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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ùωáиGsんù.cǒм 75、美人娇态诱人,

      墨菊见状,抿嘴一笑,说道:“公子是又想李爷了?”
    阮冬冬斜了他一眼,肤白如玉,眉眼灵动,哼道:“你胆子越发大了,倒拿我打趣。”
    阮冬冬说着这话,心里却有些叹息,自己虽然为了生活曲意逢迎,一味讨好李四郎,获取宠爱,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老话却不是说说
    而已的,李四郎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得了自己的清白身子,对自己也算宠爱,衣食住行更是上等的,何况李四郎本身又生得年轻俊美,言行举止
    潇洒出众,这样的少年,又有几个人不喜欢呢,自己虽然出身欢场,见多了真心假意和薄幸男子,深知痴心错付的可怕,但知道归知道,人与人相
    处的时间长了,就不免渐渐生出几分感情。
    主仆两人正说着闲话,忽见小丫鬟飞跑着来报,说是主子爷来了,阮冬冬顿时精神一振,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吩咐墨菊:“去取井
    里湃着的西瓜,切一盘子过来,还有酸梅汤也叫人去煮,煮好了就加冰。”
    墨菊应声出去了,几乎是他前脚走,后脚李凤吉就进了屋子,阮冬冬就见少年身量高大挺拔,穿一身叠翠云雁纹袍子,手里一把洒金玉骨
    折扇,面若冠玉,目似朗星,眉宇间带着英气倜傥之意,整个人如同烈阳一般,灿烂耀眼,腰间缀着玉佩香囊等物,说不出的风流洒脱,面对这般
    出挑的儿郎,又有多少哥儿和姑娘能不芳心惴惴?
    阮冬冬连忙迎了上去,眼波如水,软声乖怜道:“四郎怎么才来?冬冬等了这几日,心都等得焦了呢……今儿太阳这么大,四郎热坏了吧,
    井里湃着凉沁沁的西瓜,我已经叫人去取出来切了,待会儿四郎吃几块消消暑气。”
    李凤吉顺手把他娇小窈窕的身子一揽,亲了个嘴儿,笑道:“暑气也还罢了,我这会儿更需要消一消火气,吃你比吃西瓜更有用。”
    虽说眼下屋里没有其他人,但阮冬冬骤然听了李凤吉的话,还是嘴角含羞带嗔,眉眼之间有着一抹动人的妩媚,轻轻一推李凤吉的胸膛,
    道:“四郎年纪轻轻就这样不正经,一来就要青天白日的做那档子事,真是坏透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个坏人……”
    佳人那娇滴滴的语气,配合着那俏生生的娇美容颜,当真令人忍不住心动,即便以李凤吉阅美无数的心境,也不由得心下微微一荡,搂住
    阮冬冬调笑,上下其手,享受美人的动人之处,阮冬冬乖巧不拒,一双星眸含情,妩媚中又透着俏皮,这时墨菊端了切好的西瓜进来,阮冬冬从墨
    菊手里接了盛着西瓜的晶莹剔透琉璃盘子,盘子里是满满的切成三角状的西瓜,一块块鲜红碧绿相映,望着就觉得诱人。
    阮冬冬手里捧着盘子,盈润玉白的腕子上套着一枚羊脂玉镯子,竟分不清究竟是羊脂玉更白还是皮肤更白,阮冬冬把盘子放在罗汉榻中间
    的四方小桌上,看向正倚在软垫上、姿态休闲慵懒的李凤吉,一双水润的黑亮眸子里沁着一丝丝的柔情蜜意,灵秀动人,拿起一块西瓜递到李凤吉
    面前,柔柔地说道:“这西瓜极甜的,还是沙瓤,四郎快尝尝。”
    墨菊识趣地静悄悄出去,李凤吉就着阮冬冬的手咬了一口西瓜,确实又凉又甜,十分消暑,他捉住阮冬冬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坐
