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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画中仙 作者:浅笑三分

    一句话,今天想让你休息怎么反而话多起来了。”

    子画唇角微翘:“我乐意。”

    安熙宁投降:“那子画还有什么话要说,小的洗耳恭听。”

    子画反而不说了,将头一埋:“没有了,睡觉!”

    然后不管安熙宁怎么问都没再开过口,其实他刚才想说的是,既然两人已经共枕而眠,那自己一定会对他负责的。

    第二天,林总兵从昏睡中醒来,林夫人喜极而泣,忙请了子画他们过来要当面感谢。

    病床上的林总兵见安熙宁到来,忙要下床见礼,被安熙宁给拦了下来:“林总兵有伤在身,不宜多动,这礼就免了吧。”

    林总兵感激不尽:“多谢殿□□谅。”

    安熙宁但笑不语,开玩笑,你的命可是子画花了这么多精力救回来的,若再有个闪失,岂不是浪费了子画一番好意?

    “老爷,这位白衣公子就是昨日救你的那个恩人。”林夫人扶着林总兵向他介绍道,对于子画,她是感激不尽的。

    林总兵眼睛一亮,抱拳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以后公子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老夫就算豁出命去,也要替您完成。”

    子画连称不敢:“林大人严重了,救死扶伤本就是分内之事,又岂敢言谢。”

    林总兵脸上露出欣赏之色:“公子有如此狭义之心,老夫实在是佩服。”

    安熙宁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计上心来,上前一步道:“既然子画你与林总兵如此投合,不如认了义父怎么样?”

    此话一出,林夫人首先乐开了怀,她膝下只有一子,并无其他儿女,而林总兵一生忠于她,并未纳妾,更惶论其他子女,因而子息便显得单薄。

    他们也曾想过收养个一儿半女,只是一直未找到个满意的,如今五皇子如此提议,简直是正中他们下怀,再加上子画又是他们一家的大恩人,再加上一表人才,人看着也正派讨喜,若让他给自家做儿子,那是再高兴不过,只是……

    林夫人犯了难,自己看人家是满心的欢喜,十二万分的愿意,就不知人家是否愿意给自己当儿子呀,这如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自己丢了人事小,让人公子为了难事大啊。

    想到此,林夫人欲言又止地看向子画:“我们老两口当然是求之不得,就不知公子意下如何了。”

    子画对林总兵一家本就充满了好感,自己自有记忆来就不知有家的存在,向来是独来独往,独居独处,早就习惯了清冷与孤寂,只是与安熙宁认识后,他动了心,动了情,也想体验这人间的情爱与痴怨,若还有个家……

    子画将目光投向殷殷看着他的林总兵和林夫人,心中不禁划过暖流,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安熙宁会有此提议。

    安熙宁似是知道他的疑惑,牵起他的手握紧,然后将之展示给林总兵他们,意料之中看到他们一副震惊的样子,但他也毫不介意,宠溺地看着子画道:“就如你们所见,本殿与子画倾心相慕。”

    “殿下,你……”

    “林总兵,本殿承认提议让子画给你们当义子确实动机不纯,本殿早就打算此次回京后让父皇赐婚,但子画身为孤儿,我怕就算父皇答应了也不能给他个好身份,但本殿不愿委屈了心爱之人,所以想让您收他为义子,成全我一片痴心。”

    安熙宁说的坦白,且句句出自肺腑,不由让林总兵他们动容。

    “殿下用情至深。”

    安熙宁笑:“情之所钟而已,其实还有个原因便是本殿觉得你们与子画有缘,子画也从未这般重视过别人,所以本殿才有此提议,不知听了这些,你们可还愿意?”

