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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ó①⑧àρρ.νⅰρ 九狱

      这是一块与地面上的凡界,或是祥和圣洁的天域都截然不同的土地,火焰与岩浆如河流般在焦土上流淌,作为抵御恶魔入侵的战场的第一层地狱位面——阿弗纳斯,堆积了无穷无尽的白骨和尸体,而远处环绕的黑烟笼罩之下,是属于魔鬼的钢铁堡垒要塞,生前作恶,不幸沦入地狱的卑微灵魂穿刺在囚魂魔的骨头上,被拖着于城墙上爬行,嚎哭声从不停歇,数不尽的奴工搭建着军事建筑,被拿着鞭子的链魔抽打,灵巧的红皮小魔鬼好像蝙蝠一般,在长满钢铁尖刺和白骨的建筑中穿梭飞行,忠诚地传达着魔鬼主子的指令。
    在这象征着最恶,血腥,残忍,严苛秩序的九狱魔域深处,作为魔鬼臣民的魔族提夫林在城市中行走来往,他们大多是军团魔的成员,有着强壮雄伟的暗红皮肤身躯,头上长着一对弯曲犄角,制式盔甲和黑盾上绘着血红的魔域符号。也有少许女性,却与凡世的女性大不相同,毫无柔细羸弱之貌,尖翼和獠牙生长于她们身上,少许皮肤有着凹凸的鳞角,发着暗红光芒的眼仁和彻底漆黑的眼白使得她们看起来同样跋扈而冷漠。
    魅魔十分罕见,可即便是有着远胜其他同性的美貌面容,仅仅穿戴几乎寸缕不着的盔甲胸衣,无法遮掩令人垂涎的饱满曼妙身体的魅魔,也手持长长尖锐皮鞭,仰首挺x态度倨傲地穿过街道,在执行公务之时,作为魔鬼中层的她们不像私下那样喜爱调笑,冷酷无情不逊于任何一个真正的魔鬼,让人不敢有丝毫冒犯的举动。没有哪个轻狂的床伴敢用“私下交情”向她们搭话,除非活腻了想要血溅当场。
    而在这地狱景象之上,是高高耸立于悬崖峭壁的巍峨可怖黑堡,由粗壮的尖刺环绕,城门常年紧闭,九狱军队中最为精锐的如山般壮硕的战魔伫立于城门两侧,相持的三叉戟交错,拒绝一切不必要的访客,彰显着主人的傲慢无情,几乎没有提夫林或是魔鬼会去接近打扰,整个堡垒都知道,这座城堡属于他们的现任统治者兼血战将军——那位与魔鬼有着极近血脉的孤僻残酷的魔族。
    此刻,穿过层层台阶,在城堡隐秘的最深层,黑暗的魔火在墙壁上跃动,骷髅堆砌装饰着墙角,石柱上雕刻着凡人受苦的石像,房间中央一池浓重粘稠的红色液体在荡漾,有着一头弯曲黑发,伟岸身躯的冰冷男人整个人浸泡于其中,仰靠在血池边,俊逸的脸庞阖眸,仿佛在安稳地休息享受,如雄狮俯卧舔舐伤口,这里是魔鬼邪恶的精纯之池,稠血仿佛有知觉般地一遍遍漫上苍白健硕的胸膛,尽职地修复他,只在退潮时显露出些许被红龙火焰灼烧的皮肉旧伤,黏连的伤口已愈合不少。
    在长久的寂静中,埃尔蒙特睁开了双眼,看向自己身侧叠好的纱布,陈旧而肮脏,凝结着暗紫的血液和草药残渣,却完好无损,埃尔蒙特收回目光,投向自己的右臂,上面也还缠着纱布,包扎和打结的方式并不完美,他慢慢地去解它,没有不耐烦地直接扯掉。
    以往,这样的动作对他而言是难以想象的,埃尔蒙特从不认为自己需要包扎和细心的治疗手段,他的血液中有着大魔鬼的力量,自小在魔族兵营中接受的残酷训练,让他即便折断手骨,被大剑砍伤腹侧,也能在独自的安睡之中渐渐自愈,而等他成年,就更没有敌人能够在战场上挫败他,若是在战场上负重伤,也有血池供他休息修复。
