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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装起来

      陈卓出了门,医院楼道里的消毒水味儿让她有点生理性的不舒服,休息椅上没有妈妈的身影,她来回张望了一下,手机震动起来,妈妈给她发信息:我在楼下等你。
    她出了住院部大门,才长长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妈妈正坐在花坛旁边的椅子上,背对着她,她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发现她居然在抽烟。
    妈妈看到她的目光,羞赧地笑一笑:“这就灭了。”她捻灭了烟头,起身扔到垃圾桶里,又坐回来,下午的太阳暖洋洋的,四周有很多坐着轮椅被家属推出来晒太阳的病人,陈卓正对面坐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她外面裹着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陈卓看到她里面穿着蓝色的条纹病号服,小女孩眼睛水灵灵的,看到她看过来,羞涩的冲她一笑,把头埋在身边的大人怀里。陈卓也笑一笑,移开了目光。
    她和妈妈就这样坐在椅子上晒太阳,谁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过了很久,陈妈妈开口了:“没想到人病了居然能那么难看,他年轻时候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陈卓笑了:“再有姿色又能怎么样,大家还不是一样,都会得病,都会死。”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和他怎么在一起的?哈,他当年可风头无两,多的是姑娘追他。”
    陈卓不说话,沉默的听着她的诉说。
    “我跟他分开导火索固然在他,只不过我也太年轻,爆炭脾气,确实也是不适合。以前很多事情我都不想说,觉得是耻辱,现在他都要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陈妈妈用一种过境沧桑的语气,缓缓说道。
    “是我倒追的他,死活要嫁,你外公外婆死活不同意,说他: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们老胳膊当然拧不过我这个嫩大腿,当然还是嫁了。”
    “他这个人,对你好的时候柔情蜜意,翻脸也翻的干脆利落,人怎么能允许自己付出一切的对方却有所保留呢,年轻的时候我是真的受不了,觉得不服气,但是感情对他来说才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他招招手就能前仆后继往他身上扑,他又何苦再去付出。”
    “那时候我是真的恨啊,恨得咬牙切齿的。后来就想开了,有的人天性就是这样,永远有比你更新鲜的人,更新鲜的事,这种人根本就安稳不下来,是个潜在的炸弹,不是把自己给炸了,就是把周围人都祸害了。”
    “小满,你长了这么大,我也一直拿你当朋友对待,从来没对你过多要求过什么,都是你自己对自己有很多要求,我有时候看着都替你觉得累。以前我怕你性格像了他,不敢拘束你,怕矫枉过正,后来一看,你不像他更不像我,你比我们都好,好太多了。”
    “郁景平这一辈子可算是活透顶了,任性得很,想干什么干什么,谁也不能裹住他,他如今就要死了,我却突然害怕了。”
    陈卓搂住妈妈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无声的蹭了蹭她,像只听话的小猫。
    “这么洒脱,这么没有人间戒律的人都得死,那我们这些循规蹈矩的人,岂不是活都没活痛快,就也得死了,这多亏啊。”
    “我知道你心里也恨,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不要被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给拘住了,咱们不恨了,恨比爱长久,重感情的人才会被感情所伤,咱们不恨了也不爱了。人都要没了,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妈妈听起来有点感伤。
    “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一直以来都特别介意,今天看过他以后,就都忘了吧。妈妈希望你以后放肆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太顾忌,也不用后悔,你就是太拘束了,没必要,才多大点人,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妈妈摸摸她的头,太阳晒的她头发暖烘烘的。
    陈卓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她的亲生父母今天接连着告诉她:别后悔。
    要不是她确定妈妈对她和刘知雨的事情一无所知,她都要怀疑妈妈是在鼓励她大胆追寻爱了。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难道我看起来就是这么循规蹈矩,特别能委屈自己的人吗?
    她恶作剧的想,要是你知道我和刘知雨每天晚上都在干什么,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比你想象的要大胆多了。
    陈卓牵住妈妈的手,她的手心干燥又柔软,她说:“我知道啊,我不恨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一直都挺可怜他的,我感觉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妈妈,他就是那种天生的浪子,跟这种人是不能付出感情的,他们自己都不懂感情是什么东西。我真的不恨他了。”
    她坐正了,看着陈妈妈的眼睛,问她:“妈妈,如果我有一天做了特别罪大恶极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陈妈妈笑了:“你能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要真那么罪大恶极,不用我原谅,你自己就要把自己给凌迟了。”
    陈卓固执地问:“要是我就是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呢?”
