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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姑姑,你瞧瞧这皮相、这身段哪个不比你屋里的那个小青桃子带劲儿?”
温子瓀指着立在台阶下的那两个娇妍袅娜的女子,语气很是得意——这是他从顶好的欢馆中物色出的清倌儿,正是二八年华,不仅通晓诗词,精通歌舞,最重要的是在床榻之上也颇有些秘技。
原本这是他花了大价钱想留给自个儿享受的,谁曾想刚买回来没几天,他逃学赌钱吃花酒的事就让温喻给发现了,眼见着这事儿可能会捅到他亲娘跟前去,秉持着及早解决危机的想法,他决定赶紧给自己这位喜好女色的姑姑送份厚礼,这样增进姑侄感情的同时,这枕头风一吹也方便他开口求对方网开一面不是?
所以在吩咐底下人将她们好好拾到一番后,温子瓀便亲自将人送了来,此刻两女皆芳脸匀红,黛眉巧画,作舞娘的装扮,上身着藕荷色素锻裹胸,外罩荼白纱衫,下着银丝百蝶罗裙,走动间就能露出奶白的肌肤。
温喻抿了口酒,目光在两位娇波顾盼的佳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浅浅一笑说道:
“遮得这么严实真是难为你看得清楚。”
温子瓀听到这话,心知这事可能有门儿了,连忙转过脸对二人训斥道:
“你们两个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呢?怎么连个有眼力见儿的都没有,还不把碍事的东西都脱了!”
当曼妙的胴体完全展露在了暧昧的烛光下时,温喻朝其中的一个清倌招了招手,问道:“叫什么名字?”
“奴婢怜香。”
那女子微低头莲步轻移,系在纤腰间小巧的银铃铛在行走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轻盈的身段配上柔柔弱弱的神情,端的是一副若柳扶风之态。
温喻懒洋洋地拨弄着怜香腰链上坠着的小珍珠,将目光移向她的身后道:“你呢?”еyυsⒽυщυ.ме(eyushuwu.me)
“奴婢爱玉。”
另一个娇娘听到问话也忙向温喻请安,一对挺翘丰满的酥乳随着屈膝行礼的动作而颤巍巍的,其丰腴美艳犹如夏日枝头上熟透的蜜桃,诱得人忍不住生出几分攀折品尝的心思。
“姑姑,我知道你喜欢干净的,这两个还没让人梳弄过呢,是桃花里从小调教的清倌,能歌善舞不说,平日有最是会伺候主子,就算您不缺端茶倒水的人,让她们给您暖床扫榻也是好的。”
温子瓀瞧着温喻的神色并不是十分感兴趣,忙对她列举这二女的种种好处,说道最后他忍不住心疼道:
“要不是你是我亲姑姑,我才不舍得送给你呢!”
温喻慢慢地抚过绘着竹雀图的白瓷杯盏并不理他,只是兀自把玩着眼前的那套茶具,过了半晌才悠悠说道:
“你即是这般喜欢,我又何苦夺人所爱呢,不如你把那两个戏子也带走,成天左拥右抱多好啊,还读什么书呢,你说是不是?”
“嗐,姑姑,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我哪有什么不舍得的,咱们可是骨肉至亲,你不管我谁管我呢?”
温子瓀看她如此,忙撒娇耍赖道。
“子瓀,你若不说实话,我也懒得做这恶人,反正有的是长辈管教你,与其听你跟我这儿鬼话连篇,倒不如让你叔叔他们来问。”
温喻看着他轻轻地笑了起来,眸光平静而幽沉。
要说天不怕地不怕的温家小少爷最怕谁?
算起来,除了他自己的老子娘、温喻这位凶名在外的亲姑姑、余下一位就是他的小叔叔温柔了。
温柔此人名字虽有几分女气,但其为人温和正派,性格刚直不阿又颇有智谋手段,平时最是看不惯自己亲侄子干得那些偷鸡摸狗事儿,每次叫他逮住了,都能温子瓀收拾得脱层皮下去。
是以一听到温喻报上了小叔的名号,温子瓀连忙把近日里干得坏事儿招得干干净净。
温喻听完自己这位大侄子干各种的“好事”之后着实是沉默了一会儿,要说是大事吧,总归就是些吃喝玩乐的事儿,要说这些都是小事吧,这货毕竟也是不务正业。
于是,在对温子瓀好一顿训斥之后,面对他坚持要送给自己的礼物,温喻神情似笑非笑道:
“若是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可要罚你。”
“姑姑,您就放心吧。”
温子瓀一听顿时拍着胸脯保证道:
“要不是好的我也不敢送到您跟前儿来啊。”
“下不为例。”
温喻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训斥道。
“是是是。”
见这事儿被揭过,温子瓀连连道谢过后又将怜香、爱玉推到温喻跟前,然后嬉皮笑脸地说道:
“嘿嘿,老话说得好: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姑姑,您好好享受,要是没什么吩咐,侄儿就先告退了。”
温喻见他还是这样没个正型,忍不住伸出手掐了他一把,直把温子瓀疼得龇牙咧嘴才松手笑骂道:
“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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