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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引路者不过是骗人的障眼法,其目的,应该是为了守护本体或者是澹藴一个响指打起,那面墙体轰然倒塌,露出了一条通道口,吹出一股冷风,真正的传承。
    绥安倒是不太在意传承,她只发现澹藴的隐疾暂时压制后,实力是突飞猛进,若是冰姬一旦修复,那澹藴的实力又该是何等的恐怖。
    一条漆黑的虫子从洞口探出,它的身躯比编制出来的草绳都要来得壮实,它的行动更像一张扭曲的纸条被滴上一滴水后的伸缩着。
    也不知这虫蛊是不是害怕澹藴的关系,冒出头后直往地上钻逃,却被又一声的响指给冰封在原地,然后碎成了断。
    四周残存的虫蛊,四面八方退散,原本还是血色的岩洞,此刻开始塌方,渐渐露出了本来的土色面貌。
    澹藴将绥安护着。
    秋来风没了乌龟,只能厚着脸皮躲在紫牡身后,紫牡对此很不爽,一脚踹开他,哪怕有石头砸中了他,身为元婴修士,也死不了。
    而前方那处洞口,塌得最为剧烈,一阵地动山摇过后,那条道竟成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点着荧光石柱,将空旷的四周照得清清楚楚。
    这里就是传承地了!许多修士陆陆续续来到此处,其中一人便是蓝芜。
    母虫死去后,所有的障眼法都尽数消失,那误入此地的人,自然都能找到真正的传承地。
    哈哈,澹师姐,我们又见面了。蓝芜丝毫不把澹藴放在眼里,因为他身边,还有两名化神期的同门。
    原来是澹仙君,久仰大名。男子拱手,他来自剑虚宗,虽和道玄宗不对头,但是对于澹藴,他向来很尊敬的。
    澹藴在天才子弟当中也是佼佼者,即便家道中落,那也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斩杀大妖的英雄,在许多修士眼里,她是他们的标杆。
    澹藴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她心里很排斥这种恭维,这会让她看见躺在血泊中、尸体温度还未凉透的祁汐颜。
    我师尊的实力只在化神,你称一声仙君,岂不是在讽刺?绥安轻轻拉着澹藴的手,笑着怼回那人。
    不,我并无此意那人摆手,最后笑了笑,抱歉,我就是稍微有点激动了。
    哈哈,他说得也没错,澹师姐当初仅是仙君的修为,就将大妖祁汐颜斩在冰姬下。蓝芜的目光转向紫牡,自此妖族群龙无首,被我人族修士打压得所剩无几,壮我人族修士血脉,那可都是澹师姐的功劳。
    剑虚宗的人,难得没有和道玄宗的对着干,均是点头赞同蓝芜的一番话。
    紫牡忽然说:是吗,那太可惜了,你们心目中的女豪杰,正打算把我娶进斩魔宗呢!
    这话听着,绥安略感不爽,但她也没有过多去纠正紫牡的言辞,她想看看这帮人,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剑虚宗的人瞧了一眼并无异色的澹藴,敢问澹仙姑娘,此妖所言当真?
    是真的又当如何?
    剑虚宗的人面面相觑。
    在上界,妖确实越来越少,大部分下场是被当作宠物,还有一部分则被拿去炼成了丹药,极少一部分躲藏逃窜。
    哈哈,堂堂的仙君,竟与妖为伍,我看定是此妖迷惑仙君心智,不如把她诛杀之?讲话的人,是另外一批修士。
    还有一些来自下界的修士,自然没有任何发言权,那人一番言语是询问的上界修士。
    蓝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哀叹一声:澹师姐,我可是极其敬重你的,却未曾想过你会沦落至此,那我也只好代天俞帝君清理门户了。
    师兄,这样不好吧但凡道玄宗的弟子,就没有人不知道澹藴的大名,他们并不想动手。
    对啊,好歹我们是同门。
    蓝芜冷眼:忘了我宗宗旨是胜者王,败者寇了吗,天俞帝君可不会因为一个废物来惩戒我们。
    道玄宗的另外一名男弟子摇摇头,说:抱歉,我不会参与,师兄今日所为,我定要传给百花真人。
    蓝芜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凉薄:我师尊可是大忙人,你即便告状了,她也不会在意。
    那人瞥了一眼蓝芜,拍开他的手说:我看不一定,此次来历练,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一共带了多少同门来,现如今又剩多少了?
    都是些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最高的修为也只有金丹期,死了就死了,何必在意这些,反正我们宗门,有的是人才。
    人才都被你的自私给扼杀在摇篮里,如此往复下去,宗门早晚得衰败。
    莫急,即便衰败了,你也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蓝芜扬起拍他肩部的手,刚刚送了点好东西给你哦!
