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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遇

      皇后是小贩 作者:冷炎冰

    奇遇

    皇后是小贩 作者:冷炎冰

    奇遇

    皇后是小贩 作者:冷炎冰

    奇遇

    能来到这儿的亲,估着已经看完简介了,那我也不废话了。我就是内个施筱范,也不知是我天生命硬,还是八字少了几个,总之我从出生开始就没好过。一岁得天花、二岁得麻疹、三岁被蛇咬、四岁被牛踢、五岁掉水池、六岁被火烧、七岁被拐卖、八岁被绑票……估着到了九岁就该被撕票了,谁知来了一个秃头老道,非说我体质禀异,要让我跟他上山修道。

    虽然现今重男轻女,就连普通百姓都不拿女孩当回事,商家巨富就更不应该看重女孩了,偏偏我家是个例外,我老爹跟我老娘恩爱异常,就是膝下无子,盼到三十多岁才得了我这么一个女儿,两个人把我娇得跟个宝贝似的,哪儿还舍得让我上山受苦?

    那老道看说不通,索趁着天黑把我掠到山上,临走只给爹娘留了封信,说什么,经他教导,来日必成大器,让爹娘不必担心,更不可上山寻找,否则他一心慌,顺手把我扔下山崖,概不负责!

    于是在他的威胁之下,爹娘放弃了寻找我的念头,只盼着我学成之日,风光返家。于是乎,我就跟着那秃头老道,还有山上的几只秃头猴子,一过就是九年。

    这九年里,我没学到什么真本事,倒是学会了洗衣、做饭、喂猴子。特别是最后一件事,我干得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只要到了饭点,我只管往大锅前一站,拿着勺子在锅檐上一敲。你就看去吧,漫山遍野的猴鸣声,那阵势可真畏惊天地,泣鬼神,再不济也能吓死俩赶夜路的!不一会儿,山头上便草木涌动,成群结对的猴子从山上下来,按大小个排坐在我跟前。中间的位置空着,我知道内是给猴王的,不一会,老道就走过来,往中间一座,众猴这才敢开饭!

    每次看着眼前一排排秃秃的脑袋,我就感到疑惑,难道这是遗传的?哎呦,这得繁衍多少代才出了老道这么个尤物啊?话说猴子也是挺不容易的!

    吃完饭,老道就让我去洗衣服,这是九年来每日的必修课,一天一件,不带重的,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这么多的衣服,后来有一天我无心问起,才知道,赶情这些衣服是那群猴子在路人身上扒的……!明儿个再也不去后山了,万一不小心碰上个不穿衣服的裸男,那俺是叫啊!还是不叫啊?

    一切都弄妥当,太阳也快西沉了,我的美好年华,又在这座大山里逝去了一天。坐在山顶上回想这九年来的艰辛历程,我真是苦不堪言——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那群猴子只扒男路人的衣服?直到现在俺身上穿的这身还是九年前那件呢!袖子短了,老道就从他身上扯下两袖子给我缝上;裤子短了,他如法制;上衣短了,他老人家更绝,直接让我把裤腰提高点,当成小袄穿……!于是我的衣服哦,五花八门,集众家之所长,补自己之所短,颇有袄小袖长,襟短裤肥的异域风情……!

    我跟老道抱怨过几回,谁知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着我摇头摆尾地吹嘘了半天,说什么从今以后我身上沾了他的气味,猴子们更会对我唯命是从!唯命是从个头,第一天出门我就被猴子群殴了……!

    看着满脸伤痕的我,他又说,可能是猴子们以为我偷了他的衣服。赶明儿个,他跟猴子们打声招呼就好了!

    可是第二天,我又被群殴了。他说,没有做好第一次的善后工作,绝对不会有第三次了!

    果然没有第三次了,因为第三天,猴子们老早就守在门口,见我一出去,石块般大的桃子铺天盖地向我袭来……!我被砸了个乌眼青,老道居然还有心情坐在一旁美滋滋地吃桃子……!

    我终于明白了,他偷我上山不是为了将我培养成才,是想将我培养成神……!他知道后连连点头,还嬉皮笑脸地对我说:不成神,便成仁。

    ……!至此我算看清了他的直面目,他不是老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妖……!

