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裴清化作雙性美人
《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许了吗?》陆拾、
厉封敖与裴清调情,护心镜在一旁翻白眼,你说两个男的这么歪腻做啥,做那档子事也不能生孩子。要是龙王龙后还在,见厉封敖痴迷裴清的模样,怕不被气得吹鬍子瞪眼。
护心镜很少易主,他的主人清一色是龙族男子,有一日厉封敖趁着监工新居告诉护心镜,想把他送给裴清。
护心镜打死不肯,厉封敖怎么威胁利诱都不愿意。厉封敖转换画风,说道,清儿说过,花神都是女儿身,你怎么知道清儿不会变成女人?何况清儿与我已有夫妻之实,无论他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妻子。我父王不是曾将你送给我母后,那段时间我母后缠绵病榻,正好让你帮忙解毒。
护心镜还是没松口,任厉封敖说得口乾舌燥不为所动。
有一日护心镜在百花谷溜达,见裴清摘了青蓝花与凤鳶草研磨,又取烈酒调和,居然调出了一瓶滋养男子身躯又不易醉人的酒,他将那壶酒赠了厉封敖。每日都要看着厉封敖酌一杯。
屋子完工后他答应了厉封敖认主于裴清,为他解毒。厉封敖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与龙王龙后不同,他歷经多代的龙王,早就看淡了生死,亦不希望厉封敖走上復仇路,能看着他与爱人携手一生已经满足。只要厉封敖的爱人亦爱着他,让他改认主人也没什么。
然后这两人的日常歪腻成了家常便饭,这阵子厉封敖索取无度,有一次睡了裴清整整一夜。厉封敖的阳物可观,居然将裴清的臀穴肏得外翻出一层靡艷的肉花,还不停汩汩流出厉封敖整夜灌注的子孙液。
裴清气得不轻,取了板树根与百合花的茎,调了鼠香草与红叶入药,再度加入厉封敖的酒里,只要厉封敖对着裴清起淫欲,必拉肚子,那次厉封敖拉了整整叁天的肚子还学不乖,每每对裴清上下其手,才刚脱了裤子,又忍不住便意,俊脸青白交加,幽深的眸子阴翳一片,只好提起裤子匆匆离去。
裴清看教训得差不多了便收手,将酒换回原先给厉封敖滋养身子那款,那次裴清多加了一味银芥草,用来舒缓厉封敖的腹泻。
护心镜看着歉然的厉封敖有种烂泥扶不上墙之感。厉封敖以为自己不行,不曾想是裴清下了药让他拉肚子。再来有一段时间安分守己,最多亲亲搂搂,多的不敢。
护心镜的日常便是看着裴清处理公务,打发厉封敖,勤奋练功。也会看在厉封敖可怜兮兮的模样偶尔让他填饱肚子。
他知道裴清一直追着山河图的消息,有日见到山河图在百花谷溜达,顺手收了它,它不甘愿地在它的镜府打滚,暗搓搓的模样像是在预谋什么坏事。
护心镜没料到他的无心之举居然成了裴清接下来的恶梦。
护心镜收了山河图不到两天,裴清便因为腹痛不已下不了床。厉封敖急得直挠头发,他传讯给药仙,用十醰上好的酒换药仙出手。他正帮裴清打理衣着准备出门,不料裴清下体忽地出血,他急得为裴清脱衣。照理说他们情事熟稔,不会误伤裴清,若是玉茎无端出血,那就更加糟糕。
他脱了裴清褻裤,待他看清楚出血的位置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着急头昏眼花以至于看错?他捏了自己一把,再看了一次终于确定。
他剪了一些布头给裴清垫着,为裴清换了件褻裤,大掌覆于裴清的肚子上为她取暖。这个情况与他堂妹初来葵水来时一模一样,他给母后请安,不小心听见婶娘与母后提了一嘴,她们见他来便停了话题。
厉封敖曾听裴清说过花神皆为女人,对于裴清易了性别既庆幸也不捨。
他曾听母后跟父王念叨,宜安害怕芹儿宫寒,嫁人不好生子,阿胶跟红枣见天地餵小芹儿吃,生生把小芹儿餵胖了好几斤。
父王回道,你这当嫂子的也不阻止宜安,就这么放任她荒唐行事。要是把小芹儿餵成胖墩,砸在手里怎么办?
