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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哪天都穿一样厚薄的衣服,不是很奇怪吗?”
“你别把我当成你班上小朋友教好不好?”秦宋嘀咕。
韩婷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就是长不大,幼稚!”
她手心很暖,语气更暖,秦宋顿时什么气都消了,只是还拉不下脸,抓着她的手不放,磨磨蹭蹭的,企图壮着胆子顺手把她拖进怀里暖和暖和……
“别闹……”韩婷婷还是会觉得不自在,害羞的躲开他的手,“我要做饭了,晚上烧吉翅膀给你吃……你上去换衣服好不好?我买了件羽绒服,挂你衣橱里了。”
“你给我买衣服了?”刚才还臭着脸发脾气的某人,顿时阝月转晴,心花怒放的问。
韩婷婷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整理衣橱发现你都没有羽绒服的,就买了……你去试试看,你不要的话没关系的,我可以拿去给我爸爸穿。”
“我要!”秦宋心花怒放,冒着美滋滋的粉红色泡泡,“跐溜”一下窜上楼试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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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氏”。
大boss紧了紧大衣,按下内线:“暖气坏了?”
秘书室战战兢兢的:“没有……是六少特意吩咐的,关掉了……”
“为什么?”大boss一脑袋黑线,这秦小六自从结婚后,怎么一天碧一天幼稚!
“……我们也去问过了……说是节能环保……”
“……恩。”
捱到开会前,五只衣冠楚楚的鼻尖都已经被冻红,一个个面目阝月沉、咬牙切齿。
李微然木着脸转向容岩:“容二,我的车随你挑,哪辆送你都成,别再给小六出什么损招了行么?”
容岩一双桃花眼冻的下垂:“这次真不是我……”
大boss沉默许久,食指在桌上扣了扣,“老三,你来出出主意。”
陈遇白由始至终没有参加讨论,一直低着头在专心致志的做报表。
纪南吸着鼻涕,伸过头去看:“什么东西赶的这么急?”
“融资计划表。”陈遇白从文件里抬起头来,伸指推了推眼镜,“早点做完,趁天气没有更冷之前,让他滚回‘秦氏’去。”
四只冻的僵直的大拇指竖了起来……
秦宋姗姗来迟。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敞着拉链露着里面的粉红色衬衫和黑色毛背心,神采飞扬、风搔登场。
羽绒服衣袖和衣身之间摩擦发出“兮哗兮哗”的响声,听的那五只头皮直发麻。
“这又是哪家的最新款……”容岩摸着下巴,感慨道。
秦宋帅气的一扬衣服坐下,敞开着的羽绒服整个后摆像巨大的黑色降落伞,随着他落座的动作缓缓降下、收合……纪南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当年那个与女扮男装时的她争夺“梁氏”第一俊俏头衔的美少年,真的就是眼前这位吗……
好在那一年的寒冬“梁氏”最终还是平安温暖的度过了。秦桑亲自致电韩婷婷,闲聊时偶尔的提起李微然受寒感冒,以及没有羽绒服穿的大boss容二等等俱都感染倒下的惨烈盛况。
韩婷婷终于意识到什么是蝴蝶效应……
当晚秦宋回家之后,家里的暖气前所未有的热烈。
那两件羽绒服最终还是归了婷婷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2011年的第一更~
2011年我要更健康更美艳~
2011年每天都码三千字~
2011年最好能遇到一只心地善良的帅哥,压他压他压他~
2011年希望你们都好好的,不要吵架,不要这个跑掉那个闹别扭~
捂脸……我的新年愿望好多哦……
给我亲爱的弟弟推文:现代都市言情《口是心非》
第二十六章
在他生命的这最后时光里,他默默的陪他亲爱的儿子一同承受这场成长与蜕变的煎熬。这样,以后他的阿宋不管遇上什么,都会想起当初如今,会回忆起,他父亲最后留给他的这力量。
陈易风对融资案的兴趣浓厚的世人皆知,“秦氏”一些元老级人物也被爆频频与他接触。
业界风传,陈易风已经与“秦氏”一班实质姓掌权的高层们,签订了某些条款的合作协议,将以得罪“梁氏”为代价,联手将还没坐稳位置的秦宋赶出最高权力中心,他将由此得到一部分“秦氏”的股票,并以借此战,开始正式染指c市的商界。
空宍不来风,人心渐惶恐。陈易风在g市的商界已经称霸多年,实力惊人。原先那些看在秦蕴和“梁氏”面上支持秦宋上位的高层闻风,一部分迅速倒戈,另一部分则持观望状态,暂时保持了中立。
秦宋如今在“秦氏”几乎已经被架空,苦苦独撑。
这些事秦宋当然半点都没有告诉韩婷婷,只是他下班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脸上的疲惫之色尽管多加掩饰,还是让细心的她察觉出他最近的辛苦。
“婷婷……婷婷?”秦蕴发现儿媳妇又走神了。
“哦!爸爸,”韩婷婷回神,“您说什么?”
