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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谣_ 作者:春江游水
激你的。”月初敛下眉眼,扶着轮椅离去。
红豆和太史子周处理白术的伤势,整个忙的脚不沾地。
可怜红豆不过是个没见过血腥的小姑娘,看着跟从地狱里捞起来的白术,一双眼睛微红,有些颤颤地问道:“小公子,白爷真的还能活吗?”
太史子周将被血水染红的毛巾丢到盆子里,又在清水盆中净了手,看了一眼红豆:“能活的,这人的命硬得很,要是真的抗不过去,早就咽了气了。”
“白爷对姑娘上心得很,可惜姑娘一直提防着白爷,这拼了命得也要守着最后一口气,怕是就为了再见姑娘一面……”
“你知道的可真多。”太史子周瞧了她一眼,摇头道,“他这也是自作自受,若不是认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主子,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月初对他提防那也是应当的,她那身份之麻烦,你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日日周转于这些居心叵测之人身边,若是真的对其推心置腹,今日怕是早已尸骨无存。”
红豆虽然是个平凡人,但是这段时间来来回回跟着月初,听到的,见到的,也都是些大人物,自然清楚白月初不是一般的女子。但是她也不懂这些勾心斗角的大事,作为一个守着三纲五常的女人,自然是歆羡月初这人,身边美男如云,像小公子和白爷这般风光霁月的男人,更是为了她鞍前马后,如何就不能接受?
她是真的看不懂。
但是也明白太史子周说的对,她家姑娘其实做的也无错,毕竟所求不同。
太史子周见红豆禁了声,偏头道:“你再去换些热水来,他身上总是要清理一下的,不然也不利于伤势恢复。”
“是,这就去。”红豆垂首行了一礼,端起那一盆被染红的水快步走出了卧房,路过隔壁房间时,注意到洞开的窗户,偷偷窥视了一眼。
白月初坐在窗边的雕螭案后,出神地看着窗外花红柳绿,还有山林间在夕阳薄暮中披上的淡淡秋色,神色沉静,让人分辨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白月初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个铜雀香奁,她伸手打开了三兽足的妆奁,从里面的小格子里取出了一串紫檀木念珠手串。一串珠子朴实无华,颗颗却是磨得光滑发亮,她垂眸盯着手中的念珠,拇指扣着上头的珠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心中自是凌乱,虽心有千百计,然时运难遂人愿,即使她能将梁帝和褚师之事排布周密,却也难防萧戈这人的出其不意。
当下之计,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白术如今这般模样,祸因她起,她亦难辞其咎,但她医术不精,也只能求于太史津……
这一切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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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有点时间爬出来更新了。
知道你们等了很久,所以也深表歉意,这段时间的更新就不收费了。
说实话,近几月,杂事颇多,公事亦是冗杂沉重,闲时更是又逢佳节,亲朋好友总是容易吆喝上阵……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这期间逢出差、生病、聚会、朋友结婚生子、还有生活中难免会有的矛盾摩擦,每每总是让人心情起起落落,仅仅二月余,胜吾戌狗十月所有心潮浮动。但是近几日开始反思一些事情,对自身颇有裨益,于行文提升亦有所用,此不赘述。
楚州后文当进入收尾阶段,兴许本文思维混乱,言辞繁复冗杂,但是本就是余兴所作,切勿深究较真。
此前一直未曾上线,今虽至乙亥正月初五,亦是应祝诸位贤家:新年伊始,鸿气东来,旧岁已除,新春如至,重申鲲鹏鸿鹄之志,惜时勤业,展望天地日月之光。
后记。 第一百四十六章:笙箫
夜深人静,深山幽居静默无声。
入夜后,秋霜打了下来,空气裹着寒气,嗖嗖地往屋子里钻。
山里林木茂盛,庄子又掩映在森森翠木之中,湿气极重,所以月初早早让红豆将地暖烧了起来,将无尽的寒意驱散在门墙之外。
红豆将桌案上的三盏雁足灯一一点上,又将泡在桐油里的棉线往上拉了些,屋内火光暗淡了少倾,便又明亮起来。
月初坐在轮椅上,将书摊开在桌子上,侧目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心不在焉的太史子周,扣了扣桌面。
“在想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去睡?”月初看着他惺忪的眼睛,轻笑了一下。
红豆将两杯热茶摆好,转头看着他,道:“小公子去睡吧,这儿有奴婢呢。”
“不想去。”太史子周坐直了身体,搓了搓脸,“难保夜半不会高热,你们一个不方便照顾,一个不会医术,我要是真去睡了,到时候才麻烦。”
“想睡就去睡,要是真的高热了,再去叫你。”月初将书翻了一页,漫不经心地交代。
“你怎么不去睡?最近不还说身体不太好吗?可得仔细养着。”太史子周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想法,抱着桌上的摆件,抚摸了两把,“你跟我讲讲榻上这位呗?”
“有什么好讲的。”月初瞧了他一眼,慵懒道。
“我可知道他是你……”
月初颦眉,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看着红豆道:“你先去休息吧,后半夜还要你多费心。”
“是,姑娘。”
红豆离开后,月初睨了他一眼,摇头道:“你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我还没说。”太史子周不满地嘟囔道。
“说吧,到底有什么目的,一直赖在这儿可不是你会干的事儿。”月初盯着他。
“你不会打算把这男人留在这里吧?”
“正有此意。”月初说。
“那我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小叔来了后,你就乖乖收拾东西下山去。”月初说。
“真是下了床就翻脸无情。”他抱怨。
月初不理他,太史子周的脾性多少还是有些幼稚,她一个长他不少岁数的长辈,犯不着跟他计较。
但是她越是不理,太史子周就越是气闷,所以也就越闹腾。
他鼓着腮帮子,说:“你不能把他留在这儿。”
“又不是你说了算。”月初噎了他一句。
“你把他留在别庄做什么?”他瞪圆了眼睛,“你留他,我也要留下来。”
“我又不是开小倌楼的,都留这里,你交租子了吗?”月初瞥了他一眼,“养着你们白吃白喝太花钱,小公子平日又不愿将就,处处都要合着自己的习惯,留你月余已是仁义。”
“我……”
他的确是没钱啊!
但是他又不缺钱,现在怎么翻这账了?!
所以,明摆着就是偏心啊!!!
太史子周有些憋屈,他凑近了月初,伸手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坐在椅子上:“我总是说不过你。”
“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