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也 作者:陈愠也

    生的小公主，想着这不到一年间发生的事，既觉荒唐，又觉得心快被软软的小宝宝给融化了。

    几位老人喜上眉梢，除了陈梦奶奶对陈梦没结婚生孩子这事不太满意。对他们而言，二十出头结婚生子不是什么大事。陈愠也爷爷坚信着两人娃娃亲的缘分，此刻看着曾孙女，心里高兴得不行，希望陈愠也早点把人娶过门，要是再生个曾孙子就更好了。

    陈愠也无奈，他觉得陈梦怀孕辛苦，这段时间里，虽然心里甜蜜，但确实也累，未来他暂时没有要孩子的计划。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让他思考了许多，不久前背着所有人做了结扎手术。

    陈梦像是做了场很长很长的梦。从高一的暑假被压倒在床上开始，人生就像走进了一条长长的隧道，从明亮的世界陡然坠入黑暗之中。生活的场景与片段被走马观花地播放着，陈梦走走停停，却始终想不起来片段里反复出现的熟悉的男人是谁。走到尽头，站在隧道口，太阳高悬，道路宽阔，陈梦往前迈步，忽然间天旋地转，睁眼时发现，黑暗中，又是一条新的隧道。

    陈梦梦醒，盯着天花板，身体使不上劲。

    陈愠也在一旁的沙发上扶额午休，沙发上放着几本数学专业的教材，电脑和文件随意地放在茶几上，茶几上还放着几个保温盒。

    屋内的某处放着一张小小的婴儿床，上边悬着几个五颜六色的风铃。

    房间的窗户开着，窗帘微微飘动，风铃轻轻作响。陈梦愣了一会，才发现这不是梦。

    陈愠也醒来时，陈梦正一脸温柔地注视着他。两人对视，他笑了笑，起身把女儿从摇篮里抱起，放在陈梦的怀里。

    女孩起名陈双双，其中一个原因是爸爸妈妈都姓陈。

    看着襁褓里还没睁眼的女儿，陈愠也笑道：“一切都过去了，谢谢，真好。”

    忽然，陈梦眼角滑落一行眼泪，她哽咽道：“我想当一个特别好的妈妈、想过好接下来的人生、想充满勇气地走下去。”

    陈愠也凑近，温柔地吻掉陈梦的泪滴。

    “嗯，别怕，我会陪着你走下去，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清风拂过薄薄的窗帘，风铃摇曳。微风抚着陈双双细长浓密的睫毛，似乎有些痒，她在小小的襁褓中动了动身子，忽地睁开了双眼。

    视觉上，两个会动的黑色毛茸茸的东西伸着红色的小东西缠在一起。陈念念的大脑无法处理、理解眼前的一幕。

    她来到了一个无法理解的世界。

    而她笨拙的爸爸妈妈即将开始耐心地陪着她认识这个世界。

    全文终。

    「因为各种各样的事，预备把更多的精力投入生活之中，于是在一周前着手准备完结的事宜，作品很仓促、不成熟。谢谢大家。」

    番外

    周五下午，幼儿园里开家长会。

    家长会形式比较随意，家长开会时，小朋友可以留在教室里跟爸爸妈妈一起听，也可以得了许可在园里玩耍。

    不到五岁的陈双双小朋友蹬着小腿，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双手交叠在胸前，一言不发地瞪着讲台。

    跟陈愠也如出一辙的凤眼中透着冷意。

    老师还没开始发言。

    陈梦坐在一旁，指甲涂得红红的，头发齐肩，但卷得很好看，穿了件低胸吊带，胸前垂着条项链，在外套了件针织衫，工作时穿习惯了。拍摄工作一结束，又因为工作的事被人缠上，陈梦一脱身就往幼儿园里赶，来不及换原先准备好的优雅稳重的衣服。

