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救
勉强整理了一番后,尹藏回到关着福山的卧室,过了半天才回来帮她解绳子。
“呵呵,这家伙一醒来就问我,缪斯在哪儿,我给他喝了好多水后才清醒过来。”他已经平复了先前的激动,这会眼里又恢复了该有的镇定和残忍。
“我已经告诉Lucas了,如果他去搬救兵,那刚才的
视频就会被公开,到时同时得罪宋家和新亚的就该是他了。”尹藏边笑说边扶太初起来。
叁天后。
“秦先生,有位姓宋的先生说有事找您。”管家传达道。
“宋?”
“是,这是他的名片。”
“哼,果然。”尹藏看着名片哂笑。
十分钟后的客厅里。
宋先生,真是稀客稀客!不知你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尹藏对宋淳熙假意客套。
屏风后头,坐着被绑住的囚犯。
尹藏特意安排她过来听两人的对话,想让她看看自己的救兵是如何被击溃,如何救不了她而不得不一个人离开。
“我来接一个人。”宋淳熙沉住气说道。
“哦,是谁呢?”
“福山已经告诉了我一切,只要你肯把无忧还给我,条件可以随便你开。”
“呵呵,宋大少爷真是直率。”尹藏突兀地笑道。
“你是个生意人,习惯了商场上的谈判,没有什么是利益交换拿不下的。可我来自军事集团,天生就习惯了靠武力说话,这周围都是满洲自卫队的人,他们所有人都听我调遣,而且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没有武装的人说什么或做什么。”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甚至,离开前可以见你心爱的人五分钟。”一股施虐的快意涌上来,他最喜欢看别人求而不得、生离死别的痛苦。
屏风被缓缓拉开,口中的毛巾被取下,女孩只看了男人一眼,就忍不住哭起来。
“淳熙。”νīργzω.cΟм她哽咽道。
“宝贝,你没事吧?”宋淳熙迈步上前,拥抱了她一下后急忙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太初摇着头说道,看男人这样单枪匹马的过来,她担心他根本带不走自己。
“傻瓜,知道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来。”他摸着她的脸,“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哼,这该死的人类的温情,真是又可悲又令人作呕,等这傻小子走后一定要好好净化一下她。
“好了,时间到!宋先生,你的探访结束了,我的保镖这就护送你离开。”尹藏看着手表说道。
他刚要按铃叫人,只听宋淳熙说了声“等一下”。
后者走过去对前者小声说了些什么,显然是不想让太初听到,但是很快,尹藏已经肉眼可见的脸色大变了。
他死死盯住面前的男人,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半天,似乎在判断对方的话是真是假。
女孩屏住呼吸,直觉告诉她,自己的命运就决定于这一刻。
滴答、滴答、滴答。。。落地钟的声音突然间显得如此清晰。
秒针运转了几圈后,滴答声才终于被人声盖过。
“不愧是联邦的幕后操纵者,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宋氏,呵。”尹藏自嘲的笑了笑,“好吧,你可以带她走了。”
宋淳熙听了也不多说,只是径直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再用外套裹住她、搂着她往门外走。
“小蝶,”太初一只脚跨过门槛时被叫住,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便不自觉得回了头。
“我们会再见的。”尹藏露出一个狼一样的笑。
她轻轻颤抖了一下,没有讲话,只是跟着身旁的男人快步离开。
一路上没有人为难他们,出了别墅后便上车一直开到山脚下,那里有一架直升飞机在等待。
直到飞机升到半空,山上的景物变得很小时,太初才确定自己是安全了,她趴在男人怀里尽情的大哭起来。
宋淳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哭,不时摸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等女孩终于哭够了,才擦了擦眼泪抱住男人,呜呜咽咽的说道:“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他充满歉意的说。
“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有些事,你还真是不要知道才更安全。”男人沉稳地说。
“哦。”νīργzω.cΟм
想想也是,能令尹藏退缩的事情,大概只会牵扯到满洲的机密,她知道这种秘密 只会更加危险。
“他有没有。”νīργzω.cΟм男人忽然问道,听出来有些犹豫,是怕令她难堪。
“没有。。”太初抢着说道,“他不知有什么怪癖,都没有。”νīργzω.cΟм她搂住他的脖子,不想讲述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是拍戏时意识迷失的夜会,还是被绑架后的种种荒诞淫乱,她都多多少少有过快感。如果要讲出来的话,那简直比死了更让她难受。
“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去找人杀了他,好不好?”宋淳熙看着她的眼说。
太初也看着他,知道男人是认真的,不是嘴上说说的而已。
这一句就够了,他之前的欺骗隐瞒,她已经全部都原谅了。
他的自作主张、擅自安排,在将她救出虎穴、又愿意为了她得罪满洲最重要的家族时,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在两人关系的天平上,男人凭这一天内发生的事,又在自己的一端加上了重重的砝码,重到她不可能不收回曾经的责怪。
“不要了,我不想你杀人。”她蹭着他微热的皮肤。
如果杀了秦仁,他肯定会遭到疯狂的报复,想到他从前就差点死在家族仇人的手里,她不想让男人为自己冒这个险。
“我爱你。”宋淳熙突然轻声说道。
女孩听到突然头一晕、周围晃得厉害,是直升机遇到气流了吗?
连日的高度紧张和各种刺激,使她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状态,现在好不容易逃脱了平安了,疲劳和倦意一下洪水般席卷了头脑。
“我也是。”她抓紧他,沉沉地在男人怀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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