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本人已婚
这个男人,花钱眼都不眨一下,好像不是自己赚的一样。
江离随他坐在第二排,瞥了眼周围的人,看上去年纪都比她大不少,许多女人手中的鸽子蛋戒指大得惊人。
他们都是阔太太吧,也只有钱多没事干的人会来参加这种拍卖会。
“我出去抽根烟。”祁斯衍拍了拍她的手后短暂离开,江离应了一声,随后一对夫妻朝她的方向走来,男人伸出手,礼貌的同她打招呼。
“夫人你好,我是祁先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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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有些木讷地伸出手,连忙解释:“这位先生你误会了,我是他的侄女。”
“真不好意思。”男人温和地笑了笑,立马道歉,“方才在展厅外碰见祁先生,看见他手中的戒指,又在他的座位上看见你,我们以为他结婚了。”
“啊,不是,他。”江离还没说完,就看见祁斯衍出现在夫妇身后。
“裴先生。”他同男人握了手,“好久不见。”
“我的确结婚了。”
话音刚落,江离一脸错愕,只听得他笑眯眯地说:“我夫人低调,不愿意出现在大众视线里。”,他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她,“所以我只能带着侄女来了。”
“哎呀,恭喜恭喜。”被唤作裴先生的人立刻反应过来,“什么时候的事情,连个请柬都没有,太不给大家面子了吧。”
“就是最近。”祁斯衍一脸得意地睨着江离,“至于办婚礼的事情,看她的意思吧。”
拍卖即将开始,众人入座,江离的脸已经气成猪肝色。
“结婚?”她嗤笑一声,“你不要脸。”
“哪里不要脸了。”祁斯衍做委屈状,“你脖子上的项链和我的戒指是一套。”
“生日那天你都收下了。”
“你强迫我带的。”她咬牙切齿,又不敢骂出声,“你该不会四处宣传你已婚吧。”
“四处宣传倒不至于。”祁斯衍的语气里压着笑意,“只是别人问起来的时候。”
“我都说我有夫人了。”
“死变态。”江离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质座椅里,“你好像脑子有那个大病。”
她怎么没早点察觉,难怪最近的几次公开活动里,都没有女人缠着他了,妈的。
“噢。”祁斯衍挑眉,一点都不生气,还幽幽来了句,“你在床上这么喊我,我不得让这个梦想实现一下?”
“还有。”他伏在江离耳畔,语气无比暧昧,“我们做了那么多次,还不娶你的话,岂不是太不负责了。”
“不用你负责。”她冷冷回怼,“我们是炮友。”
“噢......”祁斯衍咳了一声,掩盖笑意,“行,你厉害。”
过了许久,拍卖进行到了《芭蕾舞女演员》这部画作,这是本场的压轴拍卖品之一。
拍卖师刚报完五千万的底价,每次加价五百万后,江离直接举牌,面无表情道:
“一个亿。”
众人哗然,都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背后到底有多少身价。
祁斯衍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盖子,笑着说了句:
“你还真是不给我省钱啊。”
“你说的,有喜欢的尽管提。”江离勾唇,“我可听话了。”
后面加价到了一亿两千万,江离再次举牌。
“两个亿。”
“你是在报复我吗?”
“是啊。”江离假惺惺地朝他笑,“谁让你四处说结婚的事情。”
“......我没有四处说。”
“你有。”她的眼神深不见底,“祁斯衍,我还不了解你吗,到时候我骑虎难下走也走不掉,这不就是你的计划。”
最后这幅画作以两亿八千万的价格被江离收入囊中,临走前,她恶狠狠地看了祁斯衍一眼。
老奸巨滑的狗男人。
今晚祁斯衍开会,没有了这个人在旁边唠唠叨叨,江离在酒店的餐厅吃完晚饭,看着落地窗外虹洲市灯火旖旎的景象,忽然有了想法。
她和谢澜之已经许多天没联系了,实话实说,她有点担心。
她拖着腮,苦恼地想了一阵,白天的时候祁斯衍说起结婚的事情,她本来以为她会很生气的。
细细回想那时的语气,分明就带着些许默认的意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上楼后,她将手机扔回房间,悄咪咪来到酒店外。
外面寒风凛冽,江离将几乎整张脸藏在围巾里,同时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这里是虹洲市,应该没有人跟着她。
她将手插进口袋,独自走了许久。
谢澜之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影片被替换了,他一定很难过吧。
抬头,她找到了一间电话亭,望着街角处相拥的情侣,不自觉勾起嘴角。
她小的时候,也很想成为谢澜之的新娘的,可现在......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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