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薛家的女儿,用走的!(斗败/危机)
一道凌厉的拳风袭来,白珂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左侧腹部被打中,只觉一刹那半边身子都麻痹了。尽管已经及时退开几丈远,但是这一击仍然是威力不减,她下意识地将手抚到腹部,尖锐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连喉间都涌上了腥甜。
然而敌人近在咫尺,白珂硬是压下那一口血,挺直着腰板,面上没有呈现出半分弱态,她死死的盯住肖泽凯。
肖泽凯并未再动手,白珂才瞟见浑身赤裸着跪趴在地上的薛清涵,依旧被情欲支配着的她意识不明,只顺从着本能来到主人的脚边,只见她如同饥渴的妓女般攀着肖泽凯的鞋子,毫无尊严可言。
白珂当即脸色大变,气的浑身颤抖,挥手将桌上已冷却片刻的茶水全数倒在了薛清涵脸上,冰凉的液体使薛清涵打了个寒颤,眼神才清明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似乎不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二姐……?”
白珂咬了咬牙,厉声道:“到我身后来!”语气中前所未有的严厉实在把薛清涵吓得娇躯一抖,身体已经自发向白珂身后爬去。
“你是薛家的女儿,用走的!”白珂一把将其拉了起来,解开披风裹至她身上。
听了这句话,薛清雅也如同大梦初醒般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衫才一步步小心地靠近白珂。
“啪啪啪”空气中响起突兀的鼓掌声,肖泽凯边拍手边戏谑道:“不愧是薛二小姐,有骨气,我很欣赏。”
“我就喜欢这种硬骨头的人。”不知何时出现的陈望接过了话茬,“一根根敲碎才好玩。”
白珂认出陈望,那个迫害小妹的禽兽,她冷笑,“哦?你试试看。”
桀骜的目光里是挑衅和不屑,成功将一向沉不住气的陈望激怒。
看着陈望阴郁着脸向白珂走去,尉凉宪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胸膛,来到肖泽凯身旁,担忧道:“四弟可不是这女人的对手。”
肖泽凯不以为然,又重新拉了个凳子坐下,“没事,正好让这小子锻炼锻炼。”
少年的成长哪会一帆风顺,不吃点苦怎么长大呢?
“咔嚓”关节被掰碎的声音响起,白珂将陈望踩在了脚下,居高临下地宣布,“你太弱了。”
如肖泽凯所愿陈望吃到了苦头,他是完全没想到这女人简直就是怪物,是个跟肖泽凯一样的怪物!
被死死压在的地上的陈望即屈辱又不甘,还有漫天的愤恨。这种被人掰断手骨,踩在脚下的滋味他何曾尝过!
白珂眸光冷冽,看陈望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对于败者死亡是他们唯一的结局,毫不犹豫地即将给予致命一击时被突然冲出的人儿打断。
“白姐姐——你不要杀他!!!”薛清雪挡在了陈望的面前。
原来心里还装着情郎的薛清雪放心不下,偷偷跟着白珂的队伍过来了,白珂过于警觉,她不敢跟的紧,所以只能离得远远的,直到近乎看不见整支队伍才继续往前。
“小妹,走开。”白珂语气很冷,无一丝情绪波动,但熟识她的人能听出其中的不满与无奈。
“求求你了……白姐姐,你就饶了陈望吧!”
“你说什么都没用。”白珂无动于衷,心底却在怒其不争,她怎会有如此没出息的妹妹!“这三人的性命,我今日取定了!”
一旁看戏的尉凉宪:呦呵!真当我们是死人了?
顺便观察了下看起来神思莫测的肖泽凯,果然被他发现眼角抽了一下,唉,这白珂口气之大连肖哥都忍不了了。不知有多少年没人敢在他们面前说这种话。
“凭你一人,取我三人性命?”肖泽凯终于发话了。
“我,和我的剑。”白珂十分倨傲地高抬下巴。
肖泽凯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连尉凉宪都没见过他如此开怀的模样,心道,不好,肖哥不会被气疯了吧!
白珂却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你笑什么?”
良久,肖泽凯才止住笑,“看你是个人才一直没杀你。”他摇了摇头,微叹:“我刚刚可没用全力。”
这话确实让白珂升起了危机感,其他人她不放眼里,但肖泽凯确实是个对手。
刚刚……她已然用了全力,虽说是分神导致负伤,但她心里清楚,继续下去她未必能伤的了肖泽凯……
但那又如何?她不会认输,她是白珂,就算死也是战斗到死。
薛相卧房,天都权势滔天的丞相伏在桌案,深夜未眠。揉了揉眼眉,微明的烛火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竟显出了些许老态。
门被轻轻叩开,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丞相大人,二小姐回来了!”身手矫健的心腹恭敬地报告。
“什么?!”他知道白珂近来琐事缠身,绝不会在这夜半时刻回府,可现在他更担心一件事!“快,拦住她!让她来见我。”
薛相刚说完才意识到什么,脸色霎时布满阴霾,扯了件衣袍披上,神色紧绷步伐匆匆地往外走。最好,不要给他出什么事!
白珂使了力后突觉头脑一阵晕眩,四肢无力,她勉强运劲支撑,这才发现自己竟中毒了,余光瞥见半张脸藏于阴暗处笑容诡异的陈望,不敢相信他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陈望的身手是不怎么样,但是他胜在狡诈,卑鄙,出其不意。
然而白珂依旧强撑着与肖泽凯打斗,只是这次的她力不从心,肖泽凯并不知道她已中毒,只觉得此次白珂实力大减,有些意兴阑珊便不再与她迂回。
“肖哥别下死手啊!”尉凉宪凑了上来,见白珂被制衡的动弹不得,没有披风的阻挡将那阿娥多姿的好身材彻底暴露在大众视线下,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我还没玩过将军呢!”
白珂呸了一声,“无耻之徒。”
肖泽凯嗤笑,“就知道玩女人。”
陈望抱着受伤的胳膊走了过来,阴恻恻地说,“杀了太便宜她了,三哥玩腻了给我。”
这三个人,一个要杀她,一个要辱她,一个要折磨她。
狂妄、可恨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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