    “当然愿意,有这么个好儿子,老身做梦都会笑醒。”林夫人立即道,转眼看向子画,“公子是否也愿意。”

    子画目光含笑,轻轻点了下头,林夫人大喜,起身抓着他的手便喊了声:“子画。”

    林敬轩在一旁也听的开心,此时提醒道:“子画,快喊一声娘啊。”

    子画蓦地就红了脸,吞吐半晌才叫了声娘。

    林夫人当场就喜笑颜开了,拉着子画就是不松手,越看越是满意,真真要将他疼到心眼里,林总兵不满意了,这群人自个围在那里亲亲热热,却把他一个人丢在病床上,简直就是孤单寂寞冷。

    假意咳嗽了好几声才引起对面人的注意,林夫人现在已经是有了儿子忘了丈夫,满心满眼都是子画,竟一时没反应出来林总兵的意图,到底是父子连心,林敬轩戏谑道:“子画,你这娘都叫了,爹是不是也该叫了。”

    林总兵给了儿子一个赞扬的眼神,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子画,子画红了红脸,这第一声娘叫出来了,下一声的爹便容易多了,他走到林总兵跟前,替他盖好被子,叫了声:“爹。”

    “好,好!”林总兵连连点头,眼中有泪光闪现,他这情况说是老来得子也差不了多少。

    安熙宁趁机走上去揽着子画道:“那本殿是不是可以提前叫声岳父岳母啊?”

    他话音刚落,子画便暗中给了他一肘子,安熙宁瞬时捂着伤口滑下,睁着眼不可思议地看他:“子画,你竟然谋杀亲夫。”

    子画似笑非笑:“你若再在长辈面前乱说,我让你一辈子跟你的二房三房相亲相爱。”

    ☆、第26章 回京

    安熙宁立即就吓得不敢说话了,这种还未娶进门就先被威胁自己未来幸福生活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林夫人不知两人之间的小情趣,蹙着眉头欲言又止。

    “林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听安熙宁如此说,林夫人也去了顾忌,不赞同道:“殿下,天下男儿三妻四妾本属正常,您贵为皇亲国戚就更不能与普通人家相较,只是您刚还说要请皇上赐婚,现在却连二房三房都有了,您让我们子画以后如何自处?”

    安熙宁心知林夫人是想偏了,却感激她能如此为子画着想,刚要解释时,被子画抢了先:“娘,您误会熙宁了,他并未有什么二房三房,我刚是与他开玩笑。”

    安熙宁内心欢喜,忙接道:“林夫人放心,今生今世我只有子画一人,绝不会辜负他的。”

    林夫人看他俩眉目传情,心知是自己误会,脸一红便不说话了,林总兵大笑:“夫人,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掺和了,你快去让丫鬟给我准备些吃的,否则为夫一日未进食,都要被饿死了。”

    林夫人嗔他一眼,自己反倒笑开了:“得,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午饭去。”说着她便带着丫鬟离开,留下屋里的一片欢声笑语。

    十日后,大军拔营回京,子画也要跟着离去,林夫人哭红了眼,这刚认的儿子没在身边几天就又要离去,怎能不叫她伤感?

    林总兵身体已经痊愈,这时上前拍拍子画的肩:“回京后要低调行事,好好与五殿下相处,知道吗?”

    子画强忍酸意,点了点头,林敬轩却没林总兵这么好心,勾着子画便道:“若在京里有什么不顺心可尽管回来,总兵府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那时还可以为你娶一门媳妇儿,爹娘他们还等着抱孙子呢。”

    安熙宁一听,这还了得,这不是明着破坏他和子画的感情吗?以前他看林敬轩不顺眼是因为他有情敌的嫌疑,现在都变成大舅子了他还是看他不顺眼,因为他会策动自家媳妇儿叛变啊。

    绝对不能让他俩走太近!

    安熙宁趁着扶子画上马的空隙回头好好警告了林敬轩一眼,才狗腿兮兮地跟子画一起向林总兵他们告别,岳父岳母什么的还是要打好关系的。

    两人与大军在宣城外的十里坡汇合,多日不见的小狼在看见子画的瞬间眼睛都亮了,摇着尾巴便从施达怀里跳了下来,哼哧哼哧地跑到素月脚边围着转圈圈。

    安熙宁看着小狼一边流哈喇子一边摇尾巴的蠢样,简直吐槽不能,偏偏子画就很吃它那一套,神色温和地将它抱起,摸着它的小耳朵问:“我不在的几日,小狼可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调皮捣蛋?”

