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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Θ1㈧мè.cΘm 第十七章大清肃浪潮(H)

      乱世用重典,治世亦须用重典。  ——《热岛密典》
    被妈妈和援兵护送回屋之后,朗星终于可以卸下心里的防备,困得一进房间就睡下了。
    她在半梦半醒中,总觉得自己还在刚才那艘皮划艇上。吴不吝被海潮带来的晃动晃到她的身上,她没力气,也不想推开他,因为他湿漉漉的脸澄澈易碎如琉璃文物引人沉迷。他一点点往下探身,像是在等待她的准许,又抑或是在期盼她热烈的回应。
    朗星看他丰泽的唇仿若带露蔷薇,想知道是不是幽香袭人,不由得拿手揽过他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吴不吝也激情回应着她,用舌尖齿间咬吸挑弄着她的唇舌,把她吻到呼吸都要停滞。
    朗星在半窒息状态下,浑身的感官都被放大,她的乳房被吴不吝的手用力揉捏出一种介于痛和痒之间的绝妙体验,她随后感到下体不受控地流出绵延不绝的温热液体。
    她放任吴不吝脱掉她的裤子,拿阴茎在她外阴湿滑处来回摩擦。他坚硬的龟头滑过阴蒂那一刹,她舒服得呻吟起来。
    她迫切地想要吴不吝继续挑弄她的阴蒂,吴不吝却扛起她的双腿往上一提,下体干脆利落地挺进。
    就在朗星闭上眼准备承受冲击的时候,她忽然感到身体被厚厚的被子盖住,把吴不吝的声音挡在很远的地方。等她挣脱被子睁开眼,却见自己躺在移民局安排的屋子卧室里,门外是冠玉和妈妈她们的声音。
    朗星随即发现自己上衣被卷到脖子,外裤在被子里,内裤被撕坏,半挂在腿上,胸上腰上都是黏糊糊的液体。
    她忽然想起快睡着的时候,冠玉对她说:“姐姐,你太累了,我帮你换衣服。”⒭ǒūω℮ń.ℳ℮(rouwen.me)
    那个春梦里激情四射的吴不吝,难道其实是冠玉  ?!
    冠玉!朗星气得立马就想冲出去撕碎他,但又害怕妈妈、姨妈和外婆她们难过。她恶心得一遍遍冲澡,用沐浴露、香皂、浴盐、洗发水、爽肤水、香水……
    她千防万防,也没想到自己表弟会这么色胆包天。她本以为冠玉平时只是耍耍小流氓,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和强奸犯别无二致的行为。
    朗星越想越气——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就算女生处处提防,也防不住这些见缝插针的淫贼,还不如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
    她气得热血上涌,也不管家里其他人会不会难过,穿上浴衣打开卧室门冲到客厅,对着屋子里戴着口罩的五六个人说:“我要报案,冠玉性侵我!”
    朗星说完才看见几人中坐着一个吴不吝,他依然没穿上衣。想起刚才的春梦,朗星不由耳根发烫。
    “来得正好。”吴不吝平静地说:“我们正在讨论这事,我有视频证据。他这是强奸未遂。”
    原来这次的叛军头目吴竟文让人给新移民暂住小区的每个房间都装了摄像头,而这些摄像头,正是他上个月从吴不吝的热岛AV采购的。
    热岛AV不止拍视频,还生产摄像设备。吴不吝在接到哥哥这批订单之后起了很大的疑心,因为他们要定制的摄像头体积太小,看起来像是监控用,但热岛的防犯罪监控系统归治安局管,他移民局要这东西有何用?
    吴不吝留了个心眼,在摄像头里做了手脚,让自己也能监控这些摄像头,好弄清吴竟文的居心。
    谁知吴竟文签收这批摄像头之后,很久也没有启动它们,吴不吝一直看不到监控也就忘了这茬。今天救了朗星之后,和温蔓青一起等待温蔓华的空档,他忽然想起这些摄像头可能在这批新移民入住之后启动了,所以试着连上它们。
    摄像头真的被启用了,吴不吝在依次查看监控的时候,偶然发现冠玉正在侵犯朗星,于是和温蔓青一起来阻止冠玉。
    朗星刚听吴不吝和妈妈说完,就见冠玉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对你不尊重了……她们说要让我坐牢!姐姐救救我,姐姐对我最好了……”
    “我只希望大家依法办事。”朗星厌弃地俯视着他说:“不要跟我打感情牌,你侵犯我的时候想起我对你的好了吗?”
