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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绥安伸出手,面无表情:我飞不动了,你带着我飞。如今的她,扯谎已经面不改色了。
    肉眼可见的, 澹藴的耳根子上的红印蹿了上去,成了一片,但如果看她的脸色,却无任何变化,她伸出手,紧紧拉着绥安一起飞行。
    侧目看去,澹藴似乎很紧张,紧绷着身躯,连神情都变得很严肃,就好像遇见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绥安觉得这样的澹藴好可爱。
    嗯,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澹藴原来害羞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好想好想多逗逗澹藴。
    绥安想到了什么,皎洁一笑,二人的手仅仅只是拉着,倒是方便了她的指尖轻轻扣了一下澹藴掌心。
    澹藴身形微微一滞,绥安见状,又扣了一下,澹藴的目光移了过来,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绥安昂起头来示威。
    下一秒,绥安感觉后颈被对方勾住,整个人扑到澹藴怀里,再然后,就是唇舌全是碧焰果的香味,当她的视线定格在澹藴阖上的眼帘时,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第一次亲吻是绥安作来的。
    她感觉胸腔里好不容易吸到的气都被挤了出去,当唇舌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唇舌时,绥安瞬间觉得体内的火灵力□□,全身热得发慌,高空的凉风也成了助燃,火烧得越来越旺。
    一白一紫的身影便在空中纠缠了片刻,分开后还久久望着彼此,眼底尽是柔情蜜意。
    绥安抿了抿唇,本来不算太厚的唇,此刻却异常红艳,这一动作,让唇瓣变得纤薄,澹藴见状,眼眸的目光跟着闪了一下。
    安儿以后莫要打趣我。她的声音略嘶哑,澹藴可不认为自己的定力能强到确定了道侣关系后还放任对方故意挑逗自己。
    绥安傻笑着点头,不打趣那就不能亲昵,怎么想也是该不断挑逗对方才是。
    咦,师尊,你看那是什么?
    澹藴低沉道:你叫我什么?
    绥安指着天河上的手僵了僵,瞪着受惊的大眼道:唔,我习惯喊师尊了,不能喊吗?
    澹藴面对这样的绥安,显得很无奈,道:自然能。其实她想彼此的称呼可以更亲昵一点。
    天河上,不知为什么出现一处空洞,这个洞隐约透着金光,天河的水流进不去,看着还挺奇怪的,但此洞既然在天河上,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修士发现这里的异常。
    澹藴眯着眼,将那金洞尽收眼底,当她看见金光上面的纹理时,愣住道:升界柱!
    绥安疑惑:那柱子不是被师尊给斩断了吗?
    澹藴点头,指着金光边缘不太规整的轮廓,道:是,但这个升界柱明显是刚生长出来的,你看那金边,正以极慢的速度生长着。
    如此说来,升界柱在自我修复?那可就糟糕了,绥安本就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上界敌人,如果升界柱修好了,那代表上界的人有很多种方法来下界了。
    澹藴凝着眉,道:自我修复的条件极其苛刻,其中一条就是天降福泽,换言之,就是世界陷入危机,救世主救世。
    可是这个世界还达不到出现救世主的条件吧,怎么升界柱这时候在生长呢?绥安脑海里闪过邪修的面貌,对了,难怪邪修要毁掉魔界封印。
    那帮邪修已死,封印保住了,升界柱却仍然出现了轮廓,由此说明,这个世界还会有别的事发生。澹藴语气也变得焦灼,我必须要尽快找到冰姬的另一半剑身。
    既然世界必然会陷入危机,我们也急不来,反正不是还有救世主嘛。绥安表面风轻云淡,心里也是很急,她只希望系统快点开启,要是能通过系统得知一些关于冰姬的消息就再好不过了。
    嗯!澹藴淡淡回应一声。
    师尊,那是月衣和月夕吗?绥安指着远处一片林子,正有两个身影拉扯着。
    澹藴点了点头,道:过去看看吧!既然她跟魔珠达成了协议,那月夕的事也确实该解决了,无论是留着她还是真的分道扬镳都该说清楚。
    来到二人身边。
    月衣和月夕果然起了争执,一个紧跟着,一个说什么不准跟。
    当月衣看见了澹藴时,面露喜色:主子,我找到姐姐了,但是她说什么都不肯跟我走。
    月夕在看见澹藴的一刻愣着不动,过了一会,她撇过脑袋不去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绥安来回审视着澹藴和月夕,一个面色平静,一个看着像被遗弃的小狗,她问:你们吵架了?
    月夕抿着唇。
    月衣却是迷茫,也问:主子和姐姐到底怎么了?有事直说不可以吗?