    小狼在他怀中蹭着脑袋,顶上的呆毛凌乱不堪,听他问话也不明所以,拔出脸来就冲着子画呜呜叫。

    安熙宁简直嫉妒不已,如果子画能抱着他这般问,他简直要死而无憾,偏偏他问的是一只啥事不懂的蠢狼……

    大军刚到京城那天,正好是腊八当日,城中喜气洋洋,锣鼓喧天,大军驻扎在城外二十里外,陈元帅带着几个将领及一千精兵进了城,接受明德帝的封赏。

    刚进了城门,夹道欢迎的百姓便涌了上来,今日天气晴好,又正值节日,百姓们的热情高涨,道路两旁,酒楼高层里都围满了人,听说皇后嫡子,当今的五殿下也在兵将之列,就更是吸引了一票的二八少女前来围观,更有一些大胆的名门闺秀乔装打扮前来观看,幻想有朝一日能嫁入宫门。

    马上的五皇子的确是英武不凡,在一众中年将领的衬托下就更是出类拔萃,看的众女脸红不已,只是他身边的白衣男子也甚是惹眼,俊美潇洒,气质卓然,丝毫不逊色于五皇子,人群里不由发出了私语之声。

    “五皇子不愧是皇后嫡出,瞧这气度,现在又大胜而归,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封王了吧。”

    “那可不是?听说他还未娶亲,看来最近这京里的大家闺秀们要闹一阵了。”

    “随她们闹去,再闹也轮不到咱们,这有个好出身就是不一样。像咱们这种平民百姓,就是立一百个战功那也见不到皇上一面。”

    “哟,你就别酸了,人上战场也是命拼回来的,你就会说,上次来招兵时你逃的比谁都快。”

    那被羞辱的年轻人哼了一声便走了,留下一片的嘲弄之声,刚回呛他的那人接道:“这五皇子身边的白衣公子是谁?看着也不像什么将军啊什么的。”

    他身边的人一听,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在军营里的一个兄弟说,这白衣公子可是个神仙,当时还救了深受重伤的五皇子一命,后来还是五皇子求他留在军营他才答应的,而且奇怪的是,自从这白衣公子来了后,我军就连连大捷,不是神仙保佑是什么。”

    “真有此事?”一男子惊叹连连,“虽不可尽信,但传言总有几分真啊。”

    顿时,众人看向子画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投向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多。

    朝堂之上,一派喜气的明德帝坐在龙椅,听着身边的大太监念着手中的诏书犒赏三军,待完毕后,又钦点陈元帅,朱将军等几人,亲自封赏加爵,堂下众将都喜气洋洋。

    接着明德帝目光转向安熙宁,眼中有着欣慰与自豪,稳声道:“左先锋听赏。”

    安熙宁压下心中的悸动,一撩将袍上前跪下:“儿臣在。”

    “尔身为朕之五子,战场上出生入死,骁勇善战,又屡建战功,现朕封你为宁王,赐宫外府邸一座,望你护我大夏安宁,再建功业。”

    “谢父皇!”

    安熙宁终于如愿以偿,转身去看太子,只见他也一脸喜气,对着自己暗暗点头,朝中不断有大臣向他恭贺道喜,一时风光无限,唯有二皇子暗了眼眸,若不是在苗国的那场意外,现在封王的就应该是他安熙哲。

    嫉妒与不甘犹如野火,几乎要烧毁他所有的理智,若不是李威远及时阻止了他,他怕就要上去与安熙宁厮打一番了。

    傍晚时分,明德帝赐宴皇后的惠安宫,只邀了太子,太子妃及安熙宁三人作陪。

    皇后今日打扮的雍容华贵,脸上容光焕发,看着比以前更加美艳,拉着安熙宁就是好一番打量,越看越是满意,笑道:“我家宁儿真是越长越俊,现在又被封王,母后真是高兴死了。”

    太子妃在一旁听了,一脸温婉道:“母后,您每日念叨着五弟什么时候回来,可有没受伤,今日可得偿所愿了。”

    “是是是,母后今日可真的是得偿所愿了。”

