哲顿时觉得有些头痛,“托这狗崽子的福,一件衣服我拆开了做了两次。”

    北蛮的哥儿没那么多情致绣那些荷包花样的,所以倒不用像南城哥儿那样学太过精致的针线功夫,但是起码的缝补总还是要会的。多哲觉得自己就算谈不上多心灵手巧,但是起码没手笨到缝个东西都能把好好的一块布给毁了,这狗崽子到底是随谁啊……

    看丈母爹那一脸惨痛的表情,快绝望了的样子……

    乱就是上辈子所说的那种家事白痴吧

    到了安歇的时候,喻飞在两个丈母爹带笑的目光注视下拉着由进了帐篷。

    帐中燃烧的油烛不时发出滋滋的微小爆裂声,昏暗的光线打在人的脸上,几乎看不清表情。

    跟喻飞一起坐到榻上,由看着模糊的烛光下喻飞柔和的轮廓慢慢凑过来,竟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

    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由侧过脸,湿软的触感停留在他脖颈处。他垂下眼,低声道:“把油烛灭了吧。”

    喻飞既然跟他们回来,就已经是他们的夫君了。对这事他也没什么抵触的,只是想到白日里还在跟他斗气,现在就要……

    与其说羞涩,倒不如说是心里还有些别扭……

    喻飞将由转开的脸正回来,不容丝毫的逃避的与他四目相对,沉声道:“不想看到我?”

    由沉默,喻飞的眼眸是南城人特有的黑白分明,黑色的瞳仁比眼白占得还多,凝目看人的时候像望不到底的黑夜,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得不到回答,喻飞也不恼怒。就这样好整以暇的看着身下的男人,十足耐心等由开口。

    他在床上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对方若不是心甘情愿做着也是败兴。

    他们额头相对肢体交叠,彼此的气息毫无空隙的交缠在一起,由慢慢平静下来,最终吸了口气,认真回答道:“……不是。”

    喻飞笑了笑,终于又吻到他唇上,亲昵的厮磨着继续问:“今天是不是很担心我?”

    “是……”

    “喜欢我的?”

    “……”

    这小子永远这么得寸进尺……

    其实由也不是矫情的人,北蛮的哥儿向来直爽,真心喜欢谁说出来也不是羞耻的事,只是他真的不想让这小子太得意……

    又是片刻的沉默,喻飞这次却没有多为难他,低声道:“今天看到你的时候,你那么慌张,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由第一次觉得油烛的昏暗是件好事,能让他看不清喻飞脸上得意的笑容,由咬牙道:“你都知道了还这样……”

    坏心眼的小子,讨厌的狐狸,喜欢这样的人真不是好事。

    喻飞愉悦的轻笑两声,开始解由腰间的系绳,动作十分温柔,跟说出来的话一样:“嗯,我很高兴。”

    他这么说,眼底的深黑融化了一般的柔和起来,再没有之前逼迫答案时的强硬:“你喜欢我,我很高兴,既然我们要过一辈子,我都开始喜欢你了,你自然也是要喜欢我的。”

    喻飞说的认真霸道,由怔了怔,心底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痒……

    等他回过神来,上身的麻布衣已经被喻飞解下丢在一边。

    因为常年在外跑动狩猎,北蛮的哥儿肤色都偏深,由微微起伏的胸膛肌肉紧实,偏褐色的乳/头随着由的呼吸微微震颤。

    身体忠实的反映着主人的内心态度。

    颤抖的、不安的、甘愿的……

    驯服的躺在他身下。

    真是诱人呐……

    喻飞压下渐渐涌起的躁动,手掐上由左边的乳/头,用力拧了一下。

    “……唔……”由粗喘两声,微妙的疼痛感蔓延开,让他有些无措。

    “由,给我脱衣服。”喻飞命令道。

    由闭了闭眼,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微颤,但还是依言解起了喻飞的系绳。

    还未完全长开的少年身体,有些瘦弱,不常接触阳光比他们都要莹白很多的皮肤,看起来像是全没有任何威胁感的样子……

    才怪吧……

    褪去衣服后,喻飞坐了起来,揽抱在他后腰的双臂也同时使力,由随着他的力道直起了身子,又被对方向后倒下的动作带着扑压到了他身上。

    “……怎么?” 阿爹不是说这事是要小子在上面主动的么?