    澹藴开口:当年我杀了你们父母,也是迫不得已,他们被我释放的魔气侵蚀,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意志力不坚定,创造出另一个意识来逃避现实。
    绥安和月衣都将视线放在澹藴身上。她轻轻叹了叹气,紧握着澹藴的手。若是如此,似乎连自己也和这些事情脱不了干系,因果轮回,秃驴的那一套有的时候却是意外的玄乎。
    但不管怎么说,她会一直站在澹藴这一边,是哭是笑亦或是绝路,她都会不离不弃。
    月衣显然没有办法能像绥安那么通透,毕竟她只知道事情的一部分。她的面色很白,却难得露了笑:主子您不是在开
    我没有开玩笑。
    月衣不笑了,面色僵硬着,扭头看着月夕,似乎从她嘴里吐出的只言片语可以成为浮木,让她在茫茫的大海里苟延残喘。
    月衣低着头,没有说话,月夕死盯着她,周围寂静无声,连一头凶兽都没有,就在月衣抬起头的一刻,她的瞳孔一缩,身体上的行动比脑子反应更快,灵力一震,一掌打向绥安!
    事情来得太突然,绥安对月夕根本没有防备,腹部被正面击中,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仿佛只是一个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撞了她一下,紧接着,一支金箭从她后脑飞过,割断了几根发丝,恶狠狠插/入了月夕心脏,箭的威力不减,丝毫不想放过月夕,把她拖拽出十数米远,牢牢钉在一棵树上。
    澹藴面色一变:月夕!
    月夕!绥安稳住身形后,整个人都变得很冷,像是被抽走了体内的温度,而她的面颊,方才还残余那支箭毫无情感地触碰,留下一道血痕。
    月衣反应最慢,她转过头,见月夕被澹藴从树上解救下来,她才软绵绵地走到月夕身前,再也没了力气跪下。
    澹藴把人交给了月衣,对绥安说:安儿,你照看她们,我去
    她的衣袖,被月夕拽在手里,最后艰难吐出几个字:我从未背叛
    绥安捂着她心口上的血迹,又取出几颗丹药,道:你别说话了!
    可是,丹药递到她唇边,她却一动不动,最后垂下了手,绥安的手一直举着,试图把药塞进她嘴里,可这都是徒劳的。
    耳边,传来了月衣的哭泣声。
    撕心裂肺。
    澹藴抿了抿唇,蹲下/身,轻轻把拽衣袖的手拿下放好,又瞧了一眼金箭的材质和上面的纹理,至少是地级的灵器,箭羽上面的纹理类似隔风的阵法,一箭射出,悄无声息。
    这箭应该是冲着澹藴来的,因为她的修为高,若是箭向着她,说不定会被澹藴察觉出来其杀意,可若是对着绥安,澹藴就不一定能察觉到了。
    她抬头看向远方,究竟是谁从如此遥远的距离射箭,又是谁恨她至此?
    齐天放有这个实力在如此遥远的距离射箭,但金色的箭羽纹理是依靠风灵根发动的,否则飞不了如此远,若说是淮阳,但对方是废体,修为又低,可除了这两人,澹藴也暂时想不到别人了。
    绥安坚定的声音发出:是淮阳,若他的废体治好了,会是极品风灵根,这箭,是齐天放金库里的收藏品,他们二人,一定联手了。
    澹藴听言,虽不知绥安为什么如此笃定,但她信她。
    月衣闻言,抬起头来,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道:我一定要宰了他们!
    说完,月衣周身的气势忽然爆发,周围磅礴的灵气全部向她靠拢,风吹树摇,满天残叶围绕着。
    这是要突破了!
    因为是在秘境里,没有电闪雷鸣,但是天河却是不断翻涌着,渐渐的,天河上的河水化作了雨水,澹藴带着绥安和月夕尸体后退,因为此刻的雨水化作一把把利剑,向月衣杀了过去。
    绥安:这是把雷换成了雨刀?
    嗯!看其威力,应该属于一九范畴,月衣能够独自面对,我们最好不要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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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
    在郧仙秘境里头渡劫, 倒是别有一番景色,不是电闪雷鸣,而是水刀, 周围还有许多的彩虹,月衣一身的黑反而显得突兀, 像是一幅美画里的不小心掉下的墨。
    现在是月衣在渡劫的关键时刻, 澹藴自然也不好去追凶, 这真的是来得太突然了, 众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吼!四周,全是凶兽的饥饿呐喊。
    绥安朝身后一看, 乖乖,各种飞的, 爬的, 跑的都朝这里奔来,恐怕是雷劫把附近的凶兽都给引了过来:这天地间的雷劫本就针对妖魔, 寻常妖兽遇见雷劫只有躲的,哪有不怕死往上撞的?