    太子妃扶着皇后坐下后回到太子身边,没了其他宫嫔的介入,这一场家宴也少了点拘谨。

    明德帝今日高兴,便不顾皇后的劝阻多喝了几杯,看着太子和安熙宁道:“你两一母同胞,都是朕看着长大的,虽有时朕会厚此薄彼,但从未将你们区别对待,这宫里亲情淡薄,幸而皇后教育的好,没让你们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来,朕心甚慰,今后你两也须兄弟齐心,替祖宗守好这江山才行。”

    太子与安熙宁齐齐称是。

    明德帝满意抚须,神情放松了许多,开玩笑道:“这小时候啊,铭儿就总是木着张小脸,害的朕与你母后都以为是对你缺了关爱,担忧不已,而宁儿啊,就过于调皮捣蛋了,不知打折了朕多少根木条。”

    桌上人都笑了起来,太子妃道:“父皇现在可放心了,太子稳重能干,五弟又建功立业了。”

    “是啊,现在这些事都放心了,只是别的不放心的事又来了。”

    “何事?”

    “朕与你母后可是想抱小孙孙了。”

    太子妃一听,脸红了个透,她身边的太子趁机拥她入怀,对着明德帝道:“父皇,母后,昨儿太医来给淑清诊脉,说是有喜了,已经快有两个月。”

    “真的?”皇后大喜,“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说,快检查下这桌上的菜,有什么忌口的,可千万碰不得。”

    “母后,淑清原是想趁今日的好日子来向您说的,至于有什么忌讳的,我们都晓得。”

    “这就好,这就好!”明德帝大笑,“今晚真是双喜临门啊!”

    皇后眉开眼笑:“陛下,今晚恐怕还不止双喜。”

    “哦?说来听听。”

    皇后的目光瞟向安熙宁:“宁儿如今已封王,也是时候选个正妃好好管管他,我与淑清这个月就一直在物色人选,总算让我们选到几个满意的,画像就放在我宫中,就等宁儿来选了,宁儿你看如何?”

    安熙宁骤然被点名,一时傻愣在当场,他今晚一直心不在焉,想着被他安排在宫外别院里的子画现今是在做何事,恨不得现在就插翅飞回去,奈何父命难违,只好留下用饭,但从头至尾都一言不发。

    见桌上众人都看着他,不由茫然道:“你们刚说了什么?”

    ☆、第27章 受罚

    明德帝一见安熙宁的样子,便知他是神游天外去了,刚还夸他呢,现在就这么没规矩,正要训他两句时,对面的太子妃却先开了口:“父皇母后你们看,这一说娶亲啊,五弟就高兴的不会说话了。”

    她笑语盈盈地转向安熙宁:“五弟,母后这次给你挑的可都是知书达理,蕙质兰心的名门闺秀,模样那也都是顶尖儿的,你如果看了喜欢,父皇定会给你做主赐婚。”

    太子妃与太子从小青梅竹马,与安熙宁也算一起长大,向来将他当弟弟般疼爱,此时见他一副不知其所以然的样子,才会出声提醒。

    太子妃这一打岔,原来僵硬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皇后笑着问:“宁儿是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活泼的,娴静的,还是知书达理的?只要你喜欢的,母后都为你做主。”

    安熙宁原还萎靡的神情顿时鲜活起来,目光有神地看向皇后:“母后您说的可都是真的,只要我喜欢的就可以?”

    太子看他一眼,戏谑道:“五弟这般问,可是有了意中人了?”

