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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肉版)

      宋轻轻就这样原谅林凉了?
    那还没有。
    她挣解出相扣的双手,推开林凉的怀抱,交叉着双臂仰着头瞪着他,“别高兴太早。我的气还
    没消。”
    “…轻轻?”微微蹙眉,他的手指摩挲了下裤边布料。
    宋轻轻抿着嘴,打量着他修长的身影,缓缓开口,“如果要我原谅你…你得必须听我的话。”
    她的一根筋想得简单。既然林凉曾冷漠凶悍的对待过她,她一直耿怀。她也想让他试试被人强
    横的滋味。
    林凉抬眸,对视着她的眼,一时没有回话。
    “不愿意…就算了。”她偏着头,身子侧了半截。
    林凉拉住她的手腕,收拢着,轻吐出一口气,缓缓道,“好。”
    南风曾教她,如果再见到林凉,他还生她气的话,就可以用这一招让他投降。不过以前是为了
    和好,而现在…
    用力推着他坐在餐桌旁有着靠背的椅子上,瞧着林凉疑惑的神色,宋轻轻学着他以前冷淡的
    样,恶声恶气的。“闭眼睛。”
    又轻呼一口气,他看了她两眼,才轻轻闭上。
    南风说,首先…你得解开他的领带蒙住他的眼睛。
    宋轻轻站着,低着下巴,从上至下地端详他。
    屋里有着暖气,他只一身整洁的白色棉布衬衫,没有领带。宽窄适中的脊背挺直如松,领口处
    一丝不苟没有褶皱,线条笔直。纽扣全然系上,贴服着瓷白的脖颈,血管清晰,喉结轻轻的上
    下起伏。一身恬淡孤高的禁欲气质,周身的气息仿若因他,安静而平和着。
    双手青竹般的指节,蔻色指尖恰到幅度的翘起,手指微微收着,散漫搭在腿上。
    宋轻轻从衣架上取下他的领带,捏着两端,凑近他的脸庞。
    他的皮肤是冷色的白,毫无瑕疵。天生剑眉却不失温和,闭上的眼线长且深,睫毛浓密如羽颤
    动,唇部轻抿含笑,容相上总能惑人当个儒雅的教授。可内里的骨,她受过,才知道他野性而
    阴晦的一面。
    领带柔软的布料覆上他的双眼,她的双臂绕过,在他后脑处打了个结。
    更深的黑暗袭来,他的手指动了动,未知的情绪在黑暗里发酵,声音杂着欲色的磁性。“轻
    轻…”
    她低了低他的膝盖,以便张开腿跨坐上,林凉下意识双手把住她的腰,坐直了双腿。软香玉一
    时入怀,视觉消失,其余五感便更加敏锐。他的大腿瞬间绷紧,敏感处被挤压磨蹭,逼得他不
    由喘哼一声,载着欲。
    “嗯…”
    宋轻轻冷漠着声,“不许出声。”
    放在她腰上的手轻滞。林凉这下才明白,原是他以前对她的那些招儿,她都要如数地还给他。
    这个“复仇”的小朋友…
    南风说,其次,你要吻上他的喉结。
    宋轻轻解开他第一颗纽扣,唇附上他的颈部中央,牙齿轻咬,白玉的肤泛上点点的锈红色,如
    雪中红梅般动人。他的喉结不停滚动,软舌便顺着他的滚动方向舔舐。他向上,舌尖向上,他
    向下,她便细细含着。
    男人唇部微张,受不得这种刺激,手指发着虚力,经不住唤出声,“轻轻,别…”
    他果然把持不住。
    宋轻轻同意地点点头。低眸,慢慢地,一颗一颗解掉他的纽扣,手指停在了第五颗。便一把扯
    落他右肩部的衬衫,领口滑落至上臂,如刀割般的锁骨深长,圆润的肩头健壮,红点若隐若
    现,靡色浓郁。
    “现在…你要对我说。求求你。”她咬了一口他的锁骨。
    林凉吞咽着喉咙,轻笑一声。“轻轻…你学坏了。”
    “快点!你答应了要听我话的…”宋轻轻右手不满地揉着他的红尖,左手抚摸着他紧实的腰
    肉。手指不停的动作激得他身子一抖。
    隔了很久。
    男人低沉的烟嗓才缓缓响起,如含着沧海桑田般深重。“轻轻,求求你…”
    蒙着眼的他似有更寡的清冷。宋轻轻盯着他上下贴合的唇,此时唇红齿白,唇沟动人。平时一
    副寡欲温雅,在床上像野狼的人,此时正内敛着野性欲望而显得斯文败类。她还没见过这样的
    林凉。
    说着求饶话的男人正泛着莫名的性感,使得更想蹂躏这个如贵公子般的人。
    “你说。林凉哥哥求求轻轻妹妹,能不能轻一点,慢一点…”得寸进尺的宋轻轻。
    又是一段沉默。
