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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妤摸到了钥匙。
    钥匙与挂在钥匙扣上的小饰品相碰,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
    她斟酌了下,不好意思道:“看了一个晚自习,我现在觉得有点累。”
    骆延瞬间懂了她的意思,他急于解释:“睡觉不就是休……”
    他的话戛然而止,愣在了那里。
    他们是炮友,只睡荤的。
    意识到这点,骆延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摸了摸后颈,活动了下脖子,无所谓道:“那就算了,你今晚好好休息,下次再来吧。”
    程妤颔首,把钥匙插入锁孔。
    再怎么后知后觉,她也能推测出他原本想说什么。
    但她不能动摇。
    也不可能动摇。
    一道身影弯下来,遮住了她斜后方的光线。
    延低低头,在她耳边悠然地说了句话,轻飘飘的,却害她小脸爆红,身体瞬间滚烫。⋎цsⒽцщц.Θńě(yushuwu.one)
    他说:“除了你,我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说完,他直起身,从裤兜摸出钥匙,爽利地开了她隔壁那扇门。
    他屋里有一盏声控灯,暖白色灯光在昏暗的室内亮起,溢出屋外。
    她用余光目送他没入那片暖光中。
    随即,房门合上。
    徒留她伫立在走廊上,面对着冷冰冰的门板发呆。
    托骆延的福,程妤今夜睡得并不好。
    约莫在零点时分,她在半梦半醒间,做了个似是而非的梦。
    梦里,骆延穿着蓝白色球服,在篮球场上跟人打球。
    落日西斜,残阳如血。
    气温出奇的高,哪怕是静坐着,不消片刻,人就变得汗涔涔的。
    骆延沐浴在绮丽旖旎的余晖中,奔跑、跳跃,叁步上篮。
    坐在观众席上的、黑压压的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骆延粲然一笑,低头,撩起衣摆擦了把脸,块垒分明的腹肌暴露在人眼前,荷尔蒙爆棚。
    他放下衣摆,抬起头,忽然朝她所在的地方看来,双眸亮如星辰,笑容恣意张扬,少年气十足。
    程妤迷失在他的笑容中,双眼失焦,天地颜色忽暗,又渐渐变得光亮。
    和煦晨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
    他躺在她身侧,不着寸缕,仅一床被子覆在他身上,半遮半掩。
    她的目光,从他柔和的睡颜,一点点下移,细致地描摹他的肉体。
    在看到高高竖起的那根柱子时,他突然苏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低语:“除了你,我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嗬——”程妤猛然睁开眼,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溶溶月色从窗帘布的间隙里,流入室内。
    她没关好窗户,一阵风吹来,窗帘飘动,荡开一圈弯弯绕绕的涟漪。
    她“噌”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站在骆延的房门外。
    “笃笃——”她敲响了门。
    夜间的风比较凉,她只穿了件吊带睡裙,扛不住冻,被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原本燥热的血液,逐渐凝滞,她嗅着清冷的空气,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暖光随着细缝的扩大,一点点扩散,漫上了她的躯体,她莫名感到温暖。
    骆延顶着一头乱发,一手捂嘴,打着哈欠,眯缝着一双沁出泪水的惺忪睡眼瞧她,懒洋洋地“嗯?”了声,歪歪斜斜地倚靠着门板,个子瞬间矮了一截,没个正形。
    程妤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颇有耐心地等着,头一歪,额角抵着门,静静凝视她。
    两人对视良久。
    她忽然踮起脚尖,抚顺他的头发。
    骆延肩膀一抖,“噗嗤”笑出声来,嗓音沙哑:“你大半夜过来,就为了摸摸我的头?”
    她没接茬。
    骆延又说:“不会是又渴了,来找我要水喝吧?”
    程妤勾起唇角,原本搭在他头上的手,渐渐下移,轻抚他的面颊。
    他挑了下眉,那双眼愈发光亮。
    程妤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她。
    她把红唇送了上去,贴着他的唇,轻舔慢吮,舌尖在他湿热柔软的口腔中,辗转流连。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脖颈,顺着他的胸腹向下,隔着裤子,覆上那团隆起。
    他在她的抚弄中变硬,开始变被动为主动,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迫她张大嘴巴,灵活的舌头勾着她的软舌舔舐吸吮,动作急躁又色气。
    换气的空档,骆延俯身,猛地将她面对面抱了起来。
    她小声惊呼,手脚紧紧扒着他的身体,肩上的吊带滑落,大半个嫩白浑圆袒露在空气中。
    骆延的眸光自那片白腻掠过,向上扫至她那张娇媚的脸蛋。
    她微喘着气,樱桃小嘴微张,唇瓣水润润的。
    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她,她积极回应,凹凸有致的娇躯在他怀里扭动,蹭得他一身火。
    他抬脚勾了下门,再一踢,门板“嘭”地合上。
    又是“嘭”的一声,她被他抱着,摁在门后亲吻。
    说来奇怪,他的吻时常能给她一种天旋地转、天荒地老的感觉,缠绵缱绻,令人心痒难耐,又欲火焚身。
    他抱着她,硬物蹭着她的大腿内侧,向前顶胯。
    “嗯~”在衣服的阻隔下,她仍能感受到他带来的快感。
    薄薄的门,被两人撞出了沉闷的砰砰声。
    在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中,她软得一塌糊涂,下面湿得像是尿了裤子。
    “你不会是打算就这样让我高潮吧?”程妤问他。
    骆延把她的耳垂舔得湿漉漉的,轻声说:“你不是说累了么?”
    程妤想起不久前做的那个梦,“突然想要了。”
    他轻笑一声,揶揄道:“那当你炮友还挺累的,得二十四小时营业,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你不愿意?”
    “我愿意,很愿意,非常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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