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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最后还是进了医院

      计萌刚整理好自己,晃了晃脑袋,接了电话。
    伏禾也没有打算跟她说太多。
    “伏禾,什么时候港口的生意跟我有关?”计萌正纳闷儿又闹了什么幺蛾子,按个港口地处偏僻,又没什么监控,倒是个不错的犯罪场所。
    “那个港口跟我没关系,边境那帮人最近安分的很,难不成碍着您什么事了?”
    荀音听着这边的声音,懒洋洋的站起来,除了开酒吧,还染指什么生意吗?
    计萌只是随口嗯了几声,挂了电话。一转身看到了靠在墙上的荀音,忘了避开。
    “换个药吃。”
    计萌叹了口气收好手机,“我现在打针,要不然早就中奖了。”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无视他,想要走开。
    荀音一把拽过她的手腕,狠狠攥紧,似乎要捏碎一般。
    计萌也不喊疼,咬着嘴唇没理他。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谁也不说话。
    “滚吧。”荀音先开了口,本来心情很好。
    计萌也没停留,表情严肃的拿着手机就出了门,滚,她可最会了。
    她哪有什么权力讲条件,要是真的有了荀音的孩子,不知道他会怎么折腾她呢。看着他好像很斯文,内心变态着呢。
    只剩荀音,听见门关上的那刻,他长出一口气,本想跟她道个歉,但一想她的反常态度就想打她。打人是会上瘾的,打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至于计萌还得去趟港口,伏禾那个电话要是置之不理,肯定完蛋。他经常犯神经病,还得管,两个人就是这样的奇葩关系。
    计萌是把谈判好手,但是不感兴趣的东西不谈,伏禾总说她不按常理出牌。
    自从荀音给了钱,计萌再面对荀音态度就很奇怪,顺从没脾气,连挨打都受着。荀音想知道她的底线在哪,可试探不出来,挨打,羞辱都行。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关注那些做什么?
    计萌打车到了港口,也没用多久,下车后就看到伏禾在等她。
    “荀音的香水味。”
    伏禾说了一句让她没头脑的话。
    “我就不能喷这个香水了?”计萌看着他那抹笑,叹了口气,其实是想打他。
    伏禾笑了笑“你要买的到也行。”
    计萌表情一僵,把手机收好岔开话题,问他今天港口的事。
    要不怎么说计萌是把谈判好手呢,跟对方直接争取到了对伏禾最大的利益。
    也不接受什么伏禾的道谢,少欺负她几次就好了。“先跟你说啊,季枫那事我不是故意的,是荀音的主意,别找我。”
    “我不会找你的,找也是荀音。他一个男人不解决,总是依赖别人去解决,没点担当。”
    “我是不理解你们那点纠葛,既然说好了,我走了。”计萌摆了摆手,谢绝了伏禾安排的司机,这种用着她给点糖的行为让她觉得恶心。
    看着计萌离开的背影,伏禾的烟抽了一半,“这丫头喝了多少?”
    至于他们叁个的爱恨情仇计萌一点也不想了解,她也嫌这几个人关系恶心。
    荀音上手术下手术,都习以为常,后面跟着一大堆人,拿着本子问问题的。依然让他觉得不耐烦,还是那句话,没有自己思考的过程。
    “你们好好看下今天的录像,之后再问。”荀音这句话一出,没人敢再问。
    只要空闲时间里,他满脑子都是计萌,索性用各种会诊,手术填满。不觉得自己的工作量已经超负荷了。
    “荀医生,今天您一直状态这么好?已经17个小时了。”值班护士已经交接完很久了,看着荀音根本没有要下班的意思。
    荀音抬头看了时钟,确实该下班了。
    拿着手机从办公室出来,翻了翻,10分钟前计萌打过电话。往常只有他找计萌,基本没有计萌找他的时候。凭着这点疑惑回了电话,也不接,回了几遍都不接。
    刚下地库,急诊的医生打来电话。
    “荀医生,计萌小姐是您朋友吧?”
    “对。”答的很亏心。
    “她在急诊。”医生给他交代了一下目前的疑惑,还有要做的检查。
    他差点没稳住,定了定神,按理说急症见了不少了,发生在自己人身上,跟以往的情况完全不同。
    只是认识这么简单吗?
