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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望立马投降:“开玩笑的。”
前面的司机听得有些好笑,但只能憋着。
邵望工作三年后,比起当初,性格变得沉稳不少,但是在江意面前,又会恢复几分熟悉的模样。
这样挺好的,至少有人气多了。
司机咳了一声问道:“邵总,接下来去哪?”
邵望想了一下,问江意:“咱们去吃大闸蟹?你昨晚不是说想吃吗?”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江意随口一说的东西,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江意看着他:“你下午不去公司了?”
虽说邵望常常抱怨江意的导师太压榨人,害得江意平时和他约会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但实际上,邵望没有比江意闲多少。
自从进了集团之后,工作起来连饭都忘吃了的例子数不胜数。
邵望回答:“下午就不去了,给自己放半天假,等会吃完饭,你陪我去个地方。”
吃完饭之后,江意知道了邵望想去哪里。
他们来到了邵望哥哥的墓碑前。
墓碑被打理得很好,黑白照片中,那个清隽温雅的青年带着笑意,却永远也不可能再出现了。
邵望站在墓碑前,很沉默。
他对他哥的感情极为复杂。
小的时候,他哥是他的榜样。
在当时的邵望心中,他哥好像是无所不能的。
闯祸了,往他哥身后一躲,就万事大吉,他哥总有办法给他解决麻烦。
事后,也只是带着几分无奈地给他说:“下次别再调皮了。”
当然,邵望当时还是个恨不得捅破天的孩子王,根本不会把这劝导当做一回事,该惹事照样惹事。
当时,邵父邵母也还是温和的。
看见小儿子惹事了,顶多轻声骂几句,然后摇头:“终究还是小孩子啊。”
那个时候,是邵望人生中最能感受到家庭温暖的时候。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就出了车祸这件事。
邵父邵母悲痛万分,恨不得让他去陪葬。
后来又想让他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变成他哥的样子。
邵望也曾埋怨过自己,要是当时没有让他哥去接,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想知道,他哥会不会恨他,可是他哥永远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江意就陪着邵望,一直安静地站在墓碑前。
他没有开口安慰什么,因为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等邵望站够了,然后一起转身走的时候,牵住了他的手。
放心,我一直在。
这是眼下他所能给的最好的安慰。
两人从墓园离开之后,在车上,班群一直响个不停。
江意打开群聊:“他们在说聚会,什么聚会?”
邵望笑道:“说你忙你还不信?班长他们前几天就说今晚在高中外面聚会,顺便去看菁姐他们,你没看到消息?”
江意回忆了一下:“好像看到了。”
江意本来就是个万年潜水王,从来不参与群聊,也不爱看群里的消息。
偶尔碰巧在玩手机,会看到弹出来的消息。
因此他看没看到,取决于那群人在聊天时,他有没有碰巧拿着手机。
邵望笑了一声:“你这话可不能对王习语说,她还等着坐我们的顺风车呢。”
王习语考到了人民大学,和他们的学校离得很近,现在已经是研究生第三年了。
邵望顺口感慨道:“这么看来,咱们南阳三中虽然地处偏僻,师资力量也有所欠缺,但是咱们一班的同学考得都还挺不错的。”
大家都考到了理想的分数,就连一直哀叹自己完了完了的王明,也险险地上了一本线。
据说查到分数那天,这货高兴得拿着喇叭宣传了好久。
说到回梧桐街,江意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你在给江长林打钱?”
邵望顿了一下:“啊,是的,我以为这是你的意思。”
江长林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总之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现在他一个人在江意他们原来的屋子里住着,没有收入来源,说不定哪天饿死都有可能。
最初江意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并没有说什么。
但邵望却觉得自己或许该给江长林打钱,每月不多,邵望吩咐秘书统一打两千,既保证他不会饿死,又不会出去乱花。
反正对于现在的邵望来说,两千根本就不是事。
江意听了之后,说道:“随便吧,打了就打了。”
邵望点头。
那毕竟是江意的亲生父亲,别的不管,至少基本的生活条件应该给他保障好。
这时,群里的人开始语音了。
首先就是王习语喊道:“望哥,学神,你们在哪呢?该不是把我给忘了吧?”
邵望按下语音:“我们是那样的人?正在去人大的路上。”
王习语:“这还差不多,你们两个你侬我侬的时候,不要忘了我这只单身狗!”
立马有人接话:“学委,我可是听说你在大学很受欢迎啊,怎么还没脱单?”
王习语呵了一声:“你懂什么?老娘这叫独自美丽!”
王明还是一副迷弟的姿态:“望哥,咱们晚上再来几局游戏?我好怀念被你带飞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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