    凶兽本就比寻常妖兽强,如今月衣又是渡的一九雷劫,这些凶兽自然不惧,相反, 还能借助雷劫锤炼肉身。澹藴见凶兽接近了, 凝眉说,莫要让它们靠近月衣。
    绥安手持链子点头。
    这帮凶兽的肉身很强, 链子捶在其中一只妖背上,震得自己手腕发麻,澹藴要显得很轻松,这些妖兽比玄铁的身躯要弱些, 轻易也破不开他们的防御。
    但无论是妖还是人,妖的身体必定有一部分是极其脆弱的,绥安每次攻击的时候,都是寻找妖身最弱的部分抽打,没过多久,她身边就躺了许多妖,至于是死是活,她就不知道了。
    澹藴比绥安的战斗方式猛得多了,都是靠她自己的实力,要么站在妖兽的后背上,一剑刺入,要么就是百剑齐发,把妖兽切成碎片。
    澹藴抬头看了一眼,每当有妖兽死去,身旁的妖兽就会将其分食,似乎一点也不想把同类的尸体留给人,那些啃完尸体的妖兽,实力明显暴涨了一节。
    同类的血腥味飘远后,越来越多的妖兽往这边扑,有的妖兽都开始争抢起了同类的尸体,相互攻击,其中几只健壮的鸟儿,翅膀扇动的速度快得看不清,鸟腹有着优美的肌肉线条,小嘴又尖又长。
    唰的一下,鸟儿从绥安身旁掠过,那尖尖的小嘴直朝月衣叮去,绥安反应及时,用锁链锁住飞跃的鸟儿,鸟儿的力气极其大,绥安没有拉动鸟儿,反而被鸟儿一步步拉着走。
    忽然鸟儿头一缩,澹藴挥出的剑气掠过,差点把鸟儿头砍下,那只鸟扭过头瞧了一眼,转身朝绥安刺去。
    绥安还拉着锁链,如此一来,蹭蹭往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一抬头,鸟儿尖嘴已经到了她面前,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澹藴一拉,鸟儿扑了空。
    这鸟也太壮了!拉都拉不动。
    澹藴接过链子,嘱咐一声:安儿且后退,看着月衣便可,其余的交给我。
    绥安没有勉强,后退到雷劫附近。
    澹藴捏紧锁链,单臂一拽,鸟儿就像沙包一样在空中被甩起,它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被恶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又被当成扫把,左右横扫,凶猛彪悍得宛若屠夫。
    澹藴完全就是把绑着的鸟儿当作武器,来一个凶兽就被抽打,鸟儿更是垂下了头,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已死。
    然而,凶兽依旧络绎不绝。
    月衣还在和雷劫对抗着。
    暗中不知还有没有人监视着,澹藴也不敢一下子消耗太多灵力,但此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凶兽,澹藴只好飞跃高空,结印:冰封。
    围绕雷劫数千米范围,冰冻的墙体以惊人的速度向天河拔起,将渡劫中的月衣锁在里面。
    凶兽撞上冰墙,连地面都剧烈晃动了一下,凶兽的眼眸全部赤红,似乎极其不甘心,不断用身躯疯狂撞击。
    澹藴收手后,绥安一靠近,明显就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很冷,便握着她的手,将火灵力渡了过去。
    澹藴将下巴靠着绥安肩膀,呢喃一声:若是没有安儿在,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额,这话其实是绥安想说的。
    无意间,紧握的手十指相扣,澹藴抬起头,笑道:我没事了。随即,她将视线落在一旁的尸体上,轻轻叹气。
    月夕被我赶走后,想必一直悄悄跟着我,随我入了陨仙秘境,她其实不该来的。
    绥安一顿,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紧接着,澹藴冷下眼,自言自语道:魔珠,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澹藴开放识海,过了一会,脑海里得了魔珠回应,怒道:说什么说,你竟然把老娘给关在识海里,亏得我上次还帮了你!
    魔珠,月夕好歹帮了你。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是想听我的忏悔和愧疚吗?那很可惜,我从出生起就没有这种感情。
    况且你都赶走她了,之后我也没有再威胁过她,更没有联系过她,她跟着你,是她自己的决定,可别赖着我。
    澹藴其实心里也明白,她诞生出的意识亦正亦邪,自然不指望魔珠会给什么回答。
    魔珠从一开始的目的就很明确,那就是吞噬澹藴,彻底掌控这具身体,别人的生死,她并不在乎。
    或许,唯一的例外是绥安。
    雨势渐渐变小。
    绥安抬头一看,月衣的黑衣破了好几道口子,因为是黑色的衣服,所以也看不清她的伤如何,只有脸上的神情萧冷。
    外面的凶兽依旧很狂暴,但和月衣相比起来,她才是最狂暴的,随时会崩溃爆发。
    月衣落在月夕身边,轻轻将人抱起,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澹藴,眼神倒是很平静,她说:多谢主子,我想带姐姐回斩魔宗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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