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姐妹二人坐在长椅上，完全没话说。
    向娜看了向璃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真的那么恶毒，想要你妈跟咱爸分手。”
    向璃缓缓转头看她。
    向娜受不了她这种无辜又委屈的眼神，拧起眉心，“但是有一说一，你妈就是……”
    就是狐狸jing，就是不要脸。
    想想现在谢婉瑜正躺在里面，向娜到底是没忍心继续说。
    “是啊，你说得对啊。”
    向璃很淡定，甚至微微笑了一笑，“你总骂我妈是狐狸jing，骂她在你妈妈还没si的时候就缠上了爸爸，那时候我不信，我只当你是嫉妒。”
    顿了顿，她垂下头去，“可是，当有些事情那么清晰地摆在我面前，我不敢再自己骗自己，我妈妈她……的确是对不起爸爸。”
    “向璃。”向娜心口有些发疼。
    说到底，面前这个也是自己妹妹。小时候欺负她，长大嫉妒她，可真的看见她这么难过，向娜一点也不开心。
    向璃摇摇头：“算了，她始终是我妈啊，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她依旧是我妈妈啊。”
    说着就哭出来，抱着膝盖，脸都埋进了腿间。
    向娜眼红红的，刚要伸手去碰碰她，向潜走快来喊她：“走吧，先去找爸爸。”
    向娜手僵在半空，然后站起身来。
    顾衍走过来，跟她打了个照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向娜就被向潜拽走了。
    顾衍把向璃拉到怀里，下巴枕着她额头，“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有我在。”
    “你都知道了吧。”向璃说。
    顾衍没吭声。
    那就是知道了。
    向璃苦笑，笑着笑着泪就掉下来，滴在男人的手背上，“你看，你也会像顾恒那样，看不起我妈，是不是？”
    顾衍眨了下眼睛，平静道，“与我何g？他人是非对错，我从不妄加评判。”
    “顾衍……”向璃手抓着他的衣服，ch0u泣得肩膀都在发抖。
    “想哭就哭，有我呢。”
    顾衍揽着向璃小小的身躯，一直陪着她，她想说什么，他就听着，她要是不想说了，他也不会多言。
    后来向璃困了，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把她放平在长椅上，枕着自己的腿，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
    ……
    向潜向娜在小酒馆找到向海荣，当时向海荣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已经喝了满桌子的空酒瓶子。
    向海荣酒量再好，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兄妹二人带他回家的路上，他就吐血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同一个晚上，一对夫妻都ga0进了医院。
    向海荣和顾衍在走廊上ch0u烟时，向璃和向娜去向海荣病房守着了，向海荣输着ye，除了脸se惨白，其他倒也没什么大碍。
    难得的，向娜帮着谢婉瑜说话：“爸，原谅她吧，她都和小璃保证过了，会跟顾裕成断绝关系。”
    向海荣闭着眼睛摆手，完全不想提这件事。
    他对她那么好，宠着她惯着她，天上的星星都愿意摘给她，这就是她对他的回报？给他戴绿帽子？
    向海荣再怎么温柔，再怎么大度，首先他是个男人。向氏向海荣在外面也算是鼎鼎大名，他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坐在一旁的向璃，丝毫没有要为自己母亲辩解的意思，她端了温水递给向海荣，“爸爸，喝点水吧。”
    眼下她最担心的，只是父母的身t，只要他们没事，离婚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谢婉瑜是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一醒来就哭，完全处在崩溃的状态。
    向璃在医院待了两天，直到医生说谢婉瑜没什么问题了，只要在医院好好休养，这才回了单位去工作。
    出院后，向海荣就和谢婉瑜分居了。
    向海荣说要离婚，谢婉瑜不签字，拎了行李箱就从向家离开，回了向家宅子。
    也不知道父母还要闹多久，向璃心情很烦，利用年假和顾衍出门度假散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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