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部分
扭曲的人生_高h 作者:九五五五
百/度/搜/肉/书/屋/地板上小汽车跑的正欢,小家夥眼光奕奕,手下更是灵巧的动作著,那根小小的c作杆,上下下左右弄的好不熟练。
听到妈妈的语气有些不耐,嘟了嘟小嘴,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在母亲招呼第二声的时候,才很不情愿的放弃了玩具。
“妈妈,我来了。”小家夥人小腿短,跑起来很有喜感,见妈妈张开双臂,迎接自己便一下扎进了妈妈的怀抱。
“你呀,真是贪玩!”若语将宝宝放在浴缸的缓台上,一颗颗解开宝宝的衣扣,三两下便将他上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妈妈,我今天不玩,也许明天就玩不著了!”甜甜很不满的反驳她。
“怎麽会?”若语扒下小家夥的小内k,轻拍了下,他的小p股,示意他,进到浴缸中去。
浴缸很大也很深,而一侧带有小小的阶梯,方便人使用。
甜甜抓著一旁的扶水,小心翼翼的走了两级台阶,水便没到了他的小腰,温暖而碧清的热水,激的小家夥浑身一震,说不出的舒畅。
“叔叔,没说那些玩具是买给我的!”甜甜一边撩拨著脚下的水花玩,一边咯咯的笑著说道。
慕浩天带小家夥回来前,就事先给助理打过电话,让他为孩子准备些玩具,而甜甜一见到汽车,火车,手枪──乐的合不笼嘴,光顾著玩,也没想太多。
直到吃过晚饭,这一天要过去了,才想到也许明天,即将失去这些‘宝贝’,难免有些恋恋不舍。
“……”若语将自己的衣物叠好,放在儿子的旁边,跨过一只脚,小心的迈进浴缸,接著将小家夥扶到自己身边。
甜甜在幼儿园,老师集体组织孩子们去上游泳课,所以小家夥的水性还好,即使水不浅,也能靠浮力,很好的漂在水中,可女孩还是谨慎的,牵著儿子的小手。
“宝宝,你很喜欢那些玩具吗?”
小家夥嘴唇微红,一对扑闪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甚是好看,而那小小脸蛋白嫩动人……说不出的软绵可爱。
甜甜本来在专心的踩水玩,一听妈妈这麽问,想也不想的头一抬:“当然了,那些玩具,都很好玩,不知道比你给我买的好玩多少倍!”
若语一听,眉心微动,臭小子,才几件玩具,就把你收买了?
看母亲脸色微变,小家夥也知道自己也许说错了话,这可怎麽办?於是乎,装作没看到,脚下用力,piapia──我继续踩。
“甜甜,你喜欢慕叔叔吗?”女孩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真的同儿子针锋相对,一转眼,面色温和下来,低声的问道。
小家夥察言观色,见母亲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了。
“喜欢,妈妈,你什麽时候认识这麽好的叔叔,还说要接我们去住大房子?”
若语微怔……
“那你想去吗?”
“有大汽车,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想去。”小孩子一提到玩,往往性质高昂,甜甜也不例外。
女孩片刻没言语,用水淋在儿子身上,轻轻搓洗著。
“宝宝,你想爸爸吗?”
小家夥眼睛一亮,但是随即暗淡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细弱的答道:“想,可我都没见过爸爸的样子,想也是白想。”
若语心中一阵发酸,儿子以前要爸爸的时候,她虚应著,也没太顾及他的感受,此刻,才发现小家夥很可怜。
母爱和父爱,是宝宝应该享有的,或缺哪一样,都是种遗憾,更何况,儿子明明有父亲要,却想瞒他一辈子,这对宝宝和男人,都是不公平的。
不管自己有什麽样的理由,这都是她的自私,女孩不禁有些自责。
“慕叔叔,做你的爸爸好不好?”若语试探性的问。
此话一出,小家夥吓了一跳,眼睛瞪的大大的──即使对男人再有好感,毕竟才刚认识一天,无论如何,同父亲,这个亲切词汇沾不上边。
摇了摇小脑袋,小家夥将将小脸别向一边:“不好,他不是我亲爸爸。”
幼儿园中,有後来结合到一起的夫妻的小孩,会被人排斥,排斥的程度丝毫不亚於,单亲家庭的他,自己是凭著小拳头,好不容易争来被人‘尊重’的地位,怎麽能再一次,被人歧视呢?
