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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客_新 作者:桃子奶盖
嘉鸣回到多加利山的家,停好车子,他懒怠动作,在驾驶位上点燃一支烟,未及抽完,车库门打开,一台银灰色阿斯顿马丁暗影般驶入,摆尾停入车位,易嘉宁提着钥匙下车,蛋黄色西装外套被她穿出北欧女王式的冷漠。易嘉鸣按按喇叭,易嘉宁便站住脚,等他一道上楼。易嘉鸣快步走过去接过她的电脑包,“加班?”
嘉宁打着呵欠点头。最近多个海外项目组协作,由于时差,晚上八点才开始会议,总得到这个钟点才能结束。佣人端来蟹子云吞面,她吃到一半,快要睡着。
第二天,易嘉宁照常十一点十分散会下楼,新助理追来,气喘吁吁,“易总,少爷请您坐他的车。”
驾驶位上的易嘉鸣照样替她拉上安全带,“大老板,你困成这样就不要开车。”
易嘉宁说:“明天不用接,周子昭有派对。”
派对派对,又要把酒言欢,又要成双作对,何况主人是花蝴蝶周子昭。易嘉鸣一想嘉宁那身衣服就来气,从鼻子里哼一声。易嘉宁斜睨一眼,年轻人的侧脸俊挺明亮,她心里一动,说:“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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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之境 07 | 我不是很开心 < 新房客|短篇合集【H】(桃子奶盖)|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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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之境 07 | 我不是很开心
周子昭新居置在浅水湾,因为周历山巴结嘉宁,有意撮合,他上行下效,在装潢时特地请嘉宁看过,嘉宁随口提意见,说露台上可以有吧台,天气凉爽时邀人BBQ,推开栅栏便是绝佳海景银滩。
嘉宁不爱蒲,只是那天恰巧和易嘉鸣看了一场电影,电影里的房子就是如此,她顺口一说,周子昭竟当真照办。
他请嘉宁在吧台边坐下,听说她病了一场,特地给她倒百香绿茶,处处妥帖,嘉宁心不在焉,喝着果汁跟人倾谈。易嘉鸣到了近十点时才姗姗来迟,一身笔挺西装虽不起眼,五官却耀眼如璀璨钻石,目光逡巡一圈,找到人群中的易嘉宁,展开大大笑容,拍拍要与他攀谈的人肩膀,快步走过来,“嘉宁!”
嘉宁女人缘比男人缘好,此刻身边环绕一班女孩,有的嘉鸣见过,有的是生脸。嘉宁给她们介绍:“这是嘉鸣。易嘉鸣。”
哪有人不认识易嘉鸣。就算不认识易嘉鸣三个字,也认识他这张时常上头条的脸,三分匪气三分少年气加四分精英气派,刚刚好靓绝浅水湾。
易嘉鸣笑笑,十分配合嘉宁的良苦用心,端来香槟,陪珺怡倩怡佳怡们聊天,一粒钟后已跟梁珺怡谈得热络,把外套搭在肩上,躬身鉴赏梁小姐手指戒托上的海蓝宝,“当然是好东西。看见周子昭手上那只铂金戒没有?你这只大概比那个强一千倍左右。”
梁珺怡是易嘉宁在东大的学妹,新加坡人,蜜糖色肌肤,橙色迷你裙,紧实的长腿勾着宝石蓝的尖头细高跟,性感又娇憨,吸引不少视线。易嘉宁同周子昭在门口吸完两支烟,客套道别。
嘉宁驱车回家洗漱上床,辗转反侧许久,却是睡不着,胃里发紧,于是下楼去煮面,也不开灯,也不穿鞋,黑漆漆静悄悄地站在橱柜前,思考要煮哪一种口味,却听客厅里有窸窣人声,低低地攀谈嬉笑。
嘉宁拍开灯,“谁。”
沙发后传来一阵女孩子忍不住的笑,嘉宁认得声音是梁珺怡。片刻后两只手举起来,易嘉鸣趴上沙发背,头发乱糟糟,笑得眼泪都出来,“嘉宁别怕,是我。”
梁珺怡那块海蓝宝成色极佳,易嘉鸣想起自己某年生日时收过类似的一块,带梁珺怡回家来看,却想不起在哪。两人都喝得稀里糊涂,灯也不开,上上下下乱翻,越翻越好笑,到最后听到脚步声渐近,易嘉鸣“嘘”了一声,“嘉宁要煮面了。”
梁珺怡不信。那可是易嘉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止人间烟火,连人间米其林都挑剔,怎么可能吃快餐面。
但听易嘉宁真的拉开橱柜选快餐面,还斟酌不定地选口味,她“噗”地笑了出来。
嘉宁没好气,易嘉鸣头一次带女孩回家,就这样胡闹。
佣人被吵醒,做起宵夜,片刻后桌上摆开盘盏杯碟,梁珺怡食指大动,易嘉宁也低头喝香蕉奶,易嘉鸣看她舔去唇角遗留的乳白液体,扯松领带,不发一言。
梁珺怡说:“易嘉鸣,你不吃?”
易嘉鸣笑笑,上楼拿来碟片,邀梁小姐看黑白片。嘉宁吩咐人整理客房给梁珺怡休息,自己随便吃几根面条就回房,打开催眠的俄国小说阅读一小时,才想起还有捷径可走,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药瓶,手腕却被人握住。
她回头看见嘉鸣,便问:“还不睡?”
嘉鸣已经冲过凉,穿着浴袍,在床边坐下,隔着薄薄空调被,将手搁在她的臀部,反问她:“睡不着?”
嘉宁说:“我神经衰弱。”
嘉鸣说:“明明好久都没有衰弱,我一带女朋友回家,你立刻衰弱?”
客房就在走廊对面的隔壁,想到一墙之隔外是梁珺怡,而嘉鸣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嘉宁开始烦躁,“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完去睡觉好不好?”
嘉鸣的头发微湿,几绺搭在额前,衬得一张脸像块和田玉一样无瑕单纯,很好脾气似的,见她说重话,也只是勾了勾唇角,“没什么。嘉宁,我想知道你今天开不开心。”
难道要她假戏真做,陪他吃醋?嘉宁够过来安定药片吞下,“很开心。”
嘉鸣说:“可我不是很开心。”
嘉宁起身咬离开,被嘉鸣先一步按住门把手,拨转回来,按在门上吻开凉薄嘴唇。津液翻搅声在暗夜中响起,嘉宁咬牙挣扎,低声说:“放开!梁……”
嘉鸣在她耳边轻笑,“梁小姐?放心,她睡得很好。”
嘉宁陡然意识到为何今天够不到药瓶——她惯常放在手边,但嘉鸣上过楼,他动过,因为他早有预谋,早就清楚她的算盘。
一瞬之间,怒气“轰”的一声如炮火炸开,嘉宁狠狠踢他一脚,不知踢到了哪里,大概牵扯到腰间伤口,易嘉鸣闷哼一声,手中力道更重,掰开她的腿。嘉宁闷声抵抗,拳脚交加,他全不理会,把插进她下体的中指抽出来,举到眼前端详,看那一束粘腻的细丝被自己拉扯开来,又涂到她嘴唇上,两指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