    荀音刚踏进了急诊的门,就开始寻找她的身影。
    “荀音,这儿。”正是刚才打电话的医生搀扶着计萌等待着荀音。
    荀音接过计萌道了谢,快速翻看着病历和检查单。
    “荀音,我好疼。”计萌根本顾不上他会不会管自己,只想要依靠他。
    “忍住,打完止痛这些检查都不能做。”荀音的声音不大。
    但抓着他袖口的那只手落了下来,很绝望一样。一瞬间他又心疼了下。
    这么看来,妇科检查居多。如果真的是黄体破裂,得立马手术。
    计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什么手段能结束这种持续的疼痛就好。看着荀音去交钱的背影,忽然发现曾经信誓旦旦的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的念头瞬间土崩瓦解。
    她似乎还有意识,绞痛让她几乎接近要休克的状态,很熟悉的感觉,害怕和黑暗弥漫着。
    再醒来,是在荀音的怀里,头一次这么单纯的抱着她。
    “好疼。”
    “再忍下。”荀音抱着她直接进了检查室。
    “家属不能进来。”检查的医生习惯性的嘱咐了一句,看着是荀音,也就闭了嘴。
    一直疼,疼得她不断的掉眼泪,她又不喜欢喊出来,指甲掐着手心想要缓解一下。
    荀音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让她攥住。发现她根本攥不住了,没力气。
    计萌的额头都沁出了一层薄汗,也不喊疼。
    荀音一直和医生沟通什么,很镇静。
    而计萌实在撑不住了,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了,倒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
    “计萌,计萌!”
    耳边是荀音的声音,要快点醒过来。“荀……音。”
    “再忍忍,检查做完就好了。”荀音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着,倒是比平时温柔了好几倍。
    计萌的手根本抓不住他。
    荀音带着她去各个检查室,始终皱着眉。她疼的时候攥紧手掌,手心一片青紫印子。
    疼极了也不出声,撑不住的时候就倒下了,她根本控制不了。
    “抓着我的手。”荀音还是递过自己的手。
    医生和荀音一直在沟通什么,计萌听不到,听力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现在生死真的掌握在荀音手里了。
    “荀音,我到底怎么了?”
    荀音拿着检查结果,嘴唇动了一下,随后才开口,“去手术室,我陪你。”
    计萌偏过头,不再说话,他的眼神好像很深情,算了,不去分辨了。
    荀音拿着检查单,一直跟医生在讲什么,签字。
    被推进手术室的计萌看着即将止步的荀音,艰难的瞟了一眼,太复杂,感情很复杂。
    平时都是自己进手术室,还没有在外面等过,似乎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了。
    荀音终于理解等在手术室外面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不是自己及时来,计萌可能会没命,如果计萌没了,不对,不会的,有自己在,计萌就不会没的,一定会平安的被自己抓在身边,谁都不能拿走。
    谁要是敢抢走计萌,荀音一定会露出本来的面目。想到这,随着门开了的声音,脑袋里一根神经像是绷断了。
    再次被推出来的计萌,是昏睡的状态。虽然医生跟他说了,没事了,但这颗心还是没放下。
    荀音拿着电话一时间不知道拨给谁,何然?伏禾?唯独没有时唯的电话。还是拨了一串不喜欢的号码。
    没过多久,时唯急匆匆的跑进来。看着计萌一直睡着的样子,很心疼,但看荀音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
    “把你号码给我一下。”
    时唯早不是以前那嬉皮笑脸的态度,神情有些严肃的给了他手机号,也好,不用跟伏禾有接触,再好不过。
    “荀医生,我问个问题。”时唯并没有直接问出来,话到嘴边有些不敢问。
    “问。”荀音才从那些单子里抬起头。
    “是不是因为你?”
    荀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迟疑了3秒,“她醒来后,问下。”
    时唯本来有些皱眉,但又叹了口气,眉头松了一下又皱了起来,“算了,我只希望她别把自己赔进去就行。只要她愿意活着。”
    荀音手上的动作一僵,“曾经有什么让她自杀的理由吗?”
    “她……早就不想活了。”时唯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她明明可以最先联系我的。”
    “我倒是不知道她竟然不想活了。”
    时唯突然看向他,这个男人的出现说不清好坏,尽量往好处想吧。想劝她,可又没有经历过她的人生凭什么相劝?
    “我姐平时挺正常的,大大咧咧的。”
    “我害怕姐就这么的消失了,姐要是走了,我怎么办?”时唯一直攥着她的手,自言自语。
    荀音靠着墙,一句话没说。上次信誓旦旦的说保护她,没做到,这次呢?