最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不想再有一个外人来跟他抢妈妈,妈妈是他的。
若语没想到,儿子对这事如此反感,想了想。
“宝宝,如果我告诉你,慕叔叔是你的亲爸爸,你愿意认他吗?”
小家夥这次是完全僵住了,连脚下的动作,也忘记了,半张著小嘴,难以置信的看著妈妈。
“咕嘟咕嘟……”小身子猛的一个下沈,一不小心喝了两口水,小家夥的混乱的脑袋,才清醒些。
“甜甜,甜甜……”若语一不留神,手中一空,儿子便吃了亏,急忙将小家夥,拉出水面。
甜甜喷出一口水後,深呼吸,来缓解肺部的压力。
“妈妈,你在说什麽,他真的是我亲爹吗?你不说他不要我们了吗?怎麽突然又想认我了?”小家夥有些气愤,他虽然向往亲情,但对於抛弃自己和妈妈的父亲?他还是有些是非观的。
若语有些羞愧,红了半张俏脸。
“事情不是那样的,不是爸爸不想要我们,而是他不小心,把我们弄丢了,这五年,是我一直误会了他,其实他一直都在寻找我们。”
小家夥眼睛眨呀眨,好半天没出声,也不知道那小脑袋在想些什麽。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害你跟著我受了不少苦,现在爸爸来了,我们跟著他一同回家好吗?”
若语心提了起来,揉捏著儿子细嫩的小手。
甜甜低垂著眼帘,再抬头的时候,里面一片清澄,原本r包子似的小脸蛋,舒展了不少:“妈妈,慕叔叔真的是爸爸吗?”
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说说他的事吧?”
在意识到妈妈的话,是很认真的後,小家夥的脑中,反复的想著:爸爸很帅,爸爸好象很有钱,爸爸家的大汽车,爸爸家的大房子……
还有就是亲爸爸;跟他分享妈妈;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好好,呵呵,你想知道什麽?”若语见儿子似乎想通了,高兴的不得了,一把将他搂在怀中,亲了好几口。
“爸爸家里都有什麽人……”
半个小时後,两个人才从浴室走出来,将儿子的头发擦的半干,若语哄著小家夥上了床。
一抬头,已经11点了,可小家夥,似乎精神还很不错,丝毫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妈妈,给我讲讲爸爸家的湖吧,那里面有鱼吗?青蛙吗?”甜甜瞪著大眼睛,晶亮晶亮的,小嘴一开一合,往外蹦豆子似的说著。
若语揉了揉发涨的太阳x,无精打采的应付了两句,然後赶忙出声:“宝宝,我们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今天被男人蹂躏的酸痛的身体,能熬到现在,已经几近瘫痪了。
“哦……”小家夥有些失望,但看母亲似乎很疲累,也就没再缠著她,再给他说什麽了,闭上眼睛後,马上又睁开。
“妈妈,你还没给我讲故事呢?”
若语把床头的小灯关掉,头刚挨到枕头,便听儿子如是要求。
“好好,妈妈,给你讲……从前有三只小猪……”若语有气无力的,给儿子念催眠曲──半个脑袋在睡觉,半个脑袋在工作。
眼皮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越来越轻……几分锺後,若语进入了黑甜乡,而小家夥呐?
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头顶的天花板,感觉到母亲,睡熟後,才轻声在她耳边唤了几声:“妈妈?妈妈?”
没回应,小家夥一阵狂喜,悄悄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客厅……
慕浩天在房间等了良久,都不见若语上来,不禁有些心浮气燥,终於按耐不住,男人扔下手中的杂志,翻身拿起一旁的话机。
那头响了好多声,才有个惺忪的声音传过来。
男人一听,不禁火气更大,他在这边等她的消息,那头的小人,却睡的安稳,好象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你给我马上过来。”男人语气低沈,透露著他的不悦。
要是平时,若语早就吓的迎合了,可现在好梦正鼾,被人打扰了睡眠,头脑还不甚清醒。
“不行,我要睡觉。”女孩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房间内有什麽响动,下意识的,往旁边摸了摸,正好有一个小身体,滚了过来。
女孩不觉有异,将小家夥,搂进怀中,接著,不顾那头的狂吼,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睡觉是老大。
“喂喂──”慕浩天呼喊了两声後,看著挂断的电话,脸色铁青,转身就朝衣柜奔去。
(慕兽不想自己睡!)
