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绒7(h)
胖胖不知道她怎么上了楼,室内并不算冷,她却觉得浑身冰凉。一种不安感在她身体里无声地蔓延,像一只冰冷的蛇,在这华丽而温暖的屋子里,缠绕着她不放。
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艾黎穿着白衬衣坐在床边,窗外略带雾气的白光投照在他身上,放佛要羽化而去的白色蝴蝶。
她走过去,发现他脸色苍白,额角挂着汗珠,浑身微微颤抖。
她吓了一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艾黎拉住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他声音嘶哑:“我行李箱夹层里有个小包、拿过来。”
胖胖赶紧跑到衣帽间,把空着的行李箱打开,果然在夹层里发现一个皮质的薄薄小包。
他颤抖着打开小包,从里面拿出一小袋白色粉末,胡乱撒开在床头柜上,俯下身去“呲”地吸入鼻腔中。
他不再颤抖,眼神迷离地躺倒在床上。
胖胖呆站着,她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地响,像要跳跃而出。她眼眶发热,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却浑身僵硬,四肢放佛已支离破碎,只要一动就会散裂开来。
她看着床上那个美丽的人,即使是这样落魄失神的状态,他也好看得不可思议,五官依旧如雕塑般无暇完美,白色衬衣贴在紧实纤细的身体上,有一种颓废堕落的美感。
胖胖觉得呼吸困难,她脑袋里一团糊涂,是因为一直以来受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还是艾家这种压抑冷漠的氛围、那种不屑式的友好,亦或是无法接受艾黎的秘密?
混来的思绪涌入脑中,她无法冷静思考,只能任由眼泪横流。
她的艾黎啊,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他那样美丽温柔的人,应该是肆意美好地活着啊!
他和她不一样,他不该去面对俗世生活的一切麻烦和琐碎,他也不该去面对艾家的冷漠和严酷。
他应该在阳光下肆意地活着,享受所有美好的事物,就像初生的美丽蝴蝶,应该得到最温柔的保护。
他不该这样啊!
艾黎躺了许久,眼神清明了许多。
他起身抱住胖胖,胖胖跌坐在地,一下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放声大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艾黎也不嫌弃,就那样抱着她,任眼泪鼻涕浸湿衣服。
她哭了半天终于累了,一边打嗝一边抽气。
艾黎紧紧抱着她,轻柔地吻过她的脸颊,然后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一点也不轻柔,那样凶狠猛烈,放佛要把她吞食入腹。
他粗鲁地扯开胖胖的衣领,露出了她丰满莹润的胸乳,他伸手揉捏,拨动上面的朱红,那未经人采摘的山尖小豆一下硬得跟小石子儿一样。
他一只腿顶开胖胖的双腿,大腿紧紧贴在她股间。
胖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哪里经得起撩拨,她只觉得浑身像被人点了火,滚烫、酥痒,烧遍她的全身,把她的脑袋搅得一塌糊涂。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兴奋又害怕。
艾黎利落地脱了衬衣,滚热坚硬的胸膛贴近碾压她柔软的胸乳,乳尖小豆耐不得刺激,胖胖忍不住呻吟娇喘,她能感到下体已一片潮湿。
她的睡衣只有腰间还系着,被掀开来正好铺在地上。
艾黎腿间硬物戳弄着她的腿心,她小腹的暖流一股股下涌。
她突然又害怕,她这一身肥肉多难看啊!她想拒绝推开艾黎,却又有气无力,倒像是要勾着他。
艾黎这个美丽的妖精啊!蝶翼般的睫毛投下暗影,他脸上带着欲望,吻得她那么认真、咬得她那么疼。
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许不是那么丑陋。
那个硬物试探着、一点一点进入她。
才刚刚进去,胖胖就痛得惊呼。
艾黎按着她的头吻住她,一只手轻揉小蒂,一鼓作气直插而入。
胖胖痛得眼泪直流,但也许是胖着的好处,她的水异常多,艾黎缓缓抽插几下,疼痛便已缓解,随之而来一种陌生难耐的酥麻。
她呻吟着,伴着浑身的酥软和热烈,被那种陌生又上瘾的感觉掌控。
她胸乳激荡,身上的软肉也荡着。
艾黎喘着气,脸色泛红,他的眼神充满欲望,沾染了世俗的气息。
高潮来临之际,胖胖脑袋一片空白。
她脸颊泛着红潮,手脚轻软如云,艾黎趴在她身上喘着气。
她一瞬间有了想哭的冲动,她和他融为一体了。
她的身体放佛变得轻巧美丽,那些可恶的肥肉竟也变得可爱,它们那样白嫩柔软,就像上等的脂玉。
他俩偎依着,直到天色大亮,温度渐渐散去。
女仆来敲门,提醒艾黎该出发了。
他们在中午之前要赶去冯委员所在的庄园,然后开始计划好的舞会和交际。
很明显胖胖没有被邀请,她用冷水洗了脸,心不在焉地帮艾黎换衣服准备。
那个皮革小包已经放回了行李箱里,就像一个个小炸弹被埋了回去。只是在胖胖心里,它们的引线还露在外面,她忍不住想要沿着引线把那些小炸弹一个个拔出来,让它们暴露在阳光下,却又怕被炸得粉身碎骨,鲜血淋漓。
临走前,艾黎紧紧地拥抱她、吻她,她回应着,热烈、亲密,又冰冷绝望。
胖胖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翻身,瞥见放在角落的她的鞋,那是一双黑色的跟鞋,鞋型漂亮、皮质柔软,虽然跟很高,但是穿上很舒服,走起来又稳。
她想起了和她妈吵架的邻居,想起了秦欣那些人,似乎都已经太遥远。他们百年如一日地继续着他们的生活,或幸福或不幸。
而她呢,走在了一条奇怪的路上,蜿蜒曲折,看不到方向。她没有勇气倒退回去,也不知道再往前一步是什么。
她好像拥有了她以前不敢想象的一切,但这一切又那么冰冷和绝望,像一颗裹着毒药的甜蜜糖果。
她不知道艾黎为什么会那样,艾家的其他人是不是也有做这样的事呢?毕竟他们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呢?
这个家族看起来富丽堂皇,里面却冰冰冷冷,裹挟着所有人,裹得那样紧以至于要窒息。
晚饭的时候没人来叫她吃饭,她本来也没什么胃口,仍旧躺着。
艾黎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得不见五指了。
他身上有脂粉和酒精的味道,带着寒气的手擦干她的泪,湿润的唇吻着她。
她隐隐听见楼下传来争吵声,艾勋在怒吼,艾玫在哭。
那声音震动着房屋,也敲打她的心脏。
艾黎抱着她,说:“我们离开这里吧。”
“好。”
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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