    只有腰间的手在不断收紧,骨节凸出。他轻咬了下唇瓣,勾着笑,声音磁性缓缓,如陈酿的美
    酒般。 “…林凉哥哥求求轻轻妹妹…嗯…轻一点,慢一点…”
    欲火焚烧,别样的情调痒到骨髓,深至神经末梢。
    宋轻轻能感觉到他的不断胀硬,他的手握得腰身很紧,按着她的身体不停压向胸膛,瞧着他似
    要将她抱起的动作,她忙说,“你不许动,一切都只能听我的…”
    他停了动作,僵着手,克制使声音更沙哑了,“好…”
    “本来还想让你哭,不过你肯定哭不出来。”她嘟囔着。
    林凉不由得笑了一声。
    她拍了下他的屁股,似是想起来般,“说了不许出声的。”
    这小妮子…
    林凉抿抿唇,认命般不再说话。
    她摸着他的脸,俊俏白玉的脸在她手下
    χyǔSんǔщǔ⑦.cǒм毫无抵抗地任她揉捏,脸颊微微泛红,如苹果般诱人。
    情难自禁又被人胁迫的委屈,她就想看看他也成这样,尝尝她的感受。
    于是右手抚摸他敏感的腰身,感受他全身禁不住的颤动。
    林凉不由得缩着腰,偏着头咬着下唇,一方裸露的右肩不自主地往前拱着,
    左手便揉着他鼓胀的地儿,一下一下,听着头顶上方一声他如临大敌般的轻微喘息,抬眸,瞧
    着他受情难抑的面色,宋轻轻这才满足多了。
    他的右手放开腰肢,抚上她的后脑,手掌按着她的头靠向自己的脸,动作有力,声音却柔如微
    风般温和。
    “轻轻,乖,过来。”
    “不是说好…”
    字未吐全的不满被急躁的男人一唇便含入口中。
    林凉一手扯开领带,迫切随意地扔在地上。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双眼已经迷离浑然不知所云,
    侧着脸,深刻的下颌骨线凸出分明,一瞬便急切蛮横地附上,舌缠绕分离,唾液猝然交合,要
    一点点搅乱她的呼吸。右手便用力压着她的脊背紧贴在胸前,压榨她的胸腔气流,逼迫她艰难
    换气,双手只能无章地搭在他的肩头。
    宋轻轻总爱咬他的舌头,是她后来的习惯,不疼,反倒是一种酥麻的爽。
    放开她,嘴唇轻啄,眼神幽深,他挺了挺腰,用那儿暧昧诱惑地断断续续撞着她的身下。
    “轻轻,可以吗?”
    宋轻轻被他的一番举动,身子早也软了,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话绵绵的,“你…你不可以像之
    前那样对我…林凉哥哥…之前,你好吓人…”
    “抱歉。我不会再这样了。”点着头,他一点点剥去她的衣衫。
    头颅埋在她的胸前轻咬含吸,她仰着脖颈,手指不自觉伸进他软软的黑发。
    手指富有技巧的弄湿她,再把东西从裤子里掏出来,缓缓放入。
    起初只轻轻顶弄着,只进一半,压抑着动作,抬眸瞧着她潮红的面颊,便低低一笑,凑到她唇
    瓣低声细语,像哄她般说话。“原来轻轻喜欢这样啊…”
    坐在椅上的男人哪还能是办公室里,握着钢笔签着文件,温雅地说着,“您好、谢谢、不客
    气。”彬彬有礼、恐女、面容清欲的企业精英,林凉此时的面色已经沉欲,眼底靡乱,话语也
    粗俗不堪。
    把全部都塞进去,深得她禁不住抬着臀离开些,却被他握住腰身狠狠压下,他听着她嘴里的难
    捱泣声,便用着小尖牙磨着她的耳垂,“轻轻怎么这么厉害…”
    身下马达般密密匝匝地顶撞,男人的声如悄悄话般,还夹着喘息,“嗯…都把我操高潮了。”
    宋轻轻哪听过他说这么些个骚话…还没及反应便被狠出狠入,丢了三魂六魄。
    “轻轻…”男人埋进她的脖颈处落下吻痕,交合处用力更猛。嘴角雅笑着,话里却委屈。“不
    要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求求你快停下,别这样,好不好,求求你,轻轻妹妹…”林凉还在学宋轻轻的语气和话语,
    眉目里一派被折磨的可怜样,换着后入的姿势双手握着她的腰。
    底下的动作却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逼得宋轻轻被插得身子乱抖,连反驳他的话
    都说不出,只有咿呀的娇声啼啼。
    “嗯…”一声粗重的喘气,含笑着。语气却求饶连连。“轻轻…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粗暴了,