推开房门,便看到客厅的灯亮著,地板上的玩具,四散放著……透过卧室微敞的门缝,可以看到那里黑黑的,没有一丝声息。
看来,两个人是太困了,急匆匆睡下了。
男人迈步,来到卧室,将门轻轻推开,果不其然──在不甚明亮的环境中,可以隐约看到床上两人的轮廓。
小家夥靠近门边,而若语则睡在稍里的位置。
男人放慢了脚步,饶著大床走了一圈,然後缓缓卧在女孩的耳边:“小语!”
见她没反应,又轻推了她的肩膀,几下之後,小人才有了动静──不耐的晃动了下肩膀,想要甩开男人的手。
慕浩天想了想,觉得若语是真的太累太困了,自己这样打扰她睡觉,似乎有些不道德,可团聚的第一天,就让他孤枕,似乎更让他难以接受。
五年都等了,现在和好了,他是一天都不想错过相拥而眠的机会。
男人加重了手劲,几次催叫後,女孩终於清醒了不少,冷不防见床边有人,还吓了她一小跳。
看著女孩揉著眼睛,男人适时的开口说了话:“小语,是我。”
女孩长出了一口气,语气微愠,很刻意的压低嗓音:“你怎麽不睡觉,在这干什麽?”边说,若语边看了眼身旁的甜甜,深怕自己吵到他。
“干什麽?当然是来找你的。”男人说的理直气壮。
经他这麽一说,女孩才想起方才两个人的约定,不禁有些愧疚:“我同宝宝谈了,他已经接受你了。”
慕浩天喜出望外,在昏暗中,发出低低的笑声,尽管很小,却也很刺耳。
“你,你别笑了,先回去吧,我明天跟你细说。”女孩现在神志有些迷离,眼皮在不住的打架,只要一闭眼,就能睡著。
“回去?我自己吗?那可不行,你跟我走。”
若语想也没想就推了他一把,力道不大,但是警告意味十足。
“不行,甜甜需要妈妈,我走了,如果他醒了,会哭的。”女孩只是这麽说,其实她也不清楚宝宝看不见她,有如何反应。
“……”黑暗中,若语看不到男人的脸色,可他的默不作声,还是让她有些紧张,生气了?
“你,你怎麽了?听我一次行吗?”女孩语气软化了下来,带著恳求。
男人仍是纹丝不动,半依在床边,只能感觉到轻微的呼吸。
“他需要妈妈,我就不需要你了吗?”在女孩以为他要石化的时候,男人闷闷的开了口。
若语脸一红,嗫嘘道:“你,你不是要过了吗?”
“那怎麽够,才一次。”男人有些欲求不满的说道,可话音未落,就挨了一记粉拳,接著女孩娇嗔道:“那你还要几次?”
若语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可马上意识到身边躺著的儿子,不禁暗捏了把冷汗,回身一看,似乎没惊动小家夥。
“你走还是不走?”男人显然是已经失去耐性了。
“不走……啊……”若语突然被男人从床上抱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走,这惹来她惊叫了一声,可立刻住了嘴。
“爸,你干什麽,你太无赖了……”
“以前儿子是你的老大,现在我才是,你搞清楚,那小子,以後只能排第二……”慕浩天无比霸道的说。
门关上後,室内安静了下来。
甜甜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环顾四周昏暗一片,只有门缝那透出些须光线进来,小家夥急忙爬下大床,快步跑到客厅。
奔到房门前,使劲往外推,开不开,垫著脚尖够到门锁,鼓动了几下,门仍是纹丝不动,几分锺後,小家夥终於认清了事实,他被反锁在屋内了。
瞪了瞪眼睛,勉强不让泪水掉下来,他对眼前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男人一进门,甜甜就知道,由於靠近门旁睡,借著微弱的光亮,大致能看清,男人的外形──很熟悉,好像是慕叔叔,不,现在该叫爸爸。
然後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大概意思有些明了,可妈妈最後那句‘爸’叫的小家夥一阵糊涂。
那不该是自己的父亲吗?怎麽妈妈要如此称呼他?
後来那个老大同老二的问题,听的他也是摸零两可,小家夥揪了揪头发,有些後知後觉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那两个人把他自己扔在这,他要一个人独自呆到天亮!
