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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因问:“夫妻日常相处需要多热情?”
她是真不懂,对于两个人相处,她只从徐琳女士和爸爸那儿看到了一点儿,爸爸去世多年,徐琳女士一直一个人,她渐渐也习惯了一个家里,只有一个人的生活。
“你问我?我又没结婚,你自己参悟吧。”
徐茜叶留了这么个悬念给她,搞得她心神不宁。
她确实听说夫妻异地容易离心,沈司岸留在童州的时间比较长,偶尔回趟香港,有急事就会在那边多待上一阵子,两个人的工作地点不在一起,这点麻烦没法剔除。
这周末沈司岸有事处理,必须留在香港,舒清因反倒闲下来了,按照她的性格,两个人这个周末已经默认分开过了。
她想了很久,还是买了张去香港的飞机票。
事先也没跟沈司岸说,想着给他个惊喜。
她直接去了柏林地产总部,高层都清楚太子妃长什么样,直接领着她去了沈司岸的办公室。
年轻漂亮的太子妃这是头一次来总部,每次太子爷都是自己回来,偶尔有人问起他怎么不带老婆一起过来,太子爷就说她忙。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大家听八卦都知道,这位个性骄矜的太子妃是太子爷花了大心思追回来的,把人娶进门了以后,原想着太子爷会带着太子妃定居香港,沈氏连他们的婚房都布置好了,结果太子妃只在办婚礼这段时间住了会儿,结完婚就又回童州忙她的事业去了。
太子爷两地来回跑,有时候赶着回来开会,连被风翻起的衣领都来不及整理好,就匆匆的拿起文件往会议室走了。
他们夫妻感情到底怎么样,没人知道。
但肯定没有好成形影不离那样。
舒清因不知道其他人都是这么想的,她就是单纯的觉得,总是让沈司岸来回跑不太好,她也要主动点,哪有夫妻之间总让一个人奔波劳累的道理。
走进办公室时,沈司岸正好在发脾气。
他直接将文件丢在地上,哗哗飒飒几十张白纸在空中扬起,最后落在地上。
他冷声说:“不要拿这种东西来浪费我的时间。”
两个下属捡起文件,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相继离开了办公室。
沈司岸揉捏着眉心,隐约看见办公室门口还有个人影,语气相当烦躁,“还不走?”
舒清因抿唇,“我才刚来,就让我走?”
男人听到这个声音,倏地抬起头来,再确定眼前这女人不是幻觉后,微讶的张开嘴,表情怔愣。
“你怎么来香港了?”
舒清因摸了摸耳朵,走到他的办公桌旁边,“周末没空,就来看看你。”
男人没什么表情,靠着椅子,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过去,被男人一把拉下,坐在了他的腿上。
“过来查岗的?”他轻声问。
舒清因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顺势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那早知道我就先叫个女人过来了,”他将头埋在她的肩颈里,“什么都没查到,岂不是让你很失望?”
舒清因猛地睁大眼,“你敢!”
男人看她这顿时丰富起来的表情,蓦地勾唇,“原来你也会怕我找其他女人啊。”
舒清因皱眉,“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留在香港这段日子,你不打电话,微信也不怎么发,我以为你不怕。”男人笑笑。
舒清因愣愣说:“我是怕耽误你的工作。”
“我不怕,”他叹气,“反倒是我怕你把我这个老公给忘了。”
舒清因赶紧摇头,抱着他的脖子说:“说出来不怕你笑,我都结过两次婚了,也还是不明白该怎么去当一个妻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丈夫相处,担心自己太黏糊会让你觉得负担,又担心自己不够主动让你觉得我很冷漠。”
“我说出来也不怕你笑,我这是第一次结婚,”他贴着她的额头说,“第一次和自己爱的女人组建家庭,第一次给人当丈夫,不知道该怎么当,又有些担心会让你再次感到失望,觉得和我的婚姻也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幸福。”
“那以后,你要是忙,我就过来看你,”舒清因抿唇,“反正我又不是买不起飞机票。”
沈司岸唔了声,“那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那怎么办呢,你的事业中心在香港,我也不可能抛下恒浚。”舒清因也觉得为难。
“这样吧,”他说,“我们生个孩子好了。”
到时候把摊子丢给孩子就行了。
舒清因觉得这方法很可行,这对夫妻孩子都还没生出来,就已经想着光荣退休后的美好生活了。
*
舒清因躺在床上,拦住沈司岸摸过来的手。
“我今天赶飞机太累了,”她皱眉,“哥哥,我不要了。”
她一般低声下气叫哥哥的时候,就是真的累了。
这时候沈司岸通常会放过她,只是今天,他没理她的话,自顾动着,声音低哑,“你这才赶了一次就累了?怎么不想想我?”
舒清因很会找借口,“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沈司岸被她这明目张胆的理由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没电了,”舒清因嘟囔着,跟他卖萌,“只有百分之一的电了,急需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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