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融
南辕北辙 作者:温柔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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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 作者:温柔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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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南晓棠很窘迫,非常窘迫,因为他正像一头鲶鱼一样趴在客厅白色布艺沙发上,最重要的是,他后面露着一个红通通的屁股,纯白色的沙发套把这衬得十分明显。如果这间屋子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可是,他的旁边坐的却是似笑非笑的胡威威。北源去卫生间给他
是的,在这方面,胡威威起到了和崔淣一样的作用,南晓棠这样想,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他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出现!南晓棠气的想捶地,但愿,他那个又八卦又多事的表妹,不要再跟着掺和一脚吧。
不过,他大概忘了一句话,叫心想事成。或许用在现在是不恰当的,但是按照字面意思,确实是这样——他心里在想着白是,随即,白是就来了个电话。
“hello,你今天晚上不会再睡觉了吧。”听起来,她心情还不错。
“嗯,托你们家人的福,我睡不着了。”南晓棠有点憋气,说话闷闷的
“哦?你是说威威哥啊,你和他联系很多么,我都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南晓棠听她说话,还是关注胡威威多一些,心里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当然啊,你要不要跟他说话,他就坐在我旁边。”南晓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想转移话题,明明,白是不会知道刚才的事的,可以前有了一次,他就下意识的心虚。他把手机递给胡威威,“小白电话。”
南晓棠对他们俩的交谈并没有多大兴趣,随手拉过一个抱枕,把脸埋在里面,鲶鱼变鸵鸟了。
就在不到两个小时之前,见义勇为受伤归来的南晓棠同学被他老爹按在沙发上用**毛掸子狠狠的抽了一顿。
整个过程历时一分钟零二十三秒,速度之疾,波及之广,是南晓棠从未遇到过的,他无数次的腹诽,您是到更年期了吗,喜怒无常,易急易躁。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每次南晓棠这样想,那么,下一下就会更加痛苦。
他刚才一进家门就看到老北大叔像一樽雕像似的堵在门口,一见面就来一句“你还真把自己当南侠了啊。”不冷不热的嘲讽,说的南晓棠一阵脸红
北源拉起他的右手,在手掌的下方,手腕上方不到一个指甲长的地方,血模糊一片,而且,现在正在流血。也顾不上跟他发火,而是把他的手拉到胡威威跟前,“你看用不用上医院。”胡威威大学是学医的,毕业考试挂了几科,正愁补考,就有报社给他发来了录用信息。
“不用,看着挺吓人,其实就一口子,在家给他上点药就行。”胡威威早就给他看过了,模模糊糊的样状,实际上是南晓棠忘了伤口,用手拿衣服蹭的。
胡威威麻利地翻出药箱,给他处理了伤口,缠纱布的时候,胡威威弹他一爆栗子,“你还挺有准儿的,再往下一点点就伤到筋了。”他正低头看伤,丝毫没有注意到南晓棠越来越苦瓜的脸色,和一个劲儿眨巴的眼睛。
北源就坐在他们旁边的小沙发上,很不给面子的瞪了苦瓜小孩一眼,“你眼睛有问题么。”说着,居然还喝了一口水,看上去真的特别悠闲。
南晓棠听他这么说话,条件反似的一个激灵,可胡威威还是闷头继续给他缠纱布,也不替他说话,南晓棠想,pendy可能也不高兴了吧。
最后一圈纱布缠完,胡威威终于抬头看他一眼了,“喏,给你弄好了,这几天别沾水,别碰伤口,这些不用我多说吧。”
南晓棠答应了,“嗯。”
胡威威把药箱收拾了放回去,然后去洗手,再去厨房把最后一个凉菜拌了。他一向有这个习惯,碰了药必须洗手。
是的,就是在胡威威难得下厨的空档,北源拿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毛掸子,进行了为期一分二十三秒的手臂运动。当然,还有我们被迫运动的南晓棠同学。
在这次运动中,南晓棠充分明白了一个概念——压强是单位物理面积受到的压力,和受力面积有关。细细的小木棍带来的是尖锐入骨的疼痛,让他快要抓狂了。真的,说实话,他情愿让北源把上次用的那个宽宽厚厚的木板拿出来
“嗖”的一声在南晓棠听来格外响亮,像是把空气都划开了一道口子。南晓棠开始怨念了,你倒是给个数啊。当然,他不会无聊到去数自己到底挨了多少下打,所以,他选择了一种相对来说有点意思的消遣——数秒,计时间。
在那一分钟二十三秒快要结束时,南晓棠拼着被他打得更狠的危险,说出了一句话,“你能不能不欺负伤员呐!”