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小家夥,惶恐,又悔恨,自己装什麽睡呀!这下可好,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看著客厅内的玩具,甜甜缓缓的走了过去,狠狠的踹了几脚──然後,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放到很大声,随即爬到大沙发上,平躺下,准备慢慢熬……
第二天睡到中午十分,若语才转醒,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当瞄到墙上的挂锺时,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都什麽时候了?宝宝还锁在屋里呢,不是吓坏了吧。
“爸爸,你在吗?”尽管感觉到房间没多少人气,但女孩仍出声问了一句,没回应!看来,男人肯定是出去了。
女孩一丝不挂的下了床,突然微蹙眉头,隐处酸痛难耐,叫她难以启齿。
赶忙缓下脚步,一点点往客厅挪──昨天晚上刚一进门,若语身上的衣物就被男人剥了去。
弯腰拾起内k穿好,又在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胸罩。
就在此时,听到‘嘀嘀’两声,门豁然大开,一大一小,两人提著几个餐盒进了门。
若语吓的心一颤,赶忙扯过旁边的衬衫遮住前胸,而同一时间,男人也用大手捂住了宝宝的眼睛。
“爸爸,你放开呀,我看不见了。”
刚刚那一幕让小家夥受惊不小,怎麽妈妈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茹房,更是好几道大指印。
在若语手忙脚乱的穿好衬衫後,男人才拿开挡住小家夥视线的大手。
“你们,你们去吃饭了?”若语紧张的拽了拽衣服,面带绯色,就象三月盛开的桃花,瑰丽奇豔。
“是,我早上8点就起床了,过去看看甜甜;然後带他出去走走。。”
男人面无愧色,相反还带了几分轻佻的眼神,在女孩胸前徘徊不去,这更惹的若语,一阵心慌。
小家夥来到妈妈身边後,就想去解她的衣服。
“你干什麽?”若语一把抓住他乱动的小手,狠狠的束缚住,然後将她抱到沙发上坐好。
“妈妈,是不是爸爸欺负你,你好象受伤了,那都青了。”
甜甜本来很生爸爸的气,一来,就把妈妈抢的连渣都不剩,以後不要理他了,可早上见到他的时候,小家夥已经怨气全无,一晚上都窝在沙发上,是既委屈又伤心,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看著小家夥欲哭无泪的模样,男人很是心疼,连忙带著儿子,去逛了街,买了一些衣服和玩具,而後又带他去吃饭。
慢慢的甜甜也就笑开了怀,一口一个爸爸叫的别提,多亲密,把男人乐的,简直要飞上了天。
若语微垂著眼睫,笑了笑。
“宝宝,妈妈没受伤,你看错了。”女孩脸红气喘的撒著谎,同时用眼角狠狠的夹了男人两下。
“是吗?”小家夥有些不相信,转过头去向父亲求证。
男人朝他招了招手,在儿子跑到身边时,轻轻抚弄著他细软的头发:“甜甜,爸爸刚才可是什麽都没看到,是不是你眼花了?”
小家夥苦恼的撇了撇嘴,想了想,怎麽可能看错呢,明明就在那里嘛,他又偏头看了看母亲的前胸。
“好了,别想了,你不是说要改名字吗?”男人适时的抛出话题,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以吗?爸爸?”小家夥双眼冒光,精神奕奕,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改名字呀,他做梦都想。
“当然可以,你以後要跟爸爸住,也跟爸爸的姓──慕!”男人抽出一根烟,随即想到了什麽,又放了回去。
心想这小子随我,别有样学样,小小年纪就对抽烟感兴趣,可不好。
若语还是为他这个举动惊讶了一下,自己当年怀孕,都不见得,他戒烟,现在居然在宝宝面前,如此检点,真的很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男人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温和的笑了笑,斜著眼看著她,带了几分挑衅:“你对我很不满吗?”
“不敢。”女孩打开餐盒,看也不看他,不过这饭菜倒是很丰盛。
“爸爸,爸爸……”甜甜不甘受冷落,他还想继续刚才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男人挑了挑眉,又将视线转到儿子身上:“怎麽了?宝宝?”
“你说给我改名字,可不许赖皮,我叫什麽?你想好了吗?”小家夥扯住父亲的大手,摇呀摇,觉得这样很得趣──爸爸的手又大又热,拽起来很舒服。
“呵呵,放心,这事爸爸给你做主,名字等回去後,让爷爷给你起吧。”男人拍了拍他的小脸蛋,以示安抚。
还要等呀!小家夥心急,可也没办法,看来名字的事,还要爷爷来定,他歪著小脑袋想了想。
“爸爸,爷爷什麽样?”