    “取悦我啊。”喻飞微眯着眼,坏心眼的笑容又重新挂上他的嘴角,捏着由的下巴,低声道:“愿赌服输,所以现在,你要让我舒服,明白吗?”

    由睁大了眼,他是想自己像大哥一样……

    “不会也没关系,我教你……”喻飞凑过去舔了下他的唇,“第一次用骑乘好像过分了点,不过既然是惩罚,太舒服了你记不住教训。”

    “你到底想干什么……”明明听不懂,为什么他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

    喻飞抱过由狠狠吻过去,不像之前好整以暇的亲昵厮磨,唇齿交缠间全是强烈的侵占欲。

    “想让你知道,以后别再瞧不起你男人。”

    12、红豆饭

    时值正午,正是太阳最炽烈的时候,阿卓端着做好的午饭在帐篷外徘徊。

    他已经站了好一会,始终没听见帐篷里传来什么动静,但又一直犹豫着没进去,怕见着什么场面彼此尴尬。

    ……都正午了还躺着像什么话!喻飞那身板还能折腾得他起不来啊?你去叫由起了,过两天就是仪式,今天还有不少事呢!

    想到早前纳木多的吩咐,阿卓有些无奈,为什么您不自己来啊……

    碗里的面饼被炽热的阳光烘晒着,散发出好闻的味道。还有粗荞麦碾碎后加了猹子肉甜禾草的粥,猹子肉也被细心的剁成肉末,十分入口的样子。

    阿爹很久没做过饭了,而且除了祭祀平日里哪会费心做这么精致的吃食,想必也是念着由的……

    阿卓心下叹气,终于还是朗声向帐篷里喊道:“喻飞!由!你们起了吗?”

    没起也快点起了吧……

    帐篷里渐渐传出悉悉索索的动静,阿卓凝神静听,还伴随着人得低语声。

    ――“大哥来了,你让我下去……”

    听出由的声音,阿卓顿了顿,不自觉的咳了两声;“你们好了吗?”

    ――“你别闹了!唔……”

    “……”阿卓忽然很后悔之前没有把这差事推给乱= =

    帐内的喘息慢慢平息,传出喻飞略带低沉的笑声:“阿卓,你进来吧,没什么的。”

    可是我觉得很有什么啊……

    阿卓又低头看了看已经在烈日下烘晒了很久的午饭,终还是定了定神,弯腰走进帐篷。

    掀开帐帘那一瞬间,从外面直泄而入的阳光晃出一室狼藉,阿卓第一眼扫到的就是凌乱的床榻上正在急忙穿衣的由,与倚在他旁边半/裸着上身很是悠闲的喻飞。空气中仿佛还散发着一种浓烈的味道,是他所熟悉的,喻飞喝醉那一晚的……

    阿卓眼角抽了抽,赶紧几步走入将身后的帘子放了下来。

    “这是正午的吃食,阿爹亲自做的。”保持的往日的面无表情,阿卓将吃食放下,一板一眼道:“你们吃过午饭就快起吧,我们下午还要将昨日的猎物归整一下,然后送去布善叔叔那里换取祭祀用的牛羊。”

    “诶……好。”由呐呐应道,腰间酸痛的要命,稍微动一动都能感觉身体对昨晚的折腾发出的抗议。

    为什么这么难受,阿爹不是说这是很舒服的事么?

    由皱着眉克制住身体的不适将自己整理妥帖,不管怎么样他也得打起精神,今天还有不少事要做,睡到现在阿爹该生气了吧?都怪那家伙,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折腾人的手段……

    昨晚这人将他按在身上,一边粗鲁的动作一边不住撩拨,却又坏心眼的掐住了自己的欲/望……

    ……喜不喜欢啊?喜不喜欢我这么弄你?说话!