    桌上四人皆将目光投向他,安熙宁也不扭捏,爽快承认,离席跪在明德帝面前:“儿臣确有中意之人,此生非他不娶,请父皇母后成全。”说着便磕了一个响头,直起身时眼神认真地看向明德帝。

    皇后被安熙宁如此大的阵仗给吓了一跳,要上前搀扶时却被他躲过,执拗地看着明德帝道:“请父皇和母后成全。”

    明德帝来了好奇心,什么样的女子竟让自己儿子重视成这样,看他的样子怕是那女子出生不是太好,若真是如此,只要那女子不是太过不堪,什么捏个身份抬正也就好了。

    想通此处,明德帝也就放了心,乐呵呵道:“不知是何女子,竟让朕的五皇儿如此痴心绝对啊,都说来给大伙儿听听。”

    余下三人皆笑起来,打趣安熙宁今日总算是开窍了。

    安熙宁直直跪着,口齿清晰道:“我心爱之人就是林世诚林总兵的儿子林子画。”

    “哦,原来是林世诚家的儿子啊,林子画,名字不错,家世也挺配,朕还以为你要娶个有夫之妇才如此严肃呢。”

    明德帝悠哉道,说完却见其他三人皆一副痛心疾首且震惊的样子,正奇怪时就听身边的大太监一脸忧心忡忡的过来在他耳边道:“皇上,五殿下说的是林总兵家的儿子,儿子!”

    室内一片诡异的寂静,半晌明德帝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颤抖着声音问:“再说一遍,你要娶谁?你的意中人是谁?”

    安熙宁腰一挺,目光直视明德帝:“儿臣中意的是林总兵家的儿子林子画!”

    “混账!”明德帝一声怒吼,在皇后等人的惊呼声中拿起手中的酒杯就向安熙宁砸去。

    安熙宁也不躲不避,被酒杯砸中额角,里面的酒水湿了脸也不去擦,就这么跪着,眼神执拗。

    “朕再给你个机会,你说你要娶谁?如果你非要娶个男人为妻,那你就别认我这个父皇。”

    “陛下,您有话好好说,何必说这种绝情话,”皇后责备道,继而看向安熙宁,“宁儿你怎么能如此糊涂,你娶个男子为妻可是要被天下人笑话的,更惶论你年老之后,谁为你养老送终?”

    安熙宁眼中有了动容,看着皇后道:“母后,并非儿臣想娶男子为妻,而是情之所钟,莫可奈何啊,若今生不能与子画结为连理,我也会孤寂终老,绝不娶她人为妻,请父皇母后成全。”

    他说着深深磕下头去,明德帝见他如此作为,怒上心来,抬脚便向他心窝踢去,怒喝道:“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明德帝自幼习武,现在虽然年纪稍长,但力道还是不容小觑,安熙宁被踢得向后滑开好几步,捂着胸口直不起身来,连呼吸一下都扯得生疼,鲜血顺着口角便下了来。

    “宁儿!”皇后哀呼,跑到安熙宁身边要去检查他的伤口,却被安熙宁推拒了。

    “快去传太医,”太子立即吩咐身边被吓呆的宫女,随后对明德帝道:“父皇,五弟现在是年轻气盛,遇到情投意合的便以为要天长地久,您现在强行逼他断开只会适得其反,而且还伤了您与五弟的父子亲情,不如关五弟一段时间,让他清醒清醒,或许他就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

    “不,皇兄,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我说过了,除了子画我谁也不要。”

    太子暗恼自家弟弟的榆木脑袋,此时还要火上浇油不知退让,他身边的太子妃也是急得没法,不断向安熙宁使眼色:“五弟,你就听你皇兄一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安熙宁只觉胸口越来越痛,连说句话都费劲,强撑着道:“嫂嫂不用再劝,我意已决,若父皇和母后不同意儿臣和子画一起,那儿臣就在这长跪不起。”

    “呵,你以为你开府立宅翅膀就硬了,既然你愿意跪就滚出殿外跪着,朕倒要看看你的真心抵不抵得过这数九寒天的冷风。”

    “儿臣,遵旨!”

    看着安熙宁拖着病体向殿外走去,皇后真是肝肠寸断,唤了声宁儿后无人应答,只好转向明德帝:“陛下,这好端端一场喜庆的事何苦弄成这样子,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让宁儿跪着,要是出个好歹,我也不想活了。”

    明德帝长眉倒竖:“是朕让他跪着的吗?慈母多败儿,若今日不给他点教训,你是想让他今后断子绝孙?来人,先将皇后扶回寝宫,再派人互送太子和太子妃回去,至于门外的逆子,好好给朕看着,不许他偷离一步!”