慕浩天轻扯嘴角,淡淡的笑:“爷爷是个很好的老头,你见到就清楚了。”
“那我们什麽时候能见到爷爷呀?”小家夥问题就是多,而且有刨根问底的倾向,求知欲很强。
“今天晚上吧。”
若语从盒饭前抬起头来,迟疑的问道:“这麽快?我,我的东西还没收拾好那,也没辞职?再等几天不行吗?”
男人摇了摇头:“我已经订了今天晚上7点的飞机,你的辞职信我已经让助理打好後,送到你公司的人事部,至於你的东西?”
男人顿了一下才继续:“你有什麽值钱的东西吗?我回去都给你买新的吧。”
若语对男人说的话有些感冒,可他的话也是事实,所以她只是用目光刮了他一下:“其他的东西我可以不要,可电脑和存折?”
男人笑了笑,带了几分讥诮:“电脑在我那,我暂时给你保管著,至於存折?你有多少钱?我双倍赔给你。”
女孩闷不吭声的低下了头,那存折不光是自己的,还有韩柔给的,她还不知道那里面有多少钱,以後要还的。
可现在她可没勇气同男人如实说,毕竟男人没怎麽追究她逃跑的事,已经是很大的恩泽了,莫不能糊涂的自投罗网。
三个小时後,飞机准时降落在m市机场。
刚子开车过来迎接,几个人的行李都很简单,放在後备箱後,高级轿车缓慢的滑行,平稳驶向高速公路。
甜甜坐在後面很是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出门──又是飞机,又是漂亮的大汽车,还有陌生的城市,街道和景物,完全有别於a市。
“爸爸,那是什麽?”小家夥手指向一个高高的烟囱,从那冒出一股股白色的烟雾,看上去很是壮观。
“那是水泥厂。”
“水泥厂?”小家夥转了转眼珠,一副好奇的模样:“是生产水泥的地方吗?”
“恩,是,生产水泥,用来建造房子,宝宝看没看见那栋建筑──红色的那栋。”男人让甜甜去看,远处的一幢高楼。
“恩恩,很漂亮,好高哦。”那楼矗立在繁华地带,周围的建筑,都不及它的三分之二,颇有鹤立j群的感觉。
“那是爸爸上班的地方。”慕浩天骄傲的对儿子说。
“是吗?那好玩吗?和妈妈上班的地方一样漂亮吗?”小家夥就喜欢问问题,对什麽都充满了新奇。
“呵呵……”男人笑了笑,宠腻的看著他:“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你想去吗?”
“可以吗?”小家夥很是高兴,亮亮的眼睛,显示出他浓厚的兴趣,要知道,他很少能接触到那种地方。
平时妈妈上班都不会带他的,即使偶尔一次,也不准他乱跑,害他只能关在办公室中枯坐。
“当然可以,爸爸是那的老板,将来你长大了,辉远就是你的了,你当然可以去。”慕浩天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脸蛋。
“哦……太棒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要忘了。”小家夥好似怕男人反悔般,刻意的提醒著。
“哈哈,好,爸爸不会忘,来我们来打勾勾好吗?”说著,大男人就伸出了右手,轻轻的曲起小指。
“好。”甜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为即将到来的约定,心动不已。
男人笑的很温和,动作不甚熟练的,脸上带了几分孩子气,透著浓浓的快意,看著两个人勾在一起的手指,女孩莫名的心安。
“好了,你可真宠他,这麽小就去公司,皮的很,不给你捣乱就算不错了,你还真想带他去呀?”女孩脸上也带著淡淡的笑,随便的说了几句。
小家夥一听,不满的看了妈妈一眼,而後窝入男人怀中:“爸爸,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我们都打勾勾了。”
慕浩天挑了挑眉,作苦恼状。
“爸爸……撒谎骗人不是好孩子,你要是反悔,我以後都不理你了。”说著气嘟嘟的撅起小嘴,将头偏了过去。
男人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若语,对方也在饶有兴味的回视他──这麽小,儿子就有小脾气了,以後长大了,说不定怎麽难缠那。
“宝宝,你说爸爸是听你的话好呢,还是听妈妈的好?”男人假意逗弄著小家夥。
甜甜转过头来,想了想:“当然是听我的,爸爸咱们家,你是老大,我是老二,妈妈只能排老三了,她说的话,最不好使了,你该听我的。”
两个大人为之一怔,面面相觑。
“宝宝,这是你排的?”两个人都很好奇。
“不是呀,我听爸爸昨天说的,他是老大,我是老二。”小家夥振振有辞,有几分得意。
若语和男人不禁回想昨天晚上的事,随即恍然大悟,难道那个时候,甜甜是在没睡,两个人的心为之一荡。
他们说的话,他到底听去了多少?