    温柔点…我身子弱,受不住你这样折腾。”
    最后小心把她放在床上时,他还一脸委屈,“轻轻,我可是听了你的话的。任你怎么操我,我
    都任你摆布,没有半点反抗…”
    宋轻轻捂着脸抽抽涕涕,自己想出来还给他的招,却让他另辟蹊径地找到乐趣,心里直后悔不
    已。
    林凉一次快要深入喷洒的高频抽动,宋轻轻还是受不住地落泪,红着眼比他还委屈地瞧着他。
    不说话,就胸腔一抽一抽地,嘟着嘴,瞧着他。
    男人的心瞬间就融化了,他轻吻着她的面颊,声音化水般,“别哭,宝贝。”
    射出,却还在缓缓抽动着,直达深处,塞得满当,不让一滴乱流。
    抹去她的湿发,露出光洁的脸庞,他的声音轻柔。“我都给你。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宋轻轻大抵是知道,只做一次的林凉是再也回不去了。现在就算他温柔了,却还是弄得她昏天
    黑地。
    事后他细心而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身体,水珠从他的下颌落下,眉目里的柔情,如水般包裹着
    她。
    他说,“宋轻轻,我还想做你这辈子的依靠。”
    抬着眸,林凉放下了帕子,抱着她,“轻轻,我们都在为对方改变,变得更加契合。”
    这就是磨合吧。
    抬起她的手,右手包住她的右手,揉捏着,低头。“能等八年的人太少,能始终如一的人也寥
    寥可数。我很幸运没有错过你。”
    这样的女孩子,在逆境里生长,纯白而不染一丝灰尘,她从没有像他、像别的女人般,有着恶
    意、阴暗、丑陋嫉妒的一面,固执又单质地度过春夏秋冬。
    一生只爱一个人,这是穷尽一生都难寻的人。
    “以后…”他的双臂紧紧搂住她,下巴埋进她的脖颈,“再大的困难,我们都别轻易放弃对方
    好吗?”
    正因为经历过,所以更能懂得来之不易的珍贵。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有爱过吗?】
    下午八点,林玄榆收到了宋轻轻的微信。深深看着,一时间对这五个字有些心潮澎湃。
    爱过。毋庸置疑地爱过。
    不过她发这条消息到底几个意思?按理说,以表哥这强追不舍的态度,估计是已经和好了才
    对… 难道…她的意思是试探他?可能一时间幡然醒悟还是觉得他比较好…也不太对。毕竟她宁愿找
    那个丑人王川都不给他机会。等等…该不会是表哥在试探他吧?!
    想起上次就相亲打电话那事,就被醋坛子表哥强制扣下手机,无情地扔了他的SIM卡他翻了好
    久的垃圾桶都没找到,又不敢去挂失怕他又扔,只好重新买了张,憋屈得要死。
    可表哥肯定知道他爱过…那他该回什么啊?爱过?现在大几率都成他嫂子了…这么一想莫名还
    有点伤感,刚刚才情窦初开,就被最敬爱的表哥给截胡了。
    林玄榆咬着唇,正想着要怎么回才适合。
    消息框又弹出来了。
    【抱歉,打错字了,你有爱国吗?爱国福】
    合着只是打错字是吧,林玄榆盯着这一行字,越看越来气,艹,亏他纠结了一大串。结果只是
    因为打错字?!爱国福,爱爱爱个屁。
    【没有。你问表哥去。】
    林玄榆甩下手机,闭着眼躺在床上,心忍不住地发酸发涩。
    算了,最爱的两个人能在一起多好的事,顶多委屈些吃点狗粮。他个工具人有什么好伤感的。
    表哥有宋轻轻,王川听说也有新的结婚对象了,就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没人疼…
    χyǔSんǔщǔ⑦.cǒм-
    宋轻轻正在凑五福准备开支付宝呢,扫了好久硬是没出来一个爱国福,全是和谐,感觉就是气
    不过。凭什么就她凑不齐。可林凉不爱弄这玩意儿,她只好厚着脸皮问问林玄榆。
    自从跟林凉真正在一起后,林玄榆自然也看成是自家表弟了。以前的事虽然有些别扭,但林凉
    都不在意,她也更没在意了。
    结果林玄榆也没有,更不开心了,躺在沙发上丧着脸。
    林凉刚洗澡完,湿着头发蹲在她面前,摸着她的头,“怎么了…”
    “我想…凑五福。”她闷着声。
    林凉笑了笑,掏出手机。“最多开出来就1.88。我给你发个8888不就好了?”
