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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封矜矜还在想沈丞歌和班柏林的事,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确在阳台上种了很多花草。”
封临又悄悄说:“我瞧他还给你外婆买了好多口红,你说你外婆大把年纪了还要那干啥?今天还涂上了,臭美得很。”
“嗯!嗯?”封矜矜提高了声量。
她跑进屋,扳过夏明会的肩看,果然看到她涂了浅色口红,整个人的气色就这么被提起来了。
惭愧啊,妙啊。同为女人的封矜矜竟没为外婆想到这地步。
外婆可能也觉得自己老了,打扮起来会让人觉得为老不尊,所以平时也不会去买。
但女人嘛,即使满脸皱纹也希望美美的。
李半是怎么想到的?
封矜矜认真反思自己,夸赞了外婆几句,探头进厨房看表哥们有没有给李半脸色看。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李半可是受了不少白眼。
这一看,才发现厨房里和谐无比。
她退回来,嘴角不自觉浮上一抹笑意。
她对李半的要求一点也不高,从来都只需要平平淡淡的陪伴。
年夜饭上桌前,她给简减发了一个大红包,给微信上所有人发了祝福。又亲手封了两个大红包,分别给外公外婆发了压岁钱。
夏明会还怕她没钱用,推拒着不肯收。
封矜矜硬塞过去,“我今年挣了很多钱。”
她凭着《浪漫赴死》分了红,乐雨正在上升期,合伙人分红下来也有不少钱。现在也算小有钱财了。
不仅给外公外婆包红包,爷爷奶奶和许连城也有,只是要到拜年的时候才能给他们。
四表哥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欣慰道:“表妹出息了,表哥为你骄傲。”
年夜饭上桌,一家人围成两桌,高高兴兴吃起了年夜饭。
夏明会尽显热情,不停给李半夹菜,一边夹还一边亲切的称呼:“来,小半,吃这个。”
封矜矜听到这亲切过头的称呼,一口热汤差点喷出来。
李半一边给她顺气,一边面不改色的感谢外婆。
坐在另一桌的五舅突然端着酒杯过来要跟李半喝一杯,“我们封家的女儿是稀罕物,女婿自然也是稀罕物。来,跟舅舅喝一杯。”一杯干了,扶着李半的肩,指着满屋的舅舅表哥们,威胁道:“你看清楚他们咯,上次你来他们不在,到现在还惦记着给你一拳呢。”
李半:“……”
他略一思索,放下酒杯,对着满屋所有人,突然郑重的一鞠躬。
“对不起,之前对矜矜,我没有好好珍惜。”
这一声道歉搞得很庄重,把封家所有人唬得一愣。
他站直身,认真说:“今后我若做错,舅舅和表哥们的拳头我甘愿受之。”
一家人正要欣慰的客气说不必,那方封矜矜及时出言挖苦。
“你叫谁舅舅,叫谁表哥?还有我外公外婆,你别瞎称呼。”
李半:“……”
“只是谈恋爱,又不结婚。”
李半:“……”
“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当妇女好没意思。”
李半:“……”
“谈恋爱多好,不满就换,不用负责,还不用跑手续。”
李半:“……”
所以你是昧着良心给自己电影搞宣传,那个“谈恋爱该不该负责”的问题你是持反对意见的?
舅妈们很懂,听完封矜矜的话,年夜饭结束后连忙把李半的单人间给收拾出来了。
把钥匙交给李半的时候,舅妈体贴的说明这边的习俗,“未婚男女,得分房睡。”
李半:“……”
心里苦,不想说话。
一家人看春晚,李半看封矜矜。
知道自己不能索求太多,但封矜矜近在眼前,他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占有。
大年三十晚上十一点,一家人睡的睡,散的散。
客厅里留下的人不多,封矜矜总算往李半的位置蹭过去一点,把嘴凑在他耳边悄声问:“你怎么知道外婆会喜欢口红的。”
李半的耳背被她弄得一阵酥麻,心里痒痒的。
“上次来的时候,发现她十分喜欢照镜子。”
封矜矜听了,恍然大悟的在他耳边“哦”了一声,呼出的热气喷涌,洒在李半的心尖上。
她问明白了就要退,李半却难得的强制,反手便抓住她攀在肩上的手,把人拉近一点,低声说:“我想去个地方?”
封矜矜想拿捏外公平时训斥她的语气,责备他“大晚上的还去哪瞎晃呢?”但触及到李半湿润的双眸,又急忙把爬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去哪?”
李半牵着她,给舅舅借了车,穿过灯火璀璨的街道,使进烈士山。
到了目的地,封矜矜一片恶寒。
“大哥,你知道这山的背后是一片墓地吧?”
李半很坚决,只安慰几句“别怕,我在。”便牵着封矜矜一路往上。
路灯照出前方一片坦途,照出一片静谧。
封矜矜的手被李半紧握着,感受到他传过来的激烈心跳,是躁动的,不安宁的。封矜矜感受着,竟兀自生出一股甜丝丝的蜜意出来。
李半,她的青春她的梦,正在拉着她奔跑。
她突然加快脚步,从落后李半,慢慢的跑到与他并肩。而后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变成她在牵着李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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