“你还听到什麽?”慕浩天小心的问著儿子。
小家夥翻了翻眼皮,似乎在思考,然後垂下眼帘,与父亲对视:“什麽要,不要的,是要不要睡觉的意思呀?”
话出口,两个大人对看了一眼,呼吸都加重了。
又见儿子蹙了蹙眉头:“我好象还听到,妈妈也在叫爸爸──‘爸’……”
话音未落,甜甜见看到父母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他愣了一下,有些惶然:“爸爸,妈妈,是不是甜甜说错什麽话,惹你们不高兴了?”
两个人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调整好各自的状态。
“没有,甜甜,乖宝贝,你这麽可爱,我们怎麽会生气哪。”男人将儿子搂的更紧,脑中飞快的思考著。
而若语再大窘之後,现在是羞愧难当,她看了眼前方开车的刚子,更臊的脸色无光──毕竟是私密之事。
“宝宝,你说的没错,爸爸是该听你的,所以呢,过两天我就带你去公司玩好吗?”慕浩天不知道怎麽该跟儿子解释,同时也觉得怎麽说,也不太对,幸而,孩子还小,懂的不多,也没深问,过一段时间,这件事,恐怕也就淡忘了。
可无论如何,这都给他们敲了警锺,小家夥机灵的很,以後两个人相处,要谨慎些。
偏头看了下女孩,此刻那双明亮的水炯,呈了几分怒意,也带了几丝娇豔,飞快的刮了他一下後,扭过身去。
慕浩天暗中探过手去,轻轻压了压女孩的小手,没想到,被毫不留情的躲开了,男人也不恼,嘴角展放一抹苦笑。
“宝贝儿子,你看爸爸为了你,把妈妈惹不开心了,你说怎麽办?”
甜甜眨了眨大眼睛,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妈妈,你真生气了吗?不要气哦,甜甜不去了,好不好。”
小家夥看若语背对著他们,以为她真的不高兴了,所以有些害怕──妈妈是甜甜最亲最爱的人,绝对不能惹妈妈伤心。
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妈妈不理他了。
听到儿子软软的声音,女孩心中暖成一团,可又暗骂男人无耻──自己本来怄的是他,怎麽反倒让儿子当说客。
若语回过身来,低眉顺目的看著儿子笑:“宝宝,妈妈没生气,你想去就去吧。”
看著小家夥狐疑的目光,女孩将他从男人怀中抱了过来,在他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两口:“宝宝,妈妈真的没气,如果有时间的话,妈妈和你一起去爸爸的公司,你看这样好吗?”
得到母亲的再三保证,小家夥的脸上荡出了一朵桃花。
“好好啊……”随即精神又活络起来,一眼便盯住了刚刚过去的大牌子:“妈妈,那牌子好大呀,写的是什麽呀?”
“那是广告牌──上面是在宣传香烟。”
“哦,香烟是什麽呀?”
“……”若语抬眼看了下男人,对方也饶有兴味的看著她。
“是爸爸那天拿的那个吗?我看到幼儿园的园长在抽,那个能冒烟,好象很好玩!”小家夥很好奇,很努力的在求证。
“……”若语很无奈的把儿子塞回给男人──有了他,宝宝的见识还真是不少,问题也愈加的多了起来,她都有些应付不来了。
看著爱人嗔怒的可爱模样,男人似笑非笑扯了扯嘴角。
“香烟是成年人的玩意,等宝宝长大了就知道了……”
一路上小家夥唧唧喳喳个不停,好不容易到了家,若语都被他吵的有些头疼了,而男人呢,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精神清爽。
车子刚停下,屋中两位老人便迎了出来,一见到孙子,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赶忙从男人怀中,接了过去。
若语心里颇不是滋味,两位老人,几乎是看都没看她一眼,眼中只有宝宝,对她甚是冷落。
男人看出了女孩的不愉,揽住她的腰身,将她纳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小语,我们回家了。”
女孩抬头,迎视男人的双眼──漆黑一片中泛著屡屡柔情,似有无尽爱意,阵阵暖流脉脉在心田流淌,所有不快,顷刻烟消云散。
男人的肩膀宽阔而厚实,让她安心而幸福,这就是她一生停靠的港湾。
“啊哈,啊哈……”老爷子咳唆了两声,打断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热烈目光,随即见到,女孩红著脸低下了头,而自己的儿子,完全一副正经模样。
“小语,一路辛苦了,赶快进屋吧。”说完,便抱著有些呆愣的孙子──小家夥被亲这摸那,简直是吓到了,迈步走向主屋。
老太太此时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拉过女孩的小手:“小语,你好象高了些,也更漂亮了。”
若语听著她的夸奖,扯了扯嘴角:“乃乃,您身体还是那麽好……”
两个人三三两两的拉著家常走在後面,而男人哪,则快走了几步,来到父亲身边:“爸,我不是跟您说了吗?不要等我们,现在都多晚了,您和妈的身体吃的消吗?宝宝,还是我来抱吧?”
