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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问她卧室的钥匙在哪里,她忽然“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起自己被Sam害得多惨。
水云平素还算一个冷静,理智的人。但每每生起病来,就退化成一个小孩子,委屈得不得了。
张景初看着怀里不断呓语,发着高热的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用湿纸巾把她的脸擦干净,露出本来的面容。
他刚刚给陈辉宇打过电话了,问他新室友的名字是不是水云。
陈辉宇:“是啊,她还说这个名字很那个什么,琼瑶风。”
张景初无心听他扯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陈辉宇莫名其妙:“你也没问我啊!怎么,你俩之前认识?”
张景初未置可否,只祝他“假期愉快”,就挂了电话。
他没想到他们竟会在这样的情景下相见,更没想到她就住在他的楼上。他们离得那样近,却三个多月都没能见上一面,一时竟说不清命运给予他的是幸运还是不幸。
把女孩放在自己的床上后,张景初加紧烧了一壶热水,加入凉白开兑成宜人的温水,从抽屉里找出自己的退烧药,把女孩扶起来,哄着她把药吃下。
她的衣服从外而内几乎都被雪水打湿,张景初也只能剥下她的羽绒服、靴子、袜子、牛仔裤……待脱到胸衣时,张景初的眼睛已经不敢看过去了,脸一如他的少年时代一般胀得通红。他几乎是视死如归地摸到她胸衣的扣子,颤抖着解开。他已经千般注意,指尖却还是不小心勾到她的雪乳,温软凝润的触感令他微微失神。他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心里暗骂自己一声禽兽,竟对着一个病人产生诸般绮思。
这个过程对张景初来说无比漫长,简直是莫大的折磨,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暗自庆幸之前在浴室里刚刚发泄过自己的欲望。待把少女脱到只剩一层内裤的时候,他赶紧拖过自己的被子,盖住那雪白的胴体,又悉心地为她把被子掖好,狼狈地逃出房门。
他只能通过忙碌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大厅的开放式厨房,从柜子里取出一小碗白米淘好,放在砂锅里煮上,一会儿就散发出温暖的香气。他想了想,又切了一点姜丝和芹菜梗拌进粥里,细细地洒上一层盐,转小火保温。
两个多小时后,水云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张景初用体温计试了试她的温度,降下去一点,但还是有接近38度,便扶着她靠在枕头上,盛出一小碗粥吹凉,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女孩还有些不清醒,很乖顺地就着他的勺子一口一口吃下去。
吃完后,张景初把碗放到一边,又扶着她躺下去让她好好睡,自己准备去客厅的沙发凑合一晚。可发热的女孩接触到清凉的,有种莫名熟悉感的人体,竟在昏昏沉沉中抱住了他的胳膊,又抱住了他的腰,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张景初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又不敢太用力地掰开她的手,最终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和她一起躺在了twin size的床上。平日里一个人睡无比宽敞的床,一下子就拥挤起来。
他在身边,女孩终于温顺了下来。张景初为她重新掖好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以前从没见过她那么像小孩子的一面,让他失措,却又很可爱。
女孩又重新睡得香甜,张景初则隔着被子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看着水云恬然的面容,他的身体渐渐由僵硬松弛下来。
女孩的羽睫颤动着,嘴唇苍白,显得我见犹怜。
就放纵这么一次吧,就当试试温度。
他在心里又对她说了一声抱歉,嘴唇缓缓落下,印在她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额上。
张景初本想浅尝辄止,可思念的闸门一经打开,便难以收缰。
他凑到她的颈部,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味,想要将她的分子融入他的骨血。
让他记得久一些,再久一些吧,最好直到白发苍苍都不要忘记。
从旁人的角度看去,张景初的动作如同一个信徒,也像一个连灵魂里都浸染了毒药的瘾君子,情深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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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
姑且算是甜甜的一章?
一看就是那种很能干的身材(微H)
张景初几乎熬了一夜,每隔半小时就试试她的体温。他本想早晨早早起来为她再冲一杯药,但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抵不住几个月以来积累下的困倦,阖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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