    一晃九年的魔鬼式训练过去了,我也正值二八年华,这日老道把我叫到他跟前!

    用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他上下打量我一翻。

    “嗯,不错,不枉我培养你九年!”

    听到他的话,我不满地向上翻了个白眼,抻了抻已经高出腰身一大截的小袄,不耐烦道:“您老甭拐弯了,有什么话照实说吧!”

    听我说完,老道双眼一亮,然后裂嘴露出那口大黄牙,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被他挤成一条门缝!

    “真不愧是我教育出来的闺女,猴猴的!”

    我懒散地倚到门框上,颇为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您老想当猴,我不拦着,可别把我也拉进去,这辈子我还想当人呢!”

    老道也不在意我的顶撞,起身指了指正对茅舍的山头。“我要你帮我完成最后一件事,那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宝贝,你爬上去,帮我取下来,然后你就能够下山了!”

    虽不知老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的为人,我却知道的一清而楚。跟他九年,日子过的一日不如一日,若是他真有宝贝,我们还用得着靠猴子从山脚下的庙里偷来供果改善伙食?

    当下对他的话兴致缺缺。老道也看出了我的意兴阑珊。忙用胳膊捅了捅我,怂恿道:“我知你家大业大,不贪这几个小钱,可你也得替你自己想想,老跟我待在山上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眼看着我这满山的野味杂果也被你吃得差不多了,你还是早点完成我的心愿,早日归家吧!你若是再不走,我这深山老林也怕要成我这般了。”边说他边很是无辜地指了指油亮油亮的秃头。

    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是我赖着不走一样。 当下我二话不说,捋袖子、绾裤脚,三下两下就向着山顶冲去。

    这座山不高,却很陡峭,不过难不倒我,跟猴子们相处了九年,我早就锻炼出了飞檐走壁的本事,现在别说人,就是猴子都没几个能有我爬树快的!

    不一会儿,我就爬到了山顶,山顶比老道的脑袋还秃,除了一只还没睁眼的小猴子,再也看不到其它东西,更别说老道提到的宝贝。

    我抱起那只小猴子,不禁感到奇怪,母猴很娇惯孩子,有时为了给小猴争食,母猴都敢于跟猴王抗争,可是这只小猴子怎么没有母猴照料呢?难道刚出生就被遗弃了?

    四下看看,反正也没找到老道说的宝贝,索把小猴往怀里一揣,就这么抱了下来。

    老道一看到我手里的小猴,脸上的笑容愈加明显,止不住地对我点头。“范儿果然是个好孩子,没有让老夫失望!”

    我疑惑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猴崽子,忽地心中升腾出一股被耍了的感觉。

    老道见我脸色不对,连忙上前劝慰,“闺女,你有所不知,这只小猴是千年难得的极品神猴,聪慧异常,有一统猴界的宿命!”

    我头上青筋突起,气老道的玩劣,更气自己受不住他的激将法。当下脸一沉,也不理会他,自顾回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当初从家穿来的那件衣服现在还套在身上,除了身高长了,其它的没有一丁点变化可以铭记这九年的光。老道本就寒酸,我便更没什么首饰细软了,索拿了把扫帚出来,浑身上下扫一遍,直到扫下二两灰土,这才冲着老道一拜。

    “师父,徒儿跟随您九年,没什么回报您老人家,只有这身的灰土铭记了徒儿的大好年华,如此,我便将它还与您老,予以证明你我的师徒之情!”

    “嘿嘿!”话才说完,就听老道轻笑了两声,用两手指轻轻搓了搓下巴上的几胡子。“不愧是我的徒弟,抠门吝啬你到是尽得真传!人家出师莫不是送师父金银珠宝,也要送几件值钱的物件,你倒好,挥一挥扫帚不带走一点尘埃!”

    听他这般说辞,我的眉头皱了皱,然后抬起头来与之辩驳。“徒儿只听说过出师时,是师父送徒弟礼物,可没听说过徒弟还要给师父送礼的!”