    这种脆弱单薄的可笑布料,没有任何人认为他需要,更没有人敢像这样裹到他身上,负伤的他是残虐而不可接近的,她以对待脆弱人类同族般的态度来照料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畏惧于他会死去一般,埃尔蒙特厌恶被轻视或和任何低等种族相提并论,可是被她如此对待,却让他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他的x中毫无怒火,只想让她的手掌不要离开,或是去吻那双下垂的眼睫。
    可没一会,他要和她亲近,她又挣扎不已,露出一副抗拒神色,埃尔蒙特真是想不懂她在想什么,她又想逃跑,又要引诱他。
    回忆起离别前夕的那场欢爱,她在他身上摆动腰肢,寻求快乐的模样,让他浑身发热,埃尔蒙特垂下紫眸,看着手上的纱布,放到唇边深深地吸嗅亲吻了一下。
    温顺诱人,脆弱易怜,有时恐惧,有时大胆,在初见不久,她就敢于扒下他的裤子,张口吞咽他的性器,等他接受她,她又常常像是被他强奸般啜泣不已。
    莉莉丝对他而言就是个谜。欲拒还迎,又真切地畏惧着他,又大胆到敢骑他玩弄他。
    埃尔蒙特其实并不是能毫不挑剔地随意接受任何女人的个性,他原本只有在恰当的时机,对女人的男人本能兴致,没有特殊的爱好和专门的对象。
    而如今,他的一切情欲都有了思念和幻想的对象,他开始只喜爱柔顺的黑发,没有任何魔族特征的纯洁羸弱的身姿躯体,还有黑色的眼睛,在床事中柔弱的喘息和眼泪。
    在有了莉莉丝之后,他就再也不接受任何魅魔下属的献媚,即使他知道她们更能y媚而技巧百出地迎合他,他依然可以如往日那般丝毫不用压抑自己,毫无怜悯地在她们身上宣泄。
    魔鬼没有忠贞可言,他的母亲是高贵的大魔鬼,即便已经与另一位魔鬼领主有着数百年的婚姻联盟和公开的亲密关系,依然毫无顾忌地与自己的提夫林护卫寻欢作乐,甚至在一次放纵的聚会后明知自己怀孕,依然慵懒地孕育着他,肆无忌惮地将他生了下来。
    不过埃尔蒙特也并没有从她那里得到过多少母爱,甚至没有多少记忆,布莱塞伊丝在他断n后就将他送给了炼狱精锐军团,作为对至高魔鬼之主阿斯蒙蒂斯的忠诚礼物。
    在埃尔蒙特的生命中,他所接触过的,除了对魔鬼的忠诚和战场上应展现的勇猛,最为亲密的关系和令他热血沸腾的情感,只有和莉莉丝的次次交缠和肉体相贴。
    他第一次在如此长的时间里,一遍遍不知厌倦地与重复的床伴交媾,逐渐意识到了她对他意义的不同,在魔族如邪恶般深刻的守序本性下,埃尔蒙特本能地开始为她保持忠贞,如将军士兵不会听从多个上级,他也不再允许其他女人来扰乱他的心神。
    埃尔蒙特在魔族一贯的严酷教育方式下长大成人,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了“责任”和“秩序”,他屠杀恶魔或是异族毫不留情,这是他作为魔族的血战指挥官的本职,而当他将自己视为莉莉丝的“伴侣”,那么他也将履行自己的一切职责。
    他理所应当地与她交欢,视其他女性为无物,听从她的诉求,保护她的安全,一定程度上地容许她的冒犯,欢迎她的亲近。
    在这一切中的唯一的缺憾之处,她喜欢,也更适合待在地面上,这并不意外——她是凡界生命。
    比起充斥着硫磺黑焰、岩浆和尸骨、嚎哭的九狱魔域,她更喜欢湿润微风,喜欢变幻莫测的地表气候,喜欢那通往天域的虚无天空。
    埃尔蒙特无法纠正她错误的观念,他不擅于此道,以往的生命中也从未有过需要劝说的对象,没有经验可循,但凭借贫瘠的知识,他也知道,对她而言,生活在沉闷魔域,就如他身处地表凡界,埃尔蒙特很难想象,以她的羸弱身躯是如何忍受这样的痛苦。