    他几乎咬破了嘴唇才没有说出那些丢脸的话,这坏心眼的小子一直不依不饶的,不听到他的求饶誓不罢休的样子,他一直不肯服软,就是不知道在最后神志不清那会,自己迷迷糊糊说了什么,有没有如了这小子的愿……

    暗暗瞪向一边的始作俑者,喻飞却没有如往日挑衅的回视他,慵懒的将衣服穿山,连系绳也没绑就去抓阿卓端来的面饼。

    “好吃……”喻飞嚼着东西含糊不清道,也不知道是真的好吃还是自己昨晚运动量过大了,现在吃什么都好吃。

    唉,这个身体也太不经事了,要是他重生以前怎么也得彻夜春/宵啊。不像才没过两轮就疲了,今天还觉得浑身发软。果然是缺乏锻炼,得抓紧重新实施自己的健身计划尽早恢复到前世水准才行。

    如果让由知道昨晚那一番死去活来的折腾,在喻飞眼里还不够水准,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收拾好了就来主帐吧。”阿卓说罢起身,由端起肉粥的手一紧,急忙道:“别,你等着我们一起去吧。”

    “为什么?”

    “反正一起去吧……”

    看由不想答,阿卓的眼神飘向了喻飞。

    喻飞听了这话打量着由的神色,点点头:“嗯,一起吧。”说着自然的握住由的手将他拉回身边,作善解人意状:“我是无所谓,不过由脸皮薄,一会没你领着他不好意思去见两个阿爹。”

    不是脸皮薄……是一般人都没有你这么厚吧……

    虽然对着大哥颇有些尴尬,但是现在他更不想跟这小子独处。倒不是害羞,就怕他跟刚才一样忽然发疯,自己再多躺一阵才真是没脸去见两个阿爹了。

    早看破了由的想法,喻飞也就顺便瞎扯两句留下了阿卓。

    “那好吧。”这倒也没什么,阿卓顺着他们的意思坐了下来。喻飞捏了捏他的手心便松开端粥喝去了,看喻飞衣衫不整的样子,阿卓自然地伸手帮他绑上散开的系绳。

    喻飞喝着浓稠的肉粥啃着绵劲且口感细腻的面饼,这才觉得之前吃头两口时的美味感是货真价实的,这真心是自己重生到这个世界以后,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

    就他早前看到和了解的,这种吃食在草原上怕是难得做一次。喻飞问在给他整理衣服的阿卓:“这是不是纳木阿爹特意为我和由做的?”

    阿卓点点头:“嗯,好吃吗?”之前乱看得眼馋,纳木阿爹硬将他赶开了,想起小弟那委屈的表情他就有些好笑。

    喻飞听了这话,在看了看对面吃的津津有味的由,一下就笑了出来:“……果然。”

    “嗯?”

    阿卓和由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喻飞将剩下的两口粥喂到阿卓嘴边,仍是带着笑意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我们家乡的一种风俗。叫什么……嗯,红豆饭。”说罢对怔愣的由挑了挑眉:“多吃点吧,阿爹的一番心意。”

    “……”

    又来了……

    由顿时觉得碗中可口的肉粥变得难以下咽,每次这小子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肯定都在想些讨厌的事= =

    喻飞倒像是一下子来了精神,很是耐心温柔的哄着阿卓碗中剩下的几口粥喝了。

    想起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有个年纪最小的兵特别可爱,有一次大家拼酒喝酒醉了以后就跟他们嚷嚷。哥们儿前几天破处了~我要回家去让我妈给我煮一顿好吃的红豆饭~

    全场笑趴,后来那小兵酒醒了简直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割掉,经常为这事被他们调笑。

    其实,也挺怀念呐……

    喻飞笑过了心下忽然有些惆怅,其实对前世也不是全无怀念,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从来都是尽力要让自己活好得人。

    “还是你吃吧。”喻飞微微走神的当口,阿卓又将粥碗推了回来,“这个平日里做的不多,你吃……”

    喻飞看着阿卓道:“你吃,或者我用嘴喂你?”

