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们相拥而眠，虞轻舟躺在程致的臂弯里睡得香甜。
    程致的胳膊有点麻了，但他没动，侧着头在虞轻舟的发间落下一吻，将她搂得更紧了。
    虞轻舟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空的了，她揉了揉眼睛，去厕所找程致。
    程致不在，她晃了晃神，开始清洗了起来。
    洗漱穿戴完毕后，脑子渐渐清醒了，她回到房间里坐在床边，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昨天拍的照片，嘴角止不住上扬，一共拍了二十几张，她一张都舍不得删。
    过了几分钟，程致回来了，手上提着几个袋子，鉴于她的挑食，他打包了好几种不同的早餐。
    虞轻舟刚好饿了，挑了两个红糖包，就着牛奶小口吃着。
    “还要吗？”程致问她。
    虞轻舟摇摇头，程致就把剩下的吃了。
    闲了下来，两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要不，我帮你看看作业？”程致说。
    虞轻舟最后一口红糖包还没咽下去，听到这话差点噎住了，她赶紧喝口牛奶顺下去。
    “不要。”这才刚考完试，她的作业一个字都没动。
    “哦。”
    虞轻舟默默思考了下，改口：“还是要吧。”
    这样她还可以让程致帮她多写几题，减负减压，完美。
    程致让虞轻舟坐在桌子前，自己靠着站。
    虞轻舟的书包里只有一本生物作业本，最后一门考的生物，她拿着看题用。
    程致真的一题一题地讲，虞轻舟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得板正。然而没过几分钟，她就坐不住了，驼着背趴在桌上。
    程致用笔敲她的头，示意她好好坐。虞轻舟抱着脑袋，惊呼道：“小程老师，打头会变笨的。”
    程致笑了笑，“本来也不太聪明。”
    智商受到侮辱的虞轻舟愤慨着，她只是不喜欢学习，脑瓜还是很灵光的，更何况她还拿下了他呀。
    想到这，虞轻舟自顾自乐了。
    到中午吃过饭后，他们去了影院，热映的电影早已买不到票，只剩了个烂片。
    烂片也看得开心。
    下午，到了回学校的点，保险起见虞轻舟说她先回去，程致怕她不认识路，虞轻舟摆手，说自己认得。
    平时在学校，除非他们两个人相处，其他时候举止都还算是保守的。虞轻舟和谁都好，程致和谁都关系不好，这样一来大家也没怎么觉得他们有什么猫腻。
    到了晚自习前程致不紧不慢地才来，还是平日他在学校里的冷淡表情。
    有了昨晚的经历，今天的虞轻舟不敢再造作了，安安分分地写作业，睡觉。
    到了放学他们只轻轻一吻作为道别，两人都年轻敏感，怕互相惹出火来。
    周一，每堂课都在校对周末考试的卷子，听了几节虞轻舟觉得自己完了。该错的都错了，不该错的也错了，虽然对她来说这是常规操作，但放到现在她自己不能允许这种错误。
    程致对完答案没什么表情，虞轻舟看不出他考得是好是差。
    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会课，班主任拿着个U盘眉飞色舞地走进教室，心情似是好极了。
    他捣鼓着电脑，拷了个文件到桌面，然后打开。
    这台电脑有点年岁了，卡得很，鼠标一直转着圈圈，半天没开。
    等待的时候班主任笑呵呵地说：“同学们，这次十校联考我们班有很多同学考得都相当不错，有的进步巨大，有的名列前茅。”
    虞轻舟心想，这都和她无关。
    “特别是程致同学，不仅考了年级第一，还是十所高中里的第一名，让我们掌声恭喜下程致。”
    掌声如雷般响起，伴随着学生们激烈的讨论。
    “哇。”
    “十校第一，我的妈呀。”
    “这没有一万人，也有五千人吧……”
    “不愧是学神。”
    程致依旧没什么表情。
    虞轻舟鼓得最起劲，手都拍红了，嘴张得可以塞下个鸡蛋。
    “程致，你也太厉害了吧！”虞轻舟是实实切切地这么觉得，反正她一个学渣，想都不敢想这件事。
    程致被她夸得嘴角轻轻上扬。
    电脑终于加载出了文件，第一栏是十校的排名，程致的名字赫然就在最高处。
    虞轻舟眯着眼看屏幕，心潮澎湃，好像是她自己的名字一样。
    班主任切到另一栏，是他们班级学生的排名。
    虞轻舟兴致没那么高了，耷拉着脑袋，眼睛忍不住瞟上去，万一考得还可以呢。
    他们班一共六十四个学生，虞轻舟在倒数第九个，她瞥向最边上的校排名。
    498。
    好像……还行啊。
    虞轻舟回忆之前自己的排名，大多都是五百五十往后，最差的一次掉到了六百四，这次还勉勉强强摸到四百的尾巴。
    “我进步了。”虞轻舟心算了下，“62名。”
    要不是在上课，虞轻舟真想狂笑起来。
    “程致，我不会被换走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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