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睡
蔷薇何惧猛虎 作者:西西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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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何惧猛虎 作者:西西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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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何惧猛虎 作者:西西不是公主
春睡
春日行行迟,野草自在芳……
柔软稚嫩的声音响起,沈家庄庄园的一角,午后春日行行带来的晴朗和温暖,凉亭在庄内的小山山腰,黑玉坐在凉亭里,正细细的切着水果,对面坐着的一袭白衣美人,正托腮凝望着放学归来正在背诵今日夫子教过的内容的沈适长子年仅八岁的沈溶。
黑玉将水果分门别类的摆好,抬起头看着已经发呆了良久的白蔷,掩唇嘲笑她:
“白妹妹,你再这样盯着我儿子看,我可要担心了,我儿子可比你小很多呢……”
白蔷回过神,听见她打趣,然后用银签叉起一块放到自己嘴里,晃晃自己纤纤白玉般的胳膊,眨眼道:
“大公子生的这般好,我正想着要不要将他拐过来,放上个几年,保证开门红!”白蔷笑的邪魅妖娆。
黑玉唾了她一口,母亲的本能让她败下阵来:
“看看这死丫头,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我得好好和夫君大人说说,当年那个冰清玉洁纯净如小白兔般的女孩子,哎,世事无常呢……”
这时,沈溶已经背完了今日的课业,跑了过来,冲至白蔷面前,他自幼就很喜欢这个白姨娘,白蔷笑盈盈的伸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抚弄着他柔软的毛发,将他抱至腿上,将点心喂给他吃。
黑玉有些吃味道:“溶儿,多大了,还要你姨娘抱,羞也不羞,快下来,你白姨娘身子不好,你一天比一天重,小心压坏了她。”
沈溶吐吐舌头,从白蔷身上滑下来,还犹自在一旁扯着她的衣袖不放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大问道:“白姨娘,你什么时候再做菜给溶儿吃?溶儿可想念白姨娘做的羹了……”
白蔷笑得温柔似水:“姨娘这几日有要紧的事,三日后来庄里给溶儿做羹好不好?”
沈溶不依不挠:“明日不好么?要不后日也可以,为什么一定要三日后呢?”
沈溶他娘一把扇子拍下来,敲在他脑壳中央,黑玉哀叹道:“后日是烟罗三年一度的合苞宴,你白姨娘忙这都忙不过来,还哪里有功夫给你这小祖宗做汤?”
“哦……”沈溶有些丧气的低下头,白蔷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心里柔软泥泞一片:“你别敲他呀,溶儿,姨娘三日后一定来,给你做翡翠菜心,碧螺鹦鹉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沈溶的神情很快多云转晴,扑到白蔷怀里,欢呼道:“还是白姨娘最好了!”
黑玉摇摇头,咬牙切齿道:“白养你了,臭小子!”
午休刚过,穆总管就恭敬的上前,沈小公子的骑术和剑术课马上要开始了,沈溶对这些是极有兴趣的,相较于繁琐复杂和枯燥的经史,他拍拍衣袍,抖抖袖口,装模作样的像个翩翩公子一样离去,临行前还不忘行礼告退。
白蔷呆呆的盯着他小小的身影,直到被日渐发芽吐绿的枝叶给遮掩住,再也看不见。
回过头来笑着对上黑玉若有所思的眼:“溶儿比上次见时,长高了好些呢!”
黑玉母亲的骄傲又填充了满满,秀气的小鼻子往上一翘,几乎鼻尖向天:“那当然,也不看看谁的儿子,我和你说啊,你可不知道这个小祖宗,这两年也不知和谁学得,越来越装模作样,你看看他刚才离去的样子,明明没有个大人样偏偏要学,他老子每次看到都笑死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要把房内的丫鬟赶出去,十九可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我问他为什么,他竟然和我说夫子教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一听,这教的都是什么,夫君大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还指望着传宗接代呢,我第二天就把那个夫子请了回去……”
白蔷听得惊悚,吞吞吐吐的开口:“溶儿还小吧,这么早,这男女之事,还是不急于一时的好。”
“这你可别找我,问夫君大人去,他说他想抱个孙子来玩玩的。”黑玉无奈,一贯老成稳重的她面对游戏人生的沈适总是算计不过他的。
“嗯……”白蔷闷闷的应道。
黑玉喝了口茶,小心翼翼问道:“我接到消息说,他也来云州了?”
