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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旁边的房间门大开着,阵阵男女的欢笑声从里面传出来,走廊里也被他们打开的行李箱占满了。
陈年钻进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收拾出来,然后洗了个热水澡驱驱寒气,出来就上了床。
布草跟棉花似的,陈年上去后直接陷进了里面,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觉能直接睡到晚饭前。
然而夭折了。
陈年是被一阵叫床声从梦里就出来的,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听声音好像在客厅里,男的低吼不断,想像雄狮一样威猛却叫得令人厌烦,女的毫无起伏的呻吟死板得像直接套了个公式。
不仅让人听了不激动,还觉得吵得耳朵疼。
能感觉到他们都在尽力的让这次性经历变得惊心动魄一点,可用力过猛只出现了“惊心”,陈年进退不得,盖上被子挡不住声音,出去的话直面对上很尴尬。
只好默默祈祷他们快点回自己房间做。
还好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听到女人貌似兴奋的叫了一声后就彻底没动静了。
陈年平心静气的分析女人叫声里的信息,得出她并没有高潮的结论。
网上说有很大一部分的女性一生都没有过性高潮,陈年对这个数字里的女性表示同情,她知道被折腾一顿就等着最后那一阵颤抖,如果白费一场力气却草草收场的话女人心里会非常失落。
陈年也经历过那种感觉,只不过她很幸运,那种情况只出现在男人太激动的第一场时,后面该给她的快感一点都不少给她。
哦还有一次例外的。
和沈元在车库那回,她被他说的“他们家的精盆”影响了心情,在沈元猛烈强势的进攻下仍然没到达顶峰。
陈年无聊到在床上想那对年纪轻轻看上去感情非常好的小夫妻为什么会出现那种伪装快感的情况,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醒来正好天黑了,导游提着小灯在雪地里挨个敲他们的门邀请去吃晚餐。
陈年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白熊,毫无曲线可言,可当到了晚宴的房子里看到满屋子的陌生面孔齐刷刷的看向自己时,她强烈的想转身离开,换身能看的衣服过来。
房子里有不少大鼻子的当地人,有个满头公主卷的白发奶奶充当解说员,在开餐前为游客们介绍房子的历史和辉煌瞬间。
一条酒红色的走廊两边挂了不少曾住过这里的各国游客。
一幅黄种人的相框在一众笑脸中脱颖而出,照片里只有一个略微模糊的侧影,男人黑衣服黑领结,轮廓深刻,面容凌厉,只存在在一张相纸上,却让人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强大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这是新郎吗?”周围有个女声问道。
陈年再次看向那张照片,里面确实有一个身穿白纱的身影,被虚化得厉害,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
奶奶连说了几个no,说只是游客,并神秘兮兮的指向另一张多人同框照片里的一个远远的的背影,同样是黑西服,宽肩高个子,但气场明显弱了一些,光凭背影就能看正面是个阳光青春的少年面孔。
That man is his husband. They are lovers.
周围一阵抽气声,随后连连惊叹,对墙上所有的照片都没有了对那两个男人身份的热情。
之前询问的女人又接着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充分满足了一众吃瓜群众的好奇心,也让陈年有时间注意到女人的样子。
就是给她手套的女人。
陈年觉得这么有缘,连续遇到三次,再不认识一下就是辜负这份巧妙了,陈年在她闲下来的时候走向她。
女人也很惊喜再次遇到陈年,前两面的陌生感消失干净,像遇见了失散多年的姐妹,握着陈年的手问她叫什么。
“陈年。”
“我叫周凝。”
雪地裹在羽绒服里操
晚餐后半场陈年几乎都跟宁瑞待在一起,他对这里的环境和习俗熟得不得了,跟在身边完全不用考虑其他的,他都会游刃有余的替她解决。
烛光摇曳的长条桌上,有个波兰裔的卷发男子朝陈年走了过来,很直接的对陈年举起了酒杯,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俄语口音,陈年愣了一下才分清说的是英语,听明白话是什么后陈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对旁边的宁瑞投去求助的目光。
宁瑞仗着身边全是外国人,毫不避讳的用正常音量对陈年说:“他看上你了,想泡你。”
陈年脸一沉,压着声音咬牙切齿的说:“我能听懂!”她是想让他帮忙把人支开。
宁瑞一副修养良好的贵公子模样,被怼了也没露出什么不好的情绪,悠闲地放下刀叉,整理好餐巾站起身来,用标准的英音对外国人说:“She is mine.”
内敛又霸气。
那人拿着酒杯悻悻的走了。
宁瑞表面不跟陈年计较,实则是暗搓搓的坏,这点陈年就不得不赞扬一下许介了,坏是真的坏,但也是明面上的坏。
他歪头凑向陈年,问她有没有考虑过换换口味。
陈年还傻不拉几的问他什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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