    “就是因为你太好,我太喜欢你了。”  冠玉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再说,热岛法律不禁止姐弟恋,也不禁止姐弟发生关系啊!更何况我们是表姐弟,我喜欢表姐有错吗?”
    一直不言不语的皓月脸色铁青地对冠玉说:“你要坐牢,不是因为血缘关系,是因为趁人之危,是因为没有得到姐姐的性同意!”
    门铃又响起,原来是温蔓华来了。她戴着一个N95口罩,不紧不慢姿态优雅。
    温蔓华一进屋就和久未谋面的儿子侄女们含泪拥抱,又操心地问:“你们外婆身体怎么样了,对病毒反应激烈吗?”
    皓月说:“一直在睡觉,工作人员说问题不大,给她输了氧,现在他们在贴身照顾外婆。”
    温蔓华说:“我去见见她。”
    众人拉住她,告诉她病得越重传染性越强,患病老人的单人间还是不该随便进去。
    温蔓青慢悠悠地问温蔓华:“冠玉的事,我刚才跟你说了,你怎么想?”
    温蔓青面色为难:“自然应该要秉公执法的,可冠玉他并没有完全……”
    温蔓华打断她:“说得好,那就秉公执法,我们已经报警了。”
    冠玉扑到温蔓华身上哭:“妈妈救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喜欢姐姐……”
    温蔓华尴尬地把他往外推:“男孩儿就是靠不住,性格冲动、犯罪率高。要早知道,我一开始就该把他带回热岛,学习正确的男女相处之道……”
    他妈都舍不得赌上政治生涯保他,热岛法院也就很快受理了此案,并且发令让治安局批捕了冠玉,预计一个月之后隔离结束就开庭审理。
    “你知道温蔓华为什么不保冠玉吗?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吴不吝给朗星透露:“温蔓华不缺孩子,她这些年私下去寅国代孕出十六个孩子,有不少双胞胎、龙凤胎,多数是女孩,后来我岛隔离政策出来才没再去了。”
    温蔓华、温蔓青和吴不吝因为已经进入隔离区,所以也和新移民们一起隔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人工岛上的氛围和之前大不相同。
    很多人都放弃了从岛外带来的衣服,开始穿热岛制造的服装。热岛的服装轻、薄、透必占其一,因为岛上提倡解除一切不必要的禁锢,所以在这热带炎热海岛,没有人会穿不凉快的衣服折磨自己,倒是有不少人在太阳不烈的时候会不穿衣服让皮肤自由呼吸。
    热岛给所有新移民发放最低生活费1000热币,饮食又全免费,所以大家有钱去购买服装和娱乐项目。
    但现在因为很多人都染上Divoc,所以大家只能在屋里和花园里活动,很多人玩起热岛开发的在线项目。朗星玩的时候,优介会乖乖地趴在脚下等着被摸头和抱抱——他因为前几天一直和朗星家在一起,没有单独隔离的必要,所以被特批不用回自己屋了。
    朗星爱上一个线上线下联动的治安管理类娱乐项目,剧情如下:
    线下的恋人在装备着无死角摄像头的直播间约会,线上督查在电脑或手机上即时监控,若发现不经允许就猥亵或强暴她人者,可在平台上一键报警,提交监控并口述报警理由。平台将把报警信息发给离现场最近的叁名线下督查。线下督查接警后,赶往案发现场阻止该事件,并控住嫌犯,等职业警察来逮捕。若案件暴力程度大到线下督查无法制止,则线上、线下督查均可一键呼救职业警察直接逮捕嫌犯。
    一开始朗星很纳闷为何会有人自愿在谈情说爱和做爱的时候被那么多人监控,其中少部分人还成了红人,每次直播间挤满了粉丝。
    这是个实名制的项目,有一次朗星在某个直播间碰到同样当线上督查的成宇。他给朗星这么形容:“你如果忘掉脑中对性的一切污名化,你就知道性爱直播和吃播是一个性质的事了。”
    朗星恍悟:“我懂了,谢谢你的解释。还有,我要为那天误伤你道歉,你伤好了吗?”
