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如斯(二)
谢敬遥道:“如果五公子和大帅有任何需
寒暄几句,丫鬟端茶过来,只觉幽香扑
鼻而来,茶水黄绿清透,喝起来别有一番滋
“这是什么茶味道倒和平时喝的不大
相同。”他品味片刻,低声问。
要,请不要客气。
味,余味回旋。
傅定玦道:“其实茶叶是常见的竹叶青,
不过,我用的是精制的白瓷茶盏,一则增加
透明度,二则防止嫩茶泡熟,失去鲜味和色
泽。而且,这泡茶的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
晨间的露珠和山泉水,可以把茶的香味最大
限度的保存和发挥出来。
“三少可别听公子的话,只是付小姐懂茶,他
闲来无事就跟着学了点。'
然道:“你下去吧。川
茸的狮子狗从外面窜进来,直往沙发后面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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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五公子对茶还有研究。
丫鬟听谢敬遥这样说,不由抿嘴笑起来,
傅定玖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声,不大自
丫鬟才退下,忽然一只遍体雪白,毛茸
傅定玦微微诧异,正要叫人把狗带出去,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道声音从摇曳的帘子间透进来,柔柔的,仿佛梦般缥缈,“小兰,你看到往这跑了吗?”
端着茶杯的手骤然僵住,谢敬遥胸口一窒,听身旁的傅定玦朝那方向笑道:“你还不来抓它,小畜生就躲在里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是一只纤白的手掀开剔透的水晶帘子,娉婷人影清晰可见。
瞬间,谢敬遥怔在那里。
她掀开帘子,面容丝毫未变,乌黑长发,荷绿色裙摆相得益彰,唇角还含着笑意。
付清如向厅里看了眼,视线与他撞个正着,瞬间脸色一白,转身就想往回走。
谢敬遥握紧茶杯,几乎要站起来,却听傅定玦笑着问:“你还管不管鲁鲁了?它待在这儿,我可没法招待贵客。”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回头,蹲下身去哄躲在沙发后面的狮子狗出来,“鲁鲁乖,听话出来。”
鲁鲁探出脑袋,瞧了瞧,叫两声终于奔向她身边。
傅定玦介绍道:“这是我谢三哥,樊军参谋长谢敬遥,这中三省千里沃土,可都是他们谢家的。”
付清如这才把目光转向谢敬遥,微微一笑道:“谢参谋长,幸会。”
谢敬遥看着她,深敛的墨瞳透出锐利光芒,仿佛针刺,令人忍不住心底生寒。
“少夫人,水已经放好,您……”一个丫鬟跑来,见这幅场面,赶紧收住话。
付清如淡淡回答:“知道了。”
“怎么弄得这么脏兮兮的?”傅定玦想伸手摸鲁鲁,最后还是收回来。
付清如不再看谢敬遥,只对傅定玦说:“鲁鲁最近太调皮了,我先带它去洗澡。”
不等回答,她自顾自走向外面。
恰好电话铃声响起,冯涛接起说了两句后,递给傅定玦道:“大帅的电话。”
茶叶沉在杯底,隔着氤氲的热气,那一道碧绿却在眼前变得不甚清楚,谢敬遥转头捡起桌几上的军帽对他说:“失陪,我出去一下。”
风顺着敞开的门扉吹进来,水晶帘子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付清如快步朝前走着,好像有猛兽追赶,可没多久,她就听见身后一道声音传来:“站住。”
她没有停,直到那脚步声逼近,手臂被突然握住,她的身体被迫一转,被按在转角处的墙壁。
“付清如。”谢敬遥沉声叫她的名字。
她低头看着他乌黑的皮靴,努力平静心情望向眼前这个人,微一颔首,礼貌道:“谢参谋长有什么事?”
抓着她手臂的手猛地紧了紧,连青筋都凸起来,谢敬遥凝视着她,眼睛掩在军帽下的阴影里。
“付清如。”他又叫了一声。
她僵硬地站着,抱紧怀里的鲁鲁,一句话也没说。
他伸手就捏住她的下
♂Ьèí苚詀:Π贰QQ,℃OΜ♂巴,她一惊,慌忙避开,他的另一只手腾出抵住了她的后脑,让她后退不得,随后整个人倾身过来,用力吻下去。
胳膊一松,鲁鲁滚到地上,付清如边闪躲,边断断续续道:“唔……你……放开……”
谢敬遥非但不放,更撬开齿关加深这个吻,缠住唇舌步步紧逼。
是微痛的炽烈,也是失而复得的惊和喜。
她差点窒息,推不动他,只能在他稍微停下的空隙喘着气警告:“这里还有傅家的人!”
“你终于承认认识我了,”谢敬遥停下来,咬着她的耳垂道,“你身上的味道,我可是熟悉得很。”
她心脏抽紧,扬手要打下去,却被他握住反剪在背后,顺势一手搂住她的腰贴近自己。
“为什么不告而别?”他的语气有隐忍的怒和黯然。
“你放开我!”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是谁说了什么?”
他一直觉得她离开那天不对劲,可惜没来得及确认。
原以为就算她想走,一个没吃过什么苦的弱女子孤独无靠,时间久了最终还是会回来,但他低估了她。
都说无毒不丈夫,女人狠下心来,竟比男人更甚。
她藏得那么好,他又不能大张旗鼓动用樊军,只能让石磊派人在私底下找,然而茫茫人海如大海捞针,怎么都找不到!
如果不是今天偶然遇见,不知道她还在何处。
很少见他这样生气,那种鲜明的情绪在脸上几乎克制不住,付清如愣了愣。
“没有人说什么,是我自己想离开,”挣脱不了,她索性和他对视。
谢敬遥盯着她,缓缓出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我的人。”
她反而笑了,“你又不爱我,何不休了我签了离婚协议书?”
他不知道,这三年她到底经历多少苦难,现在已然心平如镜。那些看似美好的景象,以往追求的真诚和浪漫,不过是虚幻的东西。
花香蔓延,不时有鸟雀鸣叫,谢敬遥俯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默然看着她,她如此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良久才开口道:“这几年,你怎么过的?”
付清如心里一刺,移开视线,“那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他道:“我要知道。”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她闭上眼道:“离开后,我去了个小镇,在那里住过一年多,不过,你的人搜查得紧,坐不了火车也上不了船,我就想干脆回鄂北,越是靠
近的地方,应该就没有这样严密了。”
他缓慢道:“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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