老人家摆了摆手,笑的很开心:“浩天,我跟你妈,盼星星盼月亮,等的就是这一天呀,你让我们睡觉,能睡的著吗?”
说著又摸了摸小娃娃的脸蛋:“这孩子长的还真好?是孙子吗?”
甜甜长的太漂亮了,完全象个女娃娃,老爷子,几乎有些不相信,这是个带把的,很想扒下小家夥的裤子看看。
“呵呵,爸,我还能骗您,是个男孩,您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您要是还想要,下次再给您生个孙子。”
这话,有些糙,但是老爷子,却很爱听,再添个孙子,他更美。
“好好,呵呵,总算没白养你,还真是有种。”说著,有些激动的,轻拍了下儿子的臂膀。
笑声一停,老爷子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孩子也这麽大了,总该给若语一个名分吧,我和你妈,刚才还在说这事呢,现在想听听你的意思?”
慕浩天微怔了下,以前父亲提过这事,他应付过去了,可五年过去了,如今的情况又有所不同了。
男人看了看儿子,又回头瞧了瞧低头同母亲交谈的若语,一时间万千思绪;涌入胸中;心头复杂难支,最後快刀斩乱麻,做出了决定。
“爸,婚事早晚都得办,您和我妈,先看看黄历,把近几个月的好日子都挑选出来,等我跟若语求婚成功後,我们就把喜事办了。”
老爷子听他这麽说;颇感欣慰的点了点头。
回来後,慕浩天忙於工作,晚上下班後,却都准时回家吃晚饭。
而若语那,还没想好干什麽──出去逛街吗?身後有人跟著,说是全作她拎包差遣之人,其实是男人派去看管的保镖。
这无论如何,让她心里别扭,可又找不到什麽发泄的名目。
而回到家呢,儿子根本不用她c心,刚开始的几天,小家夥还总是缠著她,不愿意离开半步,尤其是晚上睡觉时,更是要大哭一场,因为男人不让他同若语睡,往往是小脸上还挂著泪珠,就被他塞给佣人,抱到主屋去。
女孩也很气愤,可男人的霸道冷酷,她是领教过的,哀求了几次後,也就认清了事实。如此数日後,小家夥也就不爱找她了,到睡觉时,就往乃乃怀里一窝。
平日里,甜甜也是活泼好动,对这个新家充满了好奇,光玩都玩不过来,也就甚少记挂著母亲。
若语看甜甜的小模样,真是舍不得,她10月怀胎,生下他,本想著是自己一个人的宝贝,可现在可好,完全成了慕家的。
男人看她有些郁闷,就问她,要不要去看看韩柔,顺便散散心。
女孩本没有什麽朋友,跟韩柔分开也好长时间了,五年,她也有想过联系她,可一考虑到男人的睿智与敏感,不禁有些发怵。
也许韩柔那条线,已经不安全了,自己不能暴露。
眼下,听到男人主动提到好友,那份思念的心续又活络起来,可那张记录著韩柔联系方式的纸条,却并未在身边。
存折和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都还在a市。
“我没她的电话。”
“我有李总的联系方式,明天我打个电话问问。”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紧了紧身上的睡衣袍带,一步步接近,房中的大床。
“好。”大床微动,下一刻,男人已经爬了上来。
“宝宝,怎麽样?还习惯吧?”慕浩天觉得生活实在是太美好了,每天17点一到,自己的心就跟长了草般,恨不得立刻飞回家。
“还好,一天要换好几次衣服,脏的很。”若语笑了笑,宝宝开心,她也很欣慰,可总觉得有一丝寂寥。
男人捕捉到了那份不寻常。
女孩做了5年的职业女性,每天都很忙碌而充实,突然空闲下来,难免心生烦躁。
“小语,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给你找点事做吧。”
若语眼前一亮,看到男人了然的笑意,不禁有些不服气──什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做什麽好呢?”