    看女儿心情不好，陈梦轻柔地整理着女儿散落的马尾辫的发丝，露出的卡地亚腕表有些闪。

    女儿像极了陈愠也，尤其是性格，琢磨不透，虽然很听话，但也时常让陈梦心力交瘁。

    不开心时，你问她，她什么也不说，一个人憋着。过后再问，才会委屈巴巴地求安慰。

    看准了时间，陈梦正准备开口问问理由，一旁的年轻男性忽然搭话。

    “你也是来给妹妹开家长会的？”

    那男性打扮得很青春，看起来二十出头，身上还带着学生气，一直盯着陈梦看。

    陈梦看着年纪不大，脸虽然惑人，却很嫩，像大学刚毕业。能进这所幼儿园的家庭非富即贵，家长基本都在三四十岁左右，见识也广，加上打扮成熟的大学生也并不少见，年轻些的不是带着弟弟妹妹，就是当了情人生下孩子。

    陈梦乍看之下身材性感诱人，细细品味身上又隐隐透着风情，让人欲罢不能。除了搭讪的男生，在场的某些有妇之夫时不时也往她身上瞟。

    陈梦没什么笑意，刚想否认，一旁的陈双双生气地扭过脸，双手抱着她妈妈白皙的大腿，反驳道：“她是我妈妈！”

    陈梦好笑，朝那人点了点头，那男性道了歉，不好意思撇过头。陈双双小朋友攀上了妈妈的脖子，被陈梦抱在怀里。

    她满脸委屈，控诉道：“妈妈，我要告诉爸爸，爸爸说妈妈不乖就要打妈妈屁屁”

    陈双双声音不大，听来很清脆，但也不小，周围几人纷纷朝陈梦投来目光。陈梦脸红道：“爸爸没说。”

    “说了”陈双双凑近妈妈的耳边，神秘兮兮地开口，“上次爸爸压着妈妈，妈妈洗澡时屁屁就红了。”

    陈梦急忙捂住女儿的嘴，陈双双小朋友不服气地瞪着妈妈，一双小眼睛几乎跟陈愠也一模一样，陈梦赶紧换了个话题。

    “刚才双双生气了，为什么呢？”

    陈双双嘴一撇，眼眶红红的，语气里委屈满满：“其他小朋友都说妈妈长得不像妈妈，像姐姐。妈妈，为什么你跟爸爸比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小这么多？”

    “妈妈当然是妈妈，”陈梦见女儿小眼红红，亲了亲安慰，“妈妈跟爸爸很早就认识了，我们想快一点见到双双，双双也想快些见到爸爸妈妈，所以双双才会比其他小朋友更早出来。”

    陈双双小朋友懵懂地点了点头。

    当夜，陈愠也从公司回家，女儿已经睡了。陈梦正在床上，洗过澡后换上了白色的真丝睡裙，腿上架着笔记本电脑，翻看工作的东西。

    陈愠也工作后，不像以往疏离，但清冷之气却更盛。

    进门，陈愠也扯了扯领带，脱下西装外套，到床沿俯身亲了口陈梦的侧脸，然后进了衣橱间。拿了套睡衣出来，陈愠也见陈梦还在弄，径直进了浴室。

    出门时，陈梦留了盏床头灯。灯光昏黄，陈梦侧躺在床上，见陈愠也出来也没反应，像是睡着了。陈愠也便去客房吹头发。

    过了会，陈愠也回房，上了床，关了灯，轻轻揽过陈梦，手搭在她的腰上，忽然笑了笑。

    陈梦醒着。

    接着，陈愠也搭在腰间的手渐渐游移上陈梦胸口，从领口伸了进去，覆着两团大奶子揉了起来。

    陈梦咬紧下唇。

    陈愠也凑近陈梦的后颈，散发着沐浴乳的清香。

    “嗯？又怎么了？”他贴上双唇，辗转地吻着，嗓音低哑带笑。

    陈梦转身，推了推陈愠也：“你是不是跟女儿说过我不听话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