    成宇很大度:“伤得很轻,没关系。作为一个喜欢维护秩序的人,我希望大家都能像你那么警惕。”
    朗星最喜欢看的是一对喜欢嬉笑打闹的小情侣的直播间。他们一个是厨师,一个是调酒师。直播间里不仅有丰盛的美食酒水、甜蜜的日常和激烈的性爱,还经常有一些在法律边缘游走的治安事件。在这个直播间里大家既开心又刺激,还有报警的分可以赚。朗星偶尔会在这个直播间碰到范霓,范霓诉苦:“隔离好无聊,我最爱的那个调教直播间经常都不播,只好来这里转转解闷。”
    朗星说:“上次谢谢你和阿菠萝,等到了热岛,我得把卫星电话陪给你们。”
    范霓没所谓:“不用陪,修修还能打,就是阿菠萝受了些惊吓,都开始说话了,他说他不想当伴侣动物了,想当人。我很头疼,你能不能问问你姨妈,他这种情况居住证上的身份能改吗?”
    当晚范霓在朗星的帮助下给阿菠萝提交了更改身份的申请,然后就进入漫长的等待期。人工岛上所有人都在等,等待隔离结束、疫情结束;等待上课等待学分;等待那个近在咫尺却令人鞭长莫及的热岛本岛。
    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是,吴竟文为首的叛军,很快就等到了宣判结果——所有叛乱分子被逐出热岛,如果有找不到去处的,就在人工岛边上新修的卫星岛上终生监禁。
    朗星对这种绕过公开审判直接宣判的举措感到深深的不安,她请教吴不吝:“终生监禁是不是太严重了?我看了以往的判例,杀人犯也不过就是终生监禁而已,但这些叛军一个人都没杀,甚至也没有重伤谁。这次从上到下波及几千人,算不算打着正义旗帜的暴行?”
    吴不吝说:“收起你的圣母心!两百万人口,1000多平方公里土地,一个体量这么小的地方,容不得分裂。再说,他们只是还没来得及伤害你们,并不是说没有伤害的意愿。对了,这次不仅参与的叛军被判刑,我们这些擦边人员一共两万多人的政治分也被扣到几乎为零,甚至还有少部分人被扣成负数。”
    朗星心里震动更大了:“你的政治分也清零了吗?我记得政治分主要用来选举与被选举,这分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得很!”  吴不吝大口一张:“我可是岛上刚展露头脚的政坛新星,现在政治分被扣成负数了,正需要你这样的政坛元老家族成员女朋友来挽救……我救了你的命,你当我一年女朋友不过分吧?你看我相貌身材还凑合,在岛上也有几个粉丝的,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我退后几步,你仔细瞅瞅。”
    吴不吝和朗星视频的时候,经常不穿衣服。只看上半身还好,男人的胸肌腹肌虽诱人但也不罕见。他偶尔离镜头远点的时候,朗星总会背过脸去。
    “你为什么害怕我的全身?”吴不吝打趣她:“是害怕被我诱惑吗?”
    “不是不是,千万别误会。“  朗星辩解:“我是不习惯看男人最丑的部位,我晕针!”
    “你根本一眼都没看。”吴不吝反驳:“热岛大数据显示,我的阴茎比全岛百分之八十一点五的男人粗,比全岛百分之九十二点七的男人长,怎么能叫丑,又怎么会是针?你看看我的龟头很大,应该叫蘑菇。”
    朗星连声叫停:“你这样不叫性骚扰吗?我记得移民课上学的,这种刻意炫耀性器官的言行举止要扣节操分的。”
    吴不吝说:“你只要告了,我就会被扣分,所以这种行为有风险,我们一般都只对很喜欢的人做。”
    “那我真的告啦!”朗星在吴不吝的抗议声中走到电脑前准备报警,却见屏幕上小情侣的直播间有异样,她忙对吴不吝说:“等等,我好像发现个大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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