果然,这句话比较有效果,换来了重重的三下抽打,“伤员,伤也是你自找的,你倒是英雄,如果那孩子再晚一点过来,你是不是得等着仗在你手里炸了?”
这话说出来,南晓棠倒是老实不少,说实话,他也后悔,严重怀疑自己那时候是不是大脑脱线,他完全可以上前面把那孩子抱走,或者是把那对比他大脑脱线程度还高不少的父母叫过来,而自己,选择了一个最原始的方法,他想撞墙了。
不过,他在心里也忍不住给自己辩解一句,我也不是有意的,谁愿意没事拿仗给自己手上炸个口子啊,这大三十晚上的,打人多晦气。再者说了,这可是我有生之年做的,最正义的一件事。
但是,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时候,那只万恶的**毛掸子就没毛了。
“好了,你还真打他啊,大过节的也不消停。”胡威威正巧,在这个满地**毛的时刻,从厨房窜出来了,把那光秃秃的细木棍抢过去了。“大猩猩,你把这屋装的隔音这么好,不会就是为了干这个的吧。”然后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南晓棠听了这话,委屈的想,恐怕真的是这个目的。看着北源把那小棍放下,才放下心来,计时结束,一分零二十三秒。
而北源,则被胡威威勒令去拿笤帚扫那一地**毛。
从洗手间出来的北源拿了一条白毛巾,是用热水浸过的,他把这热帕子敷在南晓棠光(河蟹)裸的臀上,南晓棠才像放下心了,要是再让他这样对着胡威威趴着,他肯定得把沙发挠开,然后把自己连着后面那个通红通红的屁股,一起塞到里面。
北源朝胡威威递过一个眼神,示意他去厨房转转,胡威威难得的十分配合地离开了。北源看他优哉游哉的样子,感谢他为家里的沙发套和地板,以及南晓棠那张温度渐生的脸着想。南晓棠听他走了,不知是放松了还是毛巾盖得他痒的,身子扭了一下,把刚放上去的毛巾弄乱了
“现在好点儿没?”北源又恢复了自己谦谦君子的嘴脸(……)
南晓棠扭了扭脑袋,“哪有那么快,其实,也不是很疼。”声音越说越小,北源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总感觉,这个表情配上这种声音,活脱脱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自己在这个时候会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不疼也多歇一歇吧,好不容易过个年,你也消停消停。”
“您要不打我,我更消停。”南晓棠顾不上羞赧了。
北源笑,刮刮他鼻子,“你要是消停,至于现在这样么?”
南晓棠挣挣身子,用手肘撑起上身,头转过去看着北源,“你要不那样,我就不用这样。我要不这样,这个年过的也不会是这样。这个年过的不是这样……”
很成功的,南晓棠同学在屁股上敷着一个消肿的热帕子,并且没有提上裤子的情况下,和行凶者开展了一系列绕口令似的,类似于“是先有**还是先有蛋”的辩论。
当南晓棠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胡威威很是时候的回到客厅。
“两位,你们还吃不吃了?”
“当然吃啊。”北源说着,还用手轻轻拍了南晓棠屁股,像是在提醒这个没理搅三分的小孩。南晓棠不好意思了,低低头,把裤子提了上来。
南晓棠努力地,让自己以一个四肢灵活的样子,走到餐厅。桌子上的菜色十分诱人,红的黄的彩椒,青绿色的黄瓜和白色的金针磨,还有煎的淡黄色嫩嫩的鱼排……南晓棠看看,就可以忘记那个做菜的人,是曾经把自己打到起不来床的。
随即,南晓棠就鄙视了自己这种明显的记吃不记打的念头,怎么可以这样,一点吃的就能贿赂了,就满足了?
吃过这顿饭,三个人一起把桌子收拾了,把碗刷了,胡威威在整个过程中,都在和南晓棠散布自己小时候是怎么上树捣的鸟窝,怎么下水捉的活鱼,怎么在地上摘的花,怎么给自己不喜欢的老师身后贴的小纸条……南晓棠听的津津有味,竟然生出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北源无语的看着这两位,默无声息的洗盘子。
等到把厨房都拾掇利索,北源关上了房子里所有的灯,只留下门口的一个小门灯照亮,拿了三件衣服出来,把自己的外衣套在身上,另外两件分别扔给南晓棠和胡威威。
“穿上,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北源神秘的笑笑,自己穿上鞋,先去提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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