他母后不甘示弱回道,叫我插手小叔的家务事算什么,小芹儿的伯父是死了吗?砸个两百抬陪嫁,还怕小芹儿嫁不出去?
他父王只好先安内,说道,行,你说的有理,小芹儿就算成了胖墩也是我侄女。嫁不出去藉着出兵东海打劫一个鮫人王子当侄女婿,陪嫁都省了。
母后嗔道,有你这么当伯父的吗?荒唐!接着才说道,其实也不用见天地进补红枣阿胶,滚一些红糖薑汤就足矣。
厉封敖吩咐了螃蟹夫人下山买红糖回来烧生薑,温在灶上,等着裴清醒来喝。
工头待在屋外等着厉封敖,厉封敖本身不是一个喜欢拿架子的人,他见裴清还没有醒来的跡象,撩了衣袍走出屋外。他主动问话,什么事?
工头答道,主子,我想在百花谷修个围篱,人力不足。
厉封敖当初盖屋点了十多隻河里海鲜化身为人,他隐约觉得这些人已经够用,于是开口问道,为何需要这么多人,十来人不够用吗?
工头歉然地回话,主子莫约是忘了百花村灭村,总有狼群秃鹰盘旋,我等还要分出人力看守,实在是人力吃紧了,再不添人大伙儿恐怕要累坏。
厉封敖听工头娓娓道来确实有理,他咬开手指将血洒入河里,一口气添了二十馀人。
在屋里的裴清在同一时刻呕出一口血来,似有一重锤往她的胸口猛击。她醒来发现厉封敖将血洒出去,心瞬间凉了一半。她以虚弱的声音说道,厉郎,不可,快点将撒豆成兵的术法收回。
裴清的衰弱令厉封敖心里一惊,连忙要收回术法。然而太迟,非但那二十馀人上了山,连工头一家子都出现异状,双瞳血红。这些人集结而来围住厉封敖与裴清所在的屋子。
厉封敖已拿出剑来应战,他本将入口守得滴水不漏,没料到有几人不守规矩破窗而入,他气得要吐血了,裴清仅着中衣褻裤,那模样若叫人看去,他觉得自己要疯掉!
裴清拿出玉骨伞来,随手一转,便将那些人轰出屋外,她趁着空档赶紧穿上衣服。一阵奇异的笛声传来,原来是一名容貌秀美的女子带着十数人娘子军上了百花谷。
厉封敖宝剑未曾出鞘,仅以此剑挥走蜂拥而上的人群。他馀光见了为首的那名女子,心里诧异,说道,小芹儿,你怎么到了此处来?
小芹儿是那女子的小名,她本名叫做厉慕芹,是厉封敖堂妹。
厉慕芹出口反讥,我哥哥替你死,你却拿我哥哥的容貌与仇人之子廝混。堂哥,你忒不是东西。她的笛声一转,那二十多馀刚点的新人霎时间以最惨烈的方式自尽,血溅百花谷。
厉封敖打昏了那十数人,走到厉慕芹眼前,说道,小芹儿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天帝所为本与裴清无关,裴清都让自己的父亲坑害,你此举只是连累无辜之人。
厉慕芹美目忽地凌厉,又使厉封敖打昏的十数人自戕。厉封敖看到此便知晓堂妹在打什么算盘,他于酒醉微酣之际曾听裴清提起,百花谷乃裴清的龙脉所在,不得受鲜血污染。
他连忙阻止厉慕芹,你住手。他欲抢下笛来,他对堂妹手下留情,厉慕芹却不领情,她将笛子拋向空中,伸出脚来往厉封敖的下巴踢去。
厉封敖以手挡之,一阵痛楚自掌中传来,他凝神一看,原来是厉慕芹的绣花鞋藏着刀。
厉封敖怒气上涌,小芹儿,你快收手,若是动了真格,你当我不是你的对手,还是裴清可以任你宰割?厉慕芹接连跟厉封敖动手,让厉封敖一脚踢中胸口,将她踢飞屋外。
厉慕芹撞到屋外的树,挣扎着爬起来。她笑得悲凉,她真觉得堂哥无可救药,到了这境地居然还维护着仇人之子,她抹了唇边的血渍说道,厉封敖,你可知龙族灭族之日裴清到过海底龙脉。
那又如何?厉封敖皱了眉,将堂妹的挑拨一言带过。
你认为龙族灭亡与他无关?
