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瘾(父女)_新 作者:成璧
位的关系。
不等他回复,医生已经默认他是了。
“你知不知道你老婆怀孕了?就算不知道也不能做这么激烈的……性行为,我看你也不是小年轻了,怎么还能做这种毛头小子才会做的事呢……”这个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医生,惯爱说道,这一说就停不下来。幸亏他不知道顾斯年也是医生,不然更不得了。
顾斯年从听到怀孕两个字开始就已经魂不守舍,无暇顾及他在说什么。
他只觉得头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的敲了一下,隐隐作痛。
他想起来应该是那次在医院办公室,他被她勾的欲火焚身,忍不住一股脑射了进去,事后也没有给她吃药。
他说不想伤害她,但最后伤害她最深的还是自己。
他不敢再往后想,直接打断了还在滔滔不绝的医生。
“她怎么样?还有……孩子。”
那个医生看他脸色铁青,一副被吓狠了的样子,也没计较他打断自己的话。
“幸亏送的及时,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但凡晚个几分钟,可能就孩子就没了。这次就当是给你们个教训,看你们以后还胡闹不!”
说完吩咐后面的护士把顾念推到加护病房,再观察一晚上。
顾斯年无法说清自己此时的心情,既因为她安然无恙而松了一口气,又因为孩子的事而心里坠着一块大石头,压的他呼吸困难。
他有一瞬间甚至残忍的想,霽з要是孩子刚好掉了多好,他不想让顾念背负这沉重的罪孽。
顾念被推进病房时还没醒来,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清晨,醒来时护士正在给她换输液瓶。
护士见她醒了,就替她摇高了一点床位,笑着说:不巧,你老公守了你一夜,刚出去给你买早餐。他平时肯定很疼你吧?不过也是,你现在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就是要多折腾他一下,让他懂得女人生孩子的不易。”
“孩子?”顾念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对呀,你怀孕一个多月了呢。”
顾念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不敢置信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一个她和顾斯年孕育的小生命,直到护士出去都没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样的反应来面对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如果顾斯年真的只是她的丈夫的话,她应该会很开心吧,可以跟所爱之人孕育一个爱的结晶。
可惜不是,它是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
顾斯年回来时,顾念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放在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周围有种温柔美好的光晕,让他不忍心打破。
轻轻的走上前,却还是惊动了她。
无言的对视了一会儿,他率先将目光下移,停在她腹部的位置。
“你知道了。”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等会儿我去办出院,等养好身体后我来安排手术。”
他不是不痛,但两个人里总有一个人要拿起屠刀,他不愿让顾念余生活在愧疚悔恨之中,所以只能快刀斩乱麻,趁她还没有对这个孩子产生感情。
“爸爸,我们真的不能留下它吗?”她咬着唇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却只是执拗而无措的看着他。
在病号服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她娇小而脆弱。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去背负另一个罪孽的生命。
顾斯年握了握拳头,有种想给自己一拳头的冲动。
他走上前替她轻柔的擦去眼泪,然后把她按在自己怀里,抱紧她。
“念念,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没有回话,只是双手更用力的环住他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都有码字,但网抽了登不上去,所以没来得及更新。
今天一股脑发上来,嘿嘿
25.流掉(剧情章)
顾念最近晚上总是做梦,睡不安稳。
她梦到一个身形模糊的孩子开心的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甜甜的叫她妈妈,跟她撒娇。
让她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还没等她伸出手,画面一转。
孩子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哭着质问她为什么不要她。
醒来又是一身冷汗。
顾斯年被她的动静吵醒了,打开床头灯,温柔的抱着她,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又做噩梦了?”
顾念在他怀里点点头,用力抱住他的腰,仿佛要从他这里汲取一点温暖。
“我梦到她甜甜的叫我妈妈,然后全都是血,她一直哭,一直哭,问我为什么不要她。我……我也好舍不得她,可是怎么办?爸爸,我好难受。”顾念在他怀里哽咽。
“念念乖,没事的,手术安排在明天,你就当自己睡了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管,一切都交给我。”顾斯年吻了吻她的发顶。
“爸爸,我们生下她好不好?我们可以搬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定下来。只要我们不说,没人知道我们是父女的……”
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顾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让她生下来叫你什么?妈妈还是姐姐?而且我们俩这么近的血亲关系,这孩子生下来有90%以上的几率是不健全的,生下她就是对她的不负责!”顾斯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被一下一下的拉扯。
那可是他们的孩子啊,是她与他的结晶,他却要逼着自己去杀死她,他的心怎能不痛?
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把顾念伤的体无完肤。
可是,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对不起,念念,是爸爸错了。相信我,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他垂头疼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顾念泪流满面,无助的点了下头。
第二天一早,顾斯年带她到医院计划生育科做手术。
今天医院罕见的人少,气氛肃静到有些伤感。
把顾念送进手术室以后,他就静静的靠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也不搭理旁边各种打量的目光。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气,明明操刀了几百上千台手术,应该早已习惯了的东西,现在却让他站立难安。
他沉默的站在那里,不过十几分钟的手术时间却仿佛无限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顾念被推了出来,麻醉药效还没过,她还昏迷着。
他眼光一扫便看到护士端着的托盘里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团一团模糊的东西,像是染了血的棉团。
这是他的孩子,他和念念的骨肉。
耳边‘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炸开,震的他猝不及防。脑子里一片空白,深切的无力感密密麻麻的把他包围。
他第一次直接的感受到,眼前这个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