    了,笑道:“来,坐着慢慢喂我吃。”
    阮冬冬鼓了鼓粉嫩的腮帮子,声音有些绵软,含嗔抱怨道:“四郎又让冬冬喂,原来冬冬就是个伺候人的啊。”
    阮冬冬嘴里说着,手上却麻利地又拿了西瓜喂进李凤吉嘴里,还细心地用白生生手心接了李凤吉吐出来的西瓜籽儿,目光温柔似水,腻在
    李凤吉怀里说着甜腻的软话,李凤吉垂着眼眸看阮冬冬,他虽然年轻,但生在皇家,心思细腻深沉,也极会识人,自然知道阮冬冬的一些小心思,
    不过以阮冬冬的身份,有点小心思也是无可厚非,只要不过了度,李凤吉也就不在意,以阮冬冬的聪明伶俐,李凤吉也相信对方会把握好这个度,
    何况阮冬冬确实是一朵知情识意的解语花,十分迷人,李凤吉并不介意给阮冬冬一些奖励,他慢悠悠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轻松惬意的淡笑,一手摸
    上阮冬冬饱满浑圆的臀,说道:“叫人去煮避子汤吧,待会儿你来伺候。”
    阮冬冬闻言,顿时心情微黯,水灵灵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低落,李凤吉知道他心中所想,略一考虑,就轻轻拍了拍阮冬冬的粉背,说道:
    “你也不用这样,一来你年纪还小,都还没到十六呢,不是最佳的生育年龄,二来我还没有娶妻,若是在娶正室之前就有了庶子女,终究有些不
    好,等我日后成了亲,到时候就给你一个孩子,不拘男女还是哥儿,总会让你们有个富贵前程,好不好?”гoùsんùɡē.Coм(roushuge.com)
    阮冬冬这才高兴地笑了,眯着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对着李凤吉痴缠撒娇起来,叫人心动又心痒,李凤吉抓住他白嫩的手腕,嘴角挂着漫不
    经心的弧度,脸上眼里就沁出似笑非笑的样子来,挑起眉梢对阮冬冬道:“既然如此,你这小骚蹄子要怎么谢我?”
    “四郎想要怎样,冬冬就怎样,好不好?”阮冬冬娇嗔着,浅浅一笑,把手腕轻轻挣开,往李凤吉胸前懒散一靠,美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白嫩的指尖在李凤吉胸口轻柔地划着圈儿,“冬冬整个人都是四郎的,只要四郎喜欢,冬冬做什么都可以……四郎还没有看过冬冬跳舞吧,冬冬先给四郎跳一段惊鸿舞好
    不好?”
    同一时间,南陌侯府。
    薛怀光昏昏沉沉之间,只觉得恍惚不似身在人间,朦胧之际,一切恍若昨日,殿中寂静无声,身材挺拔的青年穿着一袭白袍,站在窗前,
    目光似乎没有焦距地看着外面,修长的身影让人只觉得孤独寥落,他是寂寞的,阴郁的,心丧若死,这是刻入骨髓乃至神魂的,这种感觉,无人可
    以分担。
    忽地,有脚步声远远传来,青年身体一震,显然有所感应,下一刻,他已回过身,面上阴冷如冰,他压抑着已经微微紊乱的呼吸,看着殿
    外,远处开始有模糊的人影显现出来,渐渐又变得清晰,片刻,殿门外就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身影。
    那人包裹在披风下的身形颀长高大,在容貌彻底明晰的瞬间,也同时传来对方清清楚楚的声音:“……你到底还是来了,怀光。”
    这嗓音带着金属般的磁力,男子乌黑闪亮的长发向两边披下,头戴九龙帝冠,眼神似凌厉又似深沉,青年听着这声音,看到这人,白皙的
    脸上刹那间蔓延出整片的红潮,而这鲜艳凄厉的红色又在下一刻消褪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唯有冷冷的铁青,半晌,青年才好像努力压下了什么,一
    字一句地说道:“是啊,我来了……李、凤、吉!”
