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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枢摊手,“老卫比较开明吧,秦艳丽到是有想法,这新近儿廖琼立的人设也不错,是新近玉女明星。”
    窈窈不太追星,也不太关注娱乐圈的事,所以也就不晓得还有这事儿,不免就好奇起来,“那、那秦明生真把她捧出来了?”
    卫枢失笑,也就她还有点天真,“卫庄的女朋友,谁那么不知趣不捧上一把?”
    “哦,是这样呀,”窈窈呼口气到是明白过来了,也不用暗示,只要廖琼在卫庄身边,眼尖又脑子灵活的人自然晓得要怎么做,“老卫真没说什么?”
    卫枢从鼻腔里冷哼,“他不还是娶了秦艳丽嘛,能说什么?”
    这话到叫她不好接了,颇有点儿尴尬,是嘛,老卫确实不好说什么,就别提秦艳丽了,就提她自个儿,老卫这个事也不好说,没的叫自个儿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卫枢眯眼瞧她,“是不是替老卫难受呀?”
    “没有,”她回答的很利落,“他自个儿子的事,我要替他难受做什么呀?”
    她忽然福至心灵,转头看了一眼卫枢,又将注意力放到开车这事上,嘴上到是说了话,“阿枢哥,你是不是担心我还想着卫庄呢?”
    “胡说八道什么呢,”卫枢此时也不醉了,人也跟着坐直了,不自在地拢了拢头发,嘴上还兀自强硬,“我用得着担心卫庄那小子?他算哪根蒜呀。”
    她笑得甜蜜蜜,声音更是掺了糖一样的,“是呀,他不算蒜的,也不算葱的,阿枢哥你放心,我虽然蒜跟葱都吃,也得是你乐意的。”
    这话算是表白了,叫卫枢脸上一烫,连酒意仿佛也吹散了几分,“还晓得心里头想着我呢?”
    “那肯定的呀,”张窈窈丝毫不觉得自个儿这个话有什么不对,反正是理所当然的,“阿枢哥总是不一样的呀,我待阿枢哥你总要再亲近一些的。”
    卫枢还真难得听她这么说,先前都是他逼着她,她是半推半就的,现下儿可不一样了,从她嘴里听到的话,似叫他大热的天里在太阳底被晒得处于缺水边缘,而突然掉下那么一杯甘霖似的,让他整个人都痛快起来——甚至他还想显摆一下他在她眼里的地位,是那个不可取代的一个,“不是同老卫,还有你舅舅都这么说的吧?”
    但难免还是要试探一下,人嘛免不了就想要自己成为最特殊的那一个。
    窈窈这会儿脸皮都厚多了,也不像先时被问就脸红的,视线落在前方,嘴上还没有半丝犹豫地回答,“那当然不一样的,阿枢哥。”
    有些话就得说得人高兴,反正都这样了,她再怎么着也不能叫任何一个人不高兴,自然得每个人都要哄着的——这是她最近几日得出来的结论,而且打算实行到底。
    卫枢的理智是不太信这话的,可他情感上又极为盼着自己是那么个惟一,“可不许再回头同他们也这么说。”
    她自然就乖巧地点头,绝对不会说一句反对的话,万一事情搞糟了就不太好——她难免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有些不妥,可都这样了,她也想事事都求着完美的。
    卫枢失笑,摸摸她的脑袋,“不管怎么着,你愿意哄我,我也是高兴的。”
    这叫张窈窈那点子残存的愧疚瞬间就窜了起来,也没心思开车了,将车子停到边上,低着头,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好半天,她才将脑袋趴在方向盘上,支支吾吾地道,“阿、阿枢哥,我是不是挺坏的?”
    卫枢去揉她的脑袋,多少有些释然了,“也不是你的错。”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抬眼看向他,美眸里染了晶莹的泪意,“阿枢哥,要不,要不就我们两个人吧?”卫枢的好叫她难以释怀,仿佛她就是那个全宇宙最渣的崽,轻易就将卫枢待她的好都视而不见,只管想着老卫,还有舅舅。
    卫枢见她眼睛一眨,眼泪便掉落下来,滑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他凝视着许久,抽了纸巾去抹她的脸,将她的泪珠儿都抹了个干净,脸颊变得红扑扑,“胡说八道,哪里你这样过了桥就要把桥给拆掉的?”
    她鼻尖一酸,眼泪止不住,手揪着他的衣袖不放,“阿枢哥,我不想、不想对不住你。”
    卫枢手指点点她光洁的额头,“哭什么,校庆呢,哭成这样子,明天肿了眼睛可怎么见人?”
    “不嘛,”窈窈摇头,“反正我做事的,又不需要见什么人。”
    卫枢是在商界里打过滚的人,他也不能说自个儿在商界混得如鱼得水的时候没有卫家的缘故,现在的人都精得很,咱们就意会,也不言说——事儿说出来就没有那个味道了,大家相视一笑就成了,“那别人合照时都光鲜亮丽的,就你一个人肿着红眼睛,似被弄得过敏了似的,瞧着就不太像样子  。”
    她这才算歇了泪,又是被他的话给逗乐的,真是又哭又笑的,不由得两手轻轻一推他的胳膊,“阿枢哥,你真是……”一时也不晓得说什么话了,用什么词了,只得都省略在她嘴里。
    “以后别想这么多,”卫枢以前还真没想过自个会落到这个地步,见她内疚的哭了,先前还有些硬的心肠这会儿可真是全软了,哪里还敢再问她呀,还得劝她,“想太多,会老得快。”
    这话自然就得了她一记含嗔带怒的眼神儿,叫他心里头十分的妥贴。
    还得再继续劝她,“明儿,你还得同秦艳丽一块儿,自个顾着些,她现在讲排场,讲姿态的,怎么个说话的你就往耳边走,别听进了耳里就是了。”
    秦艳丽今晚可没在里面,这进了里面可不方便,她有自个儿的事,就向先辈说的那位,从身份上来论她是卫雷的妻子,是如今的第一夫人——但事实上她是一个人,一个女人,有着独立相当的女人,就比如她的基金会,也是为着妇女儿童的。
    这不,她如今可没空儿管这事儿,且亲儿子又叫她糟心——当然,她也不住老宅里,此时,她叉着腿儿叫人舔弄着,不时胡乱地哼上几哼,到有些几分像是皇太后亲临的“霸气”,却是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好似人被盯上一个样儿。
    不光打了个寒颤,她又打了好几个喷嚏,腿也不由自主地将两手掰在她腿根处的年轻男孩子给踢开,那男孩子面容精致,人被踢倒在地毯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儿不自在,反而还朝着秦艳丽爬过去,仰着笑脸讨好道,“干妈,是不是我舔疼你了?”
    秦艳丽虽说这些年被包装得挺好,但私底下难免会显露她平乏的学识来,甚至她还相当的迷信,这一打喷嚏,还一打就好几个,叫她越发的怀疑是不是背后有人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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