    阿卓手一抖,连忙自觉地将剩余的粥两口喝下。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

    13、布善1

    待三人收拾好去了主帐,纳木多一见他们就赶紧把由扯到一边嘀咕,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喻飞暗自偷瞄了几眼,只看到丈母爹诧异的表情和由无奈的脸。

    难道在评价他昨晚的表现?喻飞心下好笑,难道是他让由不够满意?嗯,得找个时间好好问一下……

    由垮着脸慢慢走了回来,一边弯下腰帮阿乱用粗麻绳串绑紧地上的大小猎物,一边没好气的斜睨了喻飞一眼:“你今天要跟我们去吗?”

    “去啊。”喻飞笑眯眯的回答:“我想尽早适应部族的生活,成日留在帐篷里可不好。”

    他本来也是坐不住的人,在南城那大半年因为闹饥荒几乎足不出户的日子,可把他憋得够呛。

    “我们打算骑马去,你又要……”乱有些纠结,想到来时喻飞大大咧咧横坐在他们身前的时候,周围熟识的哥儿们投来的打趣调侃的目光,就因为没有恶意所以他才觉得更不好意思……

    “很远吗?”喻飞有些奇怪,那个什么布善叔既然是部族的人,应该也是在这一片的帐篷区吧。

    “不远。”阿卓解释道:“只是我们的马都是从布善叔叔那里买的,每次去他那里都会骑上让他看看。”

    “那老小子对他喂养的马好的跟亲儿子一样。”多哲笑呵呵的接过话:“让他看看嫁出去的‘儿子’们都被阿卓他们照顾得很好,可能会愿意多换点东西给我们。”

    “原来如此。”喻飞点点头,顿时想起了前世自己部队里那个爱犬如命的训导员。那家伙也是几乎把一手养大的军犬当成了儿子,结婚那天他站左边新娘站右边,蹲坐起来有新娘半个身子高的军犬直愣愣的横在他们中间,那新娘的笑容僵的要命,可把他们这群去观礼的笑得不轻。

    归整好猎物,几人合力将之拖到帐篷外备好的木板车上,喻飞瞅着乱欲言又止的表情,笑了笑走到他身边。

    “……”乱顿时脸色一拧,放低声音跟喻飞商量道:“那个……能不能换个姿势……”

    “噗!……”喻飞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阿乱怔了怔,连忙帮他抚背顺气:“怎么了?”

    喻飞缓过一口气,对上阿乱一派懵懂的眼神,有些小小的无力感。

    “不行吗?”阿乱叹了口气,如果这小子坚持的话,他也没办法。

    “也不是不行……”已经淡定下来的喻飞凑近了阿乱,一派温和好商量的语气:“你再说一次,我考虑考虑。”

    “啊?”阿乱一愣:“我就是说你骑马能不能换个……”

    “不要改词。”喻飞打断提醒道:“你刚才是怎么说的?”

    “我说能不能换个姿势。”

    “嗯?”

    “能不能换个姿势……”

    “嗯?你说什么?”

    “能不能换个姿势!”

    “什么?”喻飞憋住笑,慢悠悠的继续问:“你再说一遍。”

    阿乱怒了:“我问你能不能换个姿势你耳朵聋啦!”

    这一声可谓十分的响亮,正在归置木板车的阿卓、正纠结要不要上马的由、以及正将给布善准备的礼物往阿卓马背上挂的两个丈母爹,全都齐刷刷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过头看着他们。

    “嗯。”喻飞分外淡定的点点头,从容道:“这次听清楚了,你想换什么姿势?”

    “……”阿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这个马粪糊的脑子啊!”多哲怒吼一声,几步走了过来,揪住阿乱的耳朵将他扯到一边教训,“这瞎嚷嚷的是什么话啊!大白天的也不怕被其他族人听见!”

    难道是因为昨晚喻飞跟由歇了一宿,所以自家这迟钝的傻哥儿忽然开窍吃醋了?

