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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勤勤:“……”
沈铎:“干吗?”
任勤勤说:“即使你有万贯家财和出色的才貌……抱歉,沈总,我活这么大,很少听到有人这么直接地夸奖自己,还用的是纪录片播音员的语气,有点不适应。没事,你继续说。”
沈铎被这么一打岔,气得翻白眼,连说到哪儿都忘了。
任勤勤提醒:“你知道自己不好寻找合适的对象。直到你遇到了我,对不对?”
沈铎:“……”
任勤勤替他把话说完:“我活泼大方,聪明漂亮,正好是你的理想型。同时我又乖巧懂事,讨好你不留痕迹,又坚强独立有尊严。你即可以摆架子,又找到了好台阶下台。于是你一拍大腿:就这个姑娘了!然后就开始对我长达七年的养成计划……”
沈铎用他没受伤的手把任勤勤一把搂到眼前,瞪着女孩慧黠的双眼。
任勤勤这两天来已习惯了和他的亲昵,顺手抚上了男人削瘦而俊朗的脸。
“不是吗?”任勤勤低声问,“这天下,只有我最能欣赏你的好。有了我,你就不再觉得委屈了。”
被误解的委屈,从幼年一直延续到成年。
沈铎不擅,也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感情,更不想解释自己的行为。
吃过他的亏的人对他的中伤,他虽然不会去反驳,但是要说一点都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
连亲妈和姐姐都给他打上了“孤僻古怪”,“没有感情”的标签。
只有任勤勤这个小女孩,无畏到近乎莽撞,却是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傲骨和热血,对他产生了亲昵之情。
可能任勤勤自己都没意识到,当年还十来岁的她,看着沈铎的时候,目光里就充满了包容和疼惜。
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同情了,沈铎当时啼笑皆非,又突然有一种酸涩滚烫的感觉。
“不委屈了。”沈铎以指节轻抚着任勤勤的脸颊,“有了你以后,就再也不觉得委屈了。”
任勤勤笑:“因为我最懂讨你欢心。”
沈铎摇了摇头,说:“因为我爱你。”
“爱”字就这么突如其来地降临,像一场蜂蜜与糖组成的风暴。
任勤勤哽着,轻声说:“我也爱你。”
沈铎微笑,低头将她吻住。
午后暖黄色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百叶窗落在他们两人身上。他们互相依偎,神情虔诚专注。
石膏夹板都不能破坏这幅画面的美感。
病房的门忽然推开,王英拎着保温饭盒和水果走了进来。
沈铎没动。
任勤勤一格一格把脸转过去,和面呈“囧”字的王英打了个照面。
*
沈铎坐在轮椅里,王英母女俩坐在沙发里。
好半晌都没人开口,可每个人的脑子里都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吐槽,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手脚放得不是地方。
“那个……”王英率先开了口,“我就是帮惠姨过来给小铎哥送饭的。我看你也有护工和保姆照顾,就不打搅你休息了。勤勤,我们走吧。”
即使社会地位早就今非昔比,王英对沈铎还是抱着一分尊敬,并不敢轻易就摆出丈母娘的谱。
沈铎朝任勤勤看去。任勤勤地去无奈的一瞥,被王英拽走了。
病房门一合上,母女俩几乎同时开口。
王英:“你和沈铎有多久了?”
任勤勤:“妈怎么进来都不敲门?”
“我敲了的,是你们忙着亲热没听到吧?之前你为了公司的事拼命到那个程度,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报恩。刚才那也是你报恩的方法之一?”
任勤勤不耐烦:“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别绕弯子。”
“我刚才不就问了吗?”王英没好气,“你和沈铎在一起多久了?”
任勤勤数了数:“正式的话,从他醒过来那天才开始算起,也就两三天吧。”
王英一时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忧,只好长叹了一声:“勤勤呀,妈妈一直最怕你走上我的老路,你明白吗?”
“我当然不会!”任勤勤最清楚亲妈的顾虑,“我和沈铎清清白白的,就算在一起,也是正经交往。我现在什么没有,还图他的钱吗?”
“我知道你不会。”王英一片慈母的无奈,“你别看我从来不过问你恋爱的事,但是我一直都把这事放在心上的。你和沈铎,在你刚进沈家的时候我就担心过。没想过了那么多年,现在成了真……”
任勤勤很意外。王英虽然喜欢打听她的恋爱情况,但是从没表现过担心女儿和沈铎过从甚密。
王英说:“你们俩年纪差得不远,他条件又那么好。我当时就怕你年纪小不懂事,迷恋上了他。我没有养过你,你又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我在你跟前说不上什么话。好在在过去,你只是把他当一个大哥哥崇拜,我才放下了心。”
王英忧心忡忡地望着女儿,“后来沈铎说要把你带在身边栽培,我也担心了好一阵。但是惠姨劝我放心,说沈铎有分寸的,我看你们俩相处起来挺正常的,也就没过问。现在看来……勤勤呀,你是怎么想的?沈铎他又是怎么想的?”
任勤勤挠了挠头,“你要是想问结婚这种问题,我们还没想那么远。互相有感情,就先交往着吧。我们才刚刚表白了心意在一起呢。”
王英愁容满面:“我也知道小铎哥是个女孩子们会抢破头的好男人,但是因为我和他爸爸这层关系,你和他说起来是有点不伦不类的。你要是和他好了,会被人说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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