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他不想重生——桃花酒/竹叶奶(24)
而实际上嘛,小白菜现在都能开花了,要是再跟来的时候一样,让盘靓条顺大长腿的封某人搂着他骑个三四天的马
他就算没有精尽人亡,也要没脸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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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楚怀瑾不请自来上就了自己的马车,楚怀洲先是有些惊诧。
然后他皱了皱眉毛,冷哼了一声,皇兄怎么愿意和我同车了,难道是封皇叔和咱们的好三哥,都不管你了么?
那哪会啊!
封大摄政王不提,太子那不是又被温尚书给请去聊天了嘛。
楚怀瑾嘿嘿一笑,假装没听懂楚怀洲的阴阳怪气,我这不是担心十一弟你路上无事可做,想陪着你解闷嘛!
你倒是惯会装好人,不但骗过了太子,连封皇叔都被你骗了去!楚怀洲咬了咬牙,冷笑着说:日子还长着呢,你等着!
他等着什么呀?!
楚怀瑾看着他的这位十一皇弟,一头雾水。
他是真想不明白,楚怀洲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甚至比上一世都强烈得多。
就算,这位弟中弟当真也是重生来的,那楚少帝一个傀儡木偶,能碍着他什么事?
要知道,在上一世,楚怀洲可是背靠着母族梁家的大树,还和封大摄政王的夫人梁婉玥是表姐弟。除了没能当皇帝,外加没睡到封晏舟这两点,他过得不要太滋润。
反而是楚少帝在背地里,不知道嫉妒了他多少回。
嗯等等!
莫非,楚怀洲这辈子,也想坐上那把龙椅?
楚怀瑾无Fuxk可说地扫了楚怀洲一眼。
兄弟,你想做大宁第一人,最大的阻碍就是你的封皇叔好吗?!
非要来找他这颗冷宫白菜的麻烦,这是脑子不好使,还是有病没吃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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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和楚怀洲两个天家兄弟,各坐在马车的一侧,是相看两相厌。
这气氛压抑的,要不是怕又被封晏舟给捡回去,楚怀瑾是跳车跑路的心都有。
就在这时,在车厢外和车夫并排坐着的鸣鸾宫侍人,忽然挑开帘子,将一盘子荔枝递了进来。
听陛下派来的人说,镇南王府的驿使刚刚和我们在路上交会,送来了南郡今年上贡的红顶雪荔枝。陛下还记得殿下您最喜欢吃的,就是这南方来的荔枝,就把分量最多的一份分给了您。
那侍人说完,又递进来一个小小的碟子,撇着嘴对楚怀瑾说道:陛下也记着九殿下呢。
楚怀瑾接过那碟子,看着上面不多不少的四颗圆球,再看看楚怀洲盘中的将近二十粒荔枝,倒也没生气。
他去年可是一口自己的份利都没吃上,今年好歹还有四颗呢,这可是从无到有的质的飞跃。
何况,他去年是没吃上自己的,但他吃上他家太子哥哥的份利了。
满满一篮子,直吃到他都有点上火。
那份量,楚怀洲这个弟中弟,至少得要攒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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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洲并不知道开始剥荔枝的楚怀瑾心中在想什么,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小颜子,是不是你偷吃了我九哥的荔枝啊,要不怎么会才这么一点?
那至少要比楚怀洲大上七八岁的小颜子,十分配合他主子,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奴婢可不昧了贵人们的东西,是陛下就给了九殿下这点,奴婢也变不出来多的呀。
楚怀洲转头看回已经把那一小碟子红顶雪吃干净的楚怀瑾,假惺惺地摆出了个同情的模样,九皇兄,要不要弟弟我匀你一个?
楚怀瑾叹了一口气,真觉得他这个十一弟是脑子有问题。
先别管重生不重生,光是身为最受皇帝宠爱的皇子,却在这跟他炫耀荔枝的多少
楚怀瑾都要以为,这是传说中的某些女性向里面,大户人家的妻妾、小姐们搞宅斗的情节了。
格调低成这样,楚怀瑾都对楚怀洲恨铁不成钢了。
兄弟,你就不能格局大一点吗?!
