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
再之后……
再之后的事情,骆远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她是不是还会在体育课上偷跑去那个地方,会不会在那里抽烟,或者……做那些愉快的事。
高一之后他就辍学了,至于原因……有很多,归根究底,都离不开钱。
把他养大的继父突然得了癌症,肺癌晚期,并且发现时癌细胞已经在全身扩散转移。
高昂的医药费,并不算富裕的家庭,还有骆巍,虽然从牢里出来了,却还是没尝到教训,依旧不太安分,时常打架闹事。
那种情况下,骆远压根没什么心思学习,也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学校里。
辍学之后的日子过得自然很苦,每天工地上的日晒雨淋,挥汗如雨,还有夜间的兼职打工……很忙碌,忙碌到他全部的心思都在负担的医药费上,还有父亲那些不知道是否有成效的治疗。
可每每夜幕降临,在拥挤又充斥着汗味的工地宿舍,他又总会想起桑旖,想起她抽烟时的寂寥,想起她深陷情欲的模样,还有,她身上那股子冷冷的香。
工地干活的年轻小伙,总是寂寞的,而这种寂寞,在安静的夜晚尤为强烈,也尤为凶猛。
吱嘎吱嘎的床声,夹杂着那些下流粗鄙的对话,成了这些欲望过盛男人们的消遣。
不论谁起头,憋坏了的毛头小子们,总会变得异常兴奋而又迫不及待。
“诶,东哥,肏婆娘是什么感觉,爽不?”
东哥是这群人里的老大,虽然年纪和他们相仿,却是他们里头唯一结过婚的。身强体壮,那屌也长得生猛,大家没事老喜欢调侃,不知道他家里的婆娘,受不受得住他那玩意。
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哄笑,狭隘逼仄的空间里,那笑声仿佛就在耳边,而当中,自然也有那位东哥的。
“那还用说,爽得你都不想下床,还求着你肏呢!”
北方爷们的声音向来浑厚,此时东哥的声音里更是透着一丝得意。安静的宿舍一下子炸开了,睡意全无,火急火燎地催促着:“快快快,赶紧说说,嫂子是怎么求你的?!”
毛头小子的催促更是叫东哥沾沾自喜了,他光着一双膀子背在脑后,粗壮的双腿踢开了微薄被子,底下那玩意比那些小子还兴奋,硬挺挺地戳着内裤。
“还能怎么求啊,每回都脱光了在炕上等我,灯还没关就上来脱我裤子。”
“还软着呢,她舌头就上来了,一边舔一边喊我好哥哥。”
几句话而已,可又过于的直白色情,仿佛一场淫靡的欢爱就在眼前。饥渴的年轻小伙,听着听着,身体烫了,也硬了,嚷嚷着继续继续。
“总让我摸她奶子,还要我用手指插她逼,水流地一塌糊涂的多,等我硬了立马就把屁股凑过来,要我赶紧弄她,肏她,狠狠地肏她!”
恶狠狠的语气,但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暗哑,那些亢奋的小伙子这会儿一个个都没了声,安安静静地听着,手更是情不自禁地往下。
这下子没人催促了,可东哥却还在说,那双布满厚茧的宽大手掌也缓缓往下,抓住了他胀地痛人的肉棒,他一边撸着一边也在回想,“通常,通常都能干好久,那逼里又紧又热,呲……你要是往外抽,她还不乐意,紧紧咬着你,怎么都不让你走。”
“干完一次,床单都湿了,她也不让我洗,缠着又用手给我撸硬了,然后背过身,扒着屁股让再肏她一回……”
光线暗淡的宿舍里,仿佛更加热了,荤言秽语伴随着各种不言而喻的粗喘闷哼,还有,性器撸动的细密水声。
而骆远,他总是最安静的那个。
“学生仔?学生仔?”
应该是有人结束了,摸着床上的卫生纸在清理,看他这边半点动静没有,忍不住要逗他几句。
骆远没搭理那人,鼻息间满是腥稠的情欲味道,浓浓的荷尔蒙搅动着屋里的汗味,令人作呕。
上铺的东哥估计也打完了,事后满足地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间听人喊着骆远,有些不屑:“叫他干嘛,他懂个屁,连女人的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东哥是有些看不惯骆远的,这小子皮相不错,干活也卖力,刚来工地那会儿,他还找他搭过几句话。不过骆远总爱搭不理,还有每回宿舍里的这些事,他也完全不参与。
东哥听工地管事的说,这小子上过高中的,成绩还挺不错,可惜因为家里出了事,没法子才跟着他们这帮人在这儿打工。
上过学的?每每想到这个,东哥总忍不住撇嘴,上过学了不起啊,清高个屁?!
其实那时的骆远,在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总会偷偷地把桑旖的校服捧在怀里。
懵懂躁动的少年,年轻的身体总有使不完的精力,也有某些暗藏的情潮涌动。
骆远做过很多关于桑旖的梦,梦里一直是她,而梦醒之后又会懊恼烦躁,为什么总是她。
那些梦……
他们都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入眼是她清瘦柔白的背部,还有纤细的脖颈。细腻的肌肤滑如润玉,也裹着盈盈的汗珠,那汗珠纠缠着乌黑漂亮的长发,在清瘦的背部铺散,也黏连在了骆远身上。
微微的痒,牵连着神经,可他却放任着,只急切地挺腰耸腹。
她是冷冷的人,但梦里却不是那样的,会弓腰迎合着他的顶弄,也会在他身下细碎地娇喘呻吟。
而梦里的骆远,也是不同的,疯狂的像是失了理智的野兽,极尽欢愉地只想和她抵死缠绵,动情淫乱得不可思议。
彼此契合,身体不断地紧贴,他拼命地往前送着,又急又猛,弄得背脊发麻,小腹也是绷地酸胀。
然而清晨五点的铃声总会在最美好的时候把骆远拉回现实,他霍然惊醒,身体还是滚烫的,而兜住下身的内裤,每每都是湿哒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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