    陈妈妈也严肃起来,小心翼翼的问她:“怎么啦?你不会犯法了吧?”
    陈卓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去犯法!”
    陈妈妈放下心来:“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是我女儿,无论你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那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反正千错万错都不是我们家小满的错,连我都不包庇你,那谁还能包庇你?你怕什么,闯了祸有你老妈给你担着。”
    陈卓眼睛一酸,抱住她的腰:“我才不用你担着,反正我只要知道你不会怪我就好。”
    *
    刘知雨过完十五就开学了,陈卓给他整理作业,边整理边看,发现他居然全部都很工整地完成了,以前可从来都是这里落一点,那里少三分,不往上交的作业都能不写就不写。况且这个寒假他们每天过得那可是相当充实,她仔细想了想,居然有点想不起来刘知雨到底什么时候写完的这么多作业。
    “你怎么这回这么自觉?都不用我催就全完成了,真听话。”陈卓用摸小狗的手法摸摸他的头,他头一撇躲开她,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我听话吧?”
    话还没说完就要把她往怀里扯,陈卓翻看着他的作业,也没有拒绝,窝在他怀里,刘知雨手就往她衣服下面摸进去。
    陈卓捏住他的手,问他:“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刘知雨说:“就抽空做呗,毕竟答应你好好学习了,不好好完成作业你肯定又要发飙。”
    “这么了解我呢?真不错。”陈卓也被他摸的有点气息不稳,她报复性的把手伸进去,握住他,刘知雨喘了口气,亲上来,黏黏糊糊的说:“你也要开学了,以后都不能半夜去找你了,想你了怎么办?”
    陈卓笑起来:“你都开学了还想半夜去找我?你想得美!乖乖给我搞学习,落下一分我都给你攒着到时候好好算账,知道了吗?”她捏住他的脸,他被她捏成o型嘴,一张一合的说:“知道了。”她看着好笑,凑上去亲了一下。
    刘知雨不动弹了,紧紧搂住她:“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陈卓就摸摸他的脑袋:“想我就好好学习,你就想,我考的越高我姐姐就越高兴,我姐姐越高兴呢,就越有奖励,奖励多呢我就越高兴,我越高兴呢,学习就越有动力,这可是个良性循环,想我和搞好学习完全不冲突,晓得伐?”
    刘知雨闷闷的:“对我来说是个悖论,想你我就睡不好,睡不好就精神不好,精神不好就学习没劲头,学习没劲头成绩就要下降,成绩下降你就要打电话骂我,肯定还要威胁我再也不给我打电话了,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就更想你了,你说,这是不是个恶性循环?”
    陈卓轻轻的说:“那怎么办?不学习肯定不行,你也知道吧,成绩不落下是一切的前提,对不对?”
    她拿出哄小孩的劲头:“小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的学习呢就是经济基础,我和你呢,就是上层建筑,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你说是不是?二者不可得兼,你要想都要呢,那是不是应该先打基础,再图其他?”
