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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粉色围裙在驰消身上的反差,还有个蝴蝶结,连她自己都笑了。
“饺子睡了吗?”驰消问。
“睡了。”殷侍画继续站在他身旁,很虔诚地看着他做饭,“它好像有点累。”
“那就不管它,这一觉应该能睡到明天早上了。”
“你……要住在我家吗?”
驰消再次停下手上的动作,看殷侍画。
看着她那双无辜又通透的眼睛,问:“可以吗?”
“……”
驰消荤素的菜各做了些,但量都不大,还煮了饭。殷侍画已经连续好几顿没好好吃过了,又经历了一晚上波折,立即吃起来,驰消却只给他自己煮了碗粥。
殷侍画先塞了满满一口饭菜,吞下去,才问他:“你真的不饿吗?”
驰消微笑着看她:“其实我觉得自己发烧了。”
殷侍画嘴里的饭立即就不香了。
她很惶恐地看着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才觉得,驰消脸上那层淡淡的粉晕很不正常,她刚才还以为是在厨房闷的。
“你要不要吃点药?我家应该有。”
“不用了,”驰消却说,“我睡一觉就好了。”
“要是你能再照顾一下我就更好了。”
“……”
继续吃了几口,殷侍画才小声说:“你是不是早打算这样了,不然为什么搬这么多东西来?”
驰消又被殷侍画给逗笑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
……
殷侍画给驰消安排了一间客房。
驰消先去洗澡,殷侍画还在担心他发烧的事,翻了很久,才翻出家里的药箱。
但她也不知道发烧该吃什么药,就把整只箱子搬到驰消房间,坐在床边等他出来。
结果驰消不知道她在,是赤着上身出来的,头发还没吹,他用毛巾使劲地揉,一串串水珠顺着脖颈流身上,再滑过他结实健壮的上身。
浴室门打开的一瞬间,他正好和坐在床沿的殷侍画对上眼,殷侍画脸立刻红了。
她僵了好几秒,才起身,局促地走到一边去,背对着他:“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吗?”驰消将毛巾搭脑袋上,看着她背影,笑了半天,才捡起自己放在床头的衣服,一一穿好,“我衣服就放在床上,你没看见么?”
“没有。”殷侍画飞快回。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驰消坐到床上看药箱,殷侍画才问:“你穿好衣服了?”
“穿好了。”
殷侍画转过身,坐回床边,和驰消隔着一个药箱,跟他说:“这就是我家全部的药了,但我不知道退烧吃哪个合适,你自己看吧。”
“嗯。”
驰消翻了会儿药箱,拿出一盒看了看生产日期,说:“就它吧。”
“就这么随便地选啊。”
“因为我都不怎么生病啊,即使生病也很少吃药。”驰消笑了声,“记得上一次发烧,都好几年前了,也没吃药,就睡一觉,出了身汗自己好的。”
殷侍画无话可说了。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
“但我还是希望这烧能晚点退。”驰消看着她,很诚恳地说。獨xjsk
“……”
然后驰消仰倒在床上,T恤下摆随着这动作幅度而掀上去一块,露出两块腹肌。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难受得要死。”
“我去给你接杯水吧,把药吃了。”殷侍画起身,但在离开屋前看了他一眼,又回床上,拽过他身边的被子,跪在他身边,给他严严实实地掖好。
然后她双手撑床,微蹙着眉,从上到下俯视着驰消,碰了碰他额头。
真挺烫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再给你拿一支温度计。”
她出屋去找各种东西了,驰消刚才一直看着她小大人似的严肃样子,待她走后才没忍住,笑出来,一个人傻乐了半天。
殷侍画拿着水杯和温度计回房间,驰消又变成了病恹恹模样。
她将杯子放到床头,让驰消起来吃药,然后她拿着温度计,对屋顶的灯光比量了半天,甩啊甩,再命令驰消——“夹上。”
驰消照做。
殷侍画歪着脑袋,打量他半晌,又去给他拧了条湿毛巾,盖在他额头上,交代:“那就先这样吧,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量完温度计,就照张照片发给我,看看度数,不要只告诉我数字,要发给我看,我平板登着微信的。”
驰消却隔着她居家服握住她胳膊:“你不留下来照顾我吗?”
“我……干嘛照顾你?”
“我对这里不熟悉,而且我自己睡觉该多害怕啊。”驰消说,因为生病的缘故,声音还有点低沉沙哑,额上敷着湿毛巾,眼边也有点红,“你不是特别懂这种感觉吗?”
“你说话就好好说,别讽刺人。”
殷侍画拽了两下胳膊,但拽不出来。
“我真的累了。”驰消拖长了声说,听上去还真有几分疲惫,并闭上眼,“还是你一会儿帮我看看几度吧。”
殷侍画继续挣胳膊。
但还是挣不出来。
“那你总要先松开我吧,让我去把被子抱过来!”她是真生气了,大声说,“还有饺子,不能把它自己放一楼客厅里,要是它醒了找不到人该怎么办?我要把它的窝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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