裴清此时走出屋来,叁指併拢发了毒誓,我若曾杀龙族一人,叫我不得好死。
厉慕芹指着裴清破口大骂,你身为男子却与我堂哥构合,简直不知廉耻!
裴清神情冷淡,说道,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吗?龙族灭了与你无关,杀我夫君又与你无关?你可真是冰清玉洁啊!厉慕芹划开双手,以血为阵,她带来的十多个女子皆为鮫人,倏地找了阵脚之位待好,皆自戕而死,她们化作鱼身,以鱼尾召了海水来,让血水浸渍整个山头。
此时啟动了一个极其恶毒的诅咒,让血水浸过的每一寸土地寸草不生。
裴清的神魂瞬间被掠夺,他来到一个池畔旁,他的母亲莲花仙子抱着襁褓中的他向一个银发男子下跪,母亲说道,九尾狐族的主上,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的孩子!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求求您将花心还给我的孩子。
那男子俊美无儔,像一座冰雕,那无情的薄唇掀了掀,吐出话语亦是无比冷酷,莲花,你可知你的性命是偷来的,修为是偷来的,甚至于你的孩子,浑身的龙气亦是偷来的。你让这孩子活下来,未来只有无穷无尽的苦难。
他的母亲神情坚定,说道,即使如此,我仍是希望他活下来。
那男人居然笑了,银眸流泻着精光,说道,那么我便教你一个法子,你剖出自己的花心赠他,他便能如你所愿活下来。
母亲瞪大了一双吊梢眼,眼里儘是决绝,她抱着他自池畔离去,她趁着银发男子不注意混水摸鱼拿走了一卷羊皮卷。
那男子的属下也多是精明能干之人,其中一人抱拳站了出来说道,主上,莲花窃取山河图,可要我等追回?
那银发男子正排着棋盘,随意挥了手,送她吧,看在她素来乖巧,从来不曾背叛银霜的份上。对了,不是有权杖吗?把权杖给她送去,否则山河图可不会听她的话。
裴清看着母亲戴着怀星月跳舞,录了影石,紧接着拿了权杖展开山河图,山河图犹如真正的山河般倒映出山川河流的样貌,母亲一处接着一处以权杖点之,又以怀星月强迫它听从,她一共跳了四支舞,有四座奇山变成了如花似玉的美人,那四人儼然就是芙蓉四人,她们说道,能命令我们的人仅有九尾狐族的主上,你算什么东西?
母亲以权杖点了四人眉心,四人终于屈服。剩馀的山河化作了芙渠仙门,那权杖母亲放在他的襁褓之中,滴血认了主,连同她脚踝上的怀星月亦是,认了他做主人。
母亲以刀剖开自己的心脏,取出花心,将花心投入他小小的身躯之中,她流泪诀别,别了,我的孩儿。
她的修为散在刚刚成形的芙渠仙门上,而她本人化作最平凡不过的白莲花开在沁雪宫的莲畔,在春去秋来之时凋零。
当裴清醒,她的身心不再受恶毒的诅咒所苦,整座百花谷焕然一新,厉封敖躺在她的眼前,仅剩最后一口气等着她。
厉郎,你怎么会如此?裴清着急地落了泪,她将厉封敖扶到了自己的膝上,运起功力为他疗伤,可厉封敖像个无底洞,无论她投入多少神力都无济于事。
清儿,别再浪费力气,没用的,能遇见你我此生无憾。厉封敖为裴清拭泪,俊逸的面容笑得温柔,说道,我死后,将我葬在百花谷,让我陪你一生一世。
他用最后的力气拿出所有异宝,龙骨剑,龙鳞甲,一一抹除自己的痕跡,将这些异宝留给裴清,这时他倒有心情说笑,清儿,你还记得我说要把所有异宝全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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