    “陛下……”

    “梓潼不必再劝,朕自有分寸。”

    京里冬夜的温度不容小觑,安熙宁跪着没多久全身的温度便散了个干净,膝盖接触着地面,寒气不断地通过此处穿入,从刚开始的酸痛到后来的麻木。

    手指已被冻的弯不起来,胸口每跳一下都是折磨,眼前的景物都在摇晃。

    “子画……”他在心里默念着,想写他冷淡时蹙着眉的样子,开心时唇角微挑的样子,捉弄他时得意的样子,以及意乱情迷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

    原来想一个人真的会想到心痛。

    “皇上。”

    “何事?”明德帝眼皮微掀,看着他身边这个得力的大太监。

    “皇上,五殿下情况怕是不太好。”

    “怎么不好?”

    “皇上,五殿下晚膳时被您踢中胸口,又在这寒风中跪了大半宿,现在外面还下起了雪,恐怕……”

    明德帝心中一跳,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直以来都疼爱非常,先前伤了他也是因为气极,如今听说安熙宁要出事,立即就急了,忙带着人去殿外查看。

    门刚一开,冷风便将殿内带出的热气吹了个干净,明德帝紧了紧身上的衣裘,脸却不由地往下沉。

    急步走到廊外,只见石阶下的安熙宁仍跪在地上,脸色已冻的发青,见到他时眼神木然地看过来,然后缓缓地,犹如木偶般向他磕了个头。

    明德帝看的真是又气又痛,都说儿女是前世欠下的债,他今儿个算是知道了。

    “陛下。”

    “梓潼,你怎么来了?”明德帝看着从殿内出来的皇后皱了眉头,对她身边的几个宫女道,“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还不快扶皇后进去。”

    皇后抬手止了宫女搀扶的动作,眼带哀求地向明德帝走来:“陛下,臣妾求您放了宁儿吧。”

    明德帝一甩袖袍无奈妥协:“不是朕不想放,若他肯认错,朕立马就放了他。”

    “陛下,您说的可是真的?”皇后心喜,忙向着安熙宁道:“宁儿,你父皇已经松口,你快点向你父皇认个错。”

    安熙宁此时已冻到麻木,听到皇后的话哑声道:“母后,我没错,我不认错。”

    “哼,和个男人成亲还不算错?”明德帝此时也来到了安熙宁身边,听了他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父皇,儿臣此生都只认他了,求父皇成全。”

    “你让朕成全?你怎么让朕成全,天下有哪个做父母的愿意自己的儿子去娶个男人,又有哪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将来膝下凄凉,你这是在逼朕跟你母后你知道吗?再则,若朕乃一国之君,让自己的儿子娶个男人,你让皇家的颜面何存,天下百姓还不笑朕不会教儿子?”

    明德帝越说越气,满脸涨的通红,安熙宁自知有愧不敢辩驳,只好软声道:“儿臣自知对不起您与母后,但儿臣也是情非得已,求父皇您成全。”

    “你!”明德帝恨铁不成钢,不待皇后阻止,举起右手就要向安熙宁打去。

    就在此时,殿门外传来喧哗之声,有侍卫喊着抓刺客,明德帝下意识向外看去,只见宫墙上飞下一白色身影,转瞬便到了他面前。

    明德帝心惊,推开挡在身前的大太监,怒喝道:“大胆匪人,竟敢夜闯深宫!”

    白衣人原是撑着伞的,此时抬起头来,露出伞下令人惊艳的一张脸,唇角微挑,声音清冷道:“我的人,你也敢打?”

    ☆、第28章 离宫

    明德帝心中一震,隐隐已猜到来人的身份,举起的右手突然又酸又麻,完全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好颓废放下。

    地上的安熙宁看着突然出现的子画已呆在当场:“子画,你怎么来了?”

    子画冷冷横他一眼,却将伞挡在了他的上方,语气不善道:“你是来求赐婚的,不是来求弄残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下半辈子照顾一个废人不成,还不快站起来。”

    安熙宁为难,看看子画又看看明德帝,两人都面色阴沉,且两人都不是他敢得罪的,幸而有皇后在场将他扶了起来,明德帝看了虽冷哼一声,却也未反对。

    看着自家儿子没骨头的样子软在白衣男子的怀里,明德帝真是郁猝至极,这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你是何人,见了朕竟敢不跪?”