    老道状似顿悟地长“哦?”了一声,然后一拍额头“唉呀”一声,“你瞧我这记,为师不是没给你准备礼物,你看这便是为师要送与你的!”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他所说的礼物不是别的,正是刚刚被我抱下山的那只神猴。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两下,不由分说起身便走。谁知他见势一把拽住我的衣袖死活不让我离开,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范儿,你有所不知,你命格非凡,乃天降贵人,但凡世间之人,必要经受酸甜苦辣一遭轮回,所以你打出生开始便是噩运缠身,为了帮你渡过劫难,老夫才将你掠到山上,日日喂食生有灵的猿猴,也算是积德行善。如今九年期满,你可以下山了,不过你必须要保护好这只神猴,它与你的命脉相连,当它一统猴界之时,便是你母仪天下之刻!”

    听他说完,我不只嘴角抽搐,现下连头皮也开始发麻了。心中更是不想再在这儿多待一秒。于是使尽力气向大门迈。他却死活不放手,我俩便开始了生拉硬拽的拉锯战。就在我将要大获全胜,跨出门槛之际。他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地抱住我的小腿!

    我尴尬地立在当场,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想抬腿踢他一脚,却又觉得为师不尊。

    他见我有所顾及,索倚老卖老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眼见他撒泼耍赖,我心里虽是气恼却也莫可奈何。只得沉下心来与之僵持。站得累了,我也坐到地上,与他大眼瞪小眼地对峙。

    谁知他却像被针扎了似的,“噌”地一跃而起,以眼几不可见的速度奔入房里。

    就在我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之际,复又折返回来。只是这回手中多了一条明晃晃的长衫。

    我一眼便瞧出这长衫布料上乘,手工细,心下已知此物价格不菲。

    “范儿,来试试看,合不合身,这是为师特意为你做的!”

    听他这样一说,我呆愣半天,不知做何反应,没想到吝啬成的老道士,今天居然破财了,看来即使再没有人的人,面对离别,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伤感之情。

    颤抖着双手接过他递来的长衫,这是我第一次穿属于自己的新衣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转身将长衫罩到身上,袖子、前襟都有点长,不过可以理解,必竟他不是裁缝,不可能那么准地知道我的身高。可是,我再往下一看……!

    前襟大敞,下摆松跨,幸好我此时是和衣而试,否则定然来个春光外泄。

    面上一沉,便将衣物脱了下来,往老道身上一甩,我扭头便走。

    老道却没眼力见地跟在我身侧献媚。“范儿穿这件真是合身,真不愧是我花重金聘请的裁缝”

    我听着着实觉得可笑,于是很不给面子的当面戳穿,“是啊,这裁缝除了不分男女外,手艺的确不错!”

    被我这样一说,老道方才发觉哪儿有不妥,提着长衫左右看了看,才一脸尴尬地笑道:“九年了,老朽倒是忘了,我家范儿的女儿身了!”

    我的眼皮跳了跳,心知老道的疯颤,便不再与他一般见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也着实没法出去见人,便不再执拗,拿了衣服换上。

    待我换好衣服,当真要走时。下摆却被人抓住,低头一看,正是刚刚被我放到地上的小猴崽。

    此时,它正睁着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我,嘴里发出依依不舍的哀鸣!

    “范儿啊!”老道从地上将它抱起来,拿到我跟前,“你看它把你当成娘了,你真舍得扔下它一个人走?”

    我的嘴角动了动,那句“你还猴爹呢!”几欲反驳出口,却又转念一想用词不当,便生生止住了。

    老道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心里动摇了,便加紧攻势,继续说道:“你要是真忍心,那我也不拦你,这小家伙已经被亲娘遗弃过一回了,这下又要被你遗弃,唉,怪只怪它命不好,没遇上自己的良人!”

    “噗”,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他的话噎住,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一会儿娘亲,一会儿良人的,敢情他真把我当猴了不成?

    不理会他,我转身欲走!忽然山上传来起伏不绝的猿鸣声,那声音凄婉、悲绝,听得我浑身汗毛直竖。好容易声音停了,“嗖嗖嗖!”一排猴子立到我面前,挨个儿手中握着个桃子。那阵势,就像是看到怨家仇人一样。

    想想自己那次青了十天半个月的右眼,我不敢轻举妄动了。回头求救似地望了望老道。

    老道不知从哪儿找来稻草,边侧卧到地上,边剔他那口如同玉米粒大的黄牙。

    “甭求我,我是说过放你走,可是猴子们没说过啊!”

    “你……!奸诈!”

