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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梁逾静原本很不耐烦,但是她突然听见一声响动,床摇人娇,很快归于沉寂。一个惊人的念头在梁逾静的脑海里闪过,她不确定地喊道:“梁逾至?你是不是在里面?”
    没有人回应,但房间里的床摇得更激烈了,若是细细聆听,还可以从中剥离出几声女人的媚叫。只因梁逾静还顾念着里面的沉蘅,担心小女孩脸皮薄,便若无其事地离开,催促自己父亲快快做饭,不许任何人靠近主卧。
    梁逾至身下早就苏醒勃起,与沉蘅的湿软只隔着他身上最后一层布料。“走了。”他凝视着身下哭得梨花带雨的沉蘅,伸手拭去,又抓得满手的水。
    “梁逾至……你诚心不让我好过是吧?”沉蘅神情寂然,目光暗淡。
    “你也一样。”梁逾至揩去手上的水,手按住她细长的颈脖。不知从何时起,他怀着百分百的热情与诚意向她示好,总是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打回。沉蘅看似温柔谦逊,很好相处,其实不然。
    梁逾至理解她因为过去的伤害而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很少对人展露真实的内心世界。可遭遇了一次次的碰壁,没有耐心的梁逾至不会纵容下去,发狠、逼迫、威胁,过头了他再装乖几天,等她气消。这就是他对她的日常。
    沉蘅露出讥讽的冷笑,“我强奸过你吗?”
    男人长直的眉毛拧成一个结,表情嫌恶。“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没有尊重当事人意愿而强行发生关系的行为,不叫强奸吗?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好啊,如你所愿。”梁逾至原本平息的怒火再度升起,他气到干脆把女人四肢绑起来,摆成他钟爱的姿势,压在身下肆意出入。
    躺姿、侧身、跪姿……她此时活得像一个充气娃娃,毫无尊严,任人摆布。尤其是想到门外还有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及早是以朋友相待的梁逾静,沉蘅的自尊,被梁逾至狠毒地撕碎碾烂,成了一堆风吹即散的齑粉。
    身下的床摇得似乎比平时还要猛烈,梁逾静本来还故意踟蹰到门口提醒一下,结果适得其反,索性放弃,回到餐桌上与心知肚明的父母尴尬就餐。
    “要不……问问他们吃不吃饭吧?都这么久了……”荀慧犹疑,轻轻出声。
    “妈,弄不死人的。别管他们!”
    梁泽书尴尬地咳嗽一声,好对着远处高亢明显的声响自欺欺人。“他到底怎么想的!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老人对此痛心疾首,不忿出声:“白日宣淫!”
    “哼,他那是没把我们当人呢,肆无忌惮。”
    梁泽书叹口气,“都怪我没教好他。”
    荀慧伸手去拍拍自己丈夫的肩膀,以示宽慰。“待会儿等他们结束了,静静,你去看看沉蘅。他那个样子,估计不会温柔的。泽书,你跟他谈一谈,人家小姑娘都被他这样了……他必须得对人家负责。”
    若是平常她不认识的女生,梁逾静兴许就附和父母,默认了。但这个女生是沉蘅,容貌娴静,为人友善,如此好的白菜,她宁愿被外人拱了也别栽在梁逾至手上。“为什么呀?万一沉蘅不愿意嫁呢?叫他们早聚早散,别耽误人家找好男人!”
    外面的梁家人为此争论不休,对此一无所知的梁逾至挺身射了精,埋在沉蘅的颈肩喘息了几口气后,便无情地抽身起立,随意清洁了一下就穿衣走人,一句话也没有同她说。
    梁逾至原本打算无视那帮人,直接离开,却被梁泽书严厉喝住:“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梁逾至吊儿郎当地走了过去,似笑非笑:“好久没见了,爸。”梁泽书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梁逾至非但没坐,还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推说自己很忙,叫他有事快说。
    梁泽书早已习惯,无奈地皱眉叹气。“今天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的?”
    “这房子我不能来吗?”
    “你要来吃饭,我欢迎,你要来吵架,我奉陪。可你做了什么?”梁泽书遥指那扇紧闭的房门,气得发抖。
    “就是你们听到那样啊。”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也长大了,我说多了你也烦。我只问你,你对小沉,是什么意思?人家才大二,就把她带进家里一起同居。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淫乱的做派,肯定还是真心实意喜欢她的。”梁泽书神色和缓下来,语气笃定。“我们已经订下来了,若以后你的结婚对象不是小沉,你的婚礼,我们就不参加了。”
    “呵,就这样还想威胁我?我很在乎你们吗?”
    “不是威胁,我们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小沉是个好姑娘,我们很希望和她成为一家人,如果你没有这份心,早早放了人家。女孩子哪里容得你这样糟蹋!让人家父母知道了,还不提着刀砍死你!”
    梁逾至面上虽然不快,但还是将这些话听了进去。从小母亲冷落他,梁逾静总要事事与他争,和自己最亲近的,反而是父亲,虽然他们交流常常是一些乏味的说教,但那也是关心,纵然日后相互疏离,梁逾至的心里,还是尊敬他的。“知道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是喜欢她的。”
    “站住!”梁泽书恨铁不成钢,“那我倒要问问你,和女生怎么相处啊?”
    梁逾至站定回身,疑惑不解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什么?”
    “要文明,不要野蛮!现在外面春光大好,约人家出去逛街看电影,哪一样不比你刚才的禽兽行径好?”梁泽书越说越激动,最后说完无力地挥挥手。“去吧,现在别去烦小沉,下回约人家出去记得道歉!”
    “不用你教。”
    被训斥一通的梁逾至混不在乎地回到了住所,和正在看电视的姜正东打了声招呼,便要回房间。“姜叔好!”
    坐在电视前无所事事的姜正东依照惯例问:“去哪儿了?”
    “回了趟家。”
    “他们都在。”
    “嗯。”
    “做了什么?”梁逾至一五一十全说了,毫无保留。“那你想娶她吗?”
    “我怎么知道,这还早呢。”他心乱如麻,不安急躁全部写在脸上。“结了婚再生孩子,然后又是一轮悲剧,无不无聊?”
    “要我说,你必须娶她。”姜正东笑得诡异,“到时候你们母子相聚,不是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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