男人一个翻身,将头枕在女孩的大腿上,看著星白的天花板,想了想:“你对什麽感兴趣?有打算吗?”
若语暗忖了片刻,摇了摇头──她只会弹琴,可办学习班,又觉得水平不足。
“这样吧,我给你开个时尚宾馆怎麽样?”男人是做大事的人,他所想的,自然也没有小来小去的行当。
若语微怔,想想香格里拉的气派与豪华,每日百万的进帐,不禁有些心动,可随即又想到自己似乎还是没什麽经验。
那麽大一摊子,如果做不好,赔钱怎麽办?尽管男人是有钱,可也要思虑著花呀,如果真因为自己,而损失很多钱财,她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不好吧,我怕我做不来。”女孩嘴角含笑──不管怎麽说,男人肯为自己投资,这份心意,她还是很开心。
也许以前经历过太多的苦难,若语对男人为自己付出的东西,看的分外珍重。
“傻丫头,有什麽做不了?大不了陪个几百万,算不了什麽,听我的,就干宾馆吧。”男人看出女孩似乎对这个行业,有点意思,毕竟她也在酒店干过,尽管只是个钢琴师。
“爸爸,宾馆是不是起步太高了,我不想让你破费那麽多,赔了我会寝食难安。”说到底,若语还是没自己做过生意,万事开头难,尽管感兴趣,可更怕栽进去。
男人眉毛一挑。
“那就让它不赔──我给你配几个得力的人,有他们帮忙,你会上手快些。”慕浩天言辞凿凿,很有信心。
“可……”若语觉得心理不塌实,还想说什麽,可男人挥手打断了她。
“小语,你给我生了个大儿子,就冲这一点,什麽都值了,别再为那点小钱,跟我争论好吗?爸爸给你钱,你就大胆干,有我给你作後盾你怕什麽?”
男人火热的大掌,捞过女孩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好,好吧,听你的。”若语觉得手心有些痒,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名曰幸福的东西,在心口,一点点膨胀开来。
“明天我带甜甜去公司看看,他这几天把家里都熟悉遍了,吵著让我带他去公司。”男人边说边笑。
“去吧,你不带他去,他是不会消停的。”若语很是了解小家夥的脾气。
“恩,还有件事,苏白那边,我已经通知了,明天晚上东东他们会过来做客,到时候,你打扮的漂亮点。”
若语心下一动,这事她早几天就跟男人提了,直到今天才有明确的消息。
“知道了,我都不知道东东现在什麽样了?”说著,女孩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这可把男人吓著了。
他一翻身爬了起来,粗壮的手指,慌忙的往女孩眼角一抿,湿湿的凉意,让男人很是心疼。
“小语,别哭,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东东现在过的很好,苏白没亏待他。”
男人连忙向她解释,可这非旦没让女孩停止哭泣,反而惹出了更多的泪水,一个小拳头猛的砸了过来:“都怨你,要不是你,弟弟怎麽会变成那样。”
若语到现在都觉得,弟弟是不幸福的,而这不幸,她自己又有很大的责任,男人呢?更是罪责难逃。
男人默不作声,只是给她擦眼泪,同时心中暗忖著,仔细想想,对於那时自己的行为,没有丝毫後悔。
如果一切从新来过,他还是会把东东送走。
哭了好一会,女孩发泄完,泪水也干涸了,吸了吸微红的小鼻子,眼神幽幽的看著男人,里面已经没有多少情绪了。
慕浩天站起身,抱著她往浴室走。
由於天气很热,所以微凉的浴缸并未让若语感到不舒服,她闭了眼睛静静躺在那里,心中的那股怨气,已经荡然无存。
弟弟这条路,虽然是男人铺的,可却是他自己坚持要走下去的,到现在,她真的没有什麽能做的了,只能默默的‘祝福’。
‘哗哗’的水声中,女孩感觉到了,身体越来越轻,显然是水的浮力,越来越大的缘故。
慕浩天拿过浴巾放在一旁,而後跨入热水中,同若语对面坐著。
正在若语泡的很舒服时,感觉一只手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