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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繁无奈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绷着小脸看樊思玉,“妈,我好不容易才有喘息的时间,您让我歇两天吧?”
    樊思玉瞪了眼姜繁,“就是让你去交个朋友,又不是真的让你去结婚,对方的舅舅是我们公司一个合作商,之前你来公司找我那会,他看见你了,觉得你很不错,就跟我要了照片和微信,我不好拂他的面子,就应下来了。”
    樊一航接到妹妹救助的眼神,了然地朝她点点头,接过话问樊思玉:“妈,你公司快破产了吗?”
    樊思玉不明就里,一头雾水地问儿子:“什么意思?”
    “哦,我还以为你公司破产了,需要朵朵去联姻拯救呢。”樊一航嬉皮笑脸的回答。
    这话樊思玉就不爱听了,当初她创业没选择同样拥有商业头脑的男人强强联手,现在同样不需要女儿牺牲自己的婚姻来壮大她的事业。她不满的掴了樊一航后脑勺一下,“要联姻也是要你去,轮不到你妹妹。”
    樊一航揉揉被呼疼脑袋,“那你还让朵朵去见你合作商的外甥?”
    “朵朵天天呆在医院,除了病人,护士,就是那些上了年纪的男同事。不去见见其他人,认识一下新朋友,她什么时候能交个男朋友?还是你要帮他介绍?”樊思玉不知道姜繁喜欢曲嘉辰的事,不然早就撮合了,毕竟两家也算世交。
    男朋友这事,樊一航帮不上忙,他是有很多同事战友,但他们工作什么性质他太清楚了,火里来水里去,意外分分钟可能发生,他可不想自己的妹妹年纪轻轻就守寡。所以,他瞬间倒戈,“对方也是做生意的?长得怎么样?有照片吗?”
    “我没见过,不过他舅舅长得周正斯文,外甥像舅,小伙子大概也不会差。”
    看着樊一航八卦的样子,姜繁很不淑女地偷翻个白眼,她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靠谱了?既然他不仁那她就不义了。她偏头微笑的看着樊思玉,“妈,哥下个月就31,也该找个嫂子管一管他了吧?”
    樊思玉转脸看她,颇是头疼,“我倒是想,但他不争气,你说怎么办?”
    他们兄妹两个小时候是别人家口中的孩子,长大了依旧是别人口中讨论的对象,只是语气不同了,以前是羡慕,现在是不解。
    “我有个闺蜜还是单身,长得很漂亮。”姜繁点到为止,但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樊思玉来劲了,兴趣十足地问:“真的?你闺蜜我认识吗?”
    “你应该见过。”
    樊一航见形势不对,立刻对一直缄默的姜瑞求救,“爸,你老婆和女儿联合起来欺负我,你不管管?”
    身为女儿奴的姜瑞对姜繁一向只有宠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约束。他笑得像尊弥勒佛,“你妹妹说得也没错,是该找个人管管你了。”
    樊一航不说话了,拿起筷子埋头吃饭,以鸵鸟心态应对一切。
    不是他不想,是他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若真有意外先发生,他的另一半能不能承受得住?所以与其害了她,还不如孤身一人。
    樊思玉看了眼埋头苦吃的儿子,对姜繁说:“朵朵,你有空安排一下,让你闺蜜和你哥吃个饭,互相认识认识。”
    “好。”姜繁重拾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到她哥碗里,故意对他眨了眨眼,“哥,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说一下。”
    “你闭嘴,我没空。”樊一航伸手用筷子把她夹过来的肉打掉,她的闺蜜除了尤安安还有谁?那只泼猴分分钟能把他气到冒火,他见她一次就想打她一次。
    樊思玉生气地指了指樊一航的脑门,“你自己选,是要去见人家姑娘,还是辞掉消防员回家帮我打理生意?”
    樊一航烦躁地哀嚎,他没有商业头脑,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管樊思玉怎么坑蒙拐骗,他都不愿意回去继承她的事业。迫于他妈的威严,他敷衍地回:“行行行,我去。”
    他一抬头就看到妹妹抿着嘴偷笑,又加了一句:“不过朵朵得先去。”
    樊思玉睨他,“你放心,我会压着她去的。”
    姜繁:“……”她哥这是想同归于尽,两败俱伤?
    从饭店出来,樊思玉和姜瑞先走,姜繁看着爸妈的车消失在拐角后,倏地抬头瞪她哥,“哥,你这么不厚道吗?”
    “嘿,什么我不厚道,明明是你不仗义好吗?”樊一航好笑地伸手揉她的的发心,“再说了,朵朵,曲嘉辰要结婚了,你就得放下,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冷静有想法,而且恪守原则,所以就算喜欢曲嘉辰那么多年,也因为他一直是非单身状态而迟迟没有表白。
    姜繁口是心非地回:“我没有要在他那棵树上吊死,我只是还没遇见心动的那个人。”
    樊一航笑了笑,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由于父母常常不在家,她成了他的责任,他也成了最了解她的人,此刻她脸上的倔强让他又心酸又心疼。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难得温柔地说:“那去见见其他人,看看别人的世界,不要总困在原地,好吗?”
    姜繁垂眸,掩去眼里的苦涩,默了默再次抬头时眼神有了一丝坚决,像是痛下决心似的,“好,我会的。”
    樊一航顿时松了口气,他挺怕她说她做不到,像之前他无数次劝她放弃时,她却总斩钉截铁地回他说再等等,说不定能有机会呢。
    他如释重负地笑,把姜繁抱入怀中,“这就对了,我们家姜繁只要想做一件事就能一定能成功。”
    姜繁喜欢家人叫她的名字,如果小名是宠爱,那大名就是油然而生的自豪。她吸了吸鼻子,逼退眼泪,转换情绪,回到兄妹间的亲昵,“你只知道说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老光棍了吗?”
    樊一航推开她,嫌弃得不行,“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他掰过姜繁的肩膀,推她往前走,“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嗯。”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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