身为兵部尚书的外孙,你就不能考虑一下诸如栽赃嫁祸,甚至暗
唔,还是算了,宅斗就宅斗,挺好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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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刚要开口回复楚怀洲,却只听啪的一声清响撕裂了空气。
刚刚那个貌似恭敬、实则暗藏不屑的侍人,竟被人一鞭子抽下了行进中的马车,在摔落到地上后又止不住地滚了几圈,这才哎呦、哎呦地痛呼着趴在了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片刻后,楚怀瑾就听到有人在敲他那侧的马车壁,等他把窗户上的帘子打开,果然就又看到了封晏舟骑着马,并行在他们这辆马车旁。
这刁奴好生大胆。封晏舟冷笑着看了被他抽下马车的人一眼,就对马车厢里的两人说道:本王明明见他从九殿下的碟子中偷吃了一颗荔枝,他居然还敢当面欺瞒二位殿下,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说着,看向楚怀洲道:不过这刁奴挨了本王一鞭子,恐怕至少要休养个十天半月的才能下床,也算是受了惩戒。所谓一罪不二罚,十一殿下就饶过他,日后莫要再为此事罚他了。
楚怀洲呆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顺服地点了点头,怀洲都听封皇叔的!不过这刁奴胆敢欺骗我,我是不会再用他了。
大兄弟,你这见风使舵、见色忘仆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还有没有一点义气啊!
楚怀瑾替那个小颜子叹了一口气,冷不防被一篮子的荔枝怼在面前。
这篮红顶雪,就当是我替十一殿下给你赔的不是,怀瑾你身为哥哥的要大度些,莫要因为那个刁奴,就跟十一殿下伤了和气。封晏舟在他直愣愣地接下了一篮子荔枝后,笑着说道。
楚怀瑾确定,他不会因为一个宫人,就对楚怀洲生气;但楚怀洲,是绝壁会因为这上百颗荔枝,而要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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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封晏舟会在自己和楚怀洲之间,选了站他这边,但楚怀瑾不得不承认,这种有人帮他出了一口气的感觉,还真有点爽呢。
特别是,看着封大摄政王,这个楚怀洲爱慕的对象,亲手打了这位弟中弟的脸。
难怪那些宅斗文会有市场。
这争风吃啊呸,是小打小闹中,也是有爽点在的。
是以前只看过商场精英、皇图霸业、得道成仙类的爽文的他,见识太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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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心中爽归爽,但总不好在面上露出来。
免得进一步刺激到楚怀洲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万一他真犯抽找人来暗杀他,那岂不是要完。
楚怀瑾用手掩着唇,遮住他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对封晏舟推辞道:封皇叔不必如此。是那刁奴狗胆包天,我怎么会因此恼了十一弟,你还是将这荔枝收回去吧。而且近日天气如此燥热,我也不好多吃湿热之物,免得在路上上了火,那可就麻烦了。
封晏舟一笑,像是扭头与什么人吩咐了一句,很快就又从车窗口向他递过来了一个小篮子。
这个篮子比盛荔枝的那个要小一些,里面放着七八个女子拳头般大小的紫色圆球。
这是在我们南郡近海的几个小岛上特产的果子,当地海民们原本是用它的外壳做染料,后来发现它的内瓤也能吃,就是似乎太过性寒,吃多了会坏腹之忧,我就没把它列在贡品之中。
封晏舟看了看楚怀瑾面前的荔枝篮子,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新篮子,笑道:它与荔枝,一寒一热,没准就能够中和。怀瑾可否愿意,替我试上一试?
楚怀瑾他根本不用试,就能回答。
山竹配荔枝,除了含糖量都贼高、容易发胖以外,可太是一对好搭档了!
在现代社会里,有不少人都是在吃完荔枝后,靠吃山竹去火。
从红顶雪荔枝到四月鲜桃子,从花椒到山竹
虽然楚怀瑾从上一世当楚少帝的时候起,就听说过南郡物产丰饶,但,这也太丰饶了吧!
封晏舟上辈子究竟是积了什么德,才能做两世的南郡之主?