    “我不要。你有钱了不起啊…”她不满地抱着手机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
    隔一会儿,林凉好气地挠着她的咯吱窝。“我要是不了不起,还怎么做你老公?”
    说起这个词,林凉的郁气顿时腾腾而上,坐在她靠头一侧,抱着她的头放在大腿上,“轻轻,
    你都没叫过我一次老公…”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我不开心,我需要哄。”
    宋轻轻双手捏着他的面颊,“林凉哥哥,你怎么比我还幼稚。”
    男人的神情瞬间哀怨,“我都没叫过别人一声老婆,你却把你的第一次老公给了那个什么王
    川…”
    “老公。”宋轻轻枕在他的腿上,认真而深情。
    她的话和眼神…他像被枪击中般,全身酥软得成了水泥。
    “嗯…”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柔情似水。“我的轻轻老婆。”-
    路柔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一个唯独对宋轻轻特例的男人。恐女变得不恐女,理智说倒就倒,性情只因她而改变收敛。仿
    若出生就一个为正极,一个为负极。隔远相安无事,一旦离近,就必须在一起。
    又总说要摆脱,不过是深陷的征兆罢了。越深陷才越想摆脱。她早年便看出林凉还一直不能忘
    怀。一个心死的人还要时常提醒自己要记得过去?
    不过是一直不愿忘记。
    所以她对他提出离婚一点也不意外。
    后来正式见到宋轻轻,她二十九岁,孩子都有一个了。却嘟着嘴像孩子般站在台阶上看着抱着
    一岁孩子的林凉,伸开双臂让他也抱着自己,不然就不开心,蹲在台阶上生闷气。抱着孩子的
    林凉去小商店买了袋酸奶递给她,哄着她说。
    “轻轻,回去抱好不好?你想抱多久抱多久…我手断了都不会放。”
    宋轻轻笑着揽着他的手臂,“我可记下了。”
    路柔笑他娶了个小朋友。
    他低头,只笑得深情宠溺。“嗯,她就是我的小朋友。”
    说实话,看见他的神色,路柔常年冷硬的心,那一刻还真有点柠檬了。
    如果八年前心爱的人已离开自己,不管是否有没有苦衷。错过也就错过了,抛弃自己,让自己
    从此对爱情绝望是个不争的事实。以她的性子,八年的时间,足以让那个人像陌生人活在回忆
    里掩埋,说不定也早有新欢,更别说感情洁癖的她,如果那人还与异性有过不堪关系…这么一
    想,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果然没有林凉强大。
    说宋轻轻等了八年,林凉又何尝不是等了八年。说了放下却还要实现两人最初的梦想,还一直
    怪十八岁的自己太窝囊,给不了宋轻轻优渥的条件。他这八年,路柔相信他肯定已经无数次幻
    想过和宋轻轻该是怎样相逢的场景。
    说是刺猬心理更不如讲是孩子气般,仿佛在说。
    谁让你离开我的。我现在还在生你的气,你怎么讨好我都没用的。不可能…我的心很硬很硬
    的。可是…我说别来了,你就真的走啦…真的不回头了吗?真的要丢下我吗?好吧,我不生气
    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那你可不可以回来…
    幼稚孩子一个,不过也在等宋轻轻找他和好。
    林凉和宋轻轻,连名字都相近相似的人。
    难怪八年了,还能重归于好。
    路柔挺高兴,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和她一样,能有幸地见证了这个山无棱、天地合的故事-
    浅喜如苍狗,深爱如长风。
    浮云随便,转而便离去。
    长风无形相伴,看似停了,却又会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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