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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 作者:艾玛
去哪里,我陪你去。”
第89章打断你的腿
曼珍没料他回来的这样快,嘴里呼出一口白烟,再用鼻音回应他:“哼。”
敬颐有心带她出去下个馆子,或者去别的地方随便逛逛,于是靠在车边不动,看护们一致性的好眼色,曼珍要回去,人墙就自动的挡住去路。曼珍气得胸口胀痛,呼哧呼哧的喘气,想动手又觉得白费力气。敬颐唇角带着一丝笑,从后拥过来,两条长手臂圈住她的腰:“穿得有点少。”
他偏过头去对阿冬道:“你进去给小姐拿件厚点的大衣。”
阿冬二话不说溜之大吉,从人缝的胳膊肘下面钻回去。没过三分钟,她驮着一件棕色妮子双排扣大衣喘着热气跑出来,正听吴先生凑在小姐耳边,十分亲密的模样:“你看这些人谁不顺眼,随便动手,我不介意。”
曼珍觉着他已经完全不要脸了,她也不是很想要脸,只是郁气无法排遣,暂时不想回到牢笼里,登时甩开吴敬颐,闷不吭声的钻进车厢。敬颐很快上来,臀部一丝不差的挤着她的,吩咐司机开车。
吴敬颐手长脚长,轻而易举把车厢塞得满档,曼珍的脚也不好放手也不好放,一味地往窗边坐,他就一味地往这边靠。
“你能不能坐到旁边一点!”
敬颐斜腻着眼扫她一眼,姑且退开半寸。
没一会儿,汽车跑到灯红酒绿的大街上,街边行走的男男女女有穿长袍夹袄的,有穿洋装西装的,脖子上泰半围着围巾,互相挎着手臂搂着腰。车辆停到一家白俄的西餐馆门口,敬颐先下车,绅士体贴的拉开车门,摊开自己的手掌心想把她牵出来。曼珍勾着腰,一只脚踩在他的皮鞋上,一只脚蹬到地上,啪的一声给他来个拍巴掌,目不斜视的直往里面去。玻璃门一开,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曼珍随意找了个靠窗的地方,给自己要了杯热咖啡。
敬颐姗姗来迟,扶腰在她对面坐下,看桌面上可怜兮兮的一杯饮料,倒是没犹豫,直接捞过来,就这口红印的地方喝下一大口,随即他的膝盖遭到重击,曼珍怒目而视:“本来就只有一两口,你喝了我喝什么?”
敬颐垂眸,忍耐住唇角快要溢出来的笑,拿着鎏金的汤匙慢慢的搅,随即打了个响指,吩咐侍应生再上一杯。热腾腾带着奶香的咖啡上来,曼珍起身往外走,胸口起伏不定,沿着大街大步前行。
吴敬颐丢下一张票子,也没有跑,单是轻松迈开大步,有滋味的扯一扯领带,三步两步追了上去,顺手一捞,十指无缝对接的插入。曼珍狠狠的甩了几次,手臂都甩酸了却是一点作用没起。
敬颐放任她折腾跳脚,抓起她的手放到唇下亲吻:“别闹了,别人都在看好戏。”
曼珍恨不得抓花他的脸,呼哧着热气往旁边看,果真来来往往的好多人都在看着他俩。
“无耻!”
敬颐笑纳,领着金小姐进了德国饭店的大厅,大厅前端是用餐的场合,偏厅灯火暧昧,舞台上或站或坐着一行乐队,音乐靡靡的十分动听。敬颐给曼珍褪去外套,连同自己的皮衣一同交给侍应生,双手稍稍用力着将曼珍推进舞池。
两人的腰肢紧贴着,曼珍脚步错乱,始终不是很会跳,心情愈发黯然,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苏奕清曾在这里教她跳舞,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热气喷到耳廓,灯光射向其他的地方,敬颐在暗处含住她的耳垂,唇舌挑逗着:“在想什么?”
曼珍痒了一下,后撤着躲开:“哥哥,我想回去上班,不想呆在家里。公司里老板总是不在,像什么样子。”
敬颐带着她转了一个圈,再把人扯回怀中:“现在外面很乱,我不放心。”
一个时辰后,曼珍重新进了牢笼。这晚吴敬颐照例在床上来一场云雨,雨露全数射到深处,曼珍的两条细嫩的白腿上落下淡青的指印,脚腕被墨绿色的领带打上蝴蝶结,高高的架在窗尾的栏杆上,如此这番刚要流出来的精液倒灌回去。
她挣了挣脚,眼睛盯着吴敬颐的背景:“我不想生小孩,万一孩子有病怎么办?”
敬颐擦身的动作顿了一顿,赤着精悍的上身坐到床边:“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健康。”
“万一呢?”
“万一……”敬颐低下头来亲她的眼皮:“真有万一的话,我养他一辈子。”
四肢健全的健康人,都不一定活的顺遂畜生!
次日吴敬颐出门,曼珍该吃吃该喝喝,继续养精蓄锐,中饭她特意下楼吃,门口仍旧守着两个人,她当着这两人的面胡吃海喝,像是刚从牢里头放出来的犯人,末了挺起鼓涨的肚皮上楼,特意指着阿冬大声吆喝:“我要睡午觉,谁都不要来吵我!”
房门才一关上,她勾着腰从床底下拖出几段长长的被单,被单的这一头捆住床脚,另外一头从窗户缝里抛下去。她把脑袋伸出窗外,这面背对着大门,墙下且无人影,寒风铺面吹过来,她踏着板凳才伸出一跳腿,便已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二楼说高不高,摔下去不死也残。曼珍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墙面,就是不敢往下看,好不容易滑到了地面,精神上已经去了半条命。
时间不等人,谁知道吴敬颐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
曼珍撑起膝盖,运气着冲向对面花园的树林内,干硬的枝丫挂过脸颊和唇角,她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化身成狗子,那里有缝就往哪里钻,头也不敢回,还看什么,这里已经算不得是她的家了!
顷刻间已经抵达围墙,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开在此处,她曾经多少次半夜从这里过去幽会偷情。如今也靠着这扇门逃出生天,然而钥匙对了半天的孔,竟然插不进去!
“王八蛋!”
曼珍的眼眶很是酸了一酸,抬手把钥匙扔到草堆里,低喝一声运力往树上爬,接着松柏柔韧的枝丫跨到墙头,难免的又是一阵头昏眼花。曼珍咬牙闭眼,脸面濡湿,不就是一米多高吗,死不了!
双脚瞬间着地,果然还是没死,脚腕传来尖锐钻心的刺痛。
曼珍拖着左腿,在泥地里爬了一段,藏进灌木丛里。静静的等待了一刻钟,周遭十分安静,前后不见人影。
浑身的劲儿一松,脸颊越来越湿,曼珍咬住手臂上的厚衣服,闷不吭声的哭了一会儿。正当她挣扎的爬起来时,一只指节明晰的大手分开了她面前的枝丫。
敬颐一脚踩折了灌木,单膝半跪下来,左手手肘搁在膝盖上,温热的手指揩上曼珍的眼角,开始还很轻柔,越到后面越用力。
敬颐危险地盯着她,风雨乌压压的覆在锋锐的面皮上:“疼?”
他的骨头寸寸的紧缩,一把将人从里面提出来:“从二楼跳下来怎么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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