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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霜雪 作者:禾走

    第四十章

    霜雪 作者:禾走

    第四十章

    霜雪 作者:禾走

    第四十章

    以前……恩,总之很久很久以前了,大概可以追溯到上辈子——那时候看了一个关于小宠物的电影,讲的是家老外搬家后,小朋友的朋友狗历尽千辛找到他家最终与小男孩快乐生活的故事,这电影的名字是叫什么来着?……哦,bingo!我想起来了,是叫bingo,翻译过来的中文名字是“小犬当家”。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年纪还小,脑子里也总是充满幻想,有时候就总会想着有一天自己家搬家了,也会出现这么一只狗追着我四处奔波。

    有人说:小孩子的幻想总是天马行空,也最直抨心灵。

    那时候我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每天都会在梦里幻想搬家之后有一条狗陪伴如何如何,等年纪大了再回想当时,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童年竟然这么孤单,那段童年的经历亦然在不知不觉间对我的格产生了如此不可逆的影响。

    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我没有上过幼儿园,之后生活并不安定,先先后后转了三次小学,两次初中,两次高中,唯一真正的从一而终念完全读下来的大概只有大学四年和后来又在本校直升的研究生了。

    小学的时候,因为个子早长,又是班生,同学们很会欺生,老师看我成绩还过得去也懒得时刻盯着我。

    那时候我的座位是在班里的倒数第二排,位置正好把几个顽皮的男孩子阻隔开。

    上课他们经常会朝我扔铅笔和橡皮,然后再叫我捡起来传给身边的另一名同学。

    小学时候,我的身体并不好,很瘦很瘦,唯独个子挺高,子也是内向懦弱的,他们叫我干什么我就照做,不是害怕也不是存心搞好关系,只是觉得一个弯腰就完成的动作真没必要跟他们争执,而且在高中以前我的脑子里本没有打架的概念,顺从是我唯一抵制童年心理伤害的办法,所以只要周围安静了,我就会变得心情愉悦。

    首次接触心理学其实是在大学的学修课上,那是选修里的必修,直到大三下学期才草草报上,但自那之后就怪异起来了,因为自己隐隐觉出仿佛自己是与正常人不同的。

    那是我第一次思考别人是如何生活的,他们有朋友,会时常打闹,还会交女朋友,参加各种院校活动和感兴趣的社团,考试会挂科,考好了还会炫耀急急忙忙的准备申请奖学金……

    我呢?

    他们感兴趣的我都不在意,如同生活在玻璃罩子里,看得见,可耳边传来的却永远是嗡嗡嘟嘟听不清的杂音,与罩子外面如此贴近可是就是无法跨过这层幕墙。喜爱、厌恶,我都能感受到,可像其他人那样喜爱到大笑,厌恶到落泪的时候,从来没有……

    测试后的喜怒感均在标准之下,对于身边发生的事情也只是看的多、想的少,可是对于老师发下来测试的题目我又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像……心里有一把尺子可以丈量众人的道德水准,之后大脑在一片数据中找到一个平均值,再依据这个平均值填写问卷,得到的结果往往和大多数同学一样都是正常的,台上的老师也没有机会让我起立,费劲巴拉的剖析自我。

    这个在脑中转换的过程是一瞬间自主生成的,我跟本无法控制这些,于是心理学课程使我的生活混乱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顺利考上研究生后,慢慢发现周围存在心理障碍的同学也有好很多的时候,这种迷茫才逐渐淡却,毕竟我比身边那些还不知道自己有心理疾病的人来说更加善于遮掩。

    直到,遇见她,我的妻子,在这之前我从没和女人谈过恋爱,有很多不懂的还需要克服,好在有她指引,我们的关系才没有在最初相处的时候崩裂。

    可以这么说,我是个目的很差极端自我的人,但又会按部就班的完成一切所需要做的,中途没有娱乐,没有其他事物可以叫我分心,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评价,好在领导看来,三十岁就步入管理层的我来讲还算是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在公司有意栽培下官途还算顺遂。

    妻子脾气火爆,干什么事儿都讲求个效率,除了对领导韧十足外好像就对我还算能够容忍了,姻缘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使我们这两个社会畸形儿凑在一起,和平共处到了结婚生子的地步,在别人眼里我们算是金童玉女般的成功典范,事业有成,婚姻和睦,看起来是那么令人向往与美好。

    我对妻子是有感情的,要是没有也不会再求婚的时候觉得眼睛发酸。但我的情绪历来平淡,我们的感情也同样不会如其他新婚夫妇那样深厚,可这,比起我对其他事物毫不关心的态度来讲,已经强了太多,基于妻子对我的了解,这场婚姻她会十分满足。

    我们同居那年她说过,我给了她一个全新的世界,自由与□,热烈与冷漠,分享与独占,许许多多相互矛盾的格经由她的双眼在我身上显现出来,妻子总能抓住重点把我分析得很透彻,对于这方面我也感到满意。

    妻子是善于思考的女人,尤其擅长剖析人的内心,她的人际关系庞杂错综,往往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在里面玩着踩钢丝不亦乐乎……

    有时候我会想大概因为我们都是变态,所以最终才能凑在一起生活,当然了,此变态非彼变态,只是一种变失常态的思维方式罢了,自从得知自己心理有异常人后,我就没再接触与心理学有关的任何书本,很多时候都是隐隐的有着一股破茧的冲动却但又处于不知所以然的状态之中。

    生了儿子之后,妻子与我的作息变得规律很多,我们都很注意儿子身心健康,在生育之前就商量好我扮红脸,她扮白脸,全方位立体化的装点这个小生命,尽一切力量让这个孩子拥有健康的人格。

    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我来到这里,最初的时候我对儿子教育问题感到担忧,后来时间长了才将它慢慢忘了。

    也许与这个身体融合的原因,我感受到了很多在以前感受不到的东西,与一个人生活长了也容易产生一种曼妙的情愫,而对于依靠物的执着却没有变化,害怕孤单,渴望相伴,亲情比任何情感都要可靠,但恰恰我缺的就是亲人,亲眼目睹唯一的母亲悬梁自缢对“我”是一场不可磨灭的情感冲击。

    我藏在厚厚的蜗牛壳后,审视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不坚强也不需要他人怜悯,更加厌恶别人自以为是的窥探,生活变得轻松了,对我好的人我对他好,对我有恩的人我会还恩,

    可是,对我有情的呢……

    我怕我还不起,没听说过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的道理,要这么说,没结婚前,我和妻子的追求者都不少,到最后还不是我们两个凑到一起,没其他人什么事儿。

    白鹤白鹤,该如何还得汝之恩情,该如何清汝之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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