    子画傲然:“我不跪天,不跪地,为何要跪你这个皇帝?”

    “你!”明德帝怒目圆睁,“你父亲乃是朕的臣子,你说你该不该跪朕!”

    子画迟疑,他并不想连累他的义父与义母,但是……他看着身边一脸憔悴的安熙宁,心中便不由地对明德帝带了怨气。

    安熙宁看出子画的为难,转头对明德帝道:“父皇,我与子画真的是两情相悦,求您成全我们,您与母后也是经历千辛万苦才在一起的,儿臣相信您能了解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求您不要让儿臣也经历这种痛苦。”

    明德帝震怒:“你们两的感情能跟朕和你母后比吗?若你看上的是个姑娘家,无论什么出身,朕都可以网开一面,可现在呢,你偏偏看上的是个男人,你让朕怎么成全。”

    “父皇!”安熙宁眼眶已是通红,强忍着泪意又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之下仍不能打动明德帝,皇后在一旁心疼不已,见自己向来宠爱的儿子此时被情伤至如此,又如何舍得,可她又说不出同意的话,只能陪着掉眼泪。

    子画扶不起地上的安熙宁,看安熙宁如此情形他又如何舍得,喉咙似堵着棉花,又痛又涩,干脆将伞一扔,撩袍跪倒在地上。

    明德帝哂笑:“你不是说不跪朕吗?那现在又是干什么。”

    子画朝焦急的安熙宁安抚一笑,淡然道:“我现在跪你,不是因为你是皇帝,而是因为你是熙宁的父亲,我不愿自己喜欢的人夹在亲情与爱情之间痛苦,所以我求您成全我们。”

    “哼,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跪下求朕,朕就能同意你拐带朕的儿子走上不归路?”

    “您真的不会同意?”

    “办不到!”

    “好,”子画扶起地上的安熙宁,“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再说,安熙宁,你可愿同我离去?”

    安熙宁深深看一眼明德帝与皇后,点了点头,子画释然而笑,半托着他飘然而去,身后的皇后声声叫着宁儿,却唤不会决然离去的二人。

    “陛下,如今你可满意了,若宁儿真的就此离去,你让我可怎么办?”皇后梨花带雨,哭的好不凄凉。

    明德帝又气又痛,甩袖离去:“那逆子若为个男人而弃自己父母而去,那朕要他又有何用!”

    宫外别院中,子画将安熙宁安置在床上,房内已燃起碳火,烧的整个房间都暖烘烘的,子画怕他冷又在床上多添了一层厚被,直将安熙宁裹成了一个圆粽子。

    只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安熙宁乍然从冷到热,中间还没个过度,因而身体便有了胀痛之感,加上他胸口有伤,被厚棉被一压,顿时就喘不过气来。

    子画见他一直捂着胸口粗喘,立时就皱了眉头,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安熙宁从被子里挖出,不顾他的挣扎将他里衣扒开,只见左肩下侧靠近心口的地方一片淤青,狰狞异常。

    “这也是被你父皇踢的?”

    安熙宁不敢点头,因为子画的声音已完全冷了下来,只好侧了身子,扯着衣服想将伤处盖上。

    子画一把按住他:“还乱动什么,难道还嫌伤的不重?”

    安熙宁停了动作急忙道:“子画你别生气,我真的没事,一点都不痛,真的。”

    “安熙宁,值得吗?”

    子画垂了眼眸,他突然觉得没了信心,拿他一人跟有二十年养育之恩的父母相比,自己又是否有机会,就算现在安熙宁选择了自己,那以后呢,他可会后悔,后悔选择一份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而放弃了父母兄弟以及一世的荣华富贵。

    他没有信心。

    安熙宁此时真是慌神了,他从未见过子画有过如此无助的神情,忙抬了子画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道:“对你,我没有什么值不值的,你只要知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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