    而她的逃离,就如她本人所解释的,在快乐的交缠后,莉莉丝依偎在他的胸膛前,以手语和神态,试图让他理解这是人类一种迁徙冒险的本能,她喜欢在外游玩,不喜欢被关在城堡里,在她的亲吻和诱哄下,埃尔蒙特有些将信将疑,因为他甚至曾经在炼狱中见到过不要命的人类冒险者,当然,作为入侵魔域领地的异族,很快在战斗中被他杀死。
    但埃尔蒙特也不是彻底的傻瓜,他自然心存怀疑,但即便她是真的想要逃跑,也在情理之中,他郁怒不已却没有想将她杀死来惩罚的念头,正如羊想要逃离狼,这是本能驱使,他无法扭转她的本性。
    只能思考着自己的手段,在难解的困境中,埃尔蒙特又阖上眸,在放松中,将自己的身躯缓缓沉入血池。
    可仅在片刻后,一股足音轻微地响起,冰冷的紫色眼眸再次睁开,带着毫无感情的怒意,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冷冷一瞥。
    在泡着血池修复伤口的时候,他不允许任何人的打扰,没有任何一个魔鬼或是魔族提夫林会允许。
    可是,当魔域冰冷的魔火光照落在那人的身上,埃尔蒙特却微微蹙起了眉头,他健硕的身躯本能的柔软了下来。
    在魔光下,如绸缎般光滑而蓬松的黑发散落在少女的肩头,柔软的白皙足底踏过黑色的砖块,慢慢脱去自己的衣服,向他走来。
    这柔弱熟悉的身躯让他想要继续看下去,她的面容也是他常常看到的,平静又羸弱的神色,仿佛担忧被他拒绝般,试探地望着他。
    过来。埃尔蒙特几乎想要这样唤道,可他压抑住喉咙的滚动,只是望着她。
    莉莉丝向他走来,竟然对血池毫无畏惧似的,坐到了他的身畔,将一只脚浸入血池,脚趾在水面下轻柔地拨弄他的手臂,她的眼神着迷般地望着他健硕的赤裸身体,小心翼翼地俯过身躯来……
    埃尔蒙特沉沉地望着这毫无瑕疵的模仿者,终于缓慢地吐出一口气,他的神色并不热烈,也不再有敌意,他松下身躯,张开双臂,犹如傲慢的王者一般……接受了她的投怀送抱……
    然后只是转瞬,血池飞溅,少女秀美干净的面容就被摁入了血池中,感受到主人的怒气,血池迫不及待地一拥而上,凶狠地开始撕咬她,女人的尖叫传遍地下宫殿。
    “谁派你来的?”埃尔蒙特低沉着嗓音,发出怒到极致的危险冷意。“还敢变成这副模样。”
    他的手掌毫无怜悯地收紧,咯嘣声中,像是要捏断这冒牌货的后颈脊骨。
    在这致命的威胁下,魔法效力散去,她急迫地显露出原型,单薄露骨的盔甲托着胸脯,饱满修长的大腿踢腾,褐色的脊背挣扎不已,长着毒刺的魔鬼之尾疯狂甩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自量力的本能反击。
    这个魅魔此刻没有了任何的旖旎心思,拼命地扇动着如蝙蝠般的尖角双翼,想从这个残酷的混血同族大人手下逃脱。
    “只是个小玩笑,弟弟,小玩笑。”让人感觉万分可恶的熟悉笑声在这时传来,磁x的和缓嗓音从容地劝道。
    埃尔蒙特冷冷地撇过眸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阴影中,那血红的高阶魔鬼抱着双臂,如同观赏着有趣的表演般望着血池中的他们,瘦削挺拔的身躯倚靠在石柱上,纤长的魔角在光照中影影绰绰。ρó18áρρ.ひιρ(po18app.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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