    青年的语气和神情都极为异常,与平日里的他截然不同,男子低笑,道:“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啧,要是心里难过,那就哭出来好
    了,从前你还小的时候,我哪里不遂你的意,你就会哭,而这哭泣么,也的确是一种不错的宣泄方式。”
    男子伸出手,那动作仿佛隔着空气在轻抚青年俊美的脸庞,他意态微妙地看着青年,幽深的眸子里有火光闪动着:“那时只要你哭,我就
    会哄你,哪怕是你偶尔无理取闹,我也还是毫无原则地顺着你,而这不仅仅是因为你还小,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管你为什么而哭,我都会心
    痛。”
    以他二人之间的复杂恩怨,若是男子如今说话冰冷甚至狠毒,那一点也不奇怪,可偏偏男子语气之中却是一丝丝缠绵不尽的柔情味道,所
    以怎么听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青年听着这番话,原本铁青的脸渐渐恢复成冰冷,透着无穷无尽的恨意,但他的语气却相反,趋于平静,道:“那时我对你哭,是因为我
    以为你会心痛,会千方百计哄着我,而如今,当初那个值得我流泪的李凤吉早就死了,在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畜生面前,我又岂会掉一滴泪!现在出
    现在我面前的,只是我的仇人,你我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这一点,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伴随着这些话,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青年似乎已经彻底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男子见状,突然就大笑起来,直笑得声音满是愉悦,这才
    说道:“不错,真的不错,这样蓬勃旺盛的恨意,这样的你,真是耀眼啊,动人之极,当年那个小少年,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这些年来,你的每
    一点成长和改变,都让我欣喜不已呐。”
    男子似乎心情颇为愉快,他张开双臂,仰起头,微闭上双眼,语意平淡中带着咏叹般的矛盾感,道:“记得上次你与我见面时,当时你问
    我,是否后悔自己做下的事,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问,因为在一开始的痛苦之后,你潜意识里的痛苦和不舍让你从对我无法自拔的疯狂恨意中妄图
    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你满心希望我能给你一个让你能够原谅我的借口,哪怕很拙劣也没有关系,啧啧,多么可笑可悲的心理啊。”
    男子轻轻地叹了一声,仿佛充满了怜悯之意,但更多的却是玩味,他看向薛怀光,语气更轻柔了,甚至算得上是温情脉脉:“现在我可以
    告诉你,薛氏的覆灭是必然的,他们必须死……呵呵,你问我是否后悔?”
    两人的眼神在这一刻重重交接,青年的身体似乎有些极微小的颤抖,又似乎没有,脸上的表情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仿佛亿万年不化的冰山
    一般冷酷,而男子见状,只浅浅一笑,这一笑犹如万花竞放,眩目得近乎迷离起来,他轻缓地说道:“你想听我怎么说?哦,我知道了,当然是后
    悔啊,而且十分痛苦,毕竟他们是你的亲人,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后悔得生不如死,痛彻心扉……要是这样说的话,你是不是会好受一些?”
    男子淡淡道:“然而,就算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千遍万遍,我终究,还是会选择那么做啊。”??
    听着如此柔和却又如此冰冷的话语,青年的呼吸隐隐变粗,却仍是没有开口,而男子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
    事情一般,道:“为什么这样选择呢?”
    他仿佛在问自己,又仿佛在问青年,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古怪而坦然的笑容,语气没有半点起伏:“不过是为了皇位,为了大昭皇权稳固,
    为了我自己……”
    男子的笑容极其微妙,却很灿烂,眼中仿佛有着明灭轮转,不断转换:“古往今来为了那把龙椅,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多少人都可以无
    所不用其极,乃至付出一切,我是中宫所出的皇嫡子,若是不能继承大统,日后的下场可想而知,哪怕我不想争也没有用,都改变不了这一切,后来遇到了你……”
    青年早已遍体发冷,他打断了男子的话,语气中是森森寒意:“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为了这些,你就可以做出那种丧心病狂之事,那般
    狠绝!”
    男子笑容不改,摊手道:“为什么不可以?明白自己最想要什么,所以遵从本心,去为此而拼尽一切,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为了这
    个目标,不择手段又如何?若没有这点决心,凭什么成为赢家,笑到最后!”
    这声音虽然依旧如常,却不知何时多了一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度,男子看着青年,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一点极其深沉的黑色从那瞳孔
    中间弥漫开来,他微笑道:“谁让我生在皇家呢?只要踏上这条路,就注定了要么前行,要么万劫不复,这是我的宿命,所以,我做出了自己的选
    择。”
    仿佛是什么东西在这笑容里凝结,男子的语气依旧温柔:“好了,如今诸事繁冗,我还有许多事要做,这次之所以过来,不过是看看你,
    现在看来,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我失望之余,又有些欣喜……”?
    男子哈哈一笑,笑得恣意猖狂,脸上又有着古怪的神色,浮现出一丝狰狞诡异的笑容:“我等着你来杀我,怀光,或者何时我改变了主
    意,亲手杀了你,用你的血来成全我的帝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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