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里还絮絮不停的对他说着有多喜爱，他醒来时亵裤一片湿凉，又羞又愧。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刘瑶的父亲是娘亲的弟弟，去了别地做官，她的母亲不过一个妾室，不知什么原因去世后，她被寄养白家。
    若单看相貌，刘瑶总是一堆孩子里最出众的一个，五官殊丽，肤色白净。
    但亲人们谈论起她时，总是摇摇头，伸出手指指脑袋。
    “这孩子，这里不太好。”
    她明明都已经十三四岁了，却还是像个懵懂的孩子，记不住夫子的讲课，也记不住许多旁的事。
    能记得时常给她送零食的白长益，也是不易。
    她虽善忘迟钝，对人的好坏还是能分清，白长益是一众哥哥姊妹里对她最好的那个，她便格外亲近她。
    至于亲近的方式对不对，她自己并不会分辨，抑或说，有人刻意去那样引导她。
    白长益问她“是谁教的你这样？”
    瑶瑶撑着小脑袋，开始掰起了手指头“好多人，李叔、张同哥哥、还有……他们给糖瑶瑶吃，让瑶瑶给他们抱，就是抱的有点久。”
    白长益有些不敢再听。
    那些人里头，   有族中的长辈，有府上的仆人。
    他颤着手解开瑶瑶的衣裳，幼女刚发育不久的身体上，深深浅浅印着未消褪的掐痕与吻痕。■んāìτāɡωц.c□м
    白长益喜欢上了她，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他惊骇于白府上对瑶瑶的欺辱不止来自小孩子间的打闹，还有人面兽心的长辈。
    他想娶瑶瑶，想堂堂正正护着她。
    然而无论是出于什么，白府都不会让白府的嫡子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白老爷打了白长益一顿板子，掐灭了他心中的执妄。
    刘瑶的父亲早早便帮刘瑶订好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中年州官，只待刘瑶及笄，便娶回家做第四房妾室。
    白府虽不赞同这桩婚事，但不是自家的孩子，也无处去置喙。
    他头一次厉声质问娘亲“你知道他们对瑶瑶都做了什么吗？你不让我娶她，总该帮帮她。”
    娘亲脸色陡变，将茶壶砸在他身上，温热的茶水打湿了他的衣袍“此事不许你再提。”
    年少失恃失怙后，他跟着大伯，挣得了不少家产，少年的刚正意气亦在名利场上消磨了干净。
    也慢慢明白，娘亲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微薄的妇人之力，憾不过那些在外人面前，德高望重的那些畜生，白府需要名声，而家丑，不可外扬。
    他本想依着父母遗嘱去娶苏家小姐，兜兜转转娶了白晴。
    他明明才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纪，身体却已经开始呈现衰颓之相，某日照镜子时，一向清幽的黑发里，多了几根白。
    而后便是越来越多的白发。
    愈看愈烦，他开始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喝，喝醉了便去地下室，肆意折腾白晴一番，清醒时愈发惘然。
    他可以随意去报复白晴的恶，可自己的恶，深藏在那场大火里，再无人问津。
    ——“我们家长益，将来一定是个顶好的少年郎。”
    娘亲的话犹似在耳边，她是最期待看自己成才的那个人。
    大火那夜，也是她推开了白长益，而她被坍塌的房梁砸中。
    她在一片烟熏火燎中艰难的开口“长益，若是能活过这场火灾，你再想娶谁，娘亲都不管着你了。跑，快跑啊！”
    然火光连天，他们一个府的房子，几乎无一幸免。他活了下来，父母、瑶瑶却没有。
    只有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偶尔会议论纷纷“白府那场大火，也不知怎么就烧得这么凶。”
    他最开始，是想把白晴当妹妹看待，想将那些年，未能帮瑶瑶的事，赎罪似的还清。
    相处久了，他变发现，白晴除了相貌，其实与瑶瑶相差甚远。
    她的眸子里总是透着一股狡黠，比瑶瑶更富灵气，她喜欢的很多东西，都是瑶瑶不会喜欢的。
    后来没了妖骨，变回了原本模样的白晴，论姿色并不比瑶瑶差，只是少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清纯无辜。
    他偶尔去找白晴时，她不知因什么，面上有了浅浅的笑意，好看的令人心折。
    只是一看到他，那笑意便倏忽消失了。
    不知不觉中，他早已未曾将她当做替身看待，他没打算再娶他人，他想留住她，也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有着期待。
    但看到她又一次和别的男人搅合在一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出口的话愈发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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