    “哎哎哎阿爹痛啊!”阿乱欲哭无泪的哀嚎的之际,多哲的脸色变了几变,慢慢卸下手劲。

    “阿爹你误会了……”感觉多哲松了手,阿乱赶紧开口解释,不想正对上多哲深沉又心疼的眼神,打生下来到现在没被自己阿爹这么看过的阿乱顿时打了个哆嗦。

    “阿乱啊……你就这么喜欢喻飞?”

    “……=口=”

    多哲难得柔和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可是你要明白,他是你们三个人的夫君,阿卓和由打小就疼你,你可不能做那些酸心眼的闹腾事。”

    “不是的阿爹你听我说……”

    “唉……”已经陷入到慈父模式的多哲很是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你没见说了那话以后,喻飞连个笑脸都没有,说不定心里正不高兴呢。小子们都不喜欢这样的哥儿,你明白吗?”

    “……”

    阿乱暗暗咬牙,那个臭小子他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的某人在另一边,遥望了一眼几步开外的丈母爹训媳妇,很是正直的对前来询问的阿卓道:“我跟在乱闹着玩呢。”

    “是你捉弄乱了吧。”已经充分了解过喻飞秉性的由凉凉的插过话,喻飞无辜的眨眨眼:“怎么会。”

    这不是捉弄是疼爱啊,某人心中腹语道。

    等阿乱终于接受完多哲一番殷切的嘱咐,一脸脱力的步了回来,比跑一次车队还累。

    “我不跟你骑一匹马!”乱咬牙切齿的瞪着喻飞。

    几步外的多哲欣慰的点点头,知道要礼让哥哥,他的叮嘱没有白费。不过就是态度强硬了点,别让喻飞误会了,看来回头他还得找时间再跟乱好好说叨说叨……

    喻飞倒没像多哲担心的那样露出什么不高兴的情绪,点头道:“那是自然,今天的路不长,我自己骑马就好。”他对马术还是会那么一点的,长途跋涉有些勉强,跑两个短途来回还不在话下。

    “你要骑马?”阿卓有些为难:“可是我们家现在只有三匹马,要不你先跟我们共乘,回头添了新马再说。”这次去布善叔叔那里也可以留意一下,等存了钱给喻飞买匹温顺好驯养的马驹。

    “买马的事再说,这次去我骑由的马,由坐木板车吧。”

    由一愣;“为什么啊?”

    喻飞笑看他两眼,也没答话,只牵了他的手到木板车边上。将堆满的猎物往里挪了挪空出地方,喻飞拿出早准备好的软皮垫子铺上去,意味深长的瞄了眼由的腰后:“你说呢?”

    由顿时脸上发烫,他之前一直踌躇要不要上马,昨晚喻飞闹腾了他大半夜,虽然动作不算太粗暴没让他受什么伤,但是腰酸的要命而且那个隐秘的地方也是隐隐不适。虽不至于骑不了马,但是骑上去肯定会难受。

    “你男人我其实挺疼你的,是不?”某人的爪子伸到他后腰捏了两把,顿时把他刚凝聚的一点感动给抹得渣都不剩。

    “我的额娜虽然性子不像大哥的黑云那么暴烈,但是对不熟悉得人同样难以驯服,你可小心别被甩下来了。”没好气的说完,由扒开喻飞的手坐进木板车里,没再理他。

    14、布善2

    由得爱马额娜是匹高大的黄骠马,比起阿卓的黑云少了些霸气,但同样被喂养的很精神壮实。喻飞抚了抚被打理干净的鬃毛,动作也十分温柔。额娜亲昵的蹭着他的手,对着不算陌生的喻飞分外友好的低下头,一派任君骑乘的姿态。

    目睹了这一幕的由顿感郁闷,他曾经觉得大哥的黑云性子太暴烈,现在看来,黑云那除了大哥谁也不亲近的性子是多么难能可贵啊……喂,额娜你够了,你是匹马不是狗,还要跟那臭不要脸的怎么个黏糊法……

    跟自己的暂用坐骑沟通好了感情,喻飞十分轻松的上了马背,对身后坐在木板车里脸色沉郁的由朗声笑道:“额娜挺喜欢我的样子,跟的主人一样。”

    “……”

    额娜……你太让我失望了……

    纳木多哈哈笑道:“喻飞这性子,还挺像我们北蛮的汉子!”

