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坦白(H)
「星璨准备好了,殿下开始吧。」
象棋残局由赌坊小廝撤下,摆上围棋。我执黑子,他执白子。
「莫说本王欺负一届女流,让你九子。」我们从未正式弈过棋,我虽不知他棋风如何,但想来与其人一般奸巧。
虽然他让上九子,我有些基础仍是下得云里雾里。在盈香馆,弈棋技巧与伴君下棋雷同,都是在最大限度内廝杀,最终必须输给对方。因此常见的棋路我自然是懂,然而蓝嗣瑛一子一子乱落,我未曾于棋谱中见过此种下法。
我不懂他的用意,纵然前局我有优势,然而缠斗许久,到了后期,他一张网罗织甚密,看他的棋法,是不想放我走了。
他说,我们的结局,交给我决定,果真又是戏弄人。他怎可能轻易对我放手。
我有些开怀,然而一抬头撞上他狠戾的视线之后,方震了一震。
为何他对我,竟似有滔天恨意?
我凝了凝心神,仔细分析棋盘上的资讯,白子蜿蜒如龙,分化我固有地盘作叁份之后,还要绕进来一番搅扰,就如他从前强逼我交媾,将我拉扯得不能自已,再像条蛇一样鑽进我身心,将我廉价的自尊啃食殆尽。
我死棋不少,我这能力,救不起这局。
「星璨姑娘。」他开了金口。「还要继续?」
眾人目光瞬间投满我整身,我不自在的喘着息,额间冷汗涔涔,如此下去,我必完败。我抬起头,满眼乞意相望,「是奴家技拙,王爷胜得有理。」
「这棋,还未走完,姑娘何以不战而逃?」我求助似的将目光投向他身后李梟,李梟眉眼一别,回绝了我的请託。「看什么,看上本王的侍从?」
「不敢……王爷请继续。」个性真烂,我都必死无疑了,他还这样兇。
心里一乱,我的棋逃得仓皇,他迎面杀来,围堵我最后一条生道。
蓝嗣瑛再落五子,我便无处可置了。
「星璨姑娘,你是本王的人了。」他嘴角扯起,笑得似条豺狼。「把她给本王看好。叁日之后,本王没接到人,你们知道后果。」
他欺压近我,挨在我耳边,声音轻得无人能听见。「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假扮我亡妻?」
他并没有相信我。
我身子一冷,瘫软在地。
嬤嬤见状,连忙将我扯起,狼狈带回摘星阁,一道重锁落下,侍奉的小妓也换上一批。
「星璨,别说嬤嬤待你狠,要怪,便怪你让右贤王瞧上了唄。」她的声音渐行渐远,我彻底遭她软禁。
我的吃食,小妓会定时送来,里面添了什么,我也不是不清楚。嬤嬤为了让蓝嗣瑛满意,对我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很是上心。
叁日之后,蓝嗣瑛派了一顶大红花轿,听闻民间不解,向来言专的右贤王何故会从青楼迎一女子回门。
珍珠阁里的红珊,哭得是肝肠寸断。
我则前途茫茫,我原以为引他注目便万无一失,如今更像是落入另一个火坑。
然而于花撵上,我双手遭护院绑于身后,此时不免更担心,方被灌下的春药,何时才要消退。
血液里似有小蛇鑽行,皮肤如遭万蚁囓咬,更要紧的是羞穴之前掛着一颗缅铃,随着轿子一走一晃,缅铃时不时摁上小蒂,震得我几度跳起。
这一路说远不远,却很折磨,我狠掐着自己,试图拉回一点清明。
好容易轿子终于停下,蓝嗣瑛将我横抱下轿,快步不停,往先时婚房走去。
我的头让他摁在怀里,他身上的味道丝毫没变,我怀念之馀,体内慾火直烧,恨不得立时遭他一顿疼爱。
他长杵与那箱淫器併用,戮搅得我几乎没了半条命。
然而此次癲狂更甚以往,他连番需索,不知度过几个日夜,我让他整得欲仙欲死,喉咙乾哑不说,下穴肿痛,撕扯得泠泠出血,子宫盛满他黏稠雄精,身上几处红痕,多日过去变作青紫。
他终于发现,星璨的身体,住着离墨的灵魂。
「墨儿,求你,别再离开我。」他卑微将头埋进我的胸乳,低声乞求着我。
我的四肢几近散架,想抱紧他也力不从心。
助白虎养魂一事,我该怎么对他说。
体力让他掏了空,脑中滔天倦意袭来,我敌不过睡意,便昏了过去。
……
我在床上躺了叁个日夜,惨遭过度需索的身子还羸弱,动一下便浑身剧痛。第四日勉强可以翻上身。我醒时,天色昏暗,外头刮着狂风下着大雨,淅沥淅沥打着庭院芭蕉。
我和着单衣,私处却清凉,蓝嗣瑛定是在我未醒时上了药膏。
忽地房门让人拉开,我吓了一跳,翻身拉上衾被。脚步声挨进了床,被褥遭人倏地掀开,蓝嗣瑛端了碗羹汤进来。