    他的掌心上残留着白色花粉,这是百花真人特有的百花蜜,但凡她座下的弟子都会有一份,用来引导毒蜂杀人。
    百花蜜粘上就洗不掉,只能用特制的水来洗,蓝芜就是在用这水洗着手:你应该知道我师尊养的毒蜂可是妖王生产的,一只小蜂,只要你被叮了那么一下,就必死无疑。
    他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发出嗡嗡声:里面一共有十二只,你觉得你能躲得了吗?
    你竟然
    那人自然清楚,毒蜂除了以毒闻名,还以速度、隔绝术法而闻名,试问速度又快又毒又不怕术法的东西,谁能不害怕。
    毒蜂基本不惧术法,你也别想着怎么对付它,若不想死,就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明白了吗?
    那人迟疑片刻,只能点头。蓝芜笑了,对方的顺从极大地取悦了他,蓝芜奖励性地又拍了拍他肩膀。
    绥安对于这个道玄宗教导弟子的方式着实感到震惊:师尊那时候也是这样的?
    澹藴摇摇头,那时候的她满心眼里全是复仇,对于道玄宗生存的环境和方式不太清楚,更不关心。
    百花真人是我好友,她的脾气我了解,给门下弟子百花蜜,不过是想让他们危机时刻用来保命,并非用来残害同门。澹藴低头,在绥安耳边轻轻说话。
    这让绥安想到了在绝地之时的缠绵,澹藴就是这样咬着她的耳垂诉说着喜欢。
    思绪打瓢,绥安脸都红了,她不好意思侧头,微微远离这个让人心痒的人。
    澹藴抿着唇,敞亮的眸子黯然,偏偏这时候蓝芜指挥着同门,向她杀了过来。
    澹藴冷笑一声,狂暴的灵力凝聚数个小球体,绥安见状,下意识便用御火焚天决暖身。
    球体弹射,冰封千里,寒冷的霜雪将此处染成了纯白,有几人由内而外被冰在原地。依靠灵力勉强维持生命。
    绥安哆嗦了一下,瞧了一眼走道对面的大门,紧紧闭合着,蓝芜如此针对澹藴,无非就是怕澹藴拿走传承。
    如今只是见到传承的影子,双方就打了起来,浑水摸鱼者,早就踏上了过道,他们反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澹藴的实力确实强了很多,那些强悍的术法丢得到处都是,却唯独落在传承之地就消失无影。
    许多人见此情景,毫不留恋踏上过道,在这里,他们不受寒冷的影响。
    剑虚宗的人迟疑片刻,他们瞧了一眼紫牡,绥安总觉得这帮人是在犹豫先杀紫牡还是先进传承地。
    第150章
    道玄宗以多欺澹藴一人, 战了数回合,反倒是他们自己吃亏,累的累, 伤的伤, 别人老早就入了过道避免被波及。
    绥安等人也是, 只是她进来后才发觉, 除了荧光石柱附近能看清四周,其余地方是一片漆黑混沌,她自然也不知外面是否还在动手打。
    她靠近其中一根柱子, 上面雕刻的符文,是她所熟悉的妖纹, 还流转着淡淡的妖力,她伸手摸了一下,妖力顺着指尖被吸收, 她心里倍感疑惑,为何人族的传承之地会出现这种东西。
    外面还在打的蓝芜有点着急,澹藴一人便把他们压着打,如此下去太过吃亏,他举手说:先住手, 传承要紧。说完,他率先跳入过道,他可不想给剑虚宗的人做嫁衣。
    其余人见状, 跟着撤离, 剑虚宗的人见状, 环抱双手,似乎是在等着道玄宗想办法开大门。
    澹藴来到绥安身边,目光定格在荧光柱上的妖纹, 绥安侧目,见澹藴完好无损,心中大概对其目前的实力也有了初步了解。
    同阶,澹藴是无敌的。
    澹藴缓了口气,疑惑道:安儿可知此处传承,又是从何听来的消息?
    绥安摇头:师尊也不知吗?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里。
    绥安沉默了,因为小说里也未曾出现过,不过小说里的故事也已经无法借鉴,因为此刻她还活着,许多事情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个地方,她总觉得不是接受传承那么简单。
    我是听别人所言。紫牡来到二人身边,当时有修士来历练时谈起,我便记在了心里。
    对对,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秋来风领着存活下来的几名御兽宗弟子走来,所以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这里,没想到会如此凶险,随我来的同门都死了一大半,灵兽也损失惨重,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待在宗门里搂着美人喝花酒。
    同门弟子拉了一下秋来风:师兄慎言。
    我说得不对吗,此行就是亏大了。仙女姐姐没有他的份,宝贝也没有他的份,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待在家里享福。
    都是听别人说的,那这些人的消息极有可能是被某人散播出来的,包括上界,那么这里,显然并不是传承,而是别的,至于散播这消息的目的是什么,绥安就不得而知了。
    紫牡沉着眼:看来我不该来此。
    秋来风疑惑:为何,你不想要传承?