    “你怎么样她我不管,但你得留她一命。”时唯还是把压在心底的话跟他讲了,“不管她要不要活下去。”
    荀音第一次看到了这样的时唯,少了不正经,多了一份严肃。
    “不是请求,是警告。”
    荀音本来不想搭话,就让他自言自语,“你确认警告有效?”
    “那你介不介意和伏老哥对着干?”时唯站起身,看着他那张可恶的脸,对他只有厌恶。
    伏禾和计萌,时唯和伏禾,伏禾和荀音。复杂,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决。但荀音和计萌却能作为突破口。
    “放心吧,我不会要了她的命。”要了计萌的命,就等于要了荀音的命,虽然他还说不出来这感觉。
    “荀音。”计萌的手抬了下,脱口而出的姓名却不是时唯。
    时唯抢先一把握住计萌的手,“姐,我在,感觉怎么样?”
    “不疼了。你怎么来了?”
    “能不来吗?你要死了我怎么办?”时唯的话毫不客气,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有气无力的小可怜。”
    “我……脑袋还不太好用。”计萌想要坐起来,要去够荀音手里的病历。
    正好主治大夫进来,稍微检查了下,嘱咐了一些接下来的注意事项。
    “医生,我得了黄体破裂?”计萌一脸疑惑。
    “是的,很危险的病症,一定要及时就医。”
    计萌点点头,不再说话。
    医生给她讲了很多注意事项,还分析了引发的原因。
    荀音看着她醒来的状态还好,继续和医生沟通着什么,把时唯留给她,跟着医生出去了,没再打扰他们两个。
    “姐,医生说你可得注意身体了,至少两个月内要不停的吃药复查了。赶紧养好,回来看店。”时唯没把话说的太明白,但明里暗里都在提示她远离荀音,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他。
    计萌没再说话,只是点头,她怎么会不明白时唯的话。护士正好进来换药,时唯很担心,恨不得计萌疼一下,他的心也就跟着揪一下。
    荀音再次推门进来,护士吓得手一抖,手里的针头掉了。
    “荀医生……”护士站在原地不敢动,很怕他骂自己,荀音是他们院出了名的脾气不好。
    荀音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麻烦你再去换一个新的吧。”
    护士赶紧出去重新准备,蹑手蹑脚的,眼圈都红了,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忍住没哭,这要是哭了,恐怕会被荀音骂。
    “小宁,你这是怎么了。”护士站的一个年长的护士问她,这一看就是受欺负了,“是不是受家属气了?”
    “家属?”小宁更难受了,荀音是家属?不对呀!
    年长的护士一副老生常谈的样子安慰她,“哎呀,别哭了,咱们这都这样,经常有不懂事的家属,忍忍就过去了。”
    小宁只好点点头,“谢谢姐,不说了,我去取药了。”
    “这年头,护士可真的太难了。”长叹一口气,苦了小宁了。
    荀音看着护士又带了新的针头过来,攥住了她的手,“我来吧。”
    小宁一脸茫然,眼神追着荀音,他这是?
    “疼不疼?”荀音一边扎下去,一边问她。
    计萌本来也没觉得怎么样,就是有点尴尬,她看出来了那个护士的眼神。“疼,你让护士姐姐来吧,我不信您的手艺。”
    小宁听到这句话,赶紧上前,“荀医生,我来吧,剩下的也不多了。”
    荀音只好咬着牙让出位置。
    明显小宁的手艺不行,计萌皱了皱眉,强忍着没吭声。荀音看出来了,差点儿就发火了。
    真正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有的家属那么暴躁,虽然知道是不对的,但第一反应就是发火。
    小宁给她换好药,往出走,荀音跟了出去,嘱咐了几句刚才的问题,怎么做才不会让计萌那么难受,语气倒是很平和,鲜少有人见过荀音这么平和的讨论着专业问题。
    这下小宁也不哭了,推着小车开心的走了,还有点羞涩。
    时唯看着荀音困得都要支撑不住了,支着脑袋都能睡着的那种。“我守着姐就行,你先回家休息吧。应该上了很久的班了吧?”
    “有问题打电话给我。”荀音确实很累,起身上电梯,往车库走去。
    荀音向来不喜欢在办公室睡,还是喜欢待在车上。
    手机上有计萌发来的消息,折腾了一夜,真的累了。
    【“医生说我1个月要反复吃药复查,所以您可以先找别人,我要请长假。”】
    荀音竟然第一反应笑了出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事。钱照付,1个月以后补回来也不亏。但他只回了两个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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