    “要不是看你这个假期学习这么乖,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求,我肯定一个都不满足你!”陈卓忿忿。
    刘知雨不说话,头埋在她肩膀上,宠物小狗狗郁闷了,做主人的好话说尽也没什么办法。她只能寻到他的唇,去吻他,边吻边说:“小雨,听话。”刘知雨眼睫低垂,提不起劲头回应她,她就缠绵的细细密密的吻他,叹息道:“你快点长大就好了。”
    刘知雨突然猛扑过来,闯进她的唇齿,拖拽出她的舌,泄愤似的吮她、舔她、啜她。她口腔里有股甜甜的味道,应该是刚刚吃了一颗葡萄味的软糖,而她游蛇般的舌尖去探寻他的齿背,双手扣在他后脑,插进他的发根抓摸他,全身都贴在他胸前,以一种绝对依赖的姿态伏在他怀里,又吸又舔,只是亲他。
    她都没有发觉,她正在带着一股绝望又执拗的心情去吻他。
    刘知雨被她吻得头皮发麻,头脑里烟花炸开,感受到她的舌攻城略池,一寸寸舔过他的唇齿,她唇软舌甜,像个酸甜可口的青葡萄,稍微一吮就吮出汁水来,她向他无限索要的同时也慷慨赠与,津液交换,将他的舌拉入自己口中,游蛇与笋尖互戏,二人吻得火花四溅,难舍难分。
    她腿软胳膊也软,无力的从他肩膀上滑落,膝盖发软,直向下出溜,他箍紧她的腰,喘着粗气去吻她的颈侧,热热的呼吸打在她的动脉上,她血脉滚烫,蒸腾起情欲的气息,两人像狭路相逢的狼与豹,都卯足了劲想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层血肉来。
    刘知雨被她这种几近疯狂的亲吻激起了胜负欲。他掀起她的薄开衫,里面是个紧身白T,刚到肚脐,他一把就摸上了她腰间的软肉,冰凉的肌肤和他掌心的灼热相撞,都激得双方一个激灵。
    他俯下身来隔着衣服吻她的胸口,唇间触感奇特,鼓起的一捧好像棉花一样让他想陷进去。他熟练的解开她的背扣,将T恤推上去,她细如新雪的皮肤好像在反光,乳粒红如殷桃,陈卓被他揉弄的腿脚发软,两个人蜷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她蓬松的长卷发早已散开盖在肩膀,白T和内衣被推上去,腰部平坦,以这样的姿势折坐在他怀里也不见丝毫赘肉,他也欺身上去,目标精准的含住她的梅蕊。她低低呻吟一声,纤长柔软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中无意识的抚弄,全部心神都系在被他嘬弄的胸前,腿心流出一股股细流来。
    她哪哪都软的像新絮,他像个孩童一样吸吮她的乳尖,能感受到她的颤颤蕊尖慢慢的在他唇间挺立起来。他不断的砸弄,吸舔,把她舔出细细的呻吟,一只手揉捏空余的那团乳肉,慢慢一路滑下胸腹,绕过肚脐,伸进她的腿间。
    她早已湿透了。
    刘知雨低声说:“姐姐,你上学去没人这样亲你摸你,你会不会寂寞?”
    陈卓喘息着:“我也会想你的。”
    他探进她的内裤,她被他摸得浑身都在发颤,他指腹带火,烫得她一路从那处开始着火,往上燃烧,一直烧到她心房、喉间、脸颊,她口干舌燥,颊上燃起一片红云,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声带,无法克制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陈卓感觉自己好像生病了,刘知雨就是她的灵药,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朝夕相处的父母发现,她几乎有点庆幸他们都快要开学了,她也有了瘾,只是不知道离开以后的戒断反应是不是会要了她的命。
    她感受到他的手指分开她细密的肉缝,上下摩挲,顶端那颗敏感的小豆瑟缩着,怕被他摸到又期待被他爱抚。他像是在逗她,两根手指嵌在她的缝里,也不往里,也不往上,只是不断搓摸,把她摸得气喘吁吁,情不自禁的把腿心往他掌中送。
    “姐姐,你把我装起来带走吧。”刘知雨说。
    “好啊,把你变成一个小人国里的小人儿,装到我的口袋里跟我去上学,每天负责当我的闹钟,我想去哪里你就得跟着我去哪里。”
    陈卓摸索着把他的灼热往自己腿心里送,刘知雨毫不留情的一下子顶入她,像是要把她顶穿了,他低低的说:“那你带我走吧,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不想和你分开。”
    陈卓叹了口气,努力抑制住呻吟,断断续续的说:“等你高考完我就带你走,小雨要乖乖的。”
    刘知雨说:“我不想乖乖的,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陈卓哄他:“那怎么办呢,那你快去造个时空机器,我们一起穿越过去,中间这段烦人的时间就不好了,好不好?”
    刘知雨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整个人都扑上去,和她紧紧贴在一起,他的下体劈开她,狠命的撞她,她被撞的语不成篇,词不达意,她搂住他的脖颈,低声说:“…轻点,我难受。”
    刘知雨吻她:“到底舒服还是难受?又骗我。”
    陈卓叹息道:“又舒服又难受。”她拉过他的手覆在她胸口,说:“这里难受。”
    刘知雨低声说:“我也难受,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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