    “对,我就是奸诈!怎么着?你难道还想在山上待九年?”

    一句话说到了我的痛处,刚刚的戾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前的生硬口气,也变成了毫无底气的轻言细语。

    “求师父放徒儿下山!”

    谁知老道却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只瞥了我一眼,便又趾高气昂地道:“放你下去?放你下去你就不回来了!”

    “你想怎样?”

    老道一听我松了口,立马来了神,盘坐起身将那只猴崽抱到双腿之间。

    “带上它,并且好好照料!就当我托孤好了!”

    对他的玩劣实在没辙,我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您老这是托孤吗?您老这是武力威胁!”

    “嘿嘿,你个小丫头片子,不跟你来点硬的,你能乖乖姓范?”

    “……师父,那词好像是‘就范’吧!虽然我娘亲姓范,但若是你让我跟了她的范姓,我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老道尴尬地了脑袋,“你爱姓什么姓什么!反正我姓候!”

    猴?原来他当真姓猴啊!我想笑,却又生生抑住,偏偏越想压抑,心里面就越想笑得厉害。弄到最后,嘴角,脸皮全都在抽搐。

    老道看到我这副皮笑不笑的表情,心中已猜到了我的想法,于是正色道:“我这侯可是侯爷的侯!”

    猴爷?那不还是猴吗?于是我笑的更加诡异。

    见到我这副模样,老道露出了“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转身气鼓鼓地向茅屋走去!

    我头一次看他生气,心里觉着好笑,于是故意逗他,“师父,您到底是什么猴啊?回去之后人家问我师承何人,我也好跟他们说说您的大名啊!”

    听我这样一问,他老人家的身形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身,嘴里掷地有声地吐出三个字,“候大仙!”

    猴大仙,嗯,幸好不是妖。仙与妖的区别,无外乎,一个救人,一个吃人。虽然他的手段等同于妖怪,但好歹没把我吃掉,万幸,万幸。

    不待多想,我抱着小猴崽子就艰难地下了山。小猴崽子并不重,我之所以这么艰难,主要是身后背了一麻袋桃子!话说山中的霸王猴子们,看到我要带着小猴下山后,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本要向我投掷的武器,立时被当成了贡品,一个一个全都放到了我的包裹里。最后实在放不下了,它们就到老道的房顶上扯下一个防雨用的麻袋。整整为我装了一麻袋的桃子!

    我本意是不要,谁知道热情好客的猴子们,立时冲着我呲牙,吓得我连忙将麻袋扛起。而且为了防止我丢弃“礼物”它们还特意护送我下山,直到我扛着那百十来斤重的桃子下到山脚,它们才依依不舍地跟我惜别!

    见它们走远了,我赶忙将手中的麻袋丢下,谁知还没走两步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喊。

    “公子,公子,你丢东西了!”

    上山九年,除了猴子就是那只不算人的老猴,如今我终于听到属于同类的声音,心情竟是从没有过的激动。

    谁知当我转过身时,却看到了一个比猴子还难看的人。只见他蓬头垢面,黑发、黑须布满整张脸,除了一双眼睛,其它地方什么都看不到。一身已经穿成棕色的白衣,此时衣不蔽体,露出了前大片的毛。如果现在不是白天,我估计他可以把我吓死,成功入选风屏王朝最吓人年度风云榜。

    我被他吓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也被我转过身的样子吓了一跳。就在我开始怀疑自己也变得人猴不分,模样怪异时。他却将惊讶的视线转变成满眼凶光。趁我不备之时,伸出爪子就向我扑来。

    好在本人警觉够高,见情况不对,撒呀子就跑。边跑,边忍不住瞎想:娘呀,这是人吗?就他那眼神分明是想要把我生吞活剥。忽然间我就想到了爹爹以前给我讲过的关于苗疆食人族的故事!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食人族?越这样想,脚下的速度越快,可怜我那双小短腿,以眼看不见的频率交织替换着……!

    话说礼不白收啊!关键时候真起作用。就在他追俺的时候,不小心把麻袋撞倒了。霎时,桃子平地起,阻挡了他前进的道路。就见他,左躲、右闪、前凸、后撅。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桃子上,整个人便来了个最形象的狗吃|屎!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想笑,却不敢。只得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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