「我想你可能饿了,便让膳房备了这汤。」他连日纵慾,看起来竟一点事也没有,甚至比我初初见他还要容光焕发。我不禁怀疑他是否从我这儿摄走了精气。
他手执调羹,一匙一匙舀起汤,送至我嘴边。「你告诉我,你这两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我将死后进阎王殿,至天庭养魂,再成监兵神君復甦白虎领地,大致朝他捋了一遍。
「后来应龙说人间有块神玉,恰合适做白虎的仙身,我才让他送到了盈香馆。」
「白虎此时,还在你体内?」蓝嗣瑛眉头一锁,他如今似乎对于我与仙神的牵绊颇为反感。
「其实这话该这么说,这具身体将来得还给白虎,只她魂魄与我相融了,故而我得替她活着。」他脸色并不好,我宽慰他道:「你别太担心嘛,应龙承诺,至多再叁年,白虎就能与我的魂魄分离。」
「那你,到时候,将何去何从?」
他终是触及我最难以啟齿的问题。我左思右量,还是将原委实话实说。
「应龙为我准备一具仙体,我的魂魄抽出后,便会让他置进去,他许我封个一官半职,在他手下当差,届时若你愿意,便同我一道去吧。若你不愿,我便陪你过一辈子。」
他嘴唇蠕了蠕,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也许这个话题不便继续,我将问题扔回了他身上。「你也该对我解释,你何时成了右贤王,又为何待在这里。」
「墨儿,有件事,是我对不住你。」那人紧紧拥上来,手劲奇大,将我的肩膀捏得生痛。「我父亲,与玄武往来甚密,是他……让蛇精侵犯你的人,是他。」
我愣住了,这件事本已烂在肚里,他一提,我禁不住,又想起可怖的那夜。
「他手中有通敌叛国的证据,我以护国之名,起兵反他,将他逼死在王府。」我颤巍巍抬起头,撞上他痛苦的视线。「陛下本有意削弱右贤王府,我与父亲内斗,陛下自然乐见,作壁上观,所幸最终是我胜了。我来王都受封爵位,原先只想回府邸小住几日,见着旧物,便想起了和你生活的往日,就这么待到了今日。」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我随口一问。
「约略一年。」那岂不是和我成为星璨的时间差不多长。
「蓝嗣瑛,一年间,我不曾收到任何有关于你的消息,你不觉得你对我施虐得全无道理吗?」我有些生气,对他怒嗔。
「你还敢提,你口技练成那样,究竟榨了几个男人?」他更生气,掐住我的下巴直直相逼。
「我那是没办法!而且你不也快活得很!」他又一眼剜过来,我存心气他,小声嘀咕:「全馆的护院我都吞吐过,没一个是我对手。」
「你敢不敢再说一次?」唔……他的语调突然转平,若我没猜错,等会儿又要一顿猛捣。这可千万不成,我已让他榨得一滴不剩,好不容易恢復了点力气,真没法再让他辗转十日。
我装得可怜兮兮,拉开单衣朝他展示残破的身体,哭道:「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还要朝我兇。」
瞧他文风不动,我眉间抽了抽。面子丢了便丢了,我将腿张开对向他。「你瞧,啊……这里还渗着血。」
他立时倾身将我带倒。
「不想再来十日,便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他唇齿蹭上我的鼻尖,「你从青楼学回来的东西,万不可再朝他人展示。」
真是个不坦率的男人,明明对我的技巧很是满意,偏要装出一副高冷模样。
我笑了一笑,扯了扯他领口,让他的唇办贴上我的。
四列牙齿在吮吻中碰撞多次,我紧紧拉住他的领口,抗衡他作孽的意图。他那手却伸进我单衣里四处轻薄,最终我制不住他,又让他得逞了一回。
这儿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儿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完事之后,我觉得这叁天算是白躺了。
「我迟早要让你弄死。」我大字仰卧,气喘吁吁朝他嗔道。
「我可是为了你忍了两年。」他心情大好,将我揽进怀里,伸手顺着我的发丝。他一翻身,让我伏上他胸膛,「你身子骨太弱了,得让鹤顶红带你操练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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