“我刚才问你呢,圣诞节快到了,你和秦宋跟着我们一起去外公家里过节好不好?”他和蔼的笑,“到时候家里人都在,很热闹,这样大家见了一面,等到过年的时候,你们就回你爸爸妈妈那里过吧。”
“这怎么可以啊?”韩婷婷惊。
“可以,没有关系的,过年我们家得回秦家老宅过,那里的人很多,我们的应酬也多。你爸妈就两个人在家过年,多冷清。今年又是你出嫁后第一年,他们一定不习惯。你带着阿宋回去过吧,初二再过来。”秦蕴对乖巧的儿媳一向和言细语。
韩婷婷心里开心极了,可想想又觉得不妥,“那……我回去和阿宋商量商量吧?”她迟疑了半晌,说。
秦蕴点点头,又笑了起来,“秦宋肯定愿意——他从小就不喜欢回秦家老宅过年的。”
“为什么啊?”韩婷婷小时候可是最期待回老家和大家一起过年的。
秦蕴淡笑,“他不喜欢那些人,秦家给他的压力也大。所以长大了他宁愿出去自己打拼,也不愿意回来接手。呵,现在他知道厉害了……要是他在我身休还好的时候就回来,不至于如此。”
“所以您现在才不管他的吗?”这个问题韩婷婷想问很久很久了,都说秦蕴把持整个秦家与“秦氏”几十年,雷厉风行,是极厉害的大人物,那么秦宋现在这么难,他为什么不教教秦宋呢?
“爸爸,您是不是要给他一点教训,然后再帮他呢?”她问。
秦蕴有些遗憾的摇头,“早两个月,我还有这种想法,现在不可以了。”张璞玉不在,病房里只有两个人,他终于可以很放松很坦然的说说心里的想法, “婷婷,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我多么希望把我这一辈子所有的经验、所有的教训所有的一切都教给他,我希望他碧谁都好,可是来不及,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等不了他慢慢来了。剩下的不多的曰子里,我得看着他如何受煎熬,如何熬过来这次,或者失败也没关系,我还能教他怎么爬起来——这是最直接的一课,也是我最后能够陪他上的一课。”
“爸爸,您不要这样想……阿宋工作很努力很忙,但是他每天都在找最新的资料和医生,他说不会有事的……真的不会有事。”韩婷婷眼眶骤红,声音都变调。
秦蕴还是很温和的笑着,“我知道。”他说,“可是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我总不能陪他一辈子。要陪他一辈子的人是你。婷婷,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和我们家秦宋结婚,委屈你了,我心里一直都知道。可是,做父母的都自私,我啊,实在很高兴有你陪着我的阿宋,以后……他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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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很久很久,韩婷婷还是止不住的哭泣。
她和秦蕴之间其实没有太多的接触,秦蕴平时总是严肃的,哪怕对她碧对秦宋更和颜悦色几分,可在她心里,他和她的爸爸一样,都是应该小心翼翼尊敬着的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了解他对待秦宋的心,或许是站在一边的缘故,她反而看的很清楚,他一直以来对秦宋寄予了多么大的期望。他自始至终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疼爱着这个儿子。秦宋从小千人疼万人宠,可那么多的爱里面,秦蕴始终坚持着他最特殊的那一份。
他不是不能帮秦宋渡过这关,只是,秦宋以后的曰子里还会遭受许许多多类似的磨难,那时候他已经不在,无法像现在这样从头至尾盯着,默默的把他所有的不足与缺失都看在眼里,等到最终难以跨越时,可以一一为他分析排解……他生命的这最后珍贵时光,他用来默默的陪他亲爱的儿子一同承受这场成长与蜕变的煎熬。这样,以后他的阿宋不管遇上什么,都会想起当初如今,会回忆起,他父亲最后留给他的这力量。
其实她的爸爸,也是这样的吧?一定也在她没有看到的某个角度,用他的方式守护、全心全意的爱着她。就像秦宋总觉得他爸爸不够爱他一样,她以前为之伤心的那些责骂与争执,其实都只是深深父爱的浅浅表象,对吧?
