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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036,融冰

      进入崇州城门时,车马速度不减。
    子宁从马车的窗口往外望,人人脸色异样,小声指指点点。崇州是武林盟所在,半城都是江湖人,消息灵通。金虹阁的事,已经传遍全城。
    再看燕暨,他漠然如常,并不在意。
    车马疾行,东门入,南门出,来到南郊别院时已经过午。
    入夏后一日比一日更热。
    沐浴洗尘归来,她被热水烫了满身的汗,屋里用了冰,乍冷乍热,子宁一个激灵。
    燕暨眉头一紧,叫她:“过来。”
    子宁向他走过去。
    他内功深厚,一向不惧冷热,坐在那里倒是神清气爽,清凉无汗。
    她坐在燕暨身边,他道:“离冰远些。”免得忽冷忽热着了凉。
    子宁以前身体很弱。
    在景州的时候,气候温和,子宁又很少出屋,倒是没显出来。但去年过了夏天最热的时候,燕暨启程回漠北,她就病了一路。
    大夫每天都来看她,也不让喝药,说她不是病,而是身体虚,好好吃饭,养过来就会好。她多年在相思楼吃的都是些花儿、果儿,糜状的药粥,养她的皮肤、头发、身材、香气,唯独不在乎她的体质,她像一只表面光鲜华美的苹果,内里早已经空了。
    只是子宁越努力吃,越是吐的厉害。她的肠胃已经很脆弱,消化不了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加上水土不服,受不了颠簸,热不得,冷不得,频频发烧,不过几天就瘦了一圈。
    她一个人一辆马车,衣衫不整地躺着,头发都不梳,脸色白得像纸。
    燕暨进来看她的时候,子宁用袖子掩住脸,转向一边。未曾梳妆,形容狼狈,她难堪不已。
    他却道:“我教你内功心法。”
    子宁一怔。
    他说:“漠北冬极寒,夏极热,春秋气候无常,风卷狂沙,不宜人居。百姓若生出体弱稚子,多半幼时夭折。”
    “双亲便将其送入燕氏,学武数年,无一不活,长成后力智皆远胜旁人。”
    子宁一时不知所措。学武强身健体,自然是好的……可她已经不小了,都到了嫁人的年纪。她没听说过有谁这么晚才开始学武。
    遮脸的袖子不知不觉放了下来。
    燕暨看了一眼她的脸,只觉得白得心慌,瘦得可怜。他没有在乎她不施脂粉的素面,也不理会她欲言又止的拒绝,当时便开始教她。
    她病歪歪地跟着学,学得乱七八糟,病也一直没好全,但她一直撑了下去。
    车轮不停地转,她看着天空越来越高远,沿路的树逐渐变得枝虬叶疏,由绿转黄。最终她内功入门,见到了大漠风沙。
    然后就是一年。
    学武后她身体越来越好,现在抱着乌鞘剑跟着燕暨东奔西跑也不出问题,但是他时常还是觉得她很柔弱。
    他是个很好的主人。
    只是不独属于她,浑身没有破绽,让她无从下手。
    子宁悄然抬头看他,燕暨若有所思地侧过头来:“内力练得如何”
    她动了一下手,把细白的手腕交到他手里。
    燕暨将手指放上去,粗糙的茧抵在她的手腕内侧,温热发痒。
    作为传她内功心法的教导者,过去他时常这样检查她的内力。但关系变化之后,好像连简单的触碰都别有意味,让人想入非非。
    子宁的手指蜷缩起来,听见他说了一声“很好”。
    她一直很喜欢听这句话。
    燕暨看着她抿了一下嘴角,那是一个一闪即逝的笑。
    她很少笑,一旦笑一下,就让他心里像有火在烧。搭在她手腕上的手不由自主变成了攥,燕暨抓住她,轻轻地拉过来。
    “……子宁。”
    他低声叫她,她就抬起头看。衣领空隙间露出一点浅粉色的痕迹,是他昨夜留下的吻。
    他低头靠过去,子宁的睫毛像微惊的蝶翼轻动,她望着他的时候,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只不是拒绝的。
    燕暨吻下去,她没有避开。
    她越来越柔顺。像现在,他舌尖顶住她的舌根,放肆地顶弄勾缠,她喘不过气,也只是伏在他怀里张嘴,打着颤任由他尝。
    太好欺负,好像要他不必克制,可以随意对她。而他只要看到她接纳,就没有半点自控力。
    事情会变得无法收拾。
    最开始他只是想稍微近一点,但一旦碰到她,便停不了。
    再多一点、再多一些。
    总要让她哭出来。
    伸出手掌托住她的脊背,以免她仰倒,燕暨含住她的舌尖,舔吸她唇角来不及咽下的晶莹。
    子宁急促地喘息,耳朵和脸都变红,指尖抓紧他的衣襟。
    他的手往下滑动,托住她的膝弯,把她抱在膝盖上。他隔着衣服从大腿上往上抚摸,揉搓她的小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脸。
    掌下的皮肤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的细腻嫩滑,她被他摸得轻晃,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他的指尖摩挲她的软肉,陷入肚脐的凹陷中试探着往里戳。
    子宁和他对视,眼里含着水,嘴唇微微发肿,被他摸得小腹紧缩。
    ……恨不得给她自己的性命。
    燕暨克制地低喘,手顺着往上托起她的前胸,夏衣单薄,他的指尖寻找到小而软的乳尖,拨弄两下,那两粒小东西就变硬挺立,他收拢手指,乳肉从他指缝中溢出来。
    她轻轻吸气,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双腿紧紧夹在一起。
    她柔顺,敏感,安静。但同时贪婪,妖媚,炽热。
    令他畏惧,也令他失控。
    他隔着衣服不停地触摸她,但不知应该是继续下去,还是就此罢手。
    明明只是想看看她的内功修为,却又成了这样。摸到她的手腕,就想触摸别处,她的每一处都这样……然后……
    她会不会怪他纵欲无度,轻重不分,满脑子下流的念头……
    燕暨心存犹疑,手掌却自有主张,反反复复地摩挲她,胸腹腰臀,每一寸衣下不容旁人触摸的肌肤,都被他的指腹划过。
    从窗口照进来的天光仍然明亮,屋里的冰放着寒气,吸热后不停融化,化成水慢慢滴落。
    子宁觉得越来越热,几乎被烤干。
    他的手让她颤抖,她能感觉到他心脏跳动时的震颤,像隔着躯壳也能直接打在她身上。
    他的下体顶着她,坚硬发烫,蠢蠢欲动。
    身下湿黏,子宁看着他的脸,手指解开他的衣带。
    她想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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