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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涅槃剑安静沉敛,叶挽卿回想起来,想来他已经愿意放下前身,又何必再拘泥于凡尘。
他们两人住的地方偏远,两人随便忙活忙活,一天便过去了,今日晓君阑能下床,随未表现出来太多,他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晓君阑心情不错。
睡前抱着他,他被箍得有些不舒服,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晓君阑的手背,耳朵传来略微湿热的触感,晓君阑在亲他的耳尖。
“小挽,我感觉像是在做梦。”
叶挽卿没睁眼,身后的人嗓音温温和和,不停啜吻他耳尖,嗓音略低,有阵阵兰香袭来,缠绕着他将他包裹住。
“喜欢小挽。”
叶挽卿睁开眼,窗外春意蔓延,如今立春,慢慢地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晓君阑这是应时跟着一并发-情了?
他扭过头,凑过去在晓君阑唇上亲了一口,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
“你身上伤还没有好痊,近来老老实实的养伤。”
晓君阑哪里肯依他,低低地应了声“好”,什么都愿意听他的,没一会又摸摸碰碰,把他脸颊都亲热了,腰际被按得发软。
叶挽卿被点了一路的火,这回是睡不着了,他看进晓君阑眼底,晓君阑如今还是小心翼翼的态度,生怕他有些不高兴。
那眸光看的他心底一颤,心软了,他主动抱着晓君阑,整个人缠上去,想了想道:“今天做不了,我帮你解决了,等你伤好了再做,好不好?”
他这一日格外主动,费劲地帮晓君阑弄完,自己折腾出来了一身汗,把晓君阑裹成蚕蛹,然后抱着人睡了过去。
一次两次这般,只要晓君阑一小心翼翼的示弱,他便不忍心,时间多了,他慢慢地察觉出来了不对。
“小挽,你出门我不放心,我能不能跟着你。”
叶挽卿不过是去城里再换些草药,他知道晓君阑这是知道他吃这一套又故技重施,他有些无奈,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我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晓君阑垂着眼,握着他的手腕不说话,他往外走两步,身后的人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他没走两步就折回来。
他牵着晓君阑的手,叮嘱道:“你乖一点,若是身体不舒服随时跟我说。”
晓君阑温声说了个“好”,眼里浮现出来些许笑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感觉脸有些热,瞅晓君阑一眼,心道以后不能这么惯着他,当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
话是这么说,他牵着晓君阑出去,晓君阑指尖攥着他,他们两人打着竹骨伞。这座城多雨,城内仿若烟雨江南,远山看上去像是一片水墨画。
伞是二十四节竹骨伞,晓君阑撑着伞,他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的剑忘记拿,便回去拿剑。
时惊蛰,天空阴雨濛濛,雨丝沾着些许凉意,叶挽卿出门时被屋檐上的雨滴一冰,眼睫颤得模糊些许。
不远处的晓君阑撑着竹骨伞立在梧桐树下,冷白的指骨与竹骨衬映,气质儒雅清冷,像是许多年前他看到的那般。
晓君阑貌若秋锦,比夏日的菡萏还要耀眼,嗓音似晚风一般温柔。
“小挽。”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个故事差不多结束了,相遇于惊蛰,结束于惊蛰。
第94章 前世
叶挽卿今年十七, 是帝君亲封的凤君。他常年栖在仙山,鲜少出门。
他离历劫还有三年,今年难得他师父放他出来, 要带他去一趟天宴。
师父如今九千九百九十岁, 胡子花白,他们师徒二人常年住在一起, 感情非常深厚。
刚出山的叶挽卿自然什么都好奇, 他穿着一身红衣, 容貌如火如荼,眼尾朱砂痣点缀, 在梧桐树上卧着,远远地看上去像是一副美人栖梧图。
“小挽,你过来, 天宴上切记守好规矩, 这次不是普通的天宴, 来的有各路神仙, 别以为帝君宠你就能不当一回事……”
叶挽卿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知晓今年天宴会来一位大人物。
“我知晓, 帝君的亲侄子要过来……叫什么来着,慕容澜?”
师父瞪起眼,“他不止是帝君的侄子, 还是南天战神, 在佛祖座下修的无情无欲之道, 你少时调皮戏弄过他,少不经事情有可原……如今可莫要招惹他。”
叶挽卿应下了, 这位南天战神近来可是上天庭的茶后闲谈对象。据说容貌生得比瑶池神女还要好, 又靠一己之力平复凡间战乱, 如今正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他可不记得自己戏弄过这位南天战神,他小时候顽皮,不知道戏弄过多少人,那位南天战神说不定是其中之一。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多少有些好奇,有多好看,难不成比他的太子哥哥还要好看?
太子哥哥是帝君的孩子,和他关系很好,他在仙山素不出门,只有太子经常过来看他,偶尔带着他溜出去玩。
叶挽卿随着师父来到天宴,浮云缥缈之间,仙宫金光璀璨,他是小凤君,凤凰一族素来容貌艳丽,出了名的貌美,他在上天庭也很受欢迎。
这个给他拿点心,那个拿仙药哄他,他揣了许多点心,没有看到太子哥哥的人影。他记得太子哥哥给他传的书信,自己溜到了天宴不远处的后园,找了一棵梧桐树爬上去。
他不喜欢甜腻腻的点心,打算一会送给太子哥哥和师父,他最喜欢在梧桐树上待着,住的地方也喜欢挑有梧桐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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