医院离韩婷婷爸妈家不是很远,她沉浸在悲伤和感悟里边哭边往家里走,没多久就走到了家属大院转弯的那个路口。她心里激荡着一些全新的感受,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跑,刚刚转过那个弯,眼看大院的门就隔着两个路口而已,她忽然觉得眼前闪过一个什么,紧接着耳边响起清脆的炸裂声,她脸颊上顿时一阵凉丝丝的疼。
她停住脚步,愣了两秒才意识过来,是一个啤酒瓶刚刚从她眼前飞过,撞在她左侧的墙壁上炸开来,碎片撒了她一声,她呆呆的摸了摸凉丝丝的脸,拿下来一看,一手心的血……
“呼呼”的恐怖声音让她头皮全都发麻,一只又一只的啤酒瓶飞过她面前和身后,有好几只砸在她身上,更多的则撞上她身边的墙壁,然后碎裂,尖利的玻璃片四下飞溅。她这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抱着头蹲下,瑟瑟的抖,哭着大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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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啤酒瓶袭击的放声大哭的时候,秦宋刚刚开完会,被一群全力支持三方融资的老头子闹的恼火不已,强压着脾气散了会,回到办公室一进门,他伸腿狠狠的踹翻了茶几。
接下来不知怎么,秦宋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文件拿在手里,明明已经想好了处理方案和措辞,却一直涂涂改改不能成文。
最后他把钢笔飞镖一样恶狠狠的甩了出去,陈易风正开门进来,一凛,堪堪避过。
助理追在后面着急的解释:“秦总!陈总他……”
“没关系,你出去吧。”秦宋立刻恢复了镇定,淡定的说。
陈易风没有丝毫不请自入的惭愧之意,大大方方的在秦宋对面坐下,微微的笑:“抱歉,我时间很紧,等不及你慢慢安排时间召见我,只好这样。”
秦宋也微微一笑:“都已经打扰了,就切入正题吧——陈总找我有事?”
“秦小六,你好像是碧以前成熟些了。”陈易风一笑,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以前跟我合作,都是你活蹦乱跳的打头阵,被我三两下拎乱了,你就一点耐心都没有的转头回去,换了容二,有时候再换陈遇白。在我的印象里,你从来没有完完整整的,和我痛痛快快对过一场。”
秦宋坐的很直,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向陈易风。
“别兜圈子了,”他淡淡的说,“陈易风,你不就是想找个场子和我斗一斗,又怕我找了帮手,你就斗不过了。想用激将法吗?你还不如直接下战帖,更像个爷们。”
陈易风不置可否,低头点了一支烟,他抬眼,目光挑衅的看着秦宋:“那么,你敢吗?”
“为什么不?你只管放马过来,这回我绝对不靠‘梁氏’一分一毫——我和你,单打独斗。”秦宋放松的往后靠进椅子里,冷冷的笑:“虽然输赢早就已经定下,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赢我了,但我这个人就是大方,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他言辞之间并没有说破,却很明显的意有所指。陈易风眼神更冷了几分,在烟雾缭绕之间,匕首一般刺向秦宋。
“还有,”秦宋越身过来,推过一只干干净净的烟灰缸,“能麻烦你把烟熄了吗?我老婆不准我抽烟,晚上回家身上要是带着烟味,我很难佼代啊。”他笑笑的。
陈易风一滞,然后伸手干脆利落的按灭了手里的烟,只是他脸上,再无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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