    他和多哲都挺喜欢这个儿婿的,自家这三个哥儿,阿卓太冷,由看着和善但鬼心眼比谁都多,再加上大大咧咧脾气又不好的阿乱,其实都不是好相与的性子。当年多诺一家非逼着退婚,他早明白其中的原由不只是阿卓伤势。但通过那事,也就看出来多诺是个拿不了主意不经事的主,退了就退了吧。否则勉强成了亲,以多诺父爹那护崽的性子,日后怕也是要生事的。

    喻飞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论心眼怕比由都要多几个孔,也不怪能把他家这三个哥儿都拿捏的死死地。平日里相处行事又直爽不扭咧,怎么都算得良配。如今入赘到了他们家,他和多哲还能帮衬着几个孩子,更不用再担心自家这三个不省心的哥儿离开他们会受谁欺负,实在是再满意没有了。

    当下纳木多又走到额娜边上,对喻飞提点了几句骑马时应该注意的东西,再嘱咐了阿卓和乱看顾着点,方放心的目送几人离去。

    喻飞骑着额娜,阿乱骑着自己的爱马烈风,两人一左一右拖拉着身后承载了许多猎物与由的木板车匀速前进,阿卓骑着黑云隐隐比他们快了几步,领路一般走在正当中。黑云闲庭信步一般的迈着步子,黑亮的鬃毛在灿烂耀眼的阳光下映出缎子一般的光泽,衬得骑在马背上同样高大挺拔的阿卓十分英挺俊朗。

    “怎么感觉像是新郎官打头走,我们两个拉新娘的跟后面一样……”喻飞暗自嘀咕道,转头看了一眼窝在众多猎物中蜷缩着高大身体的由新娘,顿时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

    “你嘀咕什么呢……”行在他旁边的乱投来疑惑的眼神,怎么觉得这小子笑得那么诡异……

    喻飞抿着嘴摇了摇头,“没什么,怎么黑云不拉车?”

    阿卓轻轻拉了下缰绳将黑云的步伐放的更慢,转头对喻飞回道:“黑云性子烈,让它拉车的话怕不安分会把车带翻。”

    应该是性子傲吧?喻飞瞟着黑云那四平八稳不可一世的王者迈步风,心下好笑:“你是怎么选中的?”

    阿卓面冷心软,骨子里却是个谦和得人,可不是走的j酷王八风。都说物似主人,不过黑云和额娜却都跟自己的主人不太像呐。嗯,他改天一定要研究下阿乱的烈风又是怎么个性子。

    抚了抚黑云的油亮的鬃毛,阿卓露出温和的浅笑:“不是我选的黑云,是选的我。”

    “啊?”

    “想在布善叔叔那里买到好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阿乱接过话头,颇有些骄傲的开口道:“最好的马,就是布善叔叔亲自去野马群套回来驯养的,只听他的话。他说过,如果想买这种马,除非能将们驯服,让们自己愿意跟你走。否则就算你出再多的价钱,他也不卖。”

    “那黑云就是那种最好的野马?”

    “不,黑云、额娜、烈风,全都是!”阿乱脸上神采飞扬,要知道在部族里能得到这种野马的人可不多。除了夜家两兄弟,就只有他们三兄弟有这样一人一匹的殊荣。可让树那个无数次挑战,无数次失败的家伙羡慕的不行。

    “额娜也是?”喻飞有些讶异,额娜这么温顺可不像啊。

    乱嘿嘿一笑:“你别看额娜现在性子好,二哥把他带回来之前,可是让部族里不少人都吃过亏。后来见二哥把训的服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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