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μщеnΗ.℅⒨ 遗憾的
程翊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课题报告,捏了捏眉心。
他今年27岁,现在米国顶尖学府S大读金融博士,他还有个哥哥程昱,已经结婚了,接管了一部分的家族企业。而他也算是边工作边读博,公司学校两边跑。但这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他是个负责任的人,即使对专业学习和公司事务无感,也依然做的十分出色。
他谈过两次恋爱,都是他提的分手,前女友黎思被分手的时候,放下尊严恳求挽留他,他也没心软,他的一众爱慕者见到了黎大女神的下场,也都对他敬而远之,他倒也从此清净了不少。
说不上来的什么感觉,他自认为并不是为爱而活的人,并不是少了爱情就不行,他是可以接受在爱情方面孤独终老的人,他想。由于大哥已经结婚组成了家庭,父母也没催他,他从来都是金尊贵胄,什么也不缺,在这方面他也不在乎。
六月,阳光洒在草坪上泛着点点晶莹的光亮,远处的典礼传来阵阵掌声,校长在和每一个博士毕业生合照。
程翊穿着博士服正在排队,阳光照在他平静俊逸的脸上,他看着远处正往外喷洒的水的喷泉,突然想他的未来会是怎样。轮到他了,他收起思绪,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照片定格了那一瞬间,他毕业了。
他飞回了首都,下了飞机,准备回自己的公寓,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喂妈,有什么事吗?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你大哥不在国内,晚上回家吃饭,庆祝你博士毕业。”
“好,晚上见。”
他回到公寓,整理了下衣柜,没什么特别的,大多数都是黑白灰色系,衬衫,西服西裤,再就是几件风衣。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在卧室里擦头发。由于常年锻炼,他身材很好,侧腰处隐隐可以凸起的血管,发梢的水顺着胸膛流下来,直到消失不见。
突然想起敲门声,宁静音打开了门,程翊站在门口,喊了声“妈”
“回来了,进了吃饭”
吃完了饭,程父程临非在洗碗。
宁静音打量了下自己的儿子,品相上乘,为什么在谈恋爱这件事上就这么困难,由于大儿子已经结了婚,她希望小儿子于这件事上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她也不是恶婆婆,她希望老二能找到照顾他的人,别老是一个人单着。
坐在旁边的程翊看着自己的电脑,自然不清楚他妈妈此时所想。
大洋彼岸,岑焰清在读大叁,她一边忙着学业,一边想着该何去何从
高中毕业以后,她和江衍再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彼此朋友圈礼貌的互赞,只是他俩基本都属于不爱发朋友圈的人,于是这一点点联系也被淹没了。Ⓨūsⓗūщūм.ⒸΘ⒨(yushuwum.com)
不过她不是一个因为所谓爱情影响自己学业道路的人,她想过,要么考研,要么出国,其实在她心底她更倾向于后者,由于米国学费昂贵,学制两年,会给家里带来很大的经济压力,她选择了申请Y国大学的研究生。但由于形势她又不能放弃考研,左右专业课都是要复习的,她想着考研出国同时进行。
她一边学习英式英语发音,提高口语能力,一边复习着课程,她的专业课其实很无聊,专业研究的是无线电通信,还有一些编码解码之类的。她其实真正的兴趣不在此处,只不过难以从事自己感兴趣的职业,做什么便无所谓了,只是她也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感兴趣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彼时程翊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博士毕业他不想马上投入家族企业的工作。他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一周后,他踏上了飞往非洲的国际班机。飞机上,他有些累,无暇欣赏窗外的霞光美景,睡了过去。
下了飞机之后,他前往M国军事基地,还没进大门就看到了他的好友,徐郴,迟裕。他们叁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只不过徐郴和迟裕两家都是军方背景,他自然是从事军方的工作。
M国此次形势严峻,敌方势力猖獗,政府方面也不能轻易让步,这里医疗条件低下,仅有几所外国在这里建的医院,寥寥无几,还有一大堆资金链的问题牵扯到黑市和地方财政。由于考虑到战争的消耗,双方暂时不会开战。
程翊此次到这里来是想看望他几年不见的两个好友,也帮他们解决一些问题,再说在这里也有些牵扯到生意工作上的往来。
司机载着他去酒店办理入住,一路上他看着远处各国派来的维和部队,救援队,这里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岑焰清注意到江衍好像换头像了,简诗也换了,不再是情侣头像,难道分手了?她在心里腹诽。而且简诗的签名似乎表达的是:我爱你,你却爱她的意思。她没再细想,他们毕竟已经两年多没见了,她跟简诗也不熟,别人再怎么样也没必要跟她说明了。但她的心却莫名有一丝丝雀跃,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一年过后,她拿到了Y国I大的录取通知书,下半年她就要踏上去Y国的学习旅程了,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她想。
原来高中班级的同学都面临着考研,出国,找工作,该做的努力都做了,结果也应该差不多要尘埃落定了。应该会有同学聚会,她要去,她想见见江衍。
“再看你一眼,然后我就要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想。
当天,她穿了件粉色连体裤,里面白色吊带打底,衣领微敞,微微露出她白皙的皮肤,修长的颈项,扎起长发,用卷发棒把发梢烫成微卷,化了淡妆,穿了双小白鞋出门了。
一推门,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友善的微笑,班主任也来了,她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老师们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菜还没上,大家在喝酒聊天,岑焰清从未喝过酒,并不是因为矫情装清高,而是医生说酒精可能会加重她的过敏反应,最好不要喝。
班长说这里有麦克风,谁想要唱下歌,大家似乎都很难有人会打个头,突然班主任对她说:似乎从来都没听过你唱歌啊。她笑了笑,说好啊,那就唱一首《复乐园》吧。
“所以哭着笑着跌下来 走出来
就像没得到过爱
没有你在或不在的安排
原来 遗憾的不能重来
傻傻等 谁的关怀
用冷漠 找寻信赖
为何人要失去 才会 感慨
用遗憾 来成全思念
任岁月 陪伴在你身边
等 温暖的瞬间
相信总有 善良的乐园
如果 直到离开 才怀念你还在
不如我们别醒来
在生活的黏土 将痛灌溉
期待 用心生长的光彩
每个人的 号码牌
会记载 重逢依赖
从此别再担心 雨雪 覆盖
这些年 有多少改变
还希望 说些肺腑之言
那 重迭的视线
你会懂 微小的心愿
一定还有 善良的乐园
……”
他们几乎都听过这首歌,所以也没人跟着附和。“原来,遗憾的不能重来。”是啊,不管江衍曾经爱没爱过她,现在是否还爱,都不重要了。
遗憾的不能重来,她想。周围响起了一阵阵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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