    紫牡没有理会他,继续道:我们还能原路返回吗?
    不知道,不如试试。绥安拿出了锁链,递给澹藴另一头,师尊可要牵牢了,我去看看。
    澹藴摇头:我去。
    紫牡笑道:不如让秋来风去。
    秋来风懵了懵:要我去哪里?
    绥安本来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她把锁链递给他,道:这四周只有荧光石柱,你牵着这锁链,往黑幕里走走,看看是否可以原路返回。
    秋来风下意识接住,他抬头看了一眼黑如墨的景色,仿佛一个无底洞,有去无回,又像是血盆大口,吓得他一哆嗦,可是仙女姐姐让他做的事,他自然要做好。
    秋来风挺起胸膛,迈着小碎步,一步一停顿,像是在做着人生的大抉择,一旁的御兽宗弟子说:师兄,不如让灵兽去。
    秋来风提起的气势瞬间萎缩,他果断点头:对,让灵兽去就好了。他果断唤出一只小猫,把锁链绑在它身上,推着小猫的屁/股,奈何小猫似乎不太配合,死活都要往回退。
    去,快去啊!秋来风一气,他一世英名的形象全没了,拎起小猫就往黑幕里丢去,小猫儿一声叫唤,就再也没了声音。
    众人等了一会,锁链没有动静。
    绥安拉了一下,她愣住了,又拉了一下,接着就是双手拉,用尽力气都没有拉动:怎么回事?
    澹藴也拉了一下锁链,依旧纹丝不动,再用力拉了一下,锁链忽然松开,轻轻松松拉动,垂下来的锁链瘫在地上,随着黑幕里的猫儿动作而摆动。
    秋来风道:我感受不到灵兽的灵性,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绥安眯着眼,她在黑幕中看见了一双幽暗的红眸,接着就看见猫儿长大的脸以及露出的锋利獠牙,它的体型从两只手成长到了两人大小,它身上的锁链也不得不被撑大了几圈。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秋来风后退,哪里还是灵兽,比妖还妖。
    原来如此,这四周的荧光石柱是用来吸收周围的妖力,避免来此的修士被妖力给吞噬了精气。还未待猫儿发力,澹藴便将其冰封在原地,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大家还是别离黑幕太近。
    秋来风立马站在荧光石柱边上。
    绥安看向还未被打开的大门,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我们必须进门了。
    嗯。澹藴拉着绥安的手,莫怕,无论发生何事,都还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绥安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秋来风抱着同门师弟:嗷,我也想有人保护,好害怕。
    同门默默推开了他。
    该死,什么破门,我看根本就打不开。蓝芜暴躁地踢了一脚大门,他暗自用上了灵力,这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绥安悄悄说:让他们急,让他们想办法,师尊已经出力够多了。
    澹藴看着绥安那愤愤不平的小模样,便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小脸,软软弹弹,很舒适:傻,郧仙秘境还有四年多就会关闭,我们可不能在此处浪费太多时间。
    说得也是。绥安揉了揉脸。
    紫牡来回觑了二人,心中暗道二人的变化真的好大,第一次在内门大比见到的绥安,显得挺幼稚,或许是因为没有出过宗门的原因,虽幼稚却真诚,至于澹藴,那是肉眼可见的温柔,很难想象之前整天板着脸。
    这个是什么?剑虚宗的人忽然指着大门上的一条裂痕,看着不太像裂痕?
    蓝芜瞥了一眼,惊呼一声:这是脊鳞神剑的标志,奇怪了,人族留下的墓地,怎会和女娲扯上了关系?
    绥安听言,同澹藴相视一眼。
    二人迅速走向前一探究竟。
    大门中央有个罗盘,罗盘上方有一道细微的、看似裂痕的标记,是和脊鳞剑一样弯曲的条纹。
    罗盘中央有个孔,看其外形,许是用来插脊鳞剑的,绥安迟疑,难道开此门得需要脊鳞剑?若是如此,她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出神剑吗?
    靠,脊鳞剑我们去哪里弄?蓝芜又重重踢了一脚大门,难道没有剑,我们就得在此等死吗?
    让开。剑虚宗只是喊了一声,剑中寒芒就甩了出去,蓝芜只来得及低头,剑芒就劈在了大门上,却是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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