“嗯……”白蔷换了个姿势,趴在方才侍女在亭内铺设的软榻上,二位夫人午休于此处,花亭已
经六面垂下青纱,软榻香甜柔软,让人躺着就昏昏欲睡。
“你有什么打算没有?”黑玉接着问道,白蔷的过往,除了夫君外,白蔷只和她一人说过,红泪素来眼高头顶,最厌恶白蔷这样勾阑营生的,能平心静气说上两句话都不错了,青涟常年不离主宅,白蔷还未见过,绿衣年幼纯真,白蔷自然不会和她说这些,想来想去,能说上话的无非就是黑玉一个了。
“我不知道。”白蔷心里乱乱的,看着躺在她身旁美人塌上的黑玉,皱眉问道:“我正想问你呢,你说,你会何为?”
黑玉掰着纤纤玉手问道:“首先,你还是有反应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想避开他,这说明一切还没遗忘,只不过藏于某处而已,其次,最重要的是,冷君临一直没放弃过搜寻你的下落,虽然薇影的血衣早就在河边被发现,但是他一直未婚多年,楼萤跟在他身边多年,也没名没分的,他对你,未必无情。”
白蔷低低叹道:“黑玉,我一再告诉自己,过去的薇影早就已经死去,现在的白蔷就是白蔷,本来我以为可以平静的过下去,毕竟我已经这样过了八年,八年前夫君救我于危难中,我一直休养在床,一年后慢慢好转,跟着你们学习商场之术,五年前夫君将烟罗交予我,如今我已经能独当一面,我觉得自己就是新生的自己,过去的一切,仿佛只是前尘一梦,但是,我总觉得闷的慌,一口气堵在口,不瞒你说,我几乎夜夜都梦到从前……”
“那就面对现实吧,他来到了云州,看样子也应该盘桓许久,你是云州的地头蛇,你们总要碰上的,难道等着他来查你,这么被动?”
“他已经先行试探了,昨天,雷石头来了,可怜的家伙,大概被吓到了吧。”白蔷笑出声。
“与其守株待兔,为什么不先行出击呢?白夫人,从来不会是坐以待毙的人呀?”黑玉笃定的问道。
“那是,何况,我这口气不为现在的白蔷,也要为薇影,为她的孩子出口气。”白蔷心领神会的答道。
春日暖暖的阳光照耀下,沈庄的一处花亭内,两个狡黠如狐的女子同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白蔷的动作一向很快,秉承了烟罗凡事要领头的原则,当天下午就往冷庄拜帖,坐的马车很快到了门口,冷庄的总管出来相迎,这里只是一处别业,白蔷一路往里行去,没见到一个故人。大厅里只有雷石头在等待,他人高马大,看见白蔷进来,声气的问道:
“白夫人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白蔷来之前是心打扮过的,穿着从胡地传来的一袭衣饰,还是钟爱的一抹艳红,上好的雪萝纺,晃的人眼,镶上绿边,翠绿欲滴,大红大绿,大俗不堪,上身收的很紧,腰线很高,衬得线勾人,剪裁明快简单,裙摆也不繁复,但奥妙在于,裙摆间剪裁极高,一双玉腿,洁白莹润,在翩翩行走间,若隐若现,散发着成熟女子的妖娆气息。
“雷爷何必如此见外,昨日不是还和白蔷二人灯下室内小酌了一番?让白蔷好生伤心呢……”白蔷扯着和身上衣裙相配的大红大绿的罗帕,装模作样的擦眼,一副青楼中女子痛骂负心汉的表情。
雷臻头皮发麻,他本来就不善与女子交流,当下沉脸虎着声说道:
“有话快说,别哭哭啼啼的,我不吃那一套!”
白蔷正待辩驳两句,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雷臻,不得无礼!”
她的脚仿佛被定住一样,心突突跳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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