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Ο-18.℃Οм 月光
最后那口酒喝的快了,江窈弯着腰把脸来回洗了好几遍,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水流“哗哗”的响,她闭着眼,又仿佛看见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腰肢忽然被一双有力的长臂环住,健硕的身体紧贴着后背,温热的鼻息从侧颈漫上了脸颊。
江窈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水渍,猛然睁眼,睫毛上挂着的水珠便落进眼睛里,疼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
季远野埋在她颈间,扯开了沾染了香水与烟浊气的衣领,细嗅属于她的清浅皂香。
他张口舔弄吮吸她领口间裸露的肌肤,神情痴迷。渴望她沁入心肺的纯净,又忍不住让浑浊将它吞噬毁灭。
大掌顺着平坦的腹部一路往下,骨节分明的长指隔着几层布料,三指演奏般按压江窈柔软的肉穴。
江窈强迫自己平复心中的战栗,她双手撑着大理石台沿,透骨的凉意艰难维持着她的理智。
季远野倾身吻上她的唇瓣,将水珠与那抹莹润的艳红一并含下。无味的水透着微苦,更衬她丰唇软糯香甜。
长舌探入她的口腔,灵巧的纠缠她的柔软。交织的津液拉扯出淫糜的渍声,在光洁的大理石壁上反射回响。
江窈身体越来越热,掌下的石台逐渐染上她的体温。她浑身酥软,被下体时轻时重的快感迷了心神。她穴肉不由收缩,花核在长指的按揉下变得硬挺,一股淫液溢了出来。
她双腿微拢,淫湿的内裤带着些许凉意,忍不住轻哼一声。
季远野抵在她后腰上巨物就这么胀大了一圈,勃发的欲望硬挺挺地被挤在内裤里。
他喜欢肏她喷湿发软的肉穴,喜欢用力捅开她高潮后滑腻紧致的甬道,喜欢她敏感至极的身体与自己抵死缠绵。
她会忘却羞耻,扭着腰把湿淋淋的小穴送到他面前,而他会迫不及待地捅开那个粉白的媚肉,听见她尾音婉转的呻吟……
被他弄脏。
季远野瞳孔仿佛燃着暗黑的火,把一室明亮都燃烧成狠戾的幽光。他抬手钳住江窈下颚,固着她的脸面向镜子。
江窈的脸在大掌下显得更加小巧。镜中她眼尾潮红,一双情迷的眸子水光潋滟,映射着粼粼波光。挺翘的鼻尖染上一抹绯色,被吻得红肿的唇微微开合,欲语还休。
清纯明丽的脸染上湿漉漉的情欲,就变成了令人难以自持的妩媚。
“说,小穴要吃鸡巴。”
声音哑的厉害,江窈却立时清醒了过来。她一把握住那只在身下肆虐的手,从季远野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她垂眼,目光却不经意触及季远野高昂的欲望,随即慌乱的撇过头。小声道,“会有人来的。”
季远野将她拉回,不顾挣扎地狠吻了好一会,才就着江窈凌乱的呼吸低声道,“那我们去没人的地方。”
江窈被季远野牵着往外走,干净的大理石地砖映射着两人的身影,忽然眼前一暗。一双修长的腿挡在的面前。
不过短短一瞬,对方错开了身体。季远野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错身时淡淡扫了一眼。
王衍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目光涣散开,眼前只剩下从江窈凌乱的领口中露出的红痕。
他深吸了口气,酒醉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好像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夜都很凉。
那时他也是有女友的,女友变炮友,炮友变路人。
彼时他在江窈隔壁班,上厕所的路上狐朋狗友互相拉扯,“就是扎马尾那个,是不是比蒋婷漂亮?”
“蒋婷好点吧,身材也好。”
“你撸多了吧,江窈明显完胜好么。”
“那我下次试试江窈。”
“操你妈!”
几个人在走廊上闹成一片,王衍走在最后一声不吭,跟着笑,眼底却沉着浓浓的讽刺。
蒋婷不仅好撸,还好操啊。
倒是没见过江窈,随意瞟了眼,不想江窈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茫然的看了过来。
两人隔着玻璃窗和零落的人群对视着,只不过那么一瞬,王衍却觉得周围忽然静了,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人,静的只剩停滞一拍的心跳。
总有那么一些人,知道自己脏,就总喜欢干净的东西。
但他总归不是什么痴情的人,见着了,想一下。见不着,操着女友的时候也心无旁骛。
后来他分手了,就听见有人说,“试试江窈?”
王衍愣了,只愣了一会,就笑开了,好啊。
深秋的傍晚有些萧瑟,江窈被人骗进了无人的教室。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昏黄的光照不到两人。少年藏在阴影中,长腿挎着椅子,双手支着椅背看着她。
“江窈,我叫王衍。”
然后只剩下漫长的沉默,和一个表情清冷却局促不安地绞着校服衣摆的女生。
很久,才听见她说,“没事我就……先走了……”
王衍愕然,又忍不住笑了声,“行,你走吧。”
或许是被前仆后继的追求者抬高了自尊心,也或许是忽然觉得不好玩了。王衍分辨不出自己的情绪,只是回神的时候,才陡然发现天已经黑了,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
月很亮,铺洒在教室里泛着银白的光,凉凉的。
分班后他们几乎隔了栋楼,王衍几乎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只是偶然听见有人说她有了男友,偶然看见她跟一个男生牵手在操场闲逛。
还行吧,他想。
只是为什么变成了季远野?
像是在雪沾染了鞋底的污泥,没由来的烦躁。脑子里乱哄哄的,无数叠加交错的声音回放,沈安跟你没得比吧?她走了啊?试试江窈?
行,你走吧。
妈的!
手臂青筋暴起,发了狠,篮球砸在框上震得铁架来回晃,“吱呀吱呀”的。尖锐的金属摩擦声有规律的响着,衰减的振幅一如他逐渐冷静的理智。
两人的脚步声消失了,王衍低头看着自己在大理石上倒映的身影,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
走廊的尽头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一轮满月斜挂在夜幕中,而他站在灯饰璀璨的大堂里,再也看不见皎洁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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