天道也太偏心这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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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日,皆无大事发生。
就是封大摄政王在马车旁陪了他们一路,而楚怀洲也暗中瞪了楚怀瑾一路。
等他们抵达京中的时候,楚怀瑾都有点担心,他这个十一弟会不会要找人半夜来套他麻袋、打他。
还好,镇南王府埋在他那的钉子程平武艺高强,否则他晚上可能真要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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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出门参加夏令营的这十来天,是剧情波澜壮阔、跌宕起伏,宛如去的是一场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夏令营般,让人心力交瘁。
等回到了他的冷宫,看到了镇南王府二五仔玉蝉与东宫特派员秋月,他居然都觉得还挺想念的。
他们主仆三人一起说了几句话,楚怀瑾又吃了饭、洗了澡,亥时刚到,他就躺在床上陷入了香甜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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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一派祥和的白菜田不同,此时京中的镇南王府里,却有些阴森。
甚至,还不时有几声惨叫,从王府后花园假山的下面,隐约传了出来。
楚怀瑾若是此夜睡在了他的封皇叔这里,只怕他就算是做梦,都要做个噩梦了。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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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太子现在重游镇南王府,就一定会惊讶于,这个由他一手监督翻盖、重修的府邸,从不知何时起,竟然多了一处暗牢。
地窖般的小屋被挖在了后花园中,除了藏在假山洞中的暗门开阖时,会有几缕阳光漏进去,其余时刻,里面都是昏黑幽暗、难见天日。
此时,那里面倒是点了一支蜡烛与一盆烧得通红的炭火,将被铁链拷在墙上的三人的样子照得分明。
那三人显然已经消受了一番酷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鞭伤与烙印,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他们的上牙都已被打碎,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而其手指与脚趾的指甲则全都脱落,四肢也都不自然地弯曲着。
在这充满了血腥气味与惨叫声的逼仄地牢里,封晏舟就坐在与那三人隔了些许距离的太师椅上,从旁边的小四方桌上端起一盏茶杯,抿了一口里面的上好普洱茶。
他虽是面无表情地坐在这里观看着整个刑讯过程,可却似乎对面前正进行的拷问并不感兴趣,偶尔在桌上轻叩几下的长指,也透露着他不耐烦的情绪。
月上中天之时,那墙上挂着的三人中的两个渐渐没了声息,只有中间的那一个血人还勉强保持着清醒。
魏宏是这次随主赴京的南郡豹骑卫的统领,也是这场严酷审问的主执行人。
他放下手中的烙铁,走到封晏舟面前,作揖说道:禀王爷,那刺客首领已招供是受了平东王的指使。平东王怕王爷您此行是要投靠朝廷,日后会力主削藩,就想要刺杀王爷,趁机挑拨圣上与诸藩王间的关系。您看是
封晏舟闻言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中充满了冷漠与残忍,与他在楚怀瑾面前所展现的亲和又浪荡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从另一个亲卫的手中接过鞭子,站在那刺客首领面前唯一的一处没有被血迹沾染的地方,用鞭子抬起这人满是黑红污渍的下巴,让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
封晏此刻时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喜怒,他语气平淡地开口问道:你说你们是受了东郡薛家的指使?
刺客首领先是沉默,紧接着忽然爆发,拼尽全身力气冲封晏舟吐了口唾沫,才声音沙哑、含混不清地骂道:封狗!当年四位老王爷就藩时,约定过要共同进退!就算你现在投靠了楚威帝,做了他的狗,日后也别想有好下场!
封晏舟向后一退,闪过了他的口水,反手就一鞭子抽在了这人的脸上,不但近乎抽烂了他的半张脸,甚至连他的下牙都抽掉了几颗。
那刺客首领吐了一口混着牙齿的血,刚要再继续叫骂,封晏舟便像是看耍戏的猴子一般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的确找了个好替罪羔羊,也装得不错。只可惜
徐肄,不知梁大人近来可好啊?一语道破了这个在他面前做戏的刺客的真实身份,封晏舟看着对方惊愕的眼神,继续缓缓说道:你本是朝廷要犯,当年兵部尚书梁子安报你在被缉拿时当场伏诛,实际上却把你和你的家人救了下来,从此你就做了他手中的刀。这六年来,你忠心耿耿地为他在暗中做了不少事
封晏舟停顿了下,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说,本王说得对,还是不对?
墙上那人沉默着没有说话,但他之前脸上故作的那一派义愤填膺,却已是撑不住了。
封晏舟没得对方的回答,既不得意、也不恼怒,只是不带一丝情绪地继续说道:本王知道你们是受了梁子安的指使,也知道你们的目标,并不是本王。只是本王想不明白,梁家为何
封晏舟握紧了手中的鞭子,这才显露出一分狠厉,近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要刺杀九皇子?
徐肄因为缺少牙齿而瘪了进去的嘴唇微动,但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反而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副宁死不招的样子。
封晏舟便继续与他说话:本王虽然之前常年住在南郡,不过侥幸曾有段奇遇,就算是王都附近的事,本王知道的,可能也要比旁人都多半分。比如,在京城以南七十里外的小尹村中,似乎是有位妇人快临盆了。
封晏舟的话说到一半,语气突然变得像是在与这刺客拉家常一般,无比亲近温和,只是眼底却藏着一片疯狂的血色杀意,本王曾看过一本民间药经,那书上讲,若以婴孩与其母的心脏入药,可使人返老还童。呵,本王倒是愿意为当今圣上,献上这么一副良药。
徐肄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妖魔鬼怪。
这刺客首领抖了半天的唇,最后终于还是模糊不清地问道:我、我若是说了,封王爷是否会会放过我的家人?
封晏舟点了点头,你若识相,这黄泉路上,自然只有你和你的这群兄弟们相伴。
徐肄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就真的招了:大约是一年前,十一殿下曾特意出宫来见梁大人,之后梁大人就开始暗中训练人手,总共大约有百来号人。这次夏猎之前,也是十一殿下又来于梁大